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進化

　　“你是說我的存在是那個八雲紫的一部分?”梅莉猶豫地問我。

　　“是啊，至少根據八雲紫的說法，是這樣的。”我回答她。

　　“所以呢?”她又問。

　　“因為八雲紫的力量削弱了，所以你的力量就會增強。”我說道，“現在她希望回幻想鄉為幻想鄉的建設添磚加瓦。”

　　“……所以，我變成了替代品?”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傷人，但是……是這樣的……”我只能根據我所知的回答她。

　　這段對話是我的靈魂碰到梅莉之後說的。這些話正確的是八雲紫說的是對的，可是萬一，八雲紫在騙我呢?

　　我被八雲紫坑不是一次兩次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個女人是不可信，更何況我不是傻子呢。六十億分之一的幾率碰上這次天使墜落，六十億分之一讓我碰上了梅莉。二者相乘就是三千六百億分之一，我不信這件事會發生的這麽巧。況且我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沒有解決，天使的身體去哪了?

　　每一個靈魂對應一個身體，就算是神明也應該不例外，否則一個天使的靈魂下凡肯定會多出來一個人，要不然這個人的靈魂被賦予神格，要不然這個人的靈魂會進入天使的靈體。不管二者是那種情況，這對解決事情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本來是下午的豔陽已經被明月所取代，不用說，肯定是那位叫米莎的天使乾的。也就是說，這件事情要到最後了！

　　“八雲紫你覺得事到如今還有意思嗎?”我對天空說道。

　　可惜，這次天空中沒有開出間隙，也沒有一個金發“少女”從那裡冒出來，這裡有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守矢神社的兩個笨蛋神好像說過，神不需要肉體，真正的神明是真正依靠信仰來維持的。呵呵……也就是說我的思路到這裡是錯的。”我自言自語道，“如果這件事說到底是八雲紫主意的話……”

　　對啊，我來這裡是八雲紫的意思，整件事情和八雲紫脫不了乾系。

　　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八雲紫……這個老娘們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她在這次天使墜落中圖什麽?

　　等等！她確實有動機！我能感覺到我已經碰到整件事情的真相了，我真佩服我自己，發生了好幾個月的事情我都能理清，我真厲害。呵呵，真是後知後覺，早在我的靈魂依附到梅莉的時候我就應該想明白這件事了。

　　“神裂說過，發動這次異變可以讓人獲得天使的力量……我好像懂了。”我看著天空的明月逐漸變回下午的殘陽說道“神裂就不說了，黃泉，妹紅……我說八雲紫這次怎麽帶我們幾個人過來了。”

　　心疼那個不知名的天使一秒。被這三個人正面懟，能活下來的幾率實在是渺茫啊……我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碰到弑神這回事。學園都市所在的這個世界的神明確實擁有與幻想鄉神明等同的神格，但“規則”的限制卻讓神力卻十分弱小。可是如果擁有神格的人到達了別的世界……那神力也會隨著“規則”的變化而變化。

　　天使已死，我的猜測也就應驗了。接下來那個霸佔了天使位置的人類靈魂會變成新一代天使。接下來我要驗證一下自己的下一個猜測了。

　　我嘗試著拓展我自己的感知范圍。

　　“果然……我的感知范圍確實變廣了，

各個地方的信仰之力已經開始往我這裡匯集了。八雲紫啊，原來你是想乾這件事情。”我苦笑道，內心既是無奈又是惱怒。　　沒錯，我現在就是“天使”，就是那個把天使踢下來的那個人類靈魂。大能力者的“自我”，供給信仰的“自我”，開始在這個時候瓦解。梅莉之說根本只是幌子，八雲紫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她這麽做是想讓我的靈魂徹底蛻變為神格，說白了，她就是想讓我徹底地完成從人類到神明的進化。

　　那舍棄自身，完全為信徒所存在的狀態。從人到神，要舍棄自己的身體，要讓自己的身體化為一片虛無。

　　“八雲紫！”我能感知到，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一道間隙打開了。

　　“恭喜你，遊離小哥，完成了從人到神的進化。”八雲紫走出來，和往常一樣，隨身攜帶的遮住了她臉上的大部分表情。能讓我看見的，只是她眯起來的眼睛。看起來，她在笑。

　　“……不對吧。”我盯著八雲紫的眼睛，這也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著眼前的大妖怪，“要成為完整的神明，還需要最後一步吧?”

　　說到這裡，八雲紫把遮擋臉上笑容的折扇收起來，我看到了眼前妖怪賢者這個時候的笑容……沒錯，當年在太陽花田的時候，我看見過幽香也露出過如此笑容。那是一個大妖怪，渴望戰鬥和殺戮的表情。在幻想鄉的時候，我跟八雲紫交過手，當時的我確實不是八雲紫的對手，原因很簡單，當時的自己和八雲紫的力量根本不在同一個等級。一個是有點力量的人類，另一邊是大妖怪，二者的差距可想而知。

　　而現在，我是神明，她依然是大妖怪。我變強了，她沒有變。雖然那個被黃泉和妹紅殺掉的天使也在告訴我這個世界的神明很弱，但是，我真的想要讓八雲紫留下一些“難以忘記”的回憶。

　　而且，“規則”在限制我的同時也一定在限制著她。

　　“你覺得我會坐以待斃嗎?”我醞釀著進攻的同時問她，“讓我缺失人類的本體，企圖讓我體會永生痛苦的你真的以為會那麽容易得逞?”

　　“哦?是嗎?那我們就手下見真章吧！”

　　此話說完，一列地下列車從間隙中鑽出向我駛來……

　　至此，屬於我的戰鬥才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