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大家光臨part,我為身為年家之女而感到無比榮幸和自豪。許多人可能窮其一生也無法有我如此殊榮可以得以與在座各位商政以及社會名流們共進晚宴的機會。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父母隱蔽,事實上我,年馨兒只不過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的懵懂小娃,沒有過人的才藝,對社會也沒有傑出的貢獻,對在座各位也沒有特別好處,這一切的殊榮我何德何能安享?
所以,這一次只是爸爸媽媽對各位朋友誠摯的邀請,感謝各位蒞臨賞光的宴會,我只是做一個晚輩對各位長輩們應該的尊敬,成為一個侍者,以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讓全場人都有些懵,旋即,便是熱烈的掌聲……
又一張可以增強別人好感度的符籙燃燒掉,讓梓箐的“做作”效果事半功倍。
梓箐終於想起還有“魅力值”這一茬了,可憐巴巴的,到現在她的魅力值竟然還停留在“0”,難怪自己怎麽裝小白花,裝禦女范也敵不過人家恣意囂張耍潑呢。
收了思緒,斂了心神,梓箐在眾人的一片稱讚聲中優雅轉身,施施然離開。
幾分鍾之內,她便將一個卑微的侍女身份和高貴典雅的豪門長女的范兒演繹的淋漓盡致。
不管先前年馨兒在眾人眼中的形象如何,但是就通過剛才人家甘願脫掉那代表高貴身份的晚禮服,穿上象征身份卑微的侍者服,為大家端茶送水,精心準備美食。以及剛才那一系列合情合理的解說,人們對年馨兒的好感度大增。
一點也沒有因為“胡鬧”而讓場面失控。反而讓年家臉上長光不少。甚至有幾家世家在含蓄地詢問年馨兒是否有婚配之類的話了。
這讓年堯心中老懷大慰,呵,他費盡心機的舉辦這場生日晚宴,名義上是為女兒慶生,目的不就是想給女兒找一個如意郎君,或者說為年家找一個強力的聯姻對象麽。
當然,這些事情他們先前也做了詳盡的考慮和分析。所以這次將他們覺得中意的和勉強過的去的所有商政名流以及那些豪門世家。統統請來了。當然,有些自然是不屑的。可是人在江湖飄,總需要去迎合一些場合。即便那些名流又怎樣,還不是需要別人捧抬才有自己的身價?
所以但凡年家請到的,幾乎都到場了。
年堯沒想到那幾戶自己最中意的未來親家人選都在詢問自己的女兒,倍覺臉上榮光不已。竟然現在權利反轉。他說話也就有底氣些了,說:“孩子的事情讓她自個做主。只要她滿意,我們當父母的還有不同意之理?呵呵……”模棱兩可將皮球踢給年馨兒,然後舉杯,在極為融洽的氣氛中熱切交流著。
過了一會。年馨兒換上一件十分得體的簡約晚禮服出來。上乘衣料,只是最簡單的裁剪,髮型。頭飾,妝容。只是微微打理,便讓人眼前一亮。氣質優雅從容,讓眾人眼前一亮。
嘖嘖,真是個入得廚房出的廳堂的最佳兒媳之選呀。
其他不論,光是這樣的一個膽略氣質樣貌絕佳的兒媳往前面一站,也能為自己增光不少呀。
對於這些豪門世家來說,娶媳婦不就是要這種拎得起放得下的女子嗎?若是沒得一點魄力氣度,以後怎麽能做好未來的當家主母?若全是浮華之心,以後遇到事情肯定無法很好駕馭……
於是乎,那些還沒有兒媳婦的人看向年馨兒的目光更加熱切起來了,既然年堯說一切都是由年馨兒自己做主,於是乎借著年馨兒給眾人敬酒的檔口,直接將自己兒子拉過來介紹給對方,還主動拿出名片什麽的。
梓箐在長輩面前表現一直是謙卑而含蓄的,但是在被介紹給對方兒子時,則表現出女子應該有的溫婉靦腆。
呵,沒有哪個男人會真正愛上一個一直都強勢高調的女人……好吧,或許也有例外。但是梓箐以自己多年任務經驗總結。若是女人太強勢太高傲,若不能激起男人的征服*,那就只能讓其退避三舍。
反而是嬌羞的女子,會讓他們感覺到更容易征服。懂得的女人會讓對方在征服的過程中遇到一些小波折,激起對方更強的*,依次達到俘獲的目的。
梓箐現在要做的正是這樣。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並沒談過戀愛,但是這不妨礙她以任務的心態任務的方式來完成這一切。
當酒敬到琴穆時,年堯竟然主動為梓箐介紹:“馨兒,來,我給你介紹,這就是南亞地區龍頭造船大佬琴總裁,哦,你應該喊琴伯父……”
梓箐乖巧地喊了一聲:“琴伯父好。”
“這位是……琴二公子琴歌……琴歌今年有二十五歲了吧,嘖嘖,幾年不見,長的真是一表人才呀……”
就連梓箐都看出父親眼裡的希冀和諂媚了,這兩個人精如何看不出來?所以他們相對那些眼神熱切的人來說,顯得老神在在的,一副,我才不稀罕的樣子。
梓箐臉上的笑意輕柔得體, 一直沒變。“見過琴二公子。”
“誒,應該叫琴二哥……”年堯連忙糾正。
梓箐沒有反駁父親,也沒有當面改口,她覺得不管自己父親在外人面前如何諂媚,但是自己絕不能拂了父親的面子,而是說道:“好的爸爸。”
琴歌的目光自從梓箐登上階梯演講,再後來的閃亮出場,他的目光落在梓箐身上就沒移開過。
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太善於偽裝了,可是偏偏又不知道哪點是偽裝的?是說她在擦拭地板的熟練和專注?還是說她在為別人配菜時的親和嫻靜?還是說她面對女侍者的挑釁時的平淡和寬容?這些氣質明明就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好不好,可是為什麽在從她身上表現的那麽自然,那麽……賞心悅目?
還有,任誰也看的出來她父親其實是想巴結他們家的,為什麽她沒有因為表現自己的“高傲清高”而駁斥父親?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麽恬靜的笑著,就像那所有的介紹與她毫不相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