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午的時候,安娜傷愈之後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間,就是來到了阿卡多的辦公室裡。她很珍惜和阿卡多在一起的日,所以就算不能保護阿卡多,她也想就這麽坐在阿卡多的身邊。她知道自己已經深深的依賴起了阿卡多,但是她依舊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這裡有報紙麽?”從前在這間辦公室裡都是站著的安娜,此時此刻在阿卡多的辦公室裡選了一個舒服的沙發位置,慵懶的靠在上面。臉色微紅的看著阿卡多,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問。
“有,你要報紙幹什麽?”阿卡多有些驚訝,他正在處理有關容克貴族的一些瑣事,看上去有些忙碌,頭也不抬就開口問道。因為他的注意力不在這邊,所以有些跟不上安娜的思維,只是隨口這麽問了一句。
安娜微微笑了一笑,大病初愈的臉上帶上了少許的紅潤,她的臉比負傷之前稍微圓潤了一些,看上去更加傾國傾城:“我在這裡坐坐,不歡迎麽?即便是不能保護你,我也想和你就這麽呆在一起,要知道我以前覺得自己很幸福,比起梅賽德斯姐姐還有芬妮她們都要幸福,因為我可以就這麽陪在你身邊”
阿卡多揚起了嘴角,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辦公室戀情麽?如果安娜沒有傷就好了,也許一會兒之後,他和安娜兩個人就能上演一出只有日本動作片裡才會出現的激情一幕。
歎了一口氣,收起了自己那略顯齷齪的想象,阿卡多指了指牆角那邊掛滿了報紙的架:“那邊有。”一邊說一邊繼續起了自己攤在辦公桌上的工作。
不一會兒,辦公室內又恢復了安靜,安娜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身黑色的黨衛軍軍服,讓這個美麗的女人顯出幹練精悍的英武氣息,可是領上最靠近脖的兩個紐扣卻沒有扣在一起,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又給這位靠在軟軟的沙發上的女孩平添了幾分慵懶的都市味道。
帶著卷的長發披散在腦後,素顏的臉孔精致到仿佛工藝一般,雖然在床上養病好些天,讓她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憔悴,可是那已經恢復鮮紅的嘴唇不時的動上一動,嬌豔欲滴動人心弦。
比阿卡多想象的還要久,一直到傍晚時分,他才迷迷糊糊的看完了最後一本卷宗,處理完了虎式坦克量產計劃的最後幾個細節改進。隨便的將手裡厚厚的件紙張丟在一旁,他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哈……。”
就在同一個時刻,他抬眼看見斜對面沙發上睡著一個嫵媚的身影,鼻息勻稱,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手中的報紙蓋在了修長的腿上,美麗的臉龐被夕陽鍍上了一層金黃色,那景色恬靜的就像一幅畫卷。
不知道何時安娜已經自己睡著了,房間裡也只有阿卡多和睡著了的安娜兩個人,阿卡多揚起嘴角,沒有起身,小心翼翼的整理著面前的件,整齊的把這些紙張歸攏到一起。
然後他悄無聲息的繞出了自己的辦公桌,一步一步捏手捏腳的走到安娜面前,滿臉壞笑的身手準備在面前女孩美麗高挺的瓊鼻上捏上一把。
這一刻他並不像一個殺伐果斷的元,更像是一個頑皮的大男孩,趁著女生午睡的當口偷走別人的橡皮,好在下午的時候偷看女生一臉焦急的尋找什麽的模樣。
當然,這個舉動看來沒有能夠得逞。因為猛然間,安娜的腳飛快的踹向了阿卡多的膝蓋,電光火石一般的速讓阿卡多有點猝不及防,他隻好把被襲擊的那條腿飛快的向一旁閃去,好躲過安娜那凶狠的一腳。
這個動作讓身體有點扭曲的不自然,重心不穩的阿卡多唯恐再不小心觸碰到安娜負傷的肩膀,隻好硬著頭皮調整了一下姿勢,一頭撞向了一邊的巨大地球儀。
同時,睡眼朦朧的安娜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她剛剛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阿卡多錯過了身,撞向了一邊。下意識的,她伸手去扶了一下,正好扶住了要倒下的阿卡多。
“呯”的一聲脆響,阿卡多的額頭撞上了那個巨大的地球儀,就好像撞上了一堵牆。偉大的元立刻就兩眼冒起金星,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
“對不起,對不起!”安娜手忙腳亂慌慌張張道歉,她從沙發上爬起來,伸出手來攙扶阿卡多。
“沒事,沒事,想不到你睡著了還這麽警覺。”阿卡多打著哈哈,用手扶著疼痛的額頭,遮擋著自己的臉紅——自己一時興起去偷襲人家女孩,結果卻落得個如此下場,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我,我很久之前就在全是男人的兵營裡訓練,睡也睡不踏實,有點動靜就,就下意識的先反擊了。”安娜臉色也有些微紅。如果她醒著,阿卡多就算脫她的衣服她也不會如此窘迫,只是多年的習慣讓安娜適應了自己生活的環境,下意識的保持著警惕而已。
安娜磕磕巴巴的話語讓阿卡多的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非常的不是滋味,是什麽讓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變成了這副神經兮兮的模樣?自己的帝國再強大又能如何?還不是讓自己的女人連覺都睡不安穩?
他恍恍惚惚的想著這些讓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話,沒有理會自己的手被安娜牽起,沒有理會安娜伸出那修長有力的手指幫他按摩額頭,沒有理會聽到奇怪聲音衝進來的兩名黨衛軍第0師的衛兵,只是那樣滿眼憐愛的看著慌亂不已的心愛之人,發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吃晚飯的時候,安娜和阿卡多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餐桌上,心裡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安娜是在回憶自己在元辦公室裡那好笑的一下午,她抱著阿卡多紅著臉讓衝進來的黨衛軍第0師衛兵出去的時候,想必是羞澀比惱怒更多一些吧?
阿卡多卻在回味著安娜對他說的那些話。他想起了那些穿著軍裝在他的元府邸門前邁著正步走過的女兵們;想起了那些平時愛洋娃娃還有讀書現在卻背著步槍的可愛而又堅強的女孩們;想起了那些一身黑色的黨衛軍軍服,英姿颯爽的站在他的面前,喊著“元阿卡多?魯道夫萬歲!”的女兵們。
這些女兵們也會在某個夜裡驚醒麽?她們在滿是男人的營房裡睡的好麽?在戰火紛飛的法國前線,在波蘭滿是慘叫的集中營裡,在寒風刺骨的大西洋上,這些把青春獻給了祖國的姑娘們要如何過一個又一個可怕的夜晚?
阿卡多在心中想道:戰爭應該結束了,也必須結束了!快些結束吧……這一切!讓這些美麗的生命安詳的生活在陽光下吧!給她們快樂,幸福,一直到時間的盡頭,可以麽?阿卡多心中不停的呼喚著,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他親手打造的帝國,不就是為了能夠讓他麾下的人民過上好日麽?
……
就在阿卡多糾結他的感慨的時候,在德國重鎮克隆的另一個房間裡,這個時間正在上演的卻是一幅激情的畫面。
“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就應該吻我的嘴唇!”一個美麗的女人雙手環在一個年輕軍官的脖上,踮起腳尖來含情脈脈的望著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的德官。
天知道男人等這一句話、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他在那場第一次見面的宴會上就喜歡上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不過那一刻這個女人卻是自己朋友的妻。
現在?這個女人在自己的懷裡!讓那個所謂的朋友見鬼去吧,只有佔有這個女人,只有蹂躪這個女人,才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真諦!上帝保佑他能把對方緊緊的摟在懷裡,貪婪的吸允著女人的紅唇。
交織在一起的唇,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舌,男女的身體都早已滾燙。男人的雙手開始輕輕的在女人背上遊走。豐滿的胸部緊緊靠著他結實的胸膛。
而似乎已經被男人魅力征服的女人也打開了心扉,自然也不甘落後,那早已經淪陷的靈魂驅使著女人用雙手抱緊了男人那偉岸的身軀,把自己那嬌媚的身軀貼在了男人的懷抱中。她有點笨拙的回吻著男人,一隻手也開始在男人結實的胸膛撫摸著。
“我愛你……”男人一邊用手撕扯著女人的衣服,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緊接著他順勢一手去撫摸著女人柔順的長發,一手撫摸著女人羊脂如玉一般的脊背。
“……”愛?你也配知道什麽是愛?女人沒有回應,因為在朦朧的月光之下,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那種迷戀情深的表情,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盯著不遠處放著的公包,想著裡面那關於十字軍直升機設計圖紙的件,到底有多詳細。
自己已經死了多久了?似乎在從收音機裡聽到了英國特工幽靈被就地擊斃的消息那一刻開始,自己的靈魂就已經死去了。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軀殼,只是一個為了報復去套取情報,讓德國萬劫不複的復仇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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