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十六章
蘇澤抱著小念澤,飛到半空中。~~щww~suimеng~lā
“叔叔,你會飛啊,好厲害,你是仙人嗎?媽媽說只有仙人才會飛。”念澤有些激動和興奮。
聽到他還是不肯喊自己爸爸,蘇澤知道自己急不來。
他溫和的說道:“念澤,等找到媽媽,爸爸會教你飛的,現在爸爸先帶你去找媽媽,好嗎?”
“恩!”念澤乖巧的點頭。
蘇澤的神識立刻毫無顧忌的覆蓋整個柯昂城,柯昂城那些陣法,也被他毫不顧忌的直接撕裂開,他根本沒有掩藏自己的意思,那冰冷而強橫的神識瞬間卷過柯昂城的時候。
柯昂城內所有的修真者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神魂威壓。
在柯昂城最中心的城主府內,一個金丹強者睜開眼睛,面色駭然道:“元嬰修士。”
這股強大的神識,讓他內心震恐。
在這股神識下,他感覺自己的神魂就像風中落葉般脆落,他甚至肯定這絕不是一般的元嬰修士,而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元嬰大能,如此強大的神識,他從未遇到過。
如此強大的修士怎麽會降臨到柯昂這種小城啊?
這地方只是個凡人城市,要不是主持這個開靈儀式,為洪家搜羅一些人才,連他也不願意到這種小地方來的。
“洪前輩。”柯昂城的城主,一個紫臉中年,有些驚慌的看著他,他是一個築基修士,自然也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神識,而且從那股神識上傳遞過來的冰冷,和裸撕裂了城主府的陣法,可以肯定那強大修士心中的怒火。
自己一直謹小慎微,呆在這個凡人城市裡,怎麽可能得罪到一個如此強大的修士。
他驚慌的看著眼前洪家的大長老,希望這個洪家來的金丹強者可以給他一絲信心。
可是他卻從這位洪長老臉上看到了一絲不加掩飾的慌亂和驚悸。
見柯昂城主盯著自己看,洪辰機大怒道:“看什麽看,還不快去迎接這位前輩。”
洪辰機抖了抖衣袖,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衣冠,才保持恭謹慎重的緩緩向天空中飛去,柯昂城主見此,也只能懷著忐忑無比的心,跟在洪辰機的背後,向空中飛去。
當蘇澤撕開一個個陣法的時候,他終於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莫靈犀!”
蘇澤心中劇震。
他想不到,自己看到的人會是莫靈犀,難道是她?
怎麽會是她?
“念澤,你媽媽叫什麽?”蘇澤懷著一絲激蕩,壓抑著聲音問道。
“我媽媽叫莫靈犀,我也姓莫。”念澤說道。
莫念澤!
莫念澤!
蘇澤腦子轟然一震。
原來所有的一切他都想錯了。
他想錯了萬古墟那個晚上。
他以為自己是在被莫靈犀迷惑了神魂,他以為夢裡的一切都是幻覺,夢裡的暮雪是假的,夢裡和暮雪做的那些事也是假的。
現在他才明白過來,暮雪是假的啊,可是那些事卻是真的。
難怪那天醒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異樣。
可是被靈犀的欺騙,讓他憤怒得沒有去深想那一切。
難怪當他在萬古墟最後一次碰到靈犀,那個通道即將關閉的時候,靈犀看著自己拿悲哀和決絕的眼神,她留下了了一句話:“蘇澤,你會後悔的!”
然後義無反顧的進入了前往東勝州的通道。
原來她說的後悔是這個。
他那時候莫名而來的心傷也是因為這個。
因為他的一年之差,他拋棄了莫靈犀,也拋棄了自己的孩子!
莫念澤!
就是不要再念著蘇澤!
忘了這個人!
再也不要記得他!
靈犀,對不起!
我錯了!
真的錯了!
蘇澤的眼圈紅了,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他已經很久沒有落淚,這世上能讓他落淚的痛苦已經不多了,可是此時的蘇澤,心中只有無盡的痛,無盡的後悔和無盡的憐惜。
當他的神識看到一個築基修士走進房間,用一種充滿的眼神走向靈犀的時候。
蘇澤心裡的後悔轉化為了最劇烈的憤怒。
他猛的朝那個房子衝去。
此時,洪辰機和柯昂城的城主正從下面飛上來,洪辰機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憤怒的藍青年,就是那股恐怖神識的主人。
“前輩!晚輩洪辰機拜……”洪辰機急忙迎上去,恭敬的準備行李。
可是,此時憤怒的蘇澤哪裡會聽別人說話,看到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金丹居然擋在他面前。
“滾!”蘇澤狂吼一聲,一巴掌將洪辰機拍進了下面的大地裡。
跟在後面的柯昂城主差點嚇尿了,用平生最快的度避開了蘇澤俯衝下去的身影。
這可是洪家的金丹強者啊,高高在上,是方圓千裡的大人物,居然像拍蒼蠅一般直接拍進了土裡,還好他落後了幾步,不然這一巴掌拍到他身上,還不讓他神魂俱滅啊。
蘇澤瞬間洞穿了一間房子。
莫靈犀此時雙目空洞而麻木,看到走向她的那個黑衣修士,她毫無反應,好像視線裡根本沒有這個人一般。
就連那黑衣修士手落在她身上,她也沒有絲毫反應。
念澤死了!
也把她的靈魂帶走了!
這世上再也沒有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了。
此時她雖然還活著,但是她的精神早已經枯萎,凋零了。
那種空洞和麻木,就連那個將莫靈犀拘禁起來的黑衣修士洪玉濤心裡也湧起一陣不舒服,滿腦子的都減弱了,他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天生媚體,才是最至極的享受,這種空洞和枯萎,別說媚體了,和弄一具屍體有什麽區別。
他捏住莫靈犀的下巴,正要開口。
轟!
屋頂忽然傳來巨響。
洪玉濤急忙轉頭,可是他連身體都沒有轉過去,四肢一涼,手腳已經飛離了他的身體,洪玉濤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他是一個築基修士,即使四肢斷掉,仍然還有控制真元的能力,他忍著劇痛,急忙催動真元想要衝出去。
一隻大腳迎面而來,又將他狠狠的踩回地上,哢嚓,大腳直接踩穿了他的丹田。
噗!
一口鮮血從洪玉濤嘴裡噴出。
丹田被踩穿的刹那,洪玉濤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離了,徹底的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像條死魚般躺在地上。
他絕望的看著站在房間裡一個抱著孩子的藍青年,嘶聲道:“你到底是誰?我是洪家長老,你殺了我,洪家也不會放過你!”
蘇澤連看都沒有看洪玉濤一眼。
事實上,要不是不想如此簡單的就殺了此人,剛才這一腳就滅了他了。
蘇澤一腳將洪玉濤踢到牆角。
抱著念澤,來到靈犀身旁,手按在她身上,驅掉了封鎖她身體的真元,蘇澤聲音微顫道:“靈犀,我來了。”
莫靈犀眼神依然空洞,似乎沒有聽到蘇澤的話一樣。
“媽媽!”莫念澤掙扎著從蘇澤懷裡下去,跑到莫靈犀身旁,仰著頭喊她。
在聽到莫念澤的聲音吼,莫靈犀的身體輕微一顫,眼神似乎多了一絲神采,可是轉眼間,她就翻倒在地。
蘇澤急忙抱住莫靈犀,他的神識掃過莫靈犀的身體,一陣心焦,靈犀的神魂居然枯萎了,這是心死的征兆啊,神魂受損可比身體的傷勢危險得多,也難治愈得多。
“靈犀,是我,我帶著念澤來看你了,念澤沒有死。”
蘇澤抱著莫靈犀,急忙用神識不斷的將意念傳遞給莫靈犀,他知道靈犀心死很可能是因為念澤的緣故,所以不斷的傳遞意識能激靈犀求生的。
只是這種方法也只是治標不治本,靈犀的靈魂枯萎,就好比病入膏肓,並不能讓她真正的蘇醒。
必須要有讓靈魂複蘇的靈丹異寶才行,只是恢復靈魂的東西一向稀有。
蘇澤正有些焦急之際,忽然想到,自己不是有一對極品雙生海珠,這可是對神識有極大作用的珍寶,當初他還舍不得拿來煉製凝神丹,想把它煉製成神魂法寶的。
現在他當然毫不猶豫拿了出來。
蘇澤將極品雙生海珠取出,簡單的煉化一下,將雙生海珠嵌入靈犀的魂海之中,雙生海珠一落入靈犀的魂海,那死寂的魂海中就多了一絲生氣。
莫靈犀的枯萎的靈魂似乎也得到了一縷滋潤。
看到這幕,蘇澤總算暫時放心了下來,只要能控制住靈魂不繼續枯萎就行,無論如何,他也會將靈犀救回來的,他虧欠她太多了。
蘇澤抱起靈犀和念澤,又用真罡凝聚出一隻大手將那黑衣修士抓出去。
此事,沒有這麽簡單的結束,殺子辱妻之仇,他蘇澤若不將有牽連的人一個個都揪出來碎屍萬段,他也不修這個道了。
抓著那個黑衣修士飄到柯昂城廣場的上空,蘇澤直接拋出幾面陣旗,虛空中靈氣翻滾,道道光芒從陣旗中出,貫穿虛空,直接將整個柯昂城籠罩住。
同時他直接將黑衣修士身體扔出去,用真罡鎖在虛空中,又彈出一縷白骨蓮火,灼燒著黑衣修士的和神魂,在白骨蓮火的灼燒下,黑衣修士慘嚎起來。
異火灼燒神魂的痛楚絕對比任何的刑罰都強烈百倍千倍,何況,蘇澤控制著異火的精度,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那黑衣修士淒厲的哀嚎中。
蘇澤森冷的聲音傳遍整個柯昂城:“城內的所有修士立刻滾到我面前來,一炷香之內,沒有到我前面的,死!”
那個“死”字出,城內所有修士的腦海都感覺被一把錐子狠狠重擊了一下,頭暈目眩。
無論是築基,還是練氣,此時在柯昂城內的修真者一個個面色驚恐萬狀,不知道生了什麽事,不過有一點他們是清楚的,一個很強悍的修士降臨了,而且這修士正處於暴怒之中。
誰都不清楚面對一個暴怒的強悍修士會有什麽後果,何況,黑衣修士的哀嚎傳遍了整個城池,有心存僥幸的人企圖偷偷的溜出城外,可是他們很快現,柯昂城已經被一個大陣封鎖了。
所有企圖衝破陣法的人,虛空中直接降下雷電將他們劈成焦炭。
看到那些企圖逃跑的修士的慘狀,剩下的修士驚恐不安,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一炷香時間越來越近了,那些修士在恐懼的心情中一個個來到廣場上,畏懼的看著天空中懸浮的那個藍青年。
這其中,就包括柯昂城城主,還有剛才被蘇澤一巴掌打飛的洪家大長老洪辰機,洪辰機被蘇澤一巴掌,差點把肉身都打碎了,要不是他剛好有一顆千年蓮生丹,此時他已經完蛋了。
盡管心中怨恨異常,可是他卻不敢不來,拖著殘破的軀體來到廣場上。
事實上,因為這次開靈儀式就是洪家舉行的,所以目前柯昂城內的修真者,洪家佔了一半以上。
洪家是方圓千裡內的最強的一個修真家族,當然也就是在附近千裡內,放到整個東勝州,洪家不過是一個小型修真家族,連藍家都遠比不上,家族內最厲害的也就是兩個金丹強者,洪辰機就是其中一個。
“玉濤!”
洪辰機一來到廣場上就看到了在異火中灼燒的黑衣修士, 面露駭然,而且黑衣修士四肢被削斷,腹部一個大洞,顯然已經是修為被廢,徹底的淪為廢人。
已經淪為廢人不說,居然還當著全城人的面火煉神魂。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折磨了,修真界雖然多殺戮,而且視人命如草芥,可一般也不會虐殺到這種程度。
何況這洪玉濤論起輩分來,還是他的一個家族侄兒。
洪辰機露出一臉悲憤之色,喊道:“前輩,我們洪家到底得罪了你什麽,你要如此殘忍折磨玉濤,縱使他真得罪了前輩,前輩殺了他也就是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何必如此折磨於他。”
蘇澤聽到了洪辰機的話,面露一絲陰狠,聲音好像九幽之中飄來,讓人忍不住打顫:“原來這是你們家族的人,很好,洪家是吧,你們洪家好大的膽子,竟敢擄走我妻子,殺我兒,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我已經見不到她們了,你說我他,你說錯了,豈止要殺他,你們洪家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要你們雞犬不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