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蘇澤眼神一縮道:“你是說那個鬼谷門現在還存在,這世上還有修真者?”
此時他內心絕對是震動的,因為他在地球這麽久也沒碰到修真者,此時聽到可能還有其他修真者的存在,他當然很震驚,並且對修真者的強大他是很清楚的。
要是真的有修真者存在,他就要小心了。
諸葛蘭咳嗽了幾聲,微微點頭道:“他們應該是修真者,我親眼見到他們能夠飛出數丈遠,而且可以扔出火球。”
蘇澤眼睛眯了一下。
可以扔出火球,那必然是修真者無疑了。
“蘭姐,你是怎麽跑出來的,那些修真者還在追殺你嗎?”蘇澤也是心中好奇,他看得出蘭姐確實沒有任何修為,就是普通人的身體,若是修真者追殺她,怎麽可能逃得掉。
“你忘了我繼承了先祖的《武侯天書》,他們數次追殺我,都被我卜筮之術預測到,而且我還精通陣法,可以拖住他們的腳步,所以能夠逃出來,不過我知道華夏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所以我一直逃到了米國,不過因為我經常卜噬天機,更改自己命運,遭到天道反噬,所以我的身體越來越差,就算沒有被他們追上,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前些日子,我為自己推算生機,無意間推測到你……所以我就讓高斯去找你。”蘭姐有些艱難的說道。
蘇澤連忙上去握住蘭姐的手臂,渡入一道至木真氣,同時檢查了一下蘭姐的身體。
在真氣輸入下,蘭姐的臉色稍微紅潤了一些,但是蘇澤發現蘭姐身體並沒有生病,那些死氣卻纏繞著她的身體,這種情況已經不是靠醫術能夠解救的了。
看到蘇澤皺眉,蘭姐苦笑道:“你也不用太費心了,其實我的身體我自己了解,當年先祖留下《武侯天書》就說過,卜筮之術是窺視天機,最為折損陽壽,雖然先祖的卜筮之術已經到了鬼神莫測的地步,甚至可以避開天道的懲罰,但是仍然有一個致命缺陷,就是千萬不能推測自身命運,並且給自己改命。卜筮別人沒事,一旦給自己卜卦,那就是先祖的神算也無法逃避天道的懲罰。我就是因為躲避鬼谷門的人,給自己推測了命運,而且不止一次,所以反噬到了極為嚴重的地步,恐怕就是真仙也救不了我了。”
蘇澤對卜筮之術並不了解,他問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蘭姐淡然的搖搖頭:“沒有了,其實我找你來,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武侯天書》,這本書是先祖畢生心血,已經完全超越了鬼谷門的卜筮和陣道之術,先祖當年是鬼谷門的絕世妖才,最後卻被鬼谷門困圇一生,而且先祖最為痛恨的是,他之所以兵敗五丈原也是因為鬼谷門的插手,結果斷送了蜀國國運,所以先祖將《武侯天書》傳下時就立下血誓後輩子孫不得將此書為鬼谷門所得,哪怕毀去也在所不惜,我自知壽元將近,可是我卻不想先祖的一生心血在我手裡葬送,所以我想將《武侯天書》傳給你。”
蘇澤心中一震,連忙起身道:“蘭姐,這是你諸葛家的獨門秘術,我豈能受之,何況,不是還有小梅,可以傳承天書。”
蘭姐搖頭道:“小梅不是天書合適的繼承人,而且這本天書也不是善物,它窺測天機,為天道所不容,我諸葛一族為了這本天書已經死了很多人了,小梅生性單純,將這本天書傳給她反而是害了她,天書的傳承者,只有那些擁有強大心性和能力的人才合適,才能鎮壓得住這本天書,而你是我見過的人裡最適合傳承這本天書的,我雖然僻居米國,對你的事跡卻很清楚,你開創仙閣,連教廷都對你退避三舍,以你的能力最有資格保存這本天書,我也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要讓這本天書被鬼谷門得到。”
蘇澤砰然心動。
蘭姐說的並沒有錯,如果天書被一個修真門派窺視,小梅那種普通少女反而是懷璧其罪。
他不同,別人怕鬼谷門,他可不怕,他在昆虛宮殺的修真者不是一個兩個了,雖然他不曉得鬼谷門具體的情況,但是《武侯天書》這種奇書擺在他面前,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想到蘭姐那鬼神莫測的卜筮之術,還有她一個普通人能布置出困得住修真者的陣法,足見這本《武侯天書》的珍貴。
蘇澤也不是矯情的人。
剛才推辭只是因為蘭姐和他只能算泛泛之交,而且蘭姐還救過他的命,算起來都是他虧欠蘭姐的,所以再拿這本《武侯天書》感覺這個恩情就欠太多了,無法償還的話對他的道心也有損壞。
不過經過蘭姐一分析,他發現自己確實是最適合傳承《武侯天書》的人。
所以他很快就做了決定,說道:“既然蘭姐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厚顏收下了,我蘇澤在此立誓,絕不會泄露這本書內容,更不會讓鬼谷門所得,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蘭姐微微一笑,她伸手往懷裡摸索了一陣,拿出了一個小布包,遞過去道:“這就是《武侯天書》了,你先收下,這兩天看一看,若是有什麽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
蘇澤接過那帶著體溫的布包,並沒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他打開布包,裡面放著一本很古舊的羊皮冊子,上面寫著《武侯天書》四個字,雖然冊子已經很古舊,那四個字卻依然清晰無比,好像剛剛才寫就的一樣,有一種靈韻含在其中。
這讓蘇澤更加肯定諸葛亮是修真者。
因為若不是修真者的手段,普通的毛筆字要是過了兩千年早就模糊不堪了。
蘇澤並沒有立刻翻開,他收起這本書,看著蘭姐鄭重道:“蘭姐,你雖然壽元折損,死氣纏繞,但是也並非毫無辦法,既然是壽元折損,那只要增加壽元就能續命,修真界雖然增加壽元的靈丹妙藥很少,但不是沒有,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弄到增加壽元的靈藥的。”
聽到蘇澤的話,蘭姐眼中閃過一道欣慰之色,她雖然能看開人生,但是要是能活誰又不願意繼續活下去呢,她說道:“你有這心,就說明我沒有看錯你,一切都看命數,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只要你能將我諸葛家的武侯天書傳承下去,我便了無遺憾了。”
蘇澤沒有再多說什麽。
很多話說一遍就夠了,最重要的放在心裡。
無論如何,他也會想盡辦法讓蘭姐續命,不是因為蘭姐給了他《武侯天書》,而是他把蘭姐當做自己真正的朋友。
蘭姐住的這個小別墅,還有好幾個空房間,蘇澤為了研究《武侯天書》,便決定在此地暫住下來,他也看出蘭姐的身體很虛弱,雖然他現在沒有增加壽元的丹藥,不過他的醫術至少能讓蘭姐的身體變得強健起來,維持住她的生機,還有一點,也是保護蘭姐,他有感覺,那個鬼谷門既然是修真門派,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蘭姐。
他還沒有在地球上遇到過其他修真者,心裡又有個想法,想要會一會他們。
孫靜雅和劉飛兒都不願回去,要陪著蘇澤,蘇澤也由著她們,這段日子,他們四處遊玩,去的地方太多了,剛好可以休息一下。
房間裡,蘇澤打開武侯天書。
很快,便沉迷進去。
蘇澤越看越駭然。
諸葛亮不愧為多智近妖的妖才,《武侯天書》已經不單純是推測天機,裡面甚至已經涉足到了命運之道。
命運之道絕對是修真界裡也屬於絕頂的大道,足以和時間之道,空間之道,因果大道等無上大道並列。
以命運之道的高深,別說修真者,就是仙人,大多都是無法涉獵。
雖然這本書對於命運之道的解析,只是皮毛。
但也足以使它成為讓修真界都為之瘋狂的無上奇書。
這次的寶絕對撿大了,也因此,他欠蘭姐這個恩情實在太大了,恐怕蘭姐自己都未意識到這本書對於修真者意味著什麽。
潛心研究了數日,蘇澤自問自己的悟性經過天醫碑的改造,絕對是超凡無比,可是在研究《武侯天書》的時候,依然感覺到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好在,還有蘭姐這個老師在。
在蘭姐的指點下,蘇澤對於卜筮之術的掌握倒是相當快,已經入門了。蘇澤自己沒覺得什麽,蘭姐卻極為震撼,蘇澤的悟性未免太好了,要知道她當年開始傳承武侯天書的時候,足足看了三年,在母親的指點下才入門。
現在蘇澤用了幾天,三天?
若是蘭姐知道蘇澤還嫌自己掌握的不夠快,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從床上跳起來。
蘇澤之所以嫌太慢,是他想早日能夠推測出秦暮雪現在的狀況。
他不相信暮雪已經死了。
他本來是想找到蘭姐請她幫忙推測的,可是看到蘭姐現在的狀況,他就知道再請蘭姐幫忙,無異於要了蘭姐的命,所以蘇澤當然不會再提這種無理的請求,他準備自己學成之後再動手佔卜暮雪的命運。
在不斷的學習中,時間過得飛快。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諸葛蘭在蘇澤的調理下,已經能夠自己下床走動,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
而蘇澤在這些天裡,對卜筮之術的理解也越來越深,身上已經隱約流露出一些神棍的氣質。
根據蘭姐所說,真正要將卜筮之術學成,那就是打開通靈之眼,每個人身上都有氣,有福氣,也有禍氣,還有衰氣,官氣,運氣,晦氣等等,只有打開靈眼,才能一眼就將一個人的福禍運術一眼看透。
不過,就連蘭姐都未能達到那種程度。
這一日,蘇澤在房中拿著龜甲正在研究著卜筮之術,忽然他眉心一跳,手指掐動幾下,念念有詞。
劉飛兒和孫靜雅也坐在房間裡看書,不過她們時不時的都會去看蘇澤,看到蘇澤如此作態,劉飛兒拉了拉孫靜雅,嘻嘻笑道:“小雅,你看蘇澤現在像不像一個天橋下騙人的神棍。”
孫靜雅看過去,詰笑一聲,不過她還未說話,蘇澤的聲音已經傳來:“飛兒,背後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
劉飛兒駭了一跳,旋即道:“你不是在算命嗎?怎麽還偷聽我說話。”
蘇澤站了起來,淡笑道:”我用偷聽嗎,百米之內,就是一隻螞蟻在爬我都能聽到,所以你以後要說我壞話最好離我遠一點。”
劉飛兒撇了撇嘴道:“那我就不背後說,我光明正大的說,蘇澤是個大神棍。”
蘇澤一陣無語,和女人真沒什麽道理可講,他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是神棍,你等會就知道了,我敢肯定一會就有麻煩上門來了。”
“你怎麽知道?”
“我算出來的。”
“切……”
劉飛兒很是不信,蘇澤也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閉著眼睛,掐著指頭,似乎想要算得更清晰一些,過了約莫十多分鍾,忽然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蘇澤睜開眼睛道:“我們出去看看。”
劉飛兒和孫靜雅也有些驚訝,難道蘇澤真的算出了什麽?
她們緊跟著蘇澤走出去, 門口的門已經開了,小梅正在那裡阻攔著一個人,道:“你不能進去,小姐已經說了,她不會再給人佔卜,你趕快走吧。”
“求求你,讓我見蘭巫師一面,要不然我們骷髏幫就完了。”外面傳來一個聲音。
“不行……喂,你怎麽這樣。”小梅被人推開了,一個人衝了進來。
蘇澤剛好也走了過來,攔住了那個人,蘇澤認出來,這就是上次帶他過來的高斯,看到蘇澤站在那裡,高斯臉色一變,不敢硬闖了,他可是很清楚蘇澤的厲害,連子彈都不怕。
他也沒想到,蘇澤還在這裡。
“怎麽回事?”蘇澤皺著眉頭道。
“蘇大哥,你快幫我將他趕出去。”小梅走上來,生氣的道:“小姐已經幫他很多了,要不是小姐,他早就死了,可是小姐現在病得這麽重,這家夥還來找小姐佔卜,這不是要小姐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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