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應該死了吧。¥f”
傑克心裡這樣想著,在這樣密集的轟炸下,就算是再厲害的異能者也不可能抗住。
不過對蘇澤,他心裡仍然沒有底。
他到現在,是第一次看到三系的異能者,對方的強大,讓人恐懼。
他揮了揮手,幾名聖夜血歌的傭兵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那個大洞,他們來到那個洞口,往外張望,卻愣了一下,外面除了爆炸的痕跡,並沒有任何屍體,難道那個人連屍體都炸沒了?
“傑克大人,沒有……”一個聖夜血歌傭兵回頭喊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覺到脖子一涼,緊接著喉嚨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射著。
他茫然的回頭,看到自己幾個隊友也同樣喉嚨噴血的倒在地上。
傑克看到門口手下倒下的瞬間,他毛骨悚然,大喊道:“小心,他還沒死。”
話音剛落,幾聲慘叫響起。
房間裡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即使他們帶著夜視儀也無法看到房間內有殺人者的身影,只有人臨時的慘叫不斷響起,這種詭異的景象,讓所有人的精神崩潰了。
“魔鬼!”
“這是魔鬼!”
“殺了他!”
沒有死的人拿著槍對著四周瘋狂的掃射。
子彈在煙霧彌漫的房間內亂飛,這次他們完全是漫無目的的掃射,很快,橫飛的子彈把一個個“自己人”掃倒,場面陷入了一片混亂。
傑克一看這場面,就知道無力回天了。
不用那人出手,剩下的人自己就會殺了自己。
他冷靜下來。多少生死他都經歷過了,他聖飛刀傑克在傭兵界也是赫赫的存在,不可能自己嚇死自己,對手再強,只要活著,聖夜血歌總能找回這筆帳。
他在四周人瘋狂的時候。
他低伏下身體。好像狸貓一樣悄無聲息的避開橫飛的子彈,悄然靠近門口。
現在裡面這麽亂,正是他逃走的好時機,他很快靠近了門口那個大洞,正當他要躍出去的時候,忽然一道風聲掠來,傑克感覺到危險,身體陡然偏了一下,那道風聲插著他的脖子掠過。
他摸了摸脖子。那無形的風隔開了他的皮膚,要不是他剛才閃得快,他會像剛才死掉的那些傭兵一樣,被切開脖子。
“咦!”
一個有些詫異的聲音響起,蘇澤顯露出身形來。
他的神識掌控房間內的一切,所以再混亂也逃不過的他的感知,剛才傑克趁著混亂想溜走,他立刻就發現了。所以隨手扔出一個真氣刃,雖然是隨手扔的。但是蘇澤對自己的真氣速度和威力很自信,就算一個後天中期武者想躲開他的真氣刃也不可能。
但是這個人竟然躲掉了,沒有被真氣刃殺死。
這裡還有這種高手?
這人的身份肯定不會低,而且對方身上還有聖夜血歌的徽標,仔細看的話,這人身上的徽標外圍有一圈金色的紋路。和普通的徽標不一樣。
聖夜血歌是蘇澤的主要目標,他來非洲就是為了滅掉聖夜血歌。
所以蘇澤露出身形。
傑克一看到蘇澤,發現對方毫發無損,心裡更加驚撼,這人剛才在那麽多火箭筒炮彈襲擊下。竟然什麽事都沒有。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對我們動手。”傑克強忍著心中的驚懼問道。
蘇澤淡淡道:“你有資格問我話嗎?”
說罷,他的手一揮,連續幾道真氣刃射出。
傑克雖然不知道什麽東西從蘇澤手裡射出來,但是那種無形風聲的厲害他卻領教過了,連忙後退,同時雙手一揮,一道道銀白的飛刀閃電般的射出,他射出飛刀的速度完全不比子彈慢,而且每次揮手,就是五把飛刀。
他的手在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揮了十多次,足足有五六十把飛刀射出。
如此驚人的速度。
就是蘇澤也略顯吃驚,這種飛刀的技巧,就算在武林中也屬於頂級了,這人的手速竟然修煉到這種程度。
這人比上次他碰到的那個聖夜血歌的槍手還要厲害一些。
聖夜血歌裡有很多這種級別的高手嗎?
難怪可以排名四大傭兵團,在國際上屹立不倒。
蘇澤只是有些微吃驚,不過這種程度的飛刀或許在一般的高手眼裡已經很可怕了,不過想要傷他一個煉氣後期的修真者,還差得太遠,蘇澤鼓起真氣,猛然爆發,一層無形的氣浪以他為中心席卷過去,所有飛刀遇到這層氣浪紛紛調轉頭,往傑克射去。
傑克沒想到剛剛射出的飛刀,回頭就變成了對付自己,而且那飛回的速度似乎還要更快。
他駭然閃避,但是五六十把飛刀已經堵住了他所有閃避的路線。
噗噗噗!
眨眼間,他身中十多把飛刀,無力的委頓在地,要不是蘇澤要留他一命問話,這些飛刀已經扎死他了,現在只是讓他重傷失去行動力,蘇澤走上去,在他的下巴上踢了一下,一顆毒藥飛出來,他可不想上次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上次那個聖夜血歌的槍手托尼就是自殺掉的。
解決掉傑克後。
房間裡也沒有什麽人站著了,混亂的槍戰使得大部分人都把自己人解決了。
好在,薩坎並沒有死,他身邊還是有不少忠心衛士的,剛才在混亂中,也一直守護著他,現在薩坎正躲在一個櫃子的後面,他身旁還有兩個人,蘇澤直接走了過去,扔出兩個真氣刃把那兩個人解決後,只剩下薩坎。
薩坎看著蘇澤,恐懼的跪倒下來。
雖然傑克一直在說蘇澤是什麽異能者,但是在薩坎心裡,蘇澤就是一個魔鬼,可以噴出火焰。來自地獄。
所以這個殘暴的叛軍首領連反抗都不敢,跪在那裡不敢動。
蘇澤用英語問了一句:“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薩坎抬起頭,用蹩腳的英語道:“是的,尊貴的大人。”
“告訴我,穆托的那幾個孩子被你關在哪裡了?”蘇澤冷冷的問道。
薩坎臉上露出一個恍然之色,這個魔鬼竟然是為了穆托的孩子來的。他雖然驚訝穆托怎麽能找到一個魔鬼,但是他不敢猶豫的連忙道:“他們現在被我關在東邊的一個監牢裡。”
蘇澤問清了那個監牢的位置,隨手就切下了薩坎的腦袋。
他沒有浪費時間想要逼迫薩坎宣布叛軍投降之類,因為這背後不是一個薩坎能左右的,薩坎也只是一個推到前台的傀儡而已。
蘇澤拿了塊布將薩坎的首級包起來。
這才走到傑克旁邊,傑克躺在地上,他手腳經脈全部被飛刀切斷了,所以完全動不了。
蘇澤蹲下道:“你是聖夜血歌的高層吧,跟我說說聖夜血歌的情況。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傑克一聽到蘇澤讓他出賣組織,只是讓他死的痛快一點,頓時吼道:“你殺了我吧,你以為我怕死嗎?”
蘇澤搖了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對方,他抽出一根銀針道:“其實我不是很想這麽做,不過誰讓你們組織一次又一次的得罪我呢,還殺了我朋友。”
說完他將銀針一點點刺入對方的身體。
傑克的臉色頓時扭曲起來。他沒想到痛覺可以放大到這種程度,作為一個傭兵。他承受過忍受痛苦的訓練,但是他發現,自己接受的那種訓練的痛苦,和現在承受的比起來,連小兒科都不如,生不如死都沒辦法形容那種撕裂靈魂般的痛苦。
他只是堅持了不到半分鍾。就哀嚎起來:“我說了,我說了。”
“我們聖夜血歌,其實就是傭兵團的四個等級組合在一起,聖,夜。血,歌,聖級是傭兵團最強的一級,這一個級別只有十個人而已,歌級是最弱的,我就是聖夜血歌的一個聖級傭兵,我的外號是聖飛刀……”
蘇澤想到自己在燕京殺死的那個托尼,似乎叫什麽聖槍手,聖夜血歌兩個聖級傭兵已經折在自己手裡了。
傑克把聖夜血歌的情況大致和蘇澤都說了一遍。
蘇澤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們聖夜血歌上次派人去燕京刺殺穆托,曾經用過一種毒,那些毒是哪裡來的?”
“你是華夏人?”傑克不是笨蛋,相反很敏銳。
蘇澤也沒有否認,淡淡道:“說吧,那些毒的來歷?”
“什麽毒?我不知道,我們聖夜血歌的行動都是分開的,我是負責塞烏這邊,華夏那邊的事情我不了解。”傑克說道。
蘇澤皺了皺眉頭,他看得出傑克剛才沒有說謊。
這時候,蘇澤感覺到自己的陣法不斷的震動起來,顯然外面的人肯定發現這裡的不妥,有很多人闖進了陣法裡,這個陣法是他臨時布置的,只是一個隔絕的陣法,沒什麽殺傷力,而且隨著人進來的多,很快會被破開。
蘇澤沒有再耽擱,他一掌震斷傑克的心脈。
既然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他立刻動身離開地下工事,現在衝進來的人還在他的陣法圍困之中,蘇澤趁亂避開了士兵,回到地面上,現在整個皇宮都戒嚴了,蘇澤往身上貼了隱匿符,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皇宮。
他直接前往薩坎和他說的那個監牢,沒過多久他抵達了監牢外面,這裡的防衛還比不上皇宮,估計薩坎也不相信有人能潛進來救走穆托的子女,蘇澤幾乎沒有費什麽力氣就潛了進去。
在神識的探知下,蘇澤終於找到了在監牢最深處囚禁的幾個穆托的子女。
他一路過去,殺掉守衛的士兵,來到那個監牢外面,他直接拉斷了那些鋼製的柵欄,穆托幾個孩子神情很微眯憔悴,看到蘇澤後有些慌亂,他們之中最小的還不滿十歲。
“不要怕,我是你父親派來救你們的。”
蘇澤用英語說道,他拿出一個手機,把穆托提前錄製的視頻放給這幾個孩子看。
這裡面,年紀最大的那個黑人女孩會說英語,她在看完視頻後,明顯有些不信的說道:“就你一個人。”
“是的,就我一個人,好了,快點走吧,我想很快全城都要封鎖了。”蘇澤說道。
“你怎麽帶我們走,我們幾個人怎麽可能逃得出去,外面都是叛軍。”這個叫賽婭的黑人女孩說道。
“既然我來救你們肯定是有辦法的。”蘇澤拿出幾張隱匿符,貼在幾個孩子身上。
看著自己的身體變得若隱若現,他們都驚訝的說不出話。
“快點,不要浪費時間,如果你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蘇澤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是。”賽婭作為年紀最大的孩子,連忙拉起幾個弟弟妹妹。
在蘇澤的帶領下,他們一路沒有遇到任何危險的走出了監牢,剛才蘇澤來的時候已經把看守的人都解決掉了。
他們剛剛走出監牢,蘇澤就聽到皇宮那邊傳來混亂的聲音,警報聲響徹馬乾達,蘇澤肯定地下工事的陣法破掉了,叛軍應該是發現了他們的首領薩坎死掉了。
現在混亂正好,看著大批叛軍趕往皇宮。
蘇澤趁亂帶著賽婭等人穿街過巷,有隱匿符的幫助,再加上蘇澤的神識可以提前避開路上的士兵,蘇澤帶著幾個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馬乾達外圍的一道封鎖線。
只要闖過這道封鎖線,就能離開馬乾達了。
現在因為薩坎被刺殺,全城戒嚴了,所有士兵都全副武裝起來。
蘇澤看著前面的大批的士兵,對著賽婭道:“等會我去引開那些士兵,你帶著幾個弟弟妹妹穿過去,然後一直往前跑到河邊,會有人接應你們的。”
“那你呢,這裡這麽多士兵,你會死的。”賽婭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叛軍,焦急的道。
“不用擔心我,我死不了,記住,你要回頭,一直往前跑。”蘇澤叮囑了一句,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了,沒過多久,那些戒嚴的士兵忽然大喊起來,緊接著就是密集的槍炮聲。
眼看那些士兵全部動起來,並且追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賽婭默默的祈禱了一下,拉起幾個弟弟妹妹快速的往前面衝去,穿過了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