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是由於蘇通沒有乾過架的原因,他的武力值本來還不算太差,和野獸鬥都還遊刃有余。只可惜人的智商是野獸不能比的,更何況雞眼和二球哥是那種成天不打架放屁都不順暢的小混混,打架時候的陰招那是層出不窮,所以蘇通這雛哥一下就遭了道。
“蘇通,怎麽樣?”
美女老師見蘇通掛了彩不由得大驚。隻聽得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聲音,隨後就是一陣誘人的幽香襲來,緊接著蘇通就感覺手臂被一雙柔內的小手扶住。
那一刻的柔軟直讓某人心裡有種瞬間頓悟了天機羽化飛升的感覺,好爽!甚至忘了疼痛!
其實蘇通傷得並不是很嚴重,對於在大山上被野豬追趕受傷慣了的他來說這真的不算什麽。雖說如此,此刻他的右腿卻是被鮮血染紅了一片,濕漉漉的,那條陪伴了他幾年原本洗一次掉一次顏色到最後都不掉色了的低價牛仔褲卻是破開了一條口子,看樣子明顯不能穿了。不過就是不知道此刻正浸淫YY當中的犢子發現了之後會不會直接將褲子脫下來像小時候捉迷藏褲衩被撕破追著人家小女孩那樣滿世界追著雞眼跑。
“蘇通!蘇通!”
美女老師越發著急起來,一縷青絲飄於額頭映襯著那張因為緊張而泛著紅暈的天鵝臉,格外誘人。
蘇通腦海突然閃過一個滑稽的畫面,就是一隻美麗的天鵝突然落在一隻仰望她的蛤蟆身旁,拍打著能讓萬千蛤蟆流口水的翅膀呼呼道:蛤蟆,蛤蟆,你怎麽了?
眼珠子咕嚕一轉,蘇通心神立馬回了過來,一雙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面前那盈盈一握並且被黑色職業服裹緊得如三月飛柳一樣妖嬈的小蠻腰上。緊接著似乎有種奇異的力量吸引著他的目光繼續緩緩上移。
“嗯?玉女峰?噫籲劍:醺噅眨∮衽逯眩延諫鍁嗵歟。俊
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角,某人立馬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明悟:“恩?怎麽了老師?”
“你怎麽樣?”
美女老師見到蘇通那‘正太’得有點過頭的目光不由得露出一絲嬌羞,聲音明顯小了一個分貝還帶著些許不適應,不過她也沒有多想,隻把面前這個大男孩當做自己的學生。
說來話長,其實兩人的‘纏綿’也就發生在幾秒鍾的時間之內。
“怎麽樣?小子,現在跪地求饒,老子還能饒你!”
這時候一道很不和諧的聲音卻是打破了兩人的‘和諧’。卻見二球哥光著膀子,扛著那和他身體比起來小了很多號的刀子慢慢逼近。
“老子怕你?”
蘇通刷的一下子爬站了起來。今天被放血著實讓他對這個社會有了一絲以前不曾有的敬畏,但是讓他在美女老師面前被放血,骨子裡那絲大男子氣概還是不爭氣的被激發了出來。
“蘇同學,你流了那麽多血,還行嗎?”
在面對歹徒的時候,女人天生怯弱的姿態始終改不了,何況她今天還親眼見到動刀、留血。她看了一眼二球哥就不由得縮了縮身子,活像一隻受驚的天鵝。她不想見到學生和歹徒動刀,但是她叫的人還沒有趕來,因此她十分擔心蘇通。
“行,今天不把這犢子乾翻,我就回去讓野豬把我乾翻!”
其實蘇通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你每個月放那麽多血都沒事,我怎麽會有事,再說男人哪會說自己不行的。
至於被蘇通一腳踹翻的雞眼此刻還在地上暈頭轉向,因此在面對二球哥的刀子的時候遊刃有余。
我們的蘇同學這次終於翻身做了一次野豬,那叫一個勢不可擋,摧枯拉朽。雖說大腿上還傳來每次動作拉扯傷口的疼痛,但是他還是逮住了一個機會給二球哥來了個‘鳥爆二度’。這一次他的力度明顯大了些許,在二球哥抱鳥痛嚎的時候還不忘狠狠來了一次爆菊腿。
巷子裡依舊,因為相隔宿舍太遠,也沒有人發現這裡的打鬥。
哧!
蘇通腳尖一動,掉在地上的刀子頓時像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的手中。拇指微微摩挲了一下刀刃,上面頓時散發出微微寒光,他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向那躺在地上依舊痛嚎的二球哥。
一步一步,不急不躁,不慌不忙。
這一刻他收斂了以往的所有氣質,沒有憨厚,沒有呆板,更沒有絲樣。有的隻是那在慘白月光下顯得孤傲而冷酷的單薄身影,洗得發白的黃色T恤,穿得變了形的板鞋以及那花了幾塊錢理得乾淨的平頭。
隱藏了往昔的氣質之後,那麽他就只剩下冰冷!
是的,這一刻他的表情以及他的內心是冷的!一如他提著刀子走向那落入套子中的野豬時!
他,終於再次恢復了隻有在大山裡才會露出的冷酷!
這個社會很殘酷,許多人都會被各種枷鎖所束縛,那麽能夠打破枷鎖的唯一兩種力量就是金錢和暴力。
這句話是當年他那個愛喝酒但並不認識幾個大字的爺爺告訴他的,以往他並不能夠理解其中的含義,直到他第一次真正走進大山。
那時候束縛他的枷鎖是野物,他隻有用暴力殺死那些威脅他性命的畜生!
而今天,他要采取同樣的辦法!暴力!
二球哥是個小混子,如果想徹底斷了他報復的路那就隻有給他來一次狠的!
刷!
沒有多余的話語,微微有些佝僂的身子緩緩蹲下。那雙本應該憨厚的眸子裡透著隻有大山裡畜生才能夠看懂的凌厲:“你是不是想著報復我?”
語氣很冷漠,仿佛冰封裡寒潭中亮得最刺眼的千年冰塊。
“哼!老子告訴你……”
噗嗤!
手起刀落,二球哥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大腿處卻是蹦出一串豔麗的血花。
乾脆而果決!
“啊!小子,信不信老子弄死……”
噗嗤!
又一道血花不甘寂寞的迸射而出!
二球哥睚眥欲裂,臉皮肌肉繃緊,滿臉痛苦,連身子都微微抽搐起來。雙瞳怨恨的盯著面前那張估計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面孔。
他從那雙眸子中瞧見了手染無數鮮血的屠夫在屠宰畜生時才會有的冷漠!
冷入骨髓,不寒而栗!
刷!
蘇通似乎沒有注意到二球哥的表情,手中的刀子再次散發出寒光。仿佛此刻他又回到了當初在大山裡一刀一刀割開野豬那堅硬皮囊的時候。
“不要啊!”
“哥,我錯了,我發誓絕對不報復你!”
二球哥的眼裡明顯露出了一種叫‘崩潰’的神色,額頭冷汗不斷的滲出,衣服都濕透了大半。望著蘇通的眼神簡直就像是見到了傳說中的妖魔鬼怪。心裡狂吼:瘋子,這他媽絕對是一個瘋子!
“什麽?”
蘇通微微皺了皺眉頭,手中的刀子卻是不慢,眼看就要再次落下了。
“哥,大哥啊!以後你就是我大哥,求你了,別!”
二球哥有一種哭鼻子抹眼淚的衝動, 混跡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今天這樣的瘋子的!這叫一個凶殘啊!
“滾吧!”
蘇通這才收手瞥了一眼臉色慘白,恐懼得就差叫自己親爺的二球哥。
聽到這句話之後二球哥才如蒙大赦,跛著身子和一旁早已醒來並且早已被嚇得瑟瑟發抖的雞眼狼狽逃走。
呼!
蘇通松了口氣,這才感覺大腿處傳來一陣劇痛。再一看,褲子上一道大口子被撕裂,明顯不能再穿了。
“馬勒戈壁!忘了要褲子錢!”
大罵一句,蘇通準備叫住兩人。但是兩人此刻明顯是十匹馬都拉不回頭的一射千裡了。
思考著等會怎麽和宿舍樓管大媽不‘纏綿’於受傷流血的事情好讓他進宿舍,蘇通準備和美女老師道別了,畢竟他也受傷了不好受。不過剛一回頭卻是發現一雙美麗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自己,眼瞳中不時閃過震驚、迷惑、駭然、驚愕等多種複雜的神色。
“老師,你剛才沒看到什麽吧?”
蘇通身子一正,撓了撓頭再度恢復了那副憨厚樣子。
“有,我看到了屠夫!”
“沒有吧?”
“跟我走!”
“去哪?”
“警察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