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羅爾本來想用手雷乾掉這個教堂裡的荷蘭士兵,可是看見那個吵鬧的高『射』炮陣地,博羅爾改變了主意,他扭過頭,對身邊的士兵悄聲說道:“我衝進去解決這裡的荷蘭士兵,你去讓機槍陣地轉移,到這裡來找我。(首發)明白了麽?”
“長官?你一個人進去?”那名士兵皺著眉頭說道:“這裡面不知道有多少荷蘭士兵,你一個人進去太危險了。”
“我們的兵力不足,如果被高『射』炮陣地上的荷蘭人知道我們抄了他們的後路,他們很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博羅爾解釋道:“如果我們不用手雷解決掉這裡,那邊的荷蘭人可能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打過來了。”
點了點頭,那名士兵又原路返回了他們出發的位置,而博羅爾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教堂的門,發現裡面有二十多雙眼睛正驚恐的盯著他。
氣氛有些尷尬,說不出的詭異。博羅爾端著一支十發子彈的步槍,對著滿滿一屋子的荷蘭人。這些人都是老人和孩子,所有人都盯著進來的博羅爾,一名小男孩掙扎著想要喊叫,被自己的『奶』『奶』捂住了嘴巴。
博羅爾抬腳向前走去,這些人紛紛避開他的槍口,他沒有說話,那些人也並不出聲,就這麽一聲不響的,博羅爾穿過了這些人,來到了樓梯旁邊。
他回頭看了一眼這些老人和孩子,確認了一下這些人沒有上來較量的意思,於是抬起槍口指向樓梯上面,緩慢的走上了樓梯。老舊的樓梯發出吱呀的聲音,不過卻因為外面的炮聲並不顯得刺耳。
一級一級的拾階而上,博羅爾終於來到了二樓,眼前的畫面讓他松了一口氣,因為地板上躺著兩名荷蘭士兵,顯然他們已經死去了好久了。機槍直接打中了一個人的下巴,而另一個人則是因為靠著滿是窟窿的木板牆跟著一起倒了霉。
他放下槍口,走過去仔細看了看死去的兩名荷蘭士兵,場面有些太過血腥導致他的胃有些翻騰,可是他依舊還是用槍口頂了頂倒在地上的屍體,確認了一下這兩個人到底死沒死透。他找了一張椅子坐到了桌子邊,看了一眼碎了的茶杯還有只剩下半截的咖啡壺。
顯然這兩個人剛剛還在很愜意的坐在這裡,就和他現在一樣——準備喝咖啡,然後過他們平凡的一天。博羅爾點著了一支香煙,叼在嘴上,吸了一口之後吐出了煙霧,緊跟著他抓起了桌子上剩下的半塊麵包,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他吃了一半的時候,巴魯走了上來。顯然這裡已經被德軍全部控制了,很快他們就要面對大約一百米開外的一個高『射』炮陣地,還有那個陣地上的十幾名荷蘭士兵。
“下面是這個村子裡的居民。為了躲避空襲擊中躲在教堂裡的。”巴魯指了指樓下說道:“村子裡大約有一個排的荷蘭守軍,我們消滅了7個,還剩下20多。”
說話間,副班長帶著兩個士兵走了進來,一個臉上纏著紗布,就好像是復活了的木乃伊,另一個是排裡的醫護兵,胳膊上纏著白『色』的身份標識,上面有個顯眼的紅『色』十字。
“對方的兵力看起來也不太夠。他們分出了很多人在村子四周布置防禦陣地,剛才的村口有5個人的機槍小組,這裡有2個人放哨……”博羅爾在桌子上找了幾本破書擺了一個村莊的平面圖:“他們有大約12個人在『操』作那門高『射』炮,在那裡有一挺重機槍作為掩護。”
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村子的外圍:“他們在這裡和這裡應該還有兩挺機槍,一時半會兒還不足以對我們形成威脅……現在要命的問題是,也許那門該死的高『射』炮可以平『射』,一旦他們這麽做了,我們也就完了。”
“那我們怎麽辦?”副班長盯著桌子上的幾本書問道。
“在這裡,設置一個機槍陣地,一口氣壓製住他們的機槍。”博羅爾指了指其中的一本書說道:“就是他們不遠處的這個房子裡,開火20秒就立刻離開那裡,回到這裡的製高點,在房頂上再開火。”
然後他指了指另外兩本書中間夾著的縫隙:“這裡有個小巷子,如果運氣好的話,荷蘭人應該沒有在這裡布防,我們可以穿過去消滅這股荷蘭部隊。這個高『射』炮陣地的後面是一個漂亮的房子,估計荷蘭指揮官在屋子裡。端掉高『射』炮陣地就去裡面查看一番。”
“只能這麽辦了,排長那邊還沒有消息,只能我們這裡單獨行動了。”副班長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他們的人數得到了加強,兩個傷兵都回歸了隊伍,這樣一來他們有了9名士兵,人數上的差距似乎並沒有那麽明顯。博羅爾安排了他們的基本戰術,一名g43步槍手掩護mg42機槍,在荷蘭高『射』炮陣地的正面率先開火,打一會兒就立刻轉移陣地。其余的人跟著他組成突擊分隊,由那條小巷子偷襲,接近荷蘭高『射』炮陣地並且消滅裡面的所有敵軍。
“開始布置吧。”博羅爾分配好了任務之後,所有人都開始了行動,大家把手雷集中到了突擊分隊那邊,然後就各自前往自己的突擊地點,至於這些驚恐的荷蘭平民,交給了唯一沒有分配任務的醫護兵看押,而且看押是有時間限制的,一旦發生交火,醫療兵就要趕往突擊分隊的方向。
博羅爾帶著人前進到了指定的攻擊位置,他們可以透過巷子看見那邊的荷蘭高『射』炮對著天空猛烈的開火,幸運的是這些荷蘭人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個機槍陣地已經被德國傘兵乾掉了,他們依舊專注於對天空中的『射』擊。
很快,德國機槍那種獨特的聲音響了起來,荷蘭陣地上被打得塵土四濺。荷蘭士兵開始猛烈的還擊,可是沒有動用高『射』炮的意思,估計是他們覺得自己的機槍陣地完全可以壓製德國人吧,他們一邊『射』擊一邊大聲的呼喊著外圍的友軍。
“進攻!”話音剛落,博羅爾就帶著他的人快速的前進,他們端著槍快速接近波蘭人的陣地,在非常接近的位置上博羅爾丟出了他手裡剩下的唯一一顆手榴彈。
他的身後,兩名傘兵也都把手榴彈丟向了荷蘭的陣地,不過有一顆手雷因為巷子狹窄,撞上了一側的牆壁,沒有滾進荷蘭人的戰壕,而是落在了半路上。
“轟!”“轟!”“轟!”三聲爆炸響起,博羅爾冒著塵土一馬當先跳入了荷蘭守軍的戰壕,他扣動扳機,g43響起了好聽的“呯呯”聲。一名受傷的荷蘭士兵胸口被打出了兩個窟窿,慘叫一聲倒向了一邊,博羅爾把槍口指向了另一邊的一名荷蘭士兵,g43步槍卻卡住了。
鋼殼彈可以減少使用德國缺乏的銅來製作彈『藥』,不過卻帶來一個比較坑爹的問題,那就是鋼殼彈的柔韌『性』沒有銅殼彈好。抽殼的動作容易卡死,導致槍支發生故障,除了日常必須更細心的保養之外,還需要有忍受卡殼的勇氣。
博羅爾趕忙丟開了手裡的步槍,從腰間抽出了那把p-38手槍,對著那名荷蘭士兵連開了三槍。而他的身後,兩名德國傘兵也衝出了巷子,端著mp-44突擊步槍猛烈開火。
十幾名荷蘭士兵很快就全部倒在了血泊中,甚至有一人是在跳出戰壕逃跑的過程中被遠處的德國機槍乾掉的。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戰壕的不遠處,躺著七名德國士兵的屍體。
“我的上帝啊。”博羅爾認出了那些屍體,有一名是他的排長,負責帶領他們佔領小鎮的指揮官。他們的降落傘丟在一邊,看來是因為他們空降的地點距離這個荷蘭陣地實在是太近了。一個人是因為降落傘被打了一個大窟窿而直接摔死在地面上的,就像一個從七樓丟下陽台的西紅柿。
現在博羅爾也終於知道為什麽他們端掉了外圍荷蘭人的機槍陣地裡面的人毫無察覺,原來他們也剛剛處理掉手上的問題,還沒來得及查看自己周圍的情況。
一名端著mp-44的德國傘兵一腳踢開了高『射』炮陣地後面的那個漂亮房子的大門,看起來他急著俘虜幾個荷蘭指揮官,不過隨後他就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代價,一聲清脆的槍響,這名德國傘兵被擊中了胸口,直勾勾的倒在了門口位置。
裡面的荷蘭士兵大喊大叫,似乎想要和德國傘兵談判。不過博羅爾還有其他傘兵沒有那個耐心與剛剛殺掉了一名德國人的凶手談判,他們把博福斯的40毫米口徑速『射』高『射』炮對準了這間漂亮的房子,一口氣打了十發炮彈。
房子被高『射』炮打成了廢墟,裡面倒著三名穿著荷蘭軍官服裝的人,一人手裡還握著手槍。德國傘兵又丟了一顆手雷進廢墟裡,這才算是為自己的戰友報了仇。
不一會,一名舉著白旗的荷蘭士兵走進了村莊,他是代表剩下的荷蘭人來投降的,十分鍾之後,博羅爾接收了他的第一批俘虜,足足有11人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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