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完相之後,阿卡多笑著離開自己的座位,和那位對德國沒有什麽好感的居裡夫人交談起來:“您的身體,恢復的如何了?”
另一個時空中,居裡夫人在1934年就因為接觸太多的放射性物質,患上急性白血病逝世了。不過在這個時空中,阿卡多以白嵐花集團的私人名義資助了居裡夫婦,用更好的實驗環境,挽救了這個物理領域的著名科學家。
但是長期從事發射性物理實驗,居裡夫人的身體一直不太健康,所以阿卡多如此問道。可能全世界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挽救了居裡夫人的生命,延長了這個偉大科學家兩年以上的壽命。
“我的元首!希望您可以實現您的諾言!敦促您的那位叫海德裡希的殘忍手下,盡快恢復波蘭的秩序,並且盡可能多的幫助波蘭人民,走出他們的困境。”居裡夫人一直以波蘭人自居,她們夫婦之所以答應來到這裡,幫助德國研製可怕的超級武器,是因為萊因哈特?海德裡希指示黨衛軍,在波蘭用數萬人的生命,威脅了居裡夫婦。
“不要說笑了,居裡夫人,我知道其實你依舊沒有讚同我發動戰爭的觀點,但是請您一定要明白,波蘭,只有和德國在一起的時候,才能用有未來。”阿卡多自信的對居裡夫人說道。
“說這些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元首先生。我們能來到這裡,即便是再身不由己,也會盡到自己的義務的。”居裡夫人輕聲咳了幾下,才開口說道:“我們的研究都是您的夫人親自資助的,所以事實上是我們欠了您的一個人情,您卻並不虧欠我們什麽。”
早些年的時候,阿卡多利用藏匿的國防軍欠款,資助著一些落魄的物理學家,包括愛因斯坦等人,都和他是至交好友,而居裡夫婦,也曾經在白嵐花集團任職,領取過在當時看來已經足夠驚人的工資。也正是因為這其中屢不清楚的個人情感糾葛,居裡夫婦才在波蘭亡國之後,答應留在德國繼續進行科學研究。
“不,夫人,我欠您和您的丈夫一個承諾。”阿卡多鄭重的說道:“戰爭結束之後,我向您保證,波蘭人都會得到正常的第三帝國公民待遇,他們在戰爭中受到的苦難,我會盡可能的彌補。”
“相信我,元首先生。戰爭對波蘭人民造成的傷害,以及波蘭亡國對我造成的傷害,是任何補償,都無法撫平的創傷。”居裡夫人神情有些黯然,一邊陪著阿卡多走向大樓,一邊難過的說道。
“我知道,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對波蘭的鎮壓會逐步被減弱,那裡將會變成新的世外桃源。”阿卡多說道:“我們入侵那裡不是為了毀滅,而是為了領導全世界,組建一個新的秩序——僅此而已。”
“希望如此吧!”居裡夫人走進了樓門,和周圍的科學家們一起隨著阿卡多走到會議室裡,晚宴會在不久之後開始,討論的氣氛因為愛因斯坦的到來,顯得非常熱烈。
“是的,在一定程度上,這個公式可以簡化成類似結果等於(m1-m2)v1/……”玻爾和愛因斯坦在整個下午都在討論他們感興趣的話題,阿卡多趕緊借口參觀視察躲開這些科學狂人,他如果一直和這些人在一起,估計不出20分鍾就會露出自己文科生的破綻,然後被一大群物理學家嗤之以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高人先知形象,就會頃刻間蕩然無存。
因為元首要趕著離開這裡返回柏林,探望久病在床的奧古斯總理。所以晚飯要提前幾個小時。一群科學家也沒有興趣陪著元首到處閑逛,因此他們也更願意送走元首趕緊把剛才討論的東西記錄下來。
豐盛的晚餐立刻拉開了序幕,各種美食在這裡一直都是不限量供應的。由白嵐花集團資助的專用款項,讓這裡幾乎可以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美食,在德國其他地方想都不敢想的食材,這裡都有準備。聽說居裡夫人喜歡吃海魚,這裡甚至有專門為她準備的冷鮮冰櫃。
這頓晚餐吃得非常盡興,上好的牛排,經典的法國料理還有美妙的音樂。巨大的壁爐裡,跳動的爐火讓整個用餐的大堂裡都充滿了溫暖的詩情畫意。
地大所以物博,德國柏林附近還是下午的時候,遠在東部前線的德軍士兵已經看著漸漸昏暗的天空,開始準時吃自己的晚飯了。有些人吃晚餐的時候,需要壁爐爐火,音樂還有銀質的刀叉;有些人吃晚餐的時候,只需要敵人的炮彈不在身邊爆炸,就非常開心了。
一口大鍋正在騰騰的冒著熱氣,手裡的容器彌漫著化工油料的芬芳。沒有人在意這些原本裝著化學物品的包裝盒,現在它們已經是用了許多次的午餐飯盒了。
能在嚴寒的冬季吃上一頓可口的飯菜,對於一直在作戰的士兵們來說,已經算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何況這頓飯菜竟然還是加熱煮熟的,這簡直就可以說是上帝賜予的禮物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看起來整個502重型坦克殲擊營的士兵們,此時此刻的心情都還不錯。
冰冷的風吹打著帳篷,對於任何一支部隊來說,在野外露營都是一件非常複雜而且乏味至極的工作。不過這種事情對於裝甲部隊來說,還算是可以忍受的,畢竟很多時候,他們都坐在坦克裡,享受著發動機咆哮帶來的嘈雜和溫暖。
“又是土豆?我的上帝啊,這群農場的蠢貨怎麽不把牛肉種在地裡?”布魯斯大聲的抱怨著,把煮沸的開水倒進了袋裝的土豆粉裡面。這種食物和玉米粉還有炒面,差不多構成了整個第三帝國前士兵的應急口糧體系。
雷恩正坐在坦克邊的一個空了的汽油桶上,擦拭自己的那支mp-44突擊步槍。聽見布魯斯在那裡哀嚎,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遠處正在狼吞虎咽的安德烈還有鮑曼。不遠處的公路上,汽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開過,上面站滿了步兵,汽車後面還拉著彈藥箱拖車,或者是一門105毫米口徑的榴彈炮。
這些汽車屬於第1裝甲軍的一個機械化步兵師,前線已經和蘇軍交上了火,他們奉命趕去支援正在突破敵人防線的第1裝甲師。至於雷恩所在的黨衛軍第3裝甲師,現在正在等候補充到來,暫時沒有進攻的任務。
“嘿!雷恩!我們的香腸還有麽?切一點丟在土豆泥裡面吧?要不這東西實在是不怎麽有味道。”布魯斯大喊大叫,對一邊的雷恩控訴著自己的食物不怎麽合自己的胃口。
“前幾天你就問過這個問題了,我們的香腸配給早就沒了,有你在我們能剩下什麽狗屁東西。”安德烈笑著一邊吃自己飯盒裡面的土豆泥,一邊罵叫嚷著的布魯斯。愛麗絲捧著她的飯盒,在雷恩身邊靠在坦克上笑的合不攏嘴。
遠處的戰場上德軍正在和保衛高加索的蘇聯士兵廝殺著。炮聲隆隆作響,更多的德國士兵沿著公路或者更遠處的荒蕪的田埂上,向著天邊的戰場挪動著自己的腳步。他們鮮活的生命,就好像填入槍膛的子彈一樣,被一點一點消耗在如同絞肉機一樣的前線,來換取之後那鼓舞人心的偉大勝利。
雷恩手裡的連因為沒有戰鬥損失,所以也沒有新的補充兵進來,隔壁的2連那邊,因為上一次戰鬥裡損失了兩輛坦克,所以2連的連長現在正在對新補充進來的兩輛坦克上的新兵訓話。
就在雷恩擦拭完了自己的武器之後,1連那輛傷痕累累的著名112號坦克,轟鳴著開到了距離雷恩那輛坦克十幾米遠的地方。馬庫斯從他的坦克裡鑽了出來,一邊抱怨一邊對雷恩走了過來。
“該死的,你也不說等等我,坦克的履帶斷了有不的事,我已經湊合多用了100多公裡了。現在才斷掉是因為我保養的好,懂麽?”他一屁股坐在雷恩身邊,氣哼哼的說道:“知道我等了多久維修隊才來麽?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
“修好了?”雷恩只是這麽問了一句。
“不然呢?我把這個超過40噸重的坦克推過來的?”馬庫斯指了指自己的坦克,那輛虎式坦克被出廠的時候可是多了整整兩噸多,加強了前部裝甲,側面裝甲,還加強了板裙。所以總重量超過了40噸,算是增肥了不少。
雷恩笑了笑,然後不再說話。馬庫斯也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情,走過去看著2連長怎麽對付新來的一群菜鳥。他算是不少倒霉的車組其中的一個,這些坦克壞在了半路上,只能等著搶修的隊伍到來,才能追上大部隊。而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都趕不上部隊的熱晚餐。
也許明天一早,也許中午,也有可能是後天。總之好日子終究會過去——東線,殺戮才是永遠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