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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你的情非得已》第八十九章 情願為你劃地為牢(五)
何子瀟回首乜斜,巴掌大的小臉,白潤如脂,神態楚楚動人,我見尤憐,此刻正堪堪拽著他的衣角,更顯得神韻淒惶。有那麽一刹那,他就要轉身隨她去的,既然她要自己留下,為何不順著她的意呢,她是自己的妻子,他們理當做令人稱羨的神仙伴侶。

“神仙伴侶?”這個奇怪的詞一經冒出,何子瀟自嘲樣地噙了一抹笑。何子瀟和徐善雅,如何能成為執手相伴一生的伴侶,維系他們感情的不過是雙邊的利益而已。更像是生意場合上的甲乙雙方,逐條逐句斟酌利益,最好的效果不過是均不吃虧。哪有半分夫妻的影子,更確切地是利益相關方罷了。就在剛才,吻著她嬌嫩的肌膚,何子瀟一度情不能自禁,神情懈怠,就讓自己完全沉浸到她的溫柔鄉中吧。

盡管他清楚不過,她和他的婚姻有著怎樣的實質。他還是放縱了自己,該來的不該來的都這樣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自己在明知道對方不情願的情形下,還是想要把她變為自己的女人。女人之於他,向來不缺,每每的交好卻都是你情我願。他不喜石頭般生硬的女人,可徐善雅不但是塊硬石,還是個不折不扣千年寒石。

她的顧盼生輝,她的柔情似水,怕是只會對著歐陽熙宇。他以為自己會不在乎的,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兩個不愛對方的人走在一塊,更應該沒有負擔才是。明了她的心跡,他或許該了無牽掛。可是就在自己管不住理智,想要狠狠地疼愛她的時候,那一聲飽脹著深情的“熙宇哥哥”仍是將他的心擊得粉碎。

他不愛她,並不代表著她的妻可以在他的懷中叫別的男子名字。他是何其高傲的男人,怎人容忍徐善雅竟只是在意亂情迷中將自己誤作他人?他不知道自己在聽到“熙宇哥哥”的瞬間,是怎樣的心態?嫉妒、痛恨抑或是不屑?他只知道,身下的女子是專屬於他的,一定要烙下自己的印記。

他的面上恢復了一貫的嘲諷,挑挑眉,轉過頭冷冷道:“徐善雅,放手!”

“不放,求你別走。”善雅依舊拽著他的衣角不放松。

何子瀟猛地一甩,善雅沒提防地跌倒地毯上。地毯軟軟綿綿,盡管在寒浸浸的深夜,仍是暖和的。徐善雅跌倒在地,心臟似掉入了寒窟中,冷得直哆嗦。淚水又不爭氣地泛濫,可是她不應在他面前掉淚,淚水是弱者的象征,而他恐怕最痛恨女人落下那種無用的東西了。上齒緊緊咬著下唇,借此唇齒相磕的痛意,逼退眼眶的霧氣。

余光瞟見徐善雅,明明一副委屈想哭的神態,偏要顯現出咬牙堅持的倔強。何子瀟莫名煩躁,她的這個樣子是他最不喜見的,一個疾步,右手已經扭住了她的下巴,居高臨下,手指痛恨地加緊了力度,面上卻是如常的神情,言語譏誚道:“怎麽,想在我面前裝可憐?明明是個小狼崽子,為何要裝成溫順的小綿羊?”說完,面色一凜,手指再次加力,“有沒有人告訴你,有個俗語叫做‘披著羊皮的狼’?別太自以為聰明了。你現在半跪在地上求我留下來,意欲何為?”

何子瀟冰刀樣的目光釘在善雅的面上,善雅無端覺得四周寒意頓時加重了幾分,彷徨失措中囁嚅著:“我,我……”

他放開她,兀自雙手交叉拍著,像是彈去什麽不潔的東西。“說不出來了吧,那我替你說好了。徐大小姐肯降尊紆貴,不外乎看重了鄙人區區的數億資金。若是我說,我變卦了,你會怎樣?”

“你,你……”徐善雅氣怔,語不成句,最擔心的結果難道真的要來嗎?徐氏難道只能成為歷史?而後一想,

不論如何,她都要穩定心神,現在最是不能氣急了。“請你不要這樣,我會遵守我的承諾,請你也別忘了。”語氣冷靜沉著,如同在談判桌上一般。“哼,”何子瀟冷笑一聲,“遵守承諾?我要的是熱情洋溢的妻子,不是一塊冰冷木訥的石頭。”

話音未落,徐善雅突然爬起身,快速移步到他面前,踮起腳尖,雙手毫不遲疑地再次環上他的脖頸,堵住了他的微張的唇。學著他的樣子,故作急切的吻著。

何子瀟只有一秒鍾的遲疑,然後用力甩開她,憤恨道:“徐善雅,你這個笨丫頭,你知道你在幹什麽?”繼而用力擦拭嘴唇,鄙夷地瞪著她。

徐善雅不依不饒,又一次衝過去,狠命地尋他的唇。再次跌倒,爬起來向前,重複著之前的動作。此刻的她,早已忘了吻他的初衷,一次次的失敗喚起了她潛藏的好勝因子,她要吻他,一定要!就像是饞嘴的小孩,為了得到一塊夠不著的糖果,一次又一次地踮起腳尖。

何子瀟從沒見識過善雅的執著,甩了一次再上一次,像個黏人的牛皮糖,粘到他的嘴上方才乾休。甩人的力度漸漸變小,在她最後一次如衝鋒戰士一樣衝過來的時候,何子瀟一手勾著她的細腰,一手已撫上了她的腦袋,鋪天蓋地的吻瞬間席卷而來。他們似醉酒之人,吻得一醉方休,吻得天旋地轉。或許是她的味道太過美好,或許只不過是男人的生理需求,他只是吻著她,緊箍著她的手絲毫不敢放松,生怕一個放手,這般奇妙的感覺會如南柯一夢樣的不真實。

吻得久了,善雅感覺到自己呼吸一點點被何子瀟帶走,就要窒息了,吱唔著想要說什麽。唇齒交融間,只有含糊不清的聲音發出來。

聽到善雅的嘟噥,何子瀟瞬間清醒,像是再一次聽到了那一聲讓他極端不適的“熙宇哥哥”。立直身子,猛推懷中的徐善雅,將她推了個趔趄。剛剛因為親吻而面色滿足的臉上,重回冷峻和嘲諷的調調,拍拍睡衣,冷眼說道:“徐大小姐,你再次勝利了。哦,不,以後該是叫你何太太了。明天我會將資金轉帳過去,這下,你滿意了吧。不過,別忘了你的承諾,還有,”何子瀟突然止住話頭,直指她的左肩,那裡仍是血肉模糊,“烙印我可打上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然後傾身向前,手指在一片血色中來回劃著,嘴角噙著笑,目光牢牢鎖住在她的左肩,撇過臉,嘻然道:“疼嗎?出了這麽多血,怕是很疼的吧。”言語關切,可是那分關切,怎麽聽著怎麽叫人冷冽。

善雅眉頭攢到一處,疼得“噝噝”呼氣,可在他強大氣場籠罩下,不敢使出十分委屈,隻得咬緊牙關,努力克制好疼痛的發作。

“哈哈,”何子瀟仰頭大笑,“何太太,疼呢就哭出來好了,何必隱忍?要是弄出個毛病出來,我可是會心疼的。”

徐善雅不理會他的口是心非,抬頭多上他的眼睛,倔強地回道:“我為什麽要哭?疼就該哭嗎?”

“好,很好,不愧是徐忠強的女兒,夠聰明伶俐,夠忍辱負重,”何子瀟頓了頓,想了一下,終是說道:“也夠愚頑不堪。”

撂下這麽幾句莫名其妙的話,長腿一伸,扭開門把,“嘚嘚”的腳步聲響徹在走廊。善雅呆立在當下,像是被施了定身術,連帶面上的表情俱無,任憑他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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