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把這個計劃交給埃伯特總統,如果他能拿到這份計劃的詳細內容,也許他就不會做出出賣德國出賣國防軍的愚蠢舉動了。”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一邊走下台階一邊和阿卡多悄聲說。
阿卡多一邊戴皮手套一邊下台階,並沒有回頭看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而是直接大聲說道:“如果有可能,這個計劃我打算在兩年後拿出來,因為這個手段是我保留起來對付一個更加難纏的人物的,可惜因為埃伯特這個蠢貨!我必須提前使用出來。”
“難纏的人物?難道你要對付西克特將軍?”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皺著眉頭說道:“雖然他和您有很多政見不合,可是他還算是一個正直的人,我不覺得他有什麽難纏。”
“當然。”阿卡多點頭說道:“我要用這個計劃在即將到來的世界金融危機當中抵抗阿道夫?希特勒和他的納粹黨的擴張。”
“納粹黨?您是說最近在巴伐利亞地區聲勢很大的那個政黨?我理解您防患於未然的先見之明,可是如此提防一個新興的勢力,是不是有些過分謹慎了?”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有些不解的問道:“而且您對世界經濟形勢是不是有點太悲觀了?戰爭剛剛結束幾年,經濟形勢在緩慢好轉,不是麽?”
“時間會證明一切,古斯塔夫,相信我吧。”阿卡多笑了笑,鑽進了早就停在台階下的汽車,對著裡面的格爾說道:“開車。”
阿卡多的汽車遠去,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站在最後一級台階上,望著阿卡多的汽車發呆。
“埃伯特總統不應該死在這麽個傲慢卑鄙的人手裡,對麽?”他的身後,滿臉麻子的大胡子哼了一聲說道:“你不打算為一直效忠的埃伯特總統報仇,打算支持這個狠毒的對手了?還是你被他的手槍嚇傻了?”
“閉嘴!”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回頭傲慢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下午就給我收拾東西滾蛋!你被免職了!外交部我說了算!永遠都是!”
說完,不理會身後臉色鐵青的大胡子,快速的走下了那一級台階,走向了不遠處自己的汽車。
阿卡多並沒有回到國防軍總司令部,畢竟那裡有一個不太喜歡他的西克特將軍,兩個人現在幾乎不說一句話,關系糟糕到了極點。
甚至西克特已經因為個人的感情因素和自己的固執想法給阿卡多的工作增添障礙,比如說在阿卡多正式接手了國防軍第22師的整編工作之後,西克特用自己的職權任命了一個新的德國國防軍運輸總監部總監——納茲美爾上校。
納茲美爾上校一上任,就否定了布勞希奇少校還有古德裡安少校等人的裝甲兵進攻理論,他看完了古德裡安提供給他的數據和報告之後,撇了撇嘴把報告丟到一邊,然後看了看面前站著的年輕人輕蔑的說道:“見鬼去吧!什麽狗屁戰鬥部隊,你說的裝甲兵他們隻配給我的軍隊運麵粉!”
而這個全面支持西克特決定的納茲美爾上校的前任,原來的運輸兵總監部總監柴希維茲將軍,同為西克特將軍的支持者,被西克特調任到國防軍第2師任師長。西克特希望通過這個任命加強他自己對國防軍的控制力。
而相比西克特的咄咄逼人,阿卡多就內斂的多,他只是默默的收下了第22師的整編權,然後去拜訪了一下興登堡元帥的老部下們。
阿卡多讓格爾開著車子趕到了火車站,因為今天除了參加興登堡總統的緊急會議,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工作乾著去做。
火車站外,一個不到30歲的年輕少校正站在那裡,一臉的期盼神情,等這個年輕少校看見了阿卡多駛過來的車子的時候,臉上的焦慮和急切就一掃而空,換成了興奮還有歡喜。
“阿卡多上校!您忠實的支持者海因茨?威廉?古德裡安向您致敬!”看見汽車在自己的面前停住,等阿卡多一鑽出汽車,古德裡安少校就敬禮大聲的問候。
阿卡多上前握住了古德裡安的手:“謝謝你給我提供的各項數據,你在慕尼黑辛苦了!關於納茲美爾上校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任何時候,改革者都需要面對那些頑固派的刁難。”
“阿卡多上校,請您放心吧!我是不會被那個老頑固打倒的!我在慕尼黑的演習中認識了一個您一定感興趣的少校,他叫布勞希奇,瓦爾特?馮?布勞希奇。他也很支持您的裝甲部隊理論,他讓我給您帶句問候,並且隨時聽候您的調遣。”古德裡安興致勃勃的介紹自己在慕尼黑結識的新朋友。
“你做的很好,古德裡安少校。”阿卡多也為自己的隊伍能夠再添新人感到高興,不過他還是拍了拍古德裡安少校的肩膀,對他笑著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去站台吧,一會火車就要開了,我們也就來不及送人了。”
於是兩個人就來到了站台,那裡,有兩名身穿風衣的平民打扮的年輕人,拎著大箱子不知道在等誰。
阿卡多和古德裡安走過去,與兩個人熱情的擁抱。
“阿貝爾特?凱塞林少校。我把你和狄克上尉安排去莫斯科學習空戰指揮,你不會怪我吧?你這一去莫斯科,我們短時間內就不能一起喝酒聊天了。”阿卡多笑著擁抱了其中一位年輕人之後說道。
被擁抱了的凱塞林笑著說道:“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我一定為未來的德國空軍保留下火種,一旦時機成熟,我就用這顆火種孕育出烈火,燃燒遍整個歐洲大陸。”
“那我就把德國的天空交給你了,凱塞林少校!還有你,狄克上尉!”阿卡多和凱塞林說完之後,就轉過身,對著一旁的老熟人狄克上尉說道。
狄克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為什麽找上我,也知道我是因為你的推薦才留在特別航空處任職,你讓我有機會擁有再次飛翔的夢想,從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到那裡去!把我們復仇的種子埋在土壤裡!然後從那裡回來!把我們的希望和曙光帶回來!”阿卡多鄭重的立正,對著兩個人敬了一個軍禮:“大德意志保佑你們!”
兩個人沒有回禮,只是拎起了自己的行李箱,走上了即將遠去的火車。
“我們即將成為德國的希望!為了大德意志!”凱塞林在車廂裡看著窗外的阿卡多說道。
狄克看了一眼凱塞林,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阿卡多,沉沉的說道:“為了阿卡多?魯道夫!”
凱塞林聽了之後哈哈大笑,然後點頭說道:“東方文明有一句俗話,叫女人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展現美麗,勇士為了賞識自己的朋友拚死戰鬥——那麽我們確實應該為了阿卡多上校奉獻自己的一切。”
列車緩緩開動,他看著出窗外已經向後移動的阿卡多和古德裡安,輕輕的說道:“為了阿卡多?魯道夫。”
這個月,經由阿卡多安排,有70個飛行員還有空軍指揮員被送往莫斯科,同時去莫斯科接受坦克部隊訓練的士兵和軍官超過了500人,這些人都是匿名前去,也沒有任何官方記錄,甚至連路費都是自付的。就在幾天前,德國秘密設在莫斯科東南方向220公裡處的裡帕特斯科地區的空軍訓練基地出了事故,死亡的三名德國飛行員的屍體是裝在標有“備用部件”的大木箱子裡運回德國的。
……
阿卡多和格爾趕到酒店的時候, 是下午2點多鍾,他們感覺這一天實在是太忙了,上午的時候要去總統辦公室開會,不到中午的時候去送凱塞林和狄克,下午的時候要趕到酒店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這個非常重要的人物就是古斯塔夫?克虜伯。盡管他和外交部長古斯塔夫?斯特萊斯曼名字一樣,但是他們確實是不同的兩個重量級人物。
阿卡多如果想要振興德國國防軍,沒有武器是不行的,可是生產武器裝備,沒有克虜伯是不行的。如果說西克特是國防軍的領袖,那麽克虜伯就是德國軍工業的領袖。
兩個人在酒店的房間中見了面,克虜伯沒有等阿卡多說話就先開了口:“坦白的說之前我們有過合作,雖然沒有見過面,不過你給我提供了一個應對魯爾工業區的應急計劃,我也從這個計劃中得到了一些好處,所以我對你的能力還是信任的。”
阿卡多笑了笑:“謝謝。”
“西克特將軍對於新式武器的胃口實在太小了,機槍,步槍,大炮,裝甲車,這些裝備他都不感興趣,他似乎更中意自行車和馬匹,這讓我們這些德國軍工企業很苦惱。”克虜伯開門見山的說道。
他看了一眼阿卡多:“我很欣賞你,因為你正在努力為國防軍添設真正的新裝備,你用卡車替換馬匹,用摩托車代替自行車,你還冒險給部隊采購裝甲車,甚至曾經秘密資助過我的克虜伯工廠設計新式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