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不要走了,我請你吃飯。”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辦公室,阿卡多對芬妮笑著說道:“我聽說你很少按時吃中午飯,在大德意志報社裡有個外號叫美杜莎,大家都覺得你工作起來狠毒得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我既然已經高高在上,就沒有必要去在意螻蟻們的評價了。”芬妮大膽的伸出手來替阿卡多整理了一下領子,如同一個溫柔的妻子一般說道:“我只在乎你的評價。”
“你知道我將會有一個妻子,不是我選,而是為了穩固我的勢力只能接受。”阿卡多沒有阻止芬妮的曖昧動作,而是自說自話:“你這麽對我,注定沒有任何回報。”
“我的父親有兩個情婦。就連馬特霍夫這樣的庸人也有一個漂亮的秘書在每周三下午到他的辦公室陪他喝兩小時的咖啡。”芬妮整理阿卡多領子的手向下滑去,一直到按在阿卡多的胸膛上:“我不求成為你的妻子,只要在你這裡給我留個位置就好!”
“你很優秀,沒有必要這樣做。”阿卡多為難的說道,拒絕一個美女當自己小三的要求,這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和毅力的——不相信你可以試試。
芬妮也不分辨,只是搖了搖頭:“去吃飯吧!”
阿卡多點了點頭,也知道短期內說服芬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換句話說她如果是那種容易說服的女人,阿卡多也就不會在意水性楊花她了:“去吃飯。”
阿卡多覺得自己突然間腐敗起來了,他先是請梅賽德斯小姐吃了一頓超級大餐,緊跟著前些天又送了一份厚禮給卡爾?本茨,這又要請芬妮吃飯,他估計就這幾天他就花掉了一輛奔馳軍用卡車。
不過他依舊還是吩咐道:“安娜,帶上幾個人,到……到……你知道附近有什麽好一點的飯店麽?帶我們過去。對了,換上便裝,一會可能遲一點回來,不要被人發現我們遲到了。”他現在還真是依靠自己的生活秘書安娜,他估計自己如果離開了安娜還有德普兩個人,一定會在柏林市區迷路。
安娜非常配合,換上了褲裝還有平底皮鞋,隱去了大部分的妖嬈性感,卻依舊那麽迷人,不過和穿著正裝的芬妮比起來,就不那麽顯眼了。她不需要和芬妮鬥美,因為她的工作是保護阿卡多,方便的衣裝以及寬大上衣口袋裡的手槍才是她的本錢。
於是阿卡多就帶著兩名美女和幾名穿著便衣保護他們的國防軍衛兵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國防軍總司令部旁邊一家規模不大的餐廳,正巧是中午,還有一些個國防軍軍官在這裡吃飯,軍銜並不高的他們大多數都不認識阿卡多,雖然他們一提起阿卡多來都能講個沒完,可惜他們確實都沒見過這個神秘的國防軍少將。
幾名士兵和司機戴普識趣的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作為見多識廣的下屬他們明白什麽時候應該貼身保護什麽時候應該保持距離,比如說當上司帶著兩名美女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就應該保持有多遠滾多遠的距離。
吃西餐比吃中餐無趣,因為你總是知道下一道菜會是什麽,一點驚喜都沒有,無非就是頭盤、湯、副菜、主菜、青菜或者叫沙拉、甜品、茶或咖啡——阿卡多始終認為,就吃飯的創意來說還是中國人聰明一些。
芬妮作為客人坐在阿卡多的右邊,正端著菜譜端詳著,而穿著便裝的安娜則安靜的坐在阿卡多身邊,目不斜視。
有時候阿卡多覺得非常有趣,他認識的女人中,四個人都有著明顯的不同。
安娜最性感卻從來不拿自己的性感當做本錢,她一絲不苟執行著保護阿卡多安全的任務,從不僭越。而且她把阿卡多的起居生活照顧的很好,讓阿卡多非常滿意。
辛德拉就像一個悶葫蘆,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向阿卡多匯報之外,幾乎見不到這個秘書的人影,不過她把阿卡多的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讓阿卡多很是放心。
最熱情的要算芬妮,不過這個女人天馬行空思維跳躍,又非常有能力和才華,就連阿卡多都在宣傳上依仗她很多,所以阿卡多又不敢輕易選擇他們之間的關系。
而那個大家閨秀梅賽德斯一直不顯山不露水,也最讓阿卡多不知道如何處理,一想到她是被克虜伯等人和集團認可的,就知道這個美女一定有自己獨到的一面,只是接觸不多還沒有對阿卡多展露而已。
想到這裡阿卡多不由得想到,如果把這四個女的湊到一起吃飯,會不會鬧出什麽笑話,然後他就不由自主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什麽事這麽開心?”芬妮放下菜譜微笑著問道。
“沒,沒什麽……”阿卡多趕忙擺手,這種詭異的事情怎麽可以說出去呢?開玩笑,誰說誰是二百五。
“我猜猜,你不是覺得,我一會會和安娜小姐打起來吧?”芬妮依舊是笑,不過眼神中卻很是得意,她自信自己能夠猜透阿卡多的思想,至少是猜透他的思想。
“呃……”阿卡多突然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羞辱感。
“就是她!可算找到這個賤人了!”一聲尖銳的喊聲,讓不知道如何下台的阿卡多籲了一口氣——反派登場真是及時,解救主角於水深火熱之中啊。
阿卡多循著聲音望去,就看見一群褐衫軍拿著木棍走進了餐廳大堂,周圍的客人全都丟下買單的錢逃開,避免被這群人傷到。德普和幾名便衣國防軍立刻站起身來靠向了阿卡多,不過顯然他們的人少,對方的人多。
“呦呵!兩個美女啊!大家看看!兩個女人陪一個男人吃飯!還真是不要臉啊!”褐衫軍也就是納粹黨衝鋒隊的領頭一臉壞笑的指著芬妮嘲諷道。
“還真是個不要臉的情婦啊!哈哈哈。”一群衝鋒隊員跟著大笑了起來。
“你呢?小妞?也是他的情婦麽?”一名衝鋒隊的小頭目拎著棍子一邊說一邊走上前準備調戲一下阿卡多身旁的安娜。
“拿開你的狗爪子!不然我一會剁下它!”安娜皺著眉頭盯著伸向自己的鹹豬手,而她的身後,德普還有幾名國防軍士兵已經把手伸入到自己的懷中,那裡,有最新式的軍用P-38手槍。
“來啊,剁吧!剁下來我也心甘情願!”那人賤賤的說道,說完之後帶著身後的一群狗腿子哈哈大笑。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提這種要求,讓我都覺得自己很血腥暴力。”阿卡多歎了一口氣說道。
“小白臉,我說了你能怎麽樣?”那衝鋒隊頭目嘿嘿一笑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有一大群人走進了餐廳,比先前的二十幾個衝鋒隊成員多上幾倍,手裡都拎著長短一模一樣的鐵棍。他們都穿著黑色的國防軍軍服,有幾個帶頭的腰間還挎著魯格手槍。
為首的衝鋒隊頭領一看不好,立刻喊道:“把這幾個人拿下!當成人質!”他倒是有幾分急智,想要先抓住阿卡多,來要挾後面的一群“同行”。
嘩啦,安娜身後,幾把手槍同時被抽了出來,指著這些衝鋒隊嘍囉,阿卡多笑著說道:“我要是你們,就去對面試試,這邊雖然人少,但是更不好惹。”
一看眼前這個情形,就知道今天自己這些人是凶多吉少了,不過挨打或者有條生路,挨槍子兒那是肯定玩完,於是二十幾個人調頭就衝向了後面的黨衛軍。
萊因哈特從一旁繞了過來,走到阿卡多前面,低頭說道:“我剛剛得知有一隊衝鋒隊從國防軍總司令部門口經過, 就帶著人跟上來想抓幾個舌頭,沒想到您也在這裡。屬下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這是隨機事件,不怪你!”阿卡多擺了擺手說道:“剛才他們要求安娜剁了他們的手,我替安娜上尉答應了,把他們弄回審訊科,讓他們把知道的都吐出來,簽字畫押。然後把他們的手寄給納粹黨總部。”
“是!屬下這就去辦。”萊因哈特弓身退開。而他身後,衝鋒隊的二十幾個人已經都被撂倒,大多數人都躺在地上連哼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萊因哈特回頭一擺手:“把他們拖上車,帶到國防軍總司令部審訊科去,交給加斯科爾中校。”
說完,他再次回過身來,對著阿卡多伸出右手立正敬禮:“阿卡多?魯道夫萬歲!”
他身後,五十多名黨衛軍製服絲毫不亂,整齊的立正敬禮:“阿卡多?魯道夫萬歲!”然後拖著地上躺著的人,快速的離開了飯店大堂,僅僅吵鬧了十分鍾不到,這裡就再次回復了寧靜。
“謝謝。”安娜依舊危襟正坐,不過臉色有些稍紅,低著頭對阿卡多說道。
“阿卡多!我越來越覺得你是我命中注定的男人了,怎麽辦?”一旁的芬妮可不管那麽多,已經靠上了阿卡多的肩膀:“如果以後有人欺負我,你都像今天這樣幫我擺平,好不好?好不好?”
阿卡多捂著臉,無奈的說道:“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