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阿卡多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海德裡希帶著兩名黨衛軍走了進來:“將軍!剛剛得到的消息!柏林大學的校門口出現了暴亂,一名教授和一名我們派去的士兵被人打死了。”
“暴亂?什麽意思?”阿卡多不以為然的把手裡的文件丟在桌子上,抬起頭看著海德裡希,有些不以為然——最近有關暴亂和罷工的消息是在有點太多了,弄得他都有些審美疲勞了。
“納粹黨煽動群眾攻擊猶太族的大學教授。”海德裡希立正匯報道:“我們派去的人還有那名猶太裔的大學教授被暴怒的人群活活打死了。”
阿卡多皺起眉頭:“什麽?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海德裡希隻好把自己的報告再說了一遍:“納粹黨煽動群眾攻擊猶太族的大學教授。我們派去的人還有那名猶太裔的大學教授被暴怒的人群活活打死了。”
“他們怎麽敢這麽做?打死的是哪個大學教授?”阿卡多站起身來,走到海德裡希的面前,盯著海德裡希的雙眼問道:“不要等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你。”
“被襲擊的是古洛克教授,在柏林大學的化學系任教,他是愛因斯坦博士的好友,負責一些特殊氣體的專門研究。”海德裡希咽了一口唾沫立正回答:“他是您下令重點保護的猶太教授之一。”
“那你願意告訴我,為什麽我下令重點保護的人物,為什麽會橫屍街頭麽?”阿卡多語氣裡有些冰冷,感覺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夜晚:“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我命令你重點保護的人物都會出這樣的差錯麽?”
“將軍!我的人手有限!我配了四名持槍的警衛給他,可是他個人非常不配合!說我們的保護影響了他的正常生活和科學研究——所以我們迫不得已把警衛減少到了一個,沒想到就出現了今天這種事情。”
“加強每一名重點人物的保護措施!立刻去辦!”阿卡多想了想之後下令道:“如果再出現一個受保護的人受傷或者死掉,你自己就看著辦吧!”
“是!將軍!”海德裡希立正敬禮:“我已經下令加強了所有警衛級別!最少的人都有四名配槍的警衛保護。”
“立刻派人,給我把罪魁禍首揪出來!我要把他切成一塊一塊的!掛在我大門口的那些鐵絲網上!”阿卡多眯起眼睛惡狠狠的說道:“通知警察局!立刻立案調查!把罪證都給我準備好!”
海德裡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證據並不多!而且衝鋒隊很可能推一些小人物出來頂罪,這是他們一貫的伎倆。”
“告訴給他們一個消息!我不知道你用什麽辦法告訴納粹黨的人,我只是要你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把戈培爾那個混蛋送到我手上,我就會讓納粹黨的衝鋒隊死無葬身之地!”
“將軍,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戈培爾和這件事有關!戈培爾在民間有一定的聲望,而且他和很多議員是朋友。”海德裡希提醒道。
“納粹黨也沒有證據證明猶太人搞壞了德國的經濟,還不是有那麽多人相信?”阿卡多冷哼了一聲,吩咐道:“我不用你教我怎麽做事!我要的是你一心一意為我做事!明白了麽?”
“嗨!阿卡多!”海德裡希立正敬禮回答道。
“如果他們不把人交出來,或者說他們覺得你的力度不夠!那你就去給我搶!去給我砸!去給我把他們再一次殺死埋進墳墓!有問題麽?”阿卡多眯起眼睛命令道。
“嗨!阿卡多!”海德裡希再一次立正敬禮回答道。
“不要以為我瘋了!我也知道這麽做會讓社會治安更加混亂!可是我沒有辦法!我要為愛因斯坦找回公道!我要為那些在德國各個領域辛苦鑽研的猶太裔科學家還有工程師們找回公道!我要為我身後那些猶太裔的商人們找回公道!只要我們信守住我們心中的正義,那麽我們終究會勝利!”阿卡多鄭重的解釋了一下。
“嗨!阿卡多!”海德裡希回答的更加響亮,身軀也更加挺直了。
“給納粹黨的某個議員打電話,就說我要見一見希特勒!轉告他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讓他珍惜!”阿卡多說完這句話,就閉起眼睛。
“將軍!見希特勒不安全吧?”海德裡希急忙向前邁了一步,勸說道。
等他還想要再勸阿卡多的時候,卻被阿卡多揮手打斷了:“有你們在我就是最安全的!立刻去辦吧。”
……
“阿卡多想要見我?”希特勒聽到自己的手下議員向自己匯報的時候明顯表情一僵,他看著自己周圍的人,顯得有些茫然和無措。
僅僅是一天的上午,納粹黨的兩個在明面上的集資帳戶就被德國有關當局凍結了,國防軍接管了帳戶裡面的資金,就好像一個蠻不講理的強盜一般,絲毫沒有和納粹黨講什麽道理。
隨後海德裡希親自帶領著大批的黨衛軍洗劫了納粹黨在柏林還有慕尼黑等地的總部,抓走了裡面的所有人,稍有反抗或者怨言就會遭到黨衛軍的毒打。這次赤裸裸的襲擊甚至動用了國防軍的裝甲車。
等到納粹黨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派遣了很多議員到國會去抗議,到興登堡總統那裡去告狀,結果這些努力都一無所獲。這些地方的官員建議他們去警察局報案——而去警察局報案的納粹黨員被警察以擾亂公共安全罪全部逮捕了。
希特勒早先還在不停的對著手下們發火,可是當有一名納粹黨議員把阿卡多想要單獨約見希特勒的消息帶回來的時候,希特勒的怒火很快就被恐懼還有不安熄滅了。
希特勒那一雙鷹眼盯著帶來消息的議員:“你不會被大德意志黨收買了吧?嗯?”
“魁首!請您一定要相信我!確實是一名大德意志黨的議員和我說的這個消息!我只是傳一個話而已。”那名議員趕緊擺手,否認自己和大德意志黨的關系。
“除了我去見阿卡多!他們還有別的要求麽?”希特勒皺起眉頭問了一句。
“當然,魁首!他們說,殺人償命,他們需要給很多朋友一個交代,所以我們這一次必須交出一個夠分量的人,好平息大德意志黨上上下下的怒火!”那議員顫抖著把話說完,然後立刻補充道:“是他們的原話!我發誓!……上帝啊!下次讓另一個人去和他們接觸吧!我實在受夠了!……”
“你們把誰給打死了?阿卡多的姑媽?”戈培爾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很是鬱悶的問了身邊的衝鋒隊頭子羅姆一句。
“手下人的匯報,他們帶領人群圍攻了一名教授,一名柏林大學的教授——他們只是路過柏林大學!本來想去那邊的猶太人聚居區砸幾間店鋪。”羅姆無奈的說道。
希特勒看向了帶話的納粹黨議員,尖聲問道:“快點說!那人到底是誰?”
“那人叫古洛克,是一名大學教授——當然,他是愛因斯坦的好友,另外他還在負責國防軍的毒氣實驗研究。這些是大德意志黨的人告訴我的,事先我也不知道。”那議員很是無辜的回答道。
他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希特勒,又補充了一句:“現在國防軍的幾個將軍很惱火,一直在要求大德意志黨把事情交給軍方處理,聽說他們提出戒嚴柏林搜查凶手的建議。”
“凶手?要凶手我們給他們凶手就是了!羅姆,你安排幾個人……”希特勒揮手安排道。
“他們要的是戈培爾博士。”那議員接口說道:“傳話的大德意志黨議員告訴我,如果戈培爾博士不到警察局去自首,那麽針對納粹黨的行動將不會結束!”
“呵呵呵。 ”希特勒笑了,皺著眉頭笑了,他看著那個接口的議員,伸手指了指他:“羅姆!把這個家夥塞進汽車裡!沉到河裡去!”
兩名衝鋒隊員聽到了命令,走上來抓起了這個絕望的議員就往外走,走廊裡傳來那個議員歇斯底裡的嚎叫:“魁首!這不是我的意思!上帝啊!我是忠於黨的啊!救命啊!魁首!我支持過你的!你不能這麽做!救命……救命……”
戈培爾走到希特勒身前,低頭說道:“魁首,如果不行的話,請讓我去警察局自首……我可以為黨奉獻一切!”
希特勒看了一眼羅姆,咬著牙下令道:“命令你的人,給我在全國各地瘋狂的製造混亂!阿卡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把我怎麽樣?能把我的納粹黨怎麽樣?”
然後他才看向自己的得力助手戈培爾教授,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戈培爾,你是忠於我,也忠於黨的英雄,我不會放棄你的!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戈培爾看著希特勒的雙眼,點頭鄭重的回答了希特勒的器重:“魁首!我會堅定的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迎來最後的勝利!我們最終會沐浴榮光,成為這個國家的英雄。”
希特勒點了點頭:“讓阿卡多來吧!我要看看他究竟有沒有本事擊敗我!”這句話放在之前他是不敢說出口的,只不過最近他的一些小小的勝利讓他覺得阿卡多和大德意志黨是可以擊敗的,所以他現在有勇氣挑戰一下自己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