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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嫡》第19章 滅子
夜深宴罷,小娘子順了聖意,與佟皇后拜別了幾句,便出了宮門,隨著靖國府的車回府。&^小說&

 因著畢竟是小娘子,便騰出了佟如錚的車給小娘子一人,佟如錚便與佟如筠一輛。

 悠悠轉轉,馬車行到靖國府西角門,小娘子剛剛與小郎君緩緩下轎,佟維信已是沉著臉撩袍大步朝門內去,剛踏進門檻,這才微微瞥首吩咐道:“伺候姑娘早些回屋歇息。”

 待素紈她們剛應聲,佟維信卻是腳不沾地的就消失在黑沉的夜色中,小娘子微微抬頜,頭一次看到佟維信這般失了沉穩,不過也是應該的,但凡是關系到他的仕途,他的榮華,還要那勞什子風度作甚麽?

 佟如錚與佟如筠說了幾句話,剛一瞥眼,卻是瞧著小娘子一人默默立在那,望著夜色勾起一抹難理解的笑意,便覺得小娘子是不是打了鬼了,佟如錚悄無聲息地湊到小娘子一旁,順著小娘子目光看過去,只見烏起碼黑一片,啥都看不到,便直愣愣盯著那黑影兒喃喃道:“你在看什麽?”

 小娘子被驚得一顫,一轉眼卻是錚哥兒大睜著眼睛看著自己,小娘子心好像漏了一刻,嗔怒的瞪了佟如錚一眼:“二哥總是這樣。”

 身後傳來佟如筠又好笑又無奈的聲音:“二弟。”

 佟如錚撇了撇嘴,看向小娘子道:“罷了,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好妹妹,別氣我,氣我傷身子。”

 小娘子瞧見佟如錚又是從前那涎皮的樣子,哪裡有半點疆場將軍的感覺。不由“噗嗤”笑出聲來。

 佟如錚嘿嘿一笑,一拍小娘子柔弱的肩膀大大咧咧道:“走,咱們看母親去。”

 小娘子揉了揉肩膀,無奈地看了眼大搖大擺走在前面的佟如錚,佟如筠上前溫聲兒給小娘子披了自個兒的披風道:“外面風大,進去吧。”

 小娘子驟然一暖,點了點頭。便隨佟如筠一塊兒朝崔氏院裡走去。

 那廂兄妹溫情。這廂佟維信卻是陰沉沉的走到三房的院子,守在門口的丫頭瞥到了驟然出現的佟維信,驚得一顫。也難為她如此,此刻佟維信的樣子與平日來三房的模樣大相徑庭,這會子只怕這沉沉的夜色都沒有佟維信的臉色黑。

 小丫頭顫顫巍巍地打了暖簾,佟維信漠然走進去。隻瞧著秋姨娘正坐在床邊兒懸針,冷眼一瞥那花繃子。杏紅的裡子,面兒是童戲蓮蓬的樣子,分明是出生的小兒衣服。

 佟維信眸中驟然一凜,沉著步子走了過去。秋姨娘正低頭做的入神,陡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一抬頭。卻是正對上佟維信冰冷的眸子。

 秋姨娘手中一抖,那銀閃閃的針險些刺進手指裡。秋姨娘忙將銀針插進花繃子上,起身讓座笑道:“今兒去宮裡赴宴,老爺定又飲了許多酒吧,妾身已經讓人熱了醒酒湯,這會子讓她們端進來吧。”

 “不用了!”

 驟然冷沉的一聲,硬生生讓秋姨娘腳下的步子定在那兒,此刻的秋姨娘雖不知是何事,卻已是感到一層寒栗,心中不安的很。

 佟維信轉眼一瞥到秋姨娘手中那鮮紅的衣料,卻是覺得刺目的很,眉頭一皺:“將東西收起來,我有話與你說。”

 秋姨娘看了眼手中的衣料,轉身走到南窗下,將東西放進炕上的一個小木箱內,便轉身走過來,坐在佟維信身邊,斟了一杯茶溫婉道:“老爺要與妾身說什麽。”

 佟維信抬眸睨了眼秋姨娘,沒有說話,隻陡然偏首對門外道:“周允。”

 簾外的周允身子一抖,瞥了眼手中的漆盤,頭皮有些發麻,是的,尚在回府的路上,佟維信便交待了他一件事,剛開始聽,他還有些不可置信,可看著此時端著手中沉甸甸的東西,他卻是萬分沉重,沒人知道,他每邁動一步,後背就會涼的更甚幾分。

 待一步三蹭的進了裡屋,周允連眼都不敢抬,顫著手將手中的漆盤放在佟維信面前的桌案上,然後急忙道:“小的先下去了。”

 佟維信沉聲應了,周允便如蒙大赦一般疾步朝外去,走在門口處卻是快速瞥了眼一旁的秋姨娘,便忙垂下頭掩了房門出去了。

 秋姨娘瞥了眼放在案上的漆盤,盤中正放了一個青釉白瓷的勾蓮小碗,碗中是濃黑的藥湯,正冒著噝噝的熱氣兒。

 “喝了吧。”

 佟維信沉然出聲,秋姨娘詫異地看向漠然的佟維信,今日的安胎藥她已然喝過了,如何勞得老爺親自送一碗來,秋姨娘有些遲疑地看了眼那藥湯,緩緩伸手端了藥碗,剛觸到鼻尖,一股清苦的氣味兒便讓她有些作嘔。

 感覺到佟維信倏然射來的冰冷眼神,秋姨娘手心兒已經冒出了冷汗,是的,眼前的藥湯與從前的安胎藥氣味全然不同,再聯想方才周允臨走前反常的模樣,還有眼前冷然的佟維信,她似乎明白了什麽。手中微微一抖,那藥碗眼見著便灑出了一些來。

 佟維信眸中更沉了幾分,定定看著秋姨娘:“阿韻,你是聰明人,既然知道裡面是什麽,就應該知道服從,你從未逆過我的意,這一次,也該知道。”

 秋姨娘的心驟然一沉,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冰冷著臉的佟維信,有些激動地不住搖頭喃喃道:“不,我不喝,我不喝。”

 佟維信一個眼風射過來,驟然站起身來,一步一步朝著秋姨娘去。秋姨娘一驚,忍不住地要往後退。

 眼看著閻羅一般黑沉著臉的佟維信已然到了身前,秋姨娘一個趔趄癱坐在床前的腳踏上,驚恐地身子也在顫抖。

 “老爺,為什麽?這是您的孩子啊!”

 秋姨娘泣然看向佟維信,佟維信卻是淡然的微微蹲下身子,微微傾身低聲道:“任何人都不能阻擋我的仕途,哪怕是我的孩子。”

 秋姨娘被佟維信的聲音冷的一震。像是抓著最後一根稻草般,不住地搖頭道:“妾身不明白,求老爺放過他,放過妾身吧。”

 秋姨娘死死拽著佟維信的袍角,看著腳下哭的梨花帶雨的秋姨娘,那柔弱的模樣只怕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憐惜,然而佟維信卻是冷冷睨了一眼。

 “不識抬舉!”

 驟然的一撩袍。秋姨娘被扔到一旁。佟維信卻是看也不曾看一眼,轉身端起案上的藥碗,一步一步逼近秋姨娘。

 此時的秋姨娘猶如驚弓之鳥。身子不住地往後縮,正欲起身逃離,卻被佟維信一把鉗住手臂,湊身在秋姨娘耳邊冷冷道:“你想讓我這麽多年的經營僅僅因為這個孩子毀於一旦?”

 秋姨娘掙扎的身子漸漸沉靜。直至趨於一灘死水,佟維信將藥碗擱在腳踏上。起身冷冷朝門外去,待到了門口,頭也未回道:“阿韻,你該知道逆我之意的結果。”

 語聲剛落。佟維信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門口處,偌大的屋內只有秋姨娘失神地坐在那兒,死一般的沉寂。

 似是虛晃了千年。秋姨娘愣愣地看著身旁已然涼透的藥碗,微微發顫的伸手過去。此時她的身子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終究像是做了最後的宣判,指尖緊緊摳住藥碗,一抬手將碗中的汁藥盡喝下。

 “咣當”,藥碗應聲而碎,碎瓷渣子濺起來劃破了秋姨娘柔嫩的手,她卻全然未察覺一般,癡癡坐在那兒,漸漸地,一滴溫熱的淚水沿著臉頰滑落,“啪”的一聲砸在那碎瓷片兒上。

 腹中驟然劇痛不止,好似一把尖厲的錐子死死的絞在小腹,而殷紅的血液卻從裙下緩緩流出,這一刻,她隻覺得有什麽最重要的東西被人生生從身體內剝離,秋姨娘用盡全身力氣呻吟道:“來人。”

 “桄榔”一聲門被驟然推開,走進來的卻不是別人,正是佟如蕎,因著秋姨娘屋內的丫頭偷偷報信,她才急忙從自己院裡趕過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佟如蕎驚滯在那裡,畢竟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平日裡再如何謀劃,此刻卻已是一片空白,全然亂了神。

 “來人,來人!”

 佟如蕎看著秋姨娘裙下滲出越來越多鮮紅的血,沿著石磚紋路蔓延開來,空氣中滿是濃烈的腥味,佟如蕎漸漸慌了神欲向往去尋人。

 只聽“吱呀”一聲,房門再一次被推開,佟如蕎一抬眸看去,卻是看到了素裙娘子站在門口處,佟如蕎面色驟然一冷。

 “你來這裡做什麽?”

 如蘅好笑的掩嘴,是啊,既然早已撕破了臉,佟如蕎自然也不會再佯裝好臉。

 小娘子盈盈一笑走進屋內,淡淡瞥了眼癱坐在那,氣息奄奄的秋姨娘,那裙下的鮮紅與慘白如紙的臉一映照,倒顯得更刺目了。

 如蘅唇瓣一勾,緩緩踱步到佟如蕎跟前,凝著眼前陰沉沉的小娘子淺淺笑道:“不用叫了,你以為靖國公想除掉一件東西,還敢有人來阻攔麽?”

 說著小娘子微微一笑, 淡然道:“如今除了我,只怕是沒人了。”

 佟如蕎身子微微一震,已經全然不知所措,是啊,父親要除掉母親腹中的這個孩子,又豈會讓人來救,佟如蕎的身子漸漸發冷。

 如蘅瞥了眼沉吟的佟如蕎,淡淡睨了眼秋姨娘道:“當初你們母子進門,逼得母親失了一個孩子,就該知道今日的果,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是你!”佟如蕎倏然冷眼射向如蘅,眼中的狠厲卻是再顯然不過了。

 如蘅淺笑出聲,全然不理會眼前陰沉的佟如蕎,卻是淡然的湊近佟如蕎耳邊冷冷道:“別急,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佟如蕎身子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對上如蘅的眸子,第一次,她覺得眼前的如蘅是前所未有的凌厲與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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