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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你的情非得已》第八十七章 情願為你劃地為牢(三)
樓梯上有重重的腳步聲傳來,善雅莫名的緊張,搖晃著腦袋再次移坐到床沿上。窗外夜色濃鬱,怕是午夜時分了。善雅心揪得更緊了,徐宅的傭人們此刻已是進入夢鄉了,腳步聲是誰而發,不難知道了。

鞋跟摩擦地面的“咚咚”聲漸漸清晰,“哐當”一聲,緊閉的大門開啟,隨即再次關閉。隔得遠了,淡淡的酒氣仍是可聞。善雅挺直脊背,不敢看向進來的人,雙手交叉搭在膝蓋上,眼皮低垂,牢固落在交握的雙手上。

進來的何子瀟將隨身的西服脫下,用力一甩,上衣胡亂掉到大床上。趔趄地走近,一步一步又一步,空氣中酒精的濃度徒然上升。要是在平時,善雅早就暴跳著起來了,對著醉酒的人一頓好說,酗酒之人從來不得她的好感。況且她暴躁的性子,也容不得醉醺醺的人出現在三米范圍內。今夜,她唯有死盯著手背上的血管,借此打發逐漸升湧的恐懼。過了今夜,她還會是完整的徐善雅嗎?

何子瀟靠得近了,不見徐善雅有任何的迎接之舉,反倒是雙目深垂,隔在膝蓋上的雙手不住微動著。這算什麽,連個正眼都沒一個,當他是何人?她難道不知他是她的丈夫,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莫名地怒意蓬勃,口乾舌燥之間,他還是一個箭步衝去了洗漱間。那般玩性沒邊的朋友們可著勁地灌他喝酒,一批批沒完沒了。幸好他酒量甚好,再加上並沒上白的,喝得均是清一色的乾紅。可惜了成分那麽純粹的乾紅了,他沒細品過就一口而下。饒是這樣,喝得也是暈暈乎乎,不辨南北了。幸好陸慶卿出面,好說歹說才讓那群小兔崽子們放他回來。

嘩嘩的水流聲順著門縫傳出來,聽在善雅的耳中,竟是如此的美妙。她在心中默念著,就讓這個聲音持續下去吧,直到天明。她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他是她的夫,可是停留在她的意念中的形象是傲慢的,不屑一顧的,她如何待他?又如何待熙宇哥哥?一個是她討厭的、曾經不願往來的人,一個是她心心念念地盼了很多年的人。最後,拋卻的心愛的他,卻為了不愛的他披上了嫁衣。

善雅的理智和情感在激烈的吵鬧著。情感使她無法靠近何子瀟,就像她無法忘卻熙宇哥哥一樣的堅決;理智又在批判著她,既然整個事件是由自己而起,她就該去承擔該有的後果,不能想當然地得到了好處,卻不願去做該有的犧牲。吵鬧得太過激烈,以致她必須閉目眼神,摒棄一切念頭,隻為片刻的安靜。

洗漱間終究是寂靜了,“砰”的開門聲響,驚得善雅肩膀迅速抖動一下,不由自由地望向正披著睡衣的何子瀟。睡衣敞得開了些,隱約露出健壯的胸脯,許是用過清新的沐浴液的緣故,臥室的空氣中飄散開陣陣的幽香,淺淺淡淡的,稀釋了酒精的味道。一頭短短的黑發,低落下許多的水珠。何子瀟一邊用乾爽的毛巾擦拭著,一邊去摸索梳妝台上的吹風機。

有那麽一陣工夫,善雅怔怔地定在那裡,只是望著他,目光呆滯。其實不得不承認,此刻何子瀟慵懶的樣子,倒是有一股隱形的吸引力,帶著些微陽剛些許氣度。也難怪了,會聽聞到不少女性甘願為他沉迷。自己有那麽一瞬,也是驚詫於他的氣韻的。其他男子沐浴後的場景,她真是沒能見過。

印象中也未曾見過熙宇哥哥衣裳不整的樣子,出現在她面前的永遠是一絲不苟的乾淨,極為映襯他憂鬱的氣質。哪怕在他最黑暗的日子中,他也絕不容自己在她面前頹廢的。陸哥哥倒是儒雅中露著陽光,

像極了鄰家哥哥般的溫柔體貼,只是也不曾見過他隨意的時候。善雅知道自己花癡的毛病又犯了,不論是喜歡抑或是討厭,她總是戒不掉美男的誘惑,盡管隻停留在純粹欣賞的層面。何子瀟吹著頭髮,不住拿眼覷著善雅,見她仍是呆呆著望向他,剛才還一肚子的怨怒,此刻轉為了揶揄:“徐善雅,不過是吹個頭髮,你有必要看個不停嗎?”

“哦”善雅倏得轉頭, “不好意思,我……”依舊端坐好,瞅著手掌低眉垂目。何子瀟握住吹風機的手指徒然握緊,輕輕發顫。徐善雅這個別扭的丫頭,你就不會說你欣賞美男出浴,調侃兩句嗎?分明剛才還有一花癡樣的俏皮可愛的,現在這樣不聲不響,眉目不展的像什麽?不是從來就是膽大妄為的徐善雅嗎,站在38層大樓上的徐善雅是何等的氣勢,現在這般可憐的樣子又算什麽?

何子瀟最見不得徐善雅不理不睬,默不作聲的樣子了。哪怕是與他大吵一架,哪怕是與他動刀動槍,也好過她對自己漠不關心,不情不願的樣子。白天他已是百般忍耐,當著眾人的面,伏小作低,溫柔和善、關切愛護,哪樣不是捺著性子去做的。相比他的熱情洋溢,她卻似千年的冰川,任憑再多的火焰,也休想融化半分的。也是笑著的,也是按部就班地走完了婚禮的所有程序,但是那份笑意,不過是停留在表面上,眼底是深深的淡漠,好像結婚的不是她,而是某個不相乾的旁人。

既然這般不願意,幹嘛要來擾動他,就是為了錢,為了徐氏的安危?他想衝過去打醒她,要是不樂意了,大可以一拍兩散,他絕不需要一個木訥的妻子。他更想要給自己一拳,明明知道她婚配的目的所在,還是讓她如了意。女人多了去了,只要他一招手,何樣的女子找不到,他為何偏偏吊在她這棵呆木上?

心煩意燥,索性扔掉吹風機。一個疾步,落在了徐善雅的旁邊。雙手撂在她的削肩上,用足了力氣抓緊,指甲似乎將要扣進肉中,晃動著咬牙切齒道:“徐善雅!你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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