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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你的情非得已》第七十九章 最後的卡農(三)
善雅目光膠著在鋼琴上,說著:“我應該以後用不上它了,與其讓它蒙塵,還不如物歸原主。熙宇哥哥,你原來不是老說我彈不好《》嗎,說我完全融入不到其中的悲戚之中。現在,你聽著,可否有點感覺?”

熙宇想說有,他感受到了濃鬱的悲涼,只是他不要那種冰涼的感覺,他寧願她永遠彈奏的是歡快的曲子。“善雅,你怎麽了?”

善雅像是沒聽到這句話,自顧自地說:“其實很少有人能夠彈出完美的《》。《》中故事的男女主人公經歷了許多事情,還是沒能長相廝守。其實又有幾人能夠理會,那種愛而不得的心傷。創作這首曲子的人,原也是不指望著人們能夠一一彈出他的淒楚吧。”

善雅低垂著頭,側身對著熙宇。在昏暗的光線下,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熙宇跨過一步,板正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自己:“善雅,你今晚到底是怎麽了?”

她依舊不答,只是轉動著眼睛盯著他。柔和的面容,柔和的臉部曲線,連面對面時感受的呼吸都是輕柔的,如是春風拂過,給人溫暖和愜意。善雅貪戀得看著他,那般地直接,簡直不放過他面龐的每個角落。這樣溫潤如玉的男子,以後又能怎樣近距離地看到他?像這樣般,不管不顧,由著性子的端詳他,連他臉上的每個細紋都能盡收眼底呢?或許,這樣的場景只能出現在夢中了。

熙宇被她癡癡地瞧著,有絲羞澀又有一絲甜蜜,隻好重複一遍:“善雅,你說話啊?”

善雅一驚,剛才自己的表現實在過於曖昧,輕輕躲過他搭在肩上的手掌,收斂起所有的情緒:“沒什麽。”

她的表情那般奇怪,雖然面上是淡淡的不著痕跡,但是剛才分明看向她的目光由最初的溫熱慢慢退掉了溫度,變得有一點漠然。表情瞬間變了數變,怎會沒事?他性子溫吞,此刻也急了,提高聲調:“善雅,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善雅想了想,終究是要說的,遂點頭:“是。”停頓了一會,提氣說道:“我要結婚了。”

很平淡的一句話,善雅盡量用了最平常的語氣。可是就是這麽一句簡單的話語,在熙宇的心中掀起了狂風巨浪。他承認自己被震嚇住,還是穩定心神,淡然回道:“善雅,你別說笑話了。”

寂靜,枯死一般的寂靜。善雅但願此刻心臟立馬停止跳動,也好過她親口承認,受到萬箭穿心般的痛。她終是鼓足勇氣,極為認真地對上他的眸光:“我沒有在說笑。”

熙宇瞬間如同掉入冰窟,冰冷逐漸浸入骨髓,撕咬著他的神經。像是被寒涼冰封住,怔怔地定在哪裡,良久並無一語。氣氛再次陷入了涼颼颼的靜默中,過了多久,熙宇不能知曉,只聽到嘴唇一張一翕的聲音,透著疲倦:“和誰?”

終歸是要大白於親朋的,晚一刻早一刻已是沒了意義。趁著這個時機,自己大概還能開得了口:“何子瀟。”

許是震驚到了,熙宇萬分地想不到居然是何子瀟和善雅走到了一起,他們倆從來是氣場不合的兩個人。他帶了怒意,那股怒意似是已在胸腔內醞釀了很久,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扳動她的削肩:“他逼你了,你為何要聽他的?”

而她腳步也沒移動,任由熙宇的手指落在瘦削的肩胛骨上,隱忍著微微的痛意。他大約是真的動了怒,平素溫文爾雅的男子如今連面上的沉靜都是把持不住。善雅暗裡裡哀歎一聲,原來造物如此弄人,原來她就算如何不舍,還是要親自持刀,將她和熙宇哥哥的情緣斬斷。人生若隻如初見該有多好,

她和他怎會到了這般地步?頓了頓,努力平複心跡,說出來的話平靜而鎮定:“他未逼我,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確切地說,是我請求的他。”

話語越是平淡無波,熙宇越是彈壓不住心中漸漸騰升的情愫。這段時間以來,由於徐氏集團遭遇各種變故,善雅的心境慢慢發生變化,由原本不喜從商的瀟灑個性,變化成愈發沉穩、幹練。好像是一夕之間,對公司的經營管理產生了濃鬱的興趣,常常是工作到深夜,收集大小資料尋找拯救徐氏的路子。宅子裡有很久沒聽到過她爽朗的笑聲了,久到他就要忘了那種天真無邪的笑了。他一直以為,非常時期造就非常之人,善雅漸漸沉默的性子只是一時環境不順下的產物,等著徐氏的危機一過,她依舊會恢復那個有時候有點傻、有點天真、有點豪氣乾雲的徐善雅。只是她現在說了什麽?她說她是心甘情願?天知道她曾經有多麽討厭何子瀟,還曾在他面前抱怨過他的傲慢與不羈。

他用勁地搖著她的肩膀,似乎從未用過這般的力氣,他要搖醒她,把她從混沌中拽曳出來。他不知為何,連一向管束得相當好的脾氣,此刻也要咆哮了:“徐善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知道,一直很清楚,現在更清楚。”

熙宇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雙腿就似支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有點浮虛。他不得不再次提醒她:“如果你嫁給他,唯一的緣由是他的公司能夠幫助徐氏走出困境,是吧?可是……”可是什麽,他吱唔著不忍說下去,明知婚嫁的理由那麽牽強,他還是明了她的選擇的。此時此刻,在個人幸福和公司命運間做個選擇,她無疑會選擇後者。明明是一個弱女子,就算有著看似強悍的內心,終究不過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二十幾年被保護很好的富家千金。她大可置之不管的,形勢不容樂觀,確鑿是駕馭不了的。就為了徐氏的存在,竟可以毫不遲疑地拿終身對籌碼。

“你找他,是因為他答應注資徐氏?”

“是!”善雅回答得相當乾脆,“這樣危急存亡之秋,但凡有可能我都會去嘗試。注資看似無望的徐氏,我必須拿出相應的籌碼。”

“你就拿自己做抵押,換回他的注資?”歐陽熙宇不知善雅是個什麽邏輯,竟有種拍她大腦的衝動,看看她是否能夠清醒。

“熙宇哥哥,我能怎麽做?讓我眼看著赫赫揚揚數十載的徐氏集團死去而束手無策?還是讓我看到成千上萬的員工因為失業而痛苦甚而家庭不穩。多少員工為徐氏貢獻了自己的青春,臨了落得個淒涼收場?”大概是太過激動,善雅的面色煞白,唇瓣也失去了血色。

熙宇感受到她在強忍悲痛,這些日子善雅受到的委屈、落魄他不是不知道,他每天看著她應對形形色色的媒體、銷售商、董事、員工,早已是不堪其負。他堅定了決心,不論怎樣,他一定要做她做強大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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