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關於格魯爾的晉升,也是盟軍操作的結果,至少在英國國內,有一些人是很熟悉這個格魯爾上校的,這個人就是拿到史密斯件的海軍大臣丘吉爾。..在他的建議下,英國動用了一些在比利時的影響力,晉升了格魯爾上校為布魯塞爾守備軍的司令官。
理由其實非常簡單,格魯爾在德國作為聯軍軍控委員會成員的時候,就是一個表現突出的敵視德國國防軍的軍官。而且在他的帶領下,聯軍軍控委員會對德國國防軍進行了多次突擊檢查,對遏製德軍重新武裝做出了貢獻。
有這個成績的比利時軍官在英國人和法國人看來,就是一個合格的反德國人士,值得在關鍵的時刻委以重任。因此把布魯塞爾的防禦交給這麽一個絕不會投降德國的仇視德國的比利時軍人,是可以放心的。
英國人為了這個撤退計劃可謂煞費苦心,他們選擇格魯爾堅守比利時都布魯塞爾,把這個城市變成一座天然的要塞,這樣一來就可以為聯軍至少爭取到一周以上的時間。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從容的夾擊隆美爾的德國第七裝甲軍,消滅來自後方的威脅。
至於比利時遭受的戰爭損失……打仗嘛,哪有不損失的?你說對不對?
在回去的汽車上,英法聯軍司令甘末林有些不安的問英軍司令戈特說道:“你說這個格魯爾,不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來吧?”
“我想應該不會,這個人在德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有著非常突出的反德傾向。本身的能力也非常突出,是比利時軍隊裡少有的人才。”戈特顯然看過了國內送來的,關於這個格魯爾上校的分析件,一開口就說的頭頭是道。
他笑著對甘末林保證道:“在德國作為聯軍軍控委員會的軍官時,他就帶頭查封了幾個德工廠,手段非常了得。而且他一直以來致力於削弱德國的工作,我們現在手中很多的情報就是由他當時牽頭組織調查的。”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留下一些武器裝備給比利時友軍呢?是不是效果可以更好一些?”甘末林想了想問了一句:“畢竟我們的主力如果南下,在實力上要超過德軍很多。”
“我個人認為,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戈特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南下是為了對付德軍的裝甲部隊,比利時要武器裝備也是為了對付德軍的裝甲部隊,可是你如果仔細想一想,明顯是我們更需要這些武器裝備。”
他對甘末林勸說道:“已知的方向上,威脅到比利時的無非也就是德軍的第2和第6兩個裝甲軍,它們還被分成了南北兩部分。而我們需要反擊的德國部隊,已知的有德軍第1和第7兩個裝甲軍,這在波蘭已經被證實是德國的主力裝甲部隊,還要再加上一個第5裝甲軍——這些部隊被集中使用,密相當大。”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些情況。”甘末林歎了一口氣,仿佛認命了一般無奈的說道:“就按你們預先計劃好的作戰方案來辦吧,我估計放棄比利時這個決定傳回到國內,我這個聯軍總司令也就算當到頭了。”
戈特鄙視的偷偷斜了甘末林一眼,暗中撇了撇嘴,心道:就因為你的部署,我們被動成這個樣了,最終還做了一次出賣盟友的不光彩舉動,你還在考慮你屁股下面的椅?你知不知道要是放在兩年前你別說這個位置了,就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還要看人家心情了!
不過這完全是烏鴉站在煤堆上——誰也別說誰黑。戈特放棄比利時,帶領部隊退往比利時南部地區這個做法也絕對不是什麽高明的計策,只不過是大多數人想都不敢想的不要臉限突破而已。
汽車緩緩向前開去,甘末林再一次壓不下心中的不安,對戈特商量道:“要不我們各自留下一個師的部隊,來幫助比利時防禦布魯塞爾吧?這樣更保險一些。”
這個主意說實話還是不錯的,既能起到穩定盟友心情的作用,又可以監視比利時軍隊繼續為聯軍賣命,當然還可以在關鍵時刻真的上去幫忙打一打,一舉得。
但是戈特可不打算再這樣消耗英軍的實力了,他繼續搖頭否定道:“我們不會再這麽漫無目的投入自己的部隊了,英國遠征軍人數本來就不多,如果再分散使用,效果會更差的。當然,如果甘末林將軍您願意留下一個法國師在布魯塞爾,那是再好不過了。”
“第17步兵師正好在向布魯塞爾撤退,讓他們留在那裡吧。”甘末林閉起眼睛又歎了一口氣,他突然覺得這一輩歎氣的次數還不如今天一天多。然後他繼續說道:“安定一下比利時守軍的心,也用這個行動做個表態,告訴他們我們一定會打回來的。”
汽車還在不停的晃動,遠地方正在被德軍追趕著退向布魯塞爾的法國第17步兵師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已經在一個狹小的汽車裡被殘酷的決定了。
當然兩線的德軍部隊都沒有因為聯軍的被動後撤而沾沾自喜,他們保持了非常高的前線作戰素質,打出了自身能力應有的水平。
在北部的b集團軍一追殺著英法比國聯軍南下,攻城略地高歌猛進,把甘末林想要留給比利時守軍的法國第17步兵師打掉了分之一。凱特爾手下的部隊除了一些後勤部隊之外,全部進入到了比利時境內,完成了對荷蘭地區的全面佔領。
隆美爾在法國北部繼續開掛狂飆,他在虛張聲勢方面一向很有天賦。這一次他想到了一個恐嚇法國人的計策,在一條主要公上,他讓他的坦克部隊排成一列,然後“像海軍那樣排成隊列向兩側開炮”。他的裝甲部隊槍炮齊鳴,果然震懾住了法國部隊,他們放棄了夾擊隆美爾前鋒部隊的打算,向康布雷方向潰退。
比利時境內的聯軍主力退向西南部,布魯塞爾也迎來了最後的增援部隊——半殘的法軍第17步兵師。在這座都城市附近,比利時部署了5個師的防禦部隊,配合一個不滿編的法國師,他們希望依托城市可以頂住德軍的半個月猛攻。
為了堅定比利時守軍的防禦信念,在撤退的最後一小時時間裡,甘末林草草提升格魯爾上校為聯軍副司令,晉升為比利時少將軍銜。這個類似於死後哀榮的封賞是獎勵給格魯爾希望他能夠盡一切努力完成殿後任務的。
千算萬算,英國的史密斯還有丘吉爾甚至是前線的戈特勳爵,他們都算漏了一個重要的變數,那就是新任格魯爾少將這個布魯塞爾守備軍總司令。
雖然在削弱德國的問題上,格魯爾是走在很多人前面的先鋒人物,他也是聯軍軍控委員會裡表現突出的骨乾軍官,但是他作為一名守備軍司令來說,第一缺乏資歷,第二缺乏經驗。這個人是個合格的職軍官,卻不是隆美爾還有古德裡安那樣的統兵大將。
另一方面,他反對德國重新武裝的立場是無法否認的,可是這個立場是建立在希望自己的祖國比利時不會受到傷害的前提下。他削弱德國敵視國防軍並不是因為他與德軍苦大仇深,相反是他端愛國的表現。
而此時此刻,這個比利時軍官正在一臉寒霜的盯著不遠處的法國第17步兵師師長,一句話也不說。
顯然氣氛並不是盟友之間的狀態,法國師長被人按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而他的辦公室裡,地上凌亂的堆放著各處匯總來的件,其他能站人的地方,站滿了端著槍的比利時軍人。
“格魯爾少將!你這麽做是公然背叛聯軍!你在踐踏我們之間的聯盟條約!”被按在地上,法國的師長嘴裡大叫著,拚命的掙扎:“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什麽都沒發生過?怎麽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呢?”格魯爾盯著地上的法國師長冷冷的開口:“你們打算讓我的國家成為廢墟, 為你們兩個國家所謂的勝利爭取時間。這種盟友我們要來何用?這種戰爭我們為什麽要打下去?”
“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是這一仗德國人贏了,可是他們終究還是會輸掉戰爭!到時候比利時就會給德國陪葬!你們都會給德國陪葬!”法國師長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恐嚇這些深愛著這片土地的比利時軍人。
“比利時不會陪葬!這一切都是我格魯爾的個人行為,最終只有我一個賣國賊會得到審判,和別人無關。”格魯爾從走進屋第一次笑了,笑的那樣的帥氣美好:“而我已經做好了這個覺悟了。”
“求求你!放我走吧!”交涉和威嚇都沒有了作用,這名師長隻好換了一個態,開始了苦苦哀求。
“不好意思,為了給德國人一個見面禮,我們會把投降的事情保密幾天,一直到德軍取得優勢之後再公布出去。”格魯爾一擺手,示意士兵把這個法國師長拖出去:“這算是你們出賣我們的一個小小回禮吧!相信到時候甘末林和戈特會有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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