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爭則飛到了戰場中心,也不攻擊,等齊風和蝶舞把教眾撤出戰圈,突然飛到空中,傲然而立,冷冷看了地上眾妖一眼,雙臂一張,魔劍龍吟一聲,閃爍著彩色光芒,衝了出去,在空中錚錚抖動起來。
眾妖突然感到一股毀滅天地的巨大氣場正在慢慢壓向這片大地,不由抬頭向空中的邵爭和魔劍看去。
魔劍已停止了抖動,邵爭卻開始吟誦起來,口中念念有詞,隨著念動:“幻!啟!”魔劍陡然變寬變長,無限延展,瞬間之後已好似一段橫亙的山梁,架在空中。“影!開!”邵爭再次喝道,喝聲才落,魔劍吟嘯聲起,咚的一聲巨響,彩光陡然暴漲,極度明亮起來,彷佛一個七彩耀眼的太陽落到了頭頂,眾妖被照得睜不開眼睛,忙用手掩了,再睜開時,那劍竟已分出了萬千把,如同一片巨大的雲朵橫在天地之間,擋住了太陽的光芒,遮住了天空的藍色,並以三丈多長的劍柄為中心,向四周輻射出一個巨大的劍刃之圓,彩光如長鯨吸水一般,驀然收回,在劍刃上往來流轉,一如濃麗的水流,穿行不息。
妖怪們都驚呆了,拚死搏鬥的放下了兵刃,專心鬥法的忘了運氣,他們都看著空中,看著空中的劍刃之雲,和如神般傲然聳立的邵爭,不敢喘息,不敢稍動,彷佛在聽著神靈的宣判和裁決,無力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命運。
邵爭掃視眾妖一眼,朗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你們聽命於誰,現在,我給你們一個選擇,要麽臣服於我,歸於我的教中,要麽等著這把魔劍毀滅你們,不要心存僥幸,即便你們可以躲過魔劍的攻擊,重傷之下,還可以躲過成千成萬的自爆飛焰鼠嗎?”
眾妖聽他之言,轉頭一看,只見一片巨大的火雲從森林中飛了出來,竟是密密麻麻的飛焰鼠,單個飛焰鼠誰都不怕,但成群的飛焰鼠卻可以讓任何一個妖精頭疼不已,不只因為他們群體自爆的巨大威力,更是因為他們死纏爛打,不死不休的拚命勁頭。凡是有點理性的,誰都不願拿性命來拚,除了這種飛焰鼠。
如果說看到魔劍當空還有人心存僥幸,希翼瞞天過海,逃過一劫的話,得知這些討厭的飛焰鼠將打掃戰場,每一個妖怪都覺不寒而栗,徹底打消了僥幸的念頭。
侯樂正在那邊與雲瑛和候風鬥得如火如荼,聽到邵爭的威脅,不由大怒,喝道:“小的們,他只是危言聳聽,侯爺我馬上就可以殺了他們,到時搶佔這些鳥妖的巢穴,美酒佳肴,享之不盡!”
眾妖本就是他的手下,見他說出這話,又開始猶豫起來。
邵爭冷冷笑道:“就你!一隻死猴子,我敢斷言,不出一刻,你就會被打倒在地!”
侯樂氣得哇呀呀直叫,心神一分,頓時被候風瞅準機會,一口火焰噴到了前胸,趔趄兩下,坐到在地,低頭看時,胸前又被燒黑了一叢毛發,傷處陣陣鑽心疼痛。
雲瑛更不耽擱,羅袖一張,叢叢火色的花針呼得衝出,盤旋一圈,從高空直衝而下,那侯樂還未起身,眼見密密麻麻的錐形花朵圍著射來,早已沒了躲避之處,慘嚎一聲,生生被扎做了刺蝟一般。
原來這種花是幻松所結,幻松為燃燒森林特有植物,可能是氣候變遷變異而來,它通體火色,花朵更是,好像含著火之精華一般,遠看就如一個個正在燃燒的小小火苗。
而且花朵的形狀非常奇特,花蒂尖銳如針,花萼卻環繞為圓,整體成錐形,彷佛刻意做出的小小飛鏢一般。雲瑛看它生得奇怪,路上就采了一些,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侯樂此時滿身插滿了幻松花, 哀嚎不斷,雲瑛忙對候風道:“快噴火焰,用你的火焰引燃幻松花瓣!”
候風也不遲疑,兩眼一瞪,兩道火焰直直噴出,不偏不倚射到侯樂身上,那幻松花本就蘊含烈火至精,一遇火焰,頓時熊熊燃燒起來,侯樂雖是金剛之體,也有些擋不住這種火焰,慘呼一聲,雙手不停拍打,疼得上躥下跳,如同一個火猿一般。
眾妖看得驚心,老大都被打成了這個熊樣,再不敢猶豫,呼啦一聲,黑壓壓跪倒一片,向著雲端的邵爭拜倒:“我們願意歸順教主,從此鞍前馬後,定效犬馬之勞!”
邵爭看在眼裡,樂在心裡,雙手捏訣豎立眼前,喝道:“收!”魔劍彩光一閃,幻影皆消,又歸於本來摸樣,邵爭招在手中,收於體內,落回了地面。
侯樂早已禁受不住烈火的煎熬,忙奔過來,拜在邵爭腳下:“求教主救我,求教主救我!”
邵爭看了看他,向紫雪擺擺手,紫雪會意,招出紫筆,在火猿口中施了禁製,雲瑛隨之驅散了幻松花,侯樂長舒一口氣,頹然躺倒在地。
眾妖看在眼裡,又層層拜倒,山呼海嘯一般:“教主神功蓋世,教主萬歲!”火睛教教眾看著氣氛這麽熱鬧,也大受感染,不由隨著跪倒呼喊起來。
候風臉色有點難看,一把揪住飛焰,怒道:“你不是說打敗了侯樂就奪回教主之位嗎?他媽的現在怎麽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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