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有希太過內向,無法勝任外交官的工作,於是還沒上任5分鍾,就被阿虛取而代之,有希降職為助手,由阿虛跟對方交流,有希從旁協助。
“阿虛。”阿虛指了指自己,表示這是自己的名字,然後以表誠意將眾人的名字給對方分別介紹——反正他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方也無從得知他們究竟是不是這個名字。
正如三味線所言,名字只是一個代號。
羅伊等人也不糾結,了解到這是初來乍到的外國人之後,羅伊對阿虛等人反倒是更加熱切了。他所要做的事危險重重,並且在身旁有無數或明或暗的掣肘,他需要實力強大的同伴。這批連本國語言都不了解的人,顯然是他迫切需求的目標——至少比自己身邊那些完全無法信任的人,能更加值得他去信任。
“羅伊。”羅伊指了指自己,然後又將副手莉莎介紹了阿虛等人,剩下的人他都沒有介紹。這樣的話,阿虛等人想要有什麽事情的話,第一時間會想到的必然是羅伊和莉莎。
名字的發音和阿虛所知道的發音差不多,畢竟哪怕是世界干涉的原因,讓某人知道了這個世界發生的故事然後將其譜寫出來,名字這種代表代號的東西,大多數也是音譯。
羅伊示意讓阿虛等人跟他們走,阿虛沒做多想,就答應了,他對其他人說:“至少現在先找個能住人的地方,換身本地衣服。最好能趁機想辦法弄懂這邊的語言,無法交流太麻煩了。至少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跟著有官方背景的羅伊,安全在一定程度上能得到保證。”
路上阿虛一直都在用手比劃著,詢問各種東西的發音,以便讓長門有希收集更多的語言資料。羅伊將阿虛等人安排到了一棟公寓,一共給阿虛等人安排了七間房,不過阿虛為了安全起見,只要了兩間,最後又跟羅伊要了些嬰兒啟蒙教育的看圖識字書,以及字典等等跟語言相關的書籍。
羅伊給阿虛等人安排了四個衛兵,說是方便阿虛等人出行什麽的,不過也肩負著監視的使命。對於羅伊這種謹慎的做法,阿虛並無所謂——反正他們跟羅伊又沒什麽矛盾衝突,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
修·塔克當天就被羅伊帶走接受治療和審訊,本來妮娜也是要被帶走的,但是在臨走時,修·塔克突然提出一個要求:“妮娜是無辜的,能讓這幾個人幫我照顧妮娜嗎?”
“這個時候才想起妮娜?”莉莎對於修·塔克的做法極為反感,說話的語氣非常冷淡,如果不是理性控制著自己,她真想一槍蹦了這個人渣。
“他們是誰?”羅伊之前已經問過一次,修·塔克說不認識,可是現在修·塔克竟然要將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他們,羅伊又問了一次。
修·塔克疲憊地搖搖頭:“不認識,我知道的我都說了,他們是在斯卡之前來到我家的,我也從不認識。”失血,讓他本就不太好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那為什麽?”羅伊看向了妮娜,妮娜即使已經變成了合成獸,也一直圍在修·塔克的身旁。
修·塔克轉頭,瞅向了阿虛,他的目光看向了阿虛頭頂的那隻貓——將妮娜給他們,會不會在合成獸上帶來新的進化?
羅伊以為修·塔克的眼光看著的是阿虛,想了想,答應了修·塔克的請求,這種殘忍的合成獸,對待起來非常棘手。抓回去終歸也是淪為實驗室的試驗品,它的身份連見光都不能,這會讓形象本來就不好的國家煉金術師在普通人中引起更加巨大的恐慌,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起來,甚至會演變成社會動蕩。
羅伊也有惻隱之心,如果能有有人照顧妮娜那就再好不過。妮娜的身份現在知道的人還不多,於是羅伊同意了修·塔克的請求,將妮娜扣了下來,轉交給了阿虛。
在已經習慣了會說話的貓,以及貓身人魂的五更琉璃,SOS團對於妮娜的接受度非常高。並不會產生任何異樣的態度,就跟當對待普通小孩子一樣對待妮娜,吃飯都跟黑貓一樣,吃的是跟阿虛等人一樣的食物。
不過妮娜的情緒並不太好,整天都無精打采,吃的飯也不多,嘴裡也隻嘀咕著“爸爸”——這還是長門有希研究這個世界語言之後才知道的。
黑貓對妮娜的遭遇簡直感同身受,以一副過來人的態度,對妮娜照顧的無微不至。黑貓的座駕已經從阿虛的頭頂移駕到了妮娜的身上。也是黑貓,才讓妮娜的情緒漸漸緩解了過來——至少開始正常吃飯了。
期間莉莎每天都會過來一次,愛德華和阿爾馮斯兩兄弟也來了一次,不過因為語言不通,兩人帶著一副強顏歡笑的悲痛的表情看望了下妮娜就離開了。
而阿虛也第一次見識了文學少女長門有希的另一面——強悍的語言天賦。
一周時間,硬生生學會了異界語言!
說話起來或許還結結巴巴,不過看書已經完全沒有了問題。
“難道我們要想學習煉金術,還得讓有希給我們將這一堆書全部翻譯一遍?”
除過語言類的書籍之外,阿虛也跟莉莎要來了一批煉金術基礎入門的書籍。涼宮春日看著那小山一樣的書堆,非常煩躁。
“這麽多書,讓有希全部翻譯出來的話,恐怕沒個三五年翻譯不完吧。”鶴屋也一副牙疼的樣子,感到無能為力。
“有沒有辦法將有希學會的語言直接讓我們共享過來呢?”阿虛捏著下巴琢磨道,別人的天神都能做道的事情,就算他的春日大神是個殘次品,也沒道理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到啊。
又不是直接學會一種全都不懂的語言,只是將有希學會的語言共享過來而已。
於是阿虛跟涼宮春日再來了一次負距離接觸,虛無而又充實的感覺同時襲來,他感覺自己能夠操控一切——僅限於涼宮春日的那個世界。
理論上來說,別說是共享幾個人,哪怕是給那個世界所有人共享都沒問題,消耗也不會很大——畢竟只是交流用的語言而已,就相當於給“涼宮春日系統”打了一個“長門有希翻譯插件”,不需要別人完全弄懂這種語言,只需要開了這個插件,那麽看到聽到這些語言,看到這些文字,自然而然就能根據插件提供者長門有希所理解的意思翻譯過來——輪回者的天神貌似就是如此運作的。
可是,涼宮春日的那個世界的人太多了,阿虛還沒熟悉“涼宮春日操作系統”,沒辦法在那茫茫世界中找到一個存在感薄弱的長門有希,而且自己、琴美、綾波乃至黑貓理論上來說都不屬於那個世界的。
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又怎麽才能共享過來呢?
那些輪回者,難道都來自的是同一個世界?
阿虛顯然不信,既然那個輪回者敢說能讓自己也成為輪回者,那麽就意味著天神可以讓不同世界的人都成為他的輪回者。
能否將自己等人的“名單”也加入涼宮春日的“系統”中?
阿虛心理想著,將手抽出來,可是忽然發現手中多了一樣東西!
“……你對我做了什麽?”涼宮春日看到阿虛從自己體內抽出了一張類似白紙的東西,眨眨眼,問阿虛。
阿虛也看著這張紙,摸不著頭腦,這玩意是幹嘛的?
他想了想,拿了支筆,可是竟然無法在這紙上留下任何痕跡。
“來滴一滴血看看,故事中一般不是都有那種滴血的套路嗎?”鶴屋想到一個建議,興奮地攛掇著阿虛。
周圍沒有針,阿虛對黑貓伸出胳膊,說:“撓個傷口。”
黑貓非常不客氣地就是用力一抓……然後她捂著自己的爪子疼地流下了眼淚。
阿虛一看,黑貓的指甲貌似有點崩裂,爪子的直縫裡有血跡滲出,本著不浪費的原則,阿虛直接抓著貓爪在紙上一按。
一點殷紅地血跡在紙張上蕩開,然後白色的紙張頓時在阿虛的手中收縮成一點,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眾人驚奇地看著這一幕,阿虛對涼宮說:“我把這東西塞進去沒意見吧?”
感到有趣的涼宮春日根本沒有任何意見,催促著阿虛塞進她體內。
然後阿虛的感受又發生了變化,在涼宮春日的體內,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代表著黑貓的這個生命個體!
他感覺自己除過能控制那個世界之外, 還能影響到黑貓!
“這是SOS團的入團名單,只要簽了這個賣身契,就將成為真正的SOS團團員,享受SOS團一切福利!”阿虛的手從涼宮春日的體內抽出的時候,手中多了6張紙。
除過涼宮春日本人以及已經畫押的黑貓之外,剛好人手一張。
綾波看了看自己的手……什麽東西能讓她流血呢?
這是一個問題。
阿虛明白了這張紙張的作用,於是說:“不需要流血,這是用來記錄生命特征的東西,按個手印就OK了。”
說著一邊示范,果不其然,阿虛在隻那張神奇的紙上按了十秒鍾,然後紙張就發生了跟剛才一樣的變化。
黑貓瞪大了自己的貓眼,仿佛在對阿虛說“你賠本喵珍貴的喵血啊”!
將所有人的名單都送入涼宮春日的體內,然後阿虛找到長門有希的那個標記,給“涼宮春日”牌天神系統打上了“長門有希”牌語言翻譯插件。
感覺涼宮春日的那個世界本源有了微不可查的減弱——這種程度的減弱,也就只是涼宮春日那個穩固的世界之壁收縮不到一厘米吧……這點消耗,並不會產生太過巨大的影響,那個世界還消耗的起。
眾人沒有絲毫感覺,可是忽然間發現之前根本看不懂的那堆書,竟然能理解其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