識海中各種信息思緒翻騰,只是與對方視線相觸瞬間,梓箐便理順了所有思路。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間諜的世界,我在你的勢力范圍安插間諜,而我的勢力中又混入了你的特工。
所以,莉蓮是那個所謂的“大人”安排到戴工身邊的間諜,同理,別人也可以在莉蓮身邊安插眼線。更何況從梓箐從那些人的神情和偶爾的言談舉止中不難看出,在這時空中,生物科技固然已經十分發達了,不過將人體制作成完全受別人控制的行屍走肉的技術還不成熟。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眉目,自然誰都想來插一腳。
梓箐不知道這些人究竟屬於哪個勢力。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手中拿的都是穿刺性武器,是捕控具有強攻擊力的獵物的最佳武器。所以,他們其實並不想直接殺死自己……他們想從自己身上搜取信息!
所以……自己對他們而言也有利用價值。
梓箐現在對周圍所有一切勢力之間的角逐,甚至對整個世界都一無所知。因為她從一進入原主的身體就面臨著殺頭的危險,而後便一直被當作小白鼠做實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所以,與其自己現在就去盲目地尋找媚姬,還不如將計就計。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這些人既然是有備而來,那麽他們肯定有可以隔絕自己身上所有與外界的跟蹤儀導航儀之類的信號跟蹤……她自己不敢隨便擅動的根本原因也正是如此。因為自己現在一舉一動都在莉蓮他們的監控中,若是自己做出任何超出程序設定或者他們預期的事情,以莉蓮的心性,恐怕再強大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這些人行動非常迅猛,當那帶著倒勾的尖刺穿過梓箐身體的時候。她只是微微側了側身體,避開重要骨骼被尖刺戳穿。
對於喪屍來說,所有疼痛感都變成了類似於數據反應到識海中,她可以根據情況而做出相應的反應。
所以只要不傷到腦袋中樞神經和骨骼,一切都好說。
當這些人自以為已經將梓箐完全控制住的時候,直接將她塞進一個人形的合金容器中,與當初她被那個研究基地扔出來時一樣。
不過。憑借她敏銳的感應能力。她可以百分百確信,這是另一潑人。而且他們的行事方式跟尖峰也有些不一樣,根據先前做掌握的信息來看。貌似一切都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了。
莉蓮拍案而起,“什麽,被人劫走了?”
一個身形魁梧的西裝男子被莉蓮凌然殺意激的身體一凌,低著的頭又再次埋低了一些。
面前這個女人看似個字嬌小。可是在這個基地中沒有人能忽略她的存在。或者說她是所有人心中的噩夢。
她可以不著痕跡地將一些生物化學武器埋藏在任何人的體內,只要她想。可以任何時候以任何方式將你乾掉。
“我我們已經失去‘愛妃’所有的跟蹤信號……”
啪——
莉蓮怒不可遏,反手一揚,一巴掌將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壯漢打扇了一個趔趄。
壯漢依舊躬身極其謙卑地雙手規矩疊放身前,連一個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去。無論如何將那些人給我揪出來!”
壯漢如獲大赦般連忙應諾離去。
莉蓮心中卻翻江倒海,其實此刻她心中已經有了最“佳”懷疑對象。或者說最開始走出這一步棋的時候,她的目標便是想去試探試探……他。
他是她心中的刺。她為他付出所有一切,殺人。放火,所有他想乾卻不想乾的,她都幫他做了。
可是,他卻唯獨對那個女人情有獨鍾,這讓她心中妒火中燒。
為什麽?她比她漂亮,比她能乾……所有一切都比她出色,為什麽他會喜歡她卻不喜歡自己?
憑什麽?她為他做了那麽多的事,而那個女人做了什麽?什麽都不懂……
而那次,那個女人竟然到他面前告狀,說她在將機密一份機密文件泄露了出去。而實際上,那份文件正是那個女人在與另一個集團大佬約會時不小心說出來的……
其實莉蓮很想不通,為什麽就那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卻有那麽多男人把她當成香餑餑,而自己,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還能成為他事業的左膀右臂,他為什麽就對自己不屑一顧?
她不甘心,她不顧一切的付出,未料越陷越深。付出的越多,她便越是想要爭一個高低!
當時莉蓮拿著一大摞搜集到那個女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資料,就去找他把話說清楚,可是他卻說她是在汙蔑那個女人:她本性純良,是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莉蓮就將她搜集到的那些證據拿給他看,他看著那些照片,暴怒,不過不是對那個女人,而是怨恨莉蓮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故意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莉蓮終於意識到只要那個女人在一天,她就永遠不可能獲得他的心。於是她用一種她新研製出來的生物病毒,讓那個女人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所有一切髒器全部衰竭而亡。
他痛不欲生,當下便將這個地下研究基地全部盤下來,變成他自己的私人所有,命令所有研究項目都圍繞著如何讓人重生的項目。
人體細胞與神經控制的生物技術的項目一直都是戴工在負責,已經初見成效。
他們最開始只是隨便在外面抓幾個人會去做實驗, 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大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
他們上面有幾乎通天的權勢,下面有覆蓋整座城市甚至整個國家的龐大勢力,所以大街上隨便失蹤幾個人根本就不是個事兒。
不過最後他們實驗結果卻是,這些人要麽就是體質太差。體質太差意味著他們根本承受不了大劑量或者大幅度的*實驗;要麽就是精神力太弱了,精神力太弱意味著承載不了從外面輸入的龐大信息。
而後,他們便開始刻意地從訓練出來的特工中挑選實驗對象,竟略有成效。
不過每一次細微的變動都是無數實驗數據堆積出來的,而實驗數據則需要大量的*實驗。
自己的特工訓練起來不容易,於是就把目標放到其他組織的特工身上。
正如同先前戴工說的那般,從最開始只要是特工他們就拎來做試驗,進展並不大……於是也才有了後來梓箐竟然破天荒地求饒而獲得了一次*實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