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洗完手,哼著小調回到豪華包,看著廖冰兒:“冰兒,來,吃飯吧。”
“孫若愚呢?”廖冰兒見隻有凌晨自己回來,禁不住問道。
“哦,那逗逼說了,他長得沒我帥,和我一起吃飯感到自卑,所以就先走了。”凌晨隨嘴胡咧咧,端起紅酒杯:“來,冰兒,喝酒。”
廖冰兒才不相信凌晨的話,沒有動杯子:“說,他到底幹嘛去了?”
“呵呵,他臨時有事就先走了唄。”凌晨說完,喝了口紅酒:“不錯,真正拉菲古堡出產的82拉菲。”
廖冰兒盯著凌晨,似乎想看透他的想法,但無論如何卻看不透:“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
“管他是什麽人,請我吃飯那就是好人。”凌晨夾了一筷子羊腩。
“他是市公安局局長孫長德的兒子。”
在聽到‘孫若愚’三個字時,凌晨就猜測出了他的身份,不過他毫不在乎:“哦,那又如何?來,嘗嘗這道金牌乳鴿。”
廖冰兒見凌晨如此,也不再說什麽,沒有孫若愚在,那就能和他好好談談了!想到這,她端起酒杯:“今天是我誤會你了。”
凌晨放下筷子,與廖冰兒碰了下杯子:“沒事兒,等交往時間長了,你就會發現我這個人很大度。”
“交往?”廖冰兒一愣。
“對啊,咱倆現在算是朋友了吧?這不是交往嗎?”凌晨笑眯眯地說著,眼睛卻時不時瞄過廖冰兒的胸口,到底是不是34D呢?
廖冰兒自然注意到凌晨的目光,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凌晨,你敢再亂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冰兒……”
“我和你不熟!”不當著孫若愚的面,廖冰兒也不給凌晨面子,叫冰兒還上癮了?
凌晨聳聳肩,也不在意,輕晃著紅酒:“美女,今晚請我吃飯,對我有什麽不良企圖?說說吧,要不我一直提心吊膽,吃飯都不香。”
廖冰兒心中一凜,他察覺到什麽了?“你不是要和我交往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哦?”凌晨揚了揚眉毛,露出一絲玩味兒笑容:“那你先告訴我,你的三圍是多少?”
“你!!!”廖冰兒差點拍桌子,他能不這麽流氓嗎?!
凌晨端起紅酒,仰頭乾掉:“哈,好了,美女,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就衝這一桌子菜,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
廖冰兒心中再震,猶豫一下:“真的?”
“嗯,說吧。”凌晨抓起一塊帝王蟹,啃了起來。
廖冰兒看著凌晨熟悉的臉龐,深吸一口氣:“凌晨,我想讓你見見我父母。”
“什麽?”凌晨手一抖,帝王蟹差點掉地上去:“見你父母?”
凌晨覺察到廖冰兒對自己有企圖,要不然憑她的性子,才不會主動要自己號碼還請吃飯,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是去見她父母!
“嗯,可以嗎?”廖冰兒點點頭,盯著凌晨問道。
凌晨迎著廖冰兒的目光,心裡快速琢磨起來,她為什麽這麽做?無緣無故,讓自己見她父母?忽然,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廖冰兒時,廖冰兒的反常神情,難道是因為這個?
“美女,你不會學小說裡的狗血情節,拿我當擋箭牌,讓我去冒充你男朋友吧?”凌晨半開玩笑的問道。
廖冰兒微皺眉頭,隨即點點頭:“嗯,你可以這麽認為。”
“呵呵,美女,你就不怕弄假成真?”凌晨笑著,但心裡卻完全不相信,笑話,就憑廖冰兒,說一句話,估計全警局的未婚男青年都想給她當擋箭牌,哪輪得到自己?
“如果你有本事弄假成真,那我也認了。”廖冰兒面無表情地說道。
凌晨瞄了幾眼面前尤物,笑著問道:“那我扮你男朋友,有什麽好處?”
“你想要什麽好處?”
“男女朋友之間的事情,我們可不可以做?”凌晨腆著臉問道。
廖冰兒語氣冰冷:“如果你想找死,倒是可以試試。”
“得,什麽時候見你父母?”
“時間我來安排,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凌晨點點頭,很自戀的說道:“我就怕你父母一見我,就迫不及待要把你嫁給我。”
廖冰兒無語,算了,先讓父母見一下他再說,要是他們也看好凌晨,那再把真相告訴他。
“行了,我都答應做你男朋友了,你就別冷著一張臉了。來,吃飯吃飯,反正不用咱掏錢,不吃白不吃。”凌晨又給廖冰兒倒上一杯紅酒,繼續啃起帝王蟹。
廖冰兒見凌晨答應了,也松口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原本她以為凌晨不會同意,哪想到凌晨一句話卻提醒了她,找出一個假扮男朋友的理由來蒙混。
事情解決了,廖冰兒對凌晨也不那麽冷了,而且她也想多了解一下凌晨,以便自己的計劃能順利進行下去。
豪華包內,吃飯的氣氛漸漸濃厚起來,時不時會傳出凌晨和廖冰兒的笑聲。
包房外,幾個青年溜溜達達,已經徘徊好幾圈了。
“虎子,到底哪個包房是啊?咱都溜達三圈了。”一個青年叼著牙簽,皺著眉頭問道。
“我哪知道,孫少隻說是頂樓豪華包,又沒說哪個房間。”另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頗有不耐。
“給孫少再打個電話問問。”
“我打了,一直關機,不知道在搞什麽呢!”
虎子晃了晃脖子:“算了,我們下去繼續吃飯,要是孫少有需要,會再給我們打電話的。”說著,一行人下樓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短信提示音在豪華包內響起,廖冰兒看完父親發的短信,不動聲色收起手機:“凌晨,吃飽了嗎?我還有事,要是吃完,我們就走吧。”
凌晨琢磨著,孫若愚也快醒過來了,笑著點頭:“好,我也吃飽了。”
凌晨和廖冰兒離開包房,門口女服務生知道是孫若愚結帳,所以並沒有攔他們,而是微笑著:“歡迎二位下次光臨。”
“好,下次一定再和孫若愚來吃飯。”凌晨笑著,把孫若愚給他的二百塊,塞給了女服務生:“小費。”
“多謝先生。”女服務生開心笑著,收了起來。
原本廖冰兒還準備結帳,畢竟孫若愚根本沒吃一口,凌晨卻強拉著她出了餐廳:“孫若愚走的時候說了,一定要把結帳的機會留給他,要不然那就是打他的臉!”
既然都出來了,廖冰兒也就沒再回去,點點頭:“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還有點事,你先走吧。”
“行,那我先走了,等有事情電話聯系。”廖冰兒惦記著和父親談談,也不再多攏銑底急咐肟
等廖冰兒開車走了,凌晨仰頭看看餐廳的頂樓,壞笑著:“呵呵,若愚兄,希望你能長長記性,下次不要再當著我的面裝逼了。”說著,向不遠處的ATM機走去。
頂樓衛生間的隔斷間中,孫若愚身體抽搐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是在哪?
孫若愚有些迷糊,可是下一秒,臉上的劇痛就讓他徹底清醒過來,嘴裡發出痛叫聲。他下意識摸了摸臉,看著沾染了滿手的鮮血,嚇得眼睛一翻,差點再暈過去。
孫若愚咬著牙,忍著痛,緩緩從地上顫巍巍爬起來,雙手扶著隔斷板,足足兩三分鍾,才把昏過去之前的事情捋順了。
自己跑來洗手間給虎子打電話,讓他帶著幾個朋友上來教訓拖走那窮小子,打完電話準備離開時,就被門板給拍在了臉上,拍迷糊了!
不對,自己不是給門板拍暈過去的,自己好像是被人打暈的!作為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孫若愚也不是太草包,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一陣酸痛,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誰打暈了自己?
孫若愚咬牙切齒,不過並沒有衝動,搞得這麽狼狽,他也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他要先清洗一下臉上血跡,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剛準備出隔斷間,沒有扎褲腰帶的褲子,直接褪到了腳踝處,讓他身體一個不穩,一頭栽了出去,‘咚’的一聲撞在牆壁上,再度把他撞得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啊!”孫若愚痛叫一聲,生怕被別人看到,趕緊捂著腦袋爬起來,手忙腳亂提上褲子,這才松口氣。
五分鍾後,孫若愚站在鏡子前,臉色陰沉如水。血跡已經清洗乾淨了,但臉上卻是一片淤青,最嚴重的是鼻子,已經有些變形,看樣子是鼻骨裂了。
孫若愚握著拳頭,瞪著鏡子裡的自己,到底是誰打暈了自己?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凌晨!除了他,誰還能對自己下黑手?可當他發現手機找不到了時,又動搖了,難道是有人見財起意?
“王八蛋,不管你是誰,要是讓老子查出來抓到,那我就把你塞進馬桶裡!”孫若愚發著狠,轉身出了洗手間。
孫若愚剛出衛生間,就見楊經理正和服務生在走廊裡說著什麽,原本他想避開的,畢竟自己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損形象。
孫若愚剛準備掉頭走,卻被眼尖的女服務生看到了:“楊經理,孫大少在那裡呢!”
楊經理趕忙轉身,快步向著孫若愚跑來:“孫大少,你先別走。”
孫若愚見被發現了,也不好再調頭走:“楊經理,找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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