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蘇澤此時也陷入了選擇本命法寶的這個難題。
他不缺少寶物,甚至他是選擇面太大,而不是一般金丹修士沒有好的法寶拿來作為本命法寶。
要論法寶的高級,誰能比得過他擁有的五行乾坤葫蘆,這可是先仙人都眼紅的世界寶物,作為本命法寶,肯定是太夠了。
除了五行乾坤葫蘆,他還有天醫碑,天醫碑作為一個大乘修士遺留下的傳承至寶,拿來做本命寶物也綽綽有余。
不過,仔細的研究一番後,蘇澤卻不大想將五行乾坤葫蘆和天醫碑做為本命法寶,雖然這兩樣都很高級,可是五行乾坤葫蘆是世界寶物,即使做為他的本命寶物,他也不可能讓五行乾坤葫蘆成長,五行乾坤葫蘆已經是最頂級的寶物,只要不斷收集五行靈物讓他吸收恢復就行了,做為本命法寶意義不大。
而天醫碑雖然是很了不起的傳承,可卻是來自一位大乘修士,是別人締造的,尤其天醫碑自身已有器靈的情況下,蘇澤就更不想將天醫碑作為自己的本命法寶。
身為本命法寶,不一定要是目前最強的,但卻一定要是最契合修士的。
蘇澤最後想到了紫雪刀。
紫雪刀雖然只是一件極品靈器,而且只是出自他自己之手,並非某個級大能煉製,可以說在煉製手法上相當粗糙,只是因為下的成本足夠,用了很多珍惜材料才堆成極品靈器。
但是紫雪刀卻一路陪他走來。
他從練氣期就煉製了紫雪刀,一路上紫雪刀陪伴他,從一柄法器一直到現在的極品靈器,蘇澤重新鑄造過數次,但是卻一直沒有棄用它,一直將它作為自己的主武器。
這一路走來,他和紫雪刀已經不再是簡單的一件武器和使用者的關系。
人和刀之間早就形成了一種伴侶般的默契。
如果現在讓他拋掉紫雪刀,重新選擇一件厲害的法寶作為本命法寶,蘇澤心裡甚至有一種拋棄伴侶的感覺。
蘇澤是念舊的人,他不想這麽做。
雖然紫雪刀遠比不上五行乾坤葫蘆,也比不了天醫碑,甚至比不了他繳獲到的不少法寶,蘇澤依然想讓紫雪刀成為自己的本命法寶,它或許不是目前的最優選擇,可將來紫雪刀一定能在他手裡綻放光芒,成為最耀眼的法寶。
做好決定後,蘇澤對於如何將紫雪刀煉化成本命法寶又有很多想法。
既然是本命法寶,簡單的將紫雪刀煉化入體內溫養,顯然不是最優方案。
那樣太普通了,紫雪刀本來就只是極品法器,如果這樣普通的轉化,威力很有限,也枉費蘇澤將它當做本命法寶,既然是本命法寶,那肯定要拔於流俗。
蘇澤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當初他偷師的蜀山《萬劍訣》中,記載了劍丸的煉製。
劍丸者,形為丸,意為劍。
利可削鐵如泥,柔可繞指環柔。
所謂劍氣成絲,便是以法力將劍丸拉伸成如毛之細絲,看似柔,實則都有絕力貫通劍絲,不但鋒銳無比、見血封喉,其上法力更有破去敵人法寶禁製的奧妙。
所謂劍光分化,就是以絕力改變局部空間規則,使劍光可同時出現於好幾處空間,隨隱隨現,令敵人防不勝防,無從追跡。且殺傷力附帶空間撕裂效果,中者立斃。
其中劍光分化便是萬劍訣的基礎。
這劍丸就是劍修一種最高等的法寶,將劍的形態脫原本的桎梏,以一種更圓融的形態出現,利可削鐵,柔可繞指,真正達到劍心通明的無上境界。
劍只是一種形態,哪怕對凡人中的頂級高手而言,
飛花落葉便已可殺人於無形。到了蘇澤這種層次,更是對武器的理解擺脫了原本的桎梏。
所以他可以將萬劍訣當做萬刀訣來修煉,同樣劍丸可煉,刀丸亦可煉。
他心中逐漸通透,決意要將紫雪刀煉製成刀丸,作為他的本命法寶,然則,劍丸記載於萬劍訣中,同為蜀山的鎮派秘典,可見其修煉難度,蘇澤還未見過目前的蜀山派有練成劍丸者,哪怕死去的金丹強者白無淺,同樣也只是普通形態的劍作為法寶。
他要將紫雪刀煉製成刀丸,難度更在劍丸之上,畢竟劍和刀兩者仍是有區別的。
這種煉製並非一日之功,更多的是一種對刀道的領悟,修煉出劍丸者,只有劍道意境達到劍心通明的境界,遠比普通的人刀合一難度大的多,這種意境的領悟是最玄妙的,不是光靠閉關苦練就能得到,或許一個契機就能突破,或許一輩子也無法領悟。
所以蘇澤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悟出自己的“刀心通明”。
修煉刀丸不能焦急,意境的東西也急不來,不過紫雪刀確實和他現在的實力相比,已經有些落後了,至少在煉製出刀丸前,紫雪刀必須也不能弱於普通法寶,蘇澤想到了什麽,立刻跨入乾坤世界,他的念頭,當然是打在了被乾坤世界吸取的庚金劍上。
憑他現在的煉製水平和手頭的材料,就算能讓紫雪刀提升一些也提升不多,而且昆虛內宮什麽都沒有,他手頭已經沒有更高等的材料了。
最適合煉器的哪裡還有比得上庚金的。
這可是五行中最為堅硬鋒利的金系材料,這天下用來煉製刀劍之類的法寶,還能越庚金的材料恐怕已經找不出幾樣了。
面對這種最頂級的法寶材料,蘇澤豈能不眼紅。
雖然這五行乾坤葫蘆對他幫助很大,可是這家夥吞了他太多好東西了,別的不說,四神獸之骨全部被他吞下,後來又給他拍了一件未知的土壤,現在昆虛宮最珍貴的五行至寶也全部落到它肚子裡,蘇澤心想你吃肉也得給我留口湯啊。
蘇澤落到乾坤世界後,馬上用神念溝通五行乾坤葫蘆。
那五行至寶被乾坤葫蘆吞掉後,就消失掉了,除了那個寶塔,其他五樣至寶不知道落到了哪裡,蘇澤肯定是被乾坤葫蘆吸取了,所以他現在想要庚金,也只能問乾坤葫蘆取。
可是,蘇澤溝通了一會後,臉色難看起來。
這乾坤葫蘆居然是個周扒皮,開始他溝通乾坤葫蘆還能得到一些心靈回應,後來蘇澤提出想要庚金後,這混蛋葫蘆居然就開始裝死了,無論蘇澤怎麽威逼利誘,都是一點回應都不給蘇澤。
蘇澤氣得破口大罵。
“你這混蛋,我給你多少好東西,現在問你要點庚金都不給,你還是人嗎……額,你的確不是人,但是你也不能這麽厚顏無恥,喪心病狂啊,我只要一點,你都不給!”
蘇澤罵的唾沫都幹了。
不過顯然他是高估了五行乾坤葫蘆的底線,這家夥純粹是唾面自乾,毫無底線的存在。
蘇澤鬱悶的無法泄,一拳砸向大地,轟!
恐怖的力量轟擊在乾坤大6上,整塊大6都劇烈震顫起來,無數巨大的裂紋在大地上彌漫,形成了一個上千米深的巨大坑洞。
連遠處的寶塔都被波及。
寶塔中忽然傳來白起有些震愕的聲音:“祖巫的力量!小子,你居然是個巫!哈哈哈!”
白起狂笑起來,似乎十分興奮。
蘇澤皺著眉頭,他現在心情很不爽,這乾坤葫蘆居然不給他庚金,現在聽到白起的聲音,他不爽道:“誰說我是巫,我只不過修煉過你們巫道的煉體功法而已。”
“隻修煉過煉體功法?”白起大笑著:“小子,你恐怕不明白你修煉的是什麽,你剛才釋放出的力量明顯是祖巫之力,只有擁有巫族血脈的人才能修煉出祖巫之力,否則你是絕對修煉不出祖巫之力的,別以為我在騙你。”
蘇澤眼睛縮了一下。
雖然他不會白起說什麽他就信什麽,但是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他感覺得出白起似乎並未騙他。
蘇澤對於巫族血脈並沒有那麽排斥,因為所謂的巫和人的鬥爭似乎離他很遠,而且他記得藍思甜身上就有巫王血脈,修煉六魔金身時還出現過返祖的紋路,那說明巫族血脈並不是獨有的,說不定人類中還有很多其他巫族血脈,只是他們並不自知而已,藍思甜血脈比他還濃得多,可要不是修煉六魔金身,也和普通人一樣,沒什麽特殊的。
他淡淡道:“就算我有巫族血脈,又怎麽樣?”
白起激動起來:“什麽叫怎麽樣,小子,你有偉大高貴的巫族血脈,豈能混跡在人類中間,而且小子,你不知道人類對巫族的仇視,一旦讓人類修士知道你身上有巫族血脈,你就永世難以翻身了,不但是你,任何和你有關系的人都會被他們殺死。”
蘇澤心頭一凜,不過他仍道:“你說的都是不知道多少萬年前的老皇歷了。”
白起冷笑起來:“小子,如果你經歷過那個時代,你就不會這麽想,我告訴你,人巫之間遠比你想象的還要殘酷,你不知道當年有多少巫死在人類手裡,你也不知道人類是怎樣將巫趕盡殺絕。”
蘇澤皺著眉頭道:“你殺的人也不少吧,用上千萬人修的頭顱祭旗不是你說的?”
白起淡淡道:“那又怎樣,人類如何待巫,巫自然要學會反抗,若不是政太仁慈,沒有學會人類的殘忍無情,現在這世界就是巫的天下了。”
蘇澤不想和白起爭辯那不知道多少萬年前的人巫之爭。
也不想爭辯人巫之間到底誰是正義的一方。
沒有意義,他隻想做他自己,無論他身上是流著人的血,還是巫的血,他都是他,蘇澤,不會有任何改變。
修真界如何他不知道,至少地球上根本沒有所謂的人巫之爭,他不想繼續和白起探討這個沒有意義的話題,有這個閑工夫他不如想辦法讓乾坤葫蘆弄點庚金給他。
似乎現蘇澤轉頭走了,白起大吼起來:“小子,你有巫的血脈,我們就是同族,放了我,我會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我會將你培養成真正的大巫,當年嬴政建立的功業,有我白起在,你同樣可以做到,難道你不想成為千古帝王嗎?難道你不想成為巫族的至尊嗎?”
“你好吵啊!”
蘇澤撓了撓耳朵,控制世界實力,形成了一個隔音屏障,籠罩住寶塔,整個世界,終於清靜了。
蘇澤溝通著乾坤葫蘆,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這個死葫蘆,如果不給我一點庚金,你以後別想我幫你找五行寶物了,你應該知道的,沒有我的話,你肯定沒辦法找到五行寶物,別說離開我,離開我你一件世界寶物在修真界有多危險,你很清楚,而我的氣運你是知道的,你這麽短時間內得到這麽多五行寶物,我不說全是我的功勞,但肯定很大原因是因為我,不然你這麽多年怎麽會一直沒有恢復,是不是,想想清楚?不要因小失大?”
說完,蘇澤很是傲氣的準備離開。
就在蘇澤即將飛出乾坤葫蘆時,忽然一點無形的波動傳來。
一點淡淡的金光從虛空中飛出。
那是指甲蓋大小的一點金色,但是蘇澤卻眼睛一縮,狂喜無比,好啊,總算從這葫蘆扒皮手裡弄來一點庚金了。
不過這扒皮就是扒皮,他浪費了這麽半天口水,軟硬兼施,葫蘆扒皮才給這麽指甲蓋一點大的庚金,要知道那庚金劍可是有一米多長,這裡恐怕連千分之一都沒有吧。
蘇澤腹誹了幾步,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而且庚金這種東西,是最為頂級的材料,據說記載,只需要一點點,就足以一個普通法寶脫胎換骨,成為頂級的金系法寶了。
蘇澤小心翼翼的用真罡凝聚出一隻手抓起那小顆庚金,然後衝出了乾坤世界。
有庚金在手,他就可以重新煉製紫雪刀了,蘇澤取出白骨蓮火,開始融化庚金,不想這庚金居然如此堅硬,他的白骨蓮火可是聞名的異火,卻難以融化庚金,蘇澤一直熬煉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終於將指甲蓋大的庚金溶化成一小團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