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阿虛等人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將路上路過的所有小鎮一個一個排著找。馬克是一個精通醫療的國家煉金術師,並且曾經參與研發製造賢者之石,但是內心的良知讓他最終叛逃,隱姓埋名。
如果阿虛記憶中的故事背景沒有出差錯的話,那麽可以推斷出馬克是一個很善良的人,這樣的人哪怕是隱姓埋名,也勢必會用自己的能力來醫治周圍的人,因此阿虛等人的尋找范圍也被大大縮小。
每到一地,就向當地人詢問醫生或者醫治過別人的人。
“阿虛,我們貌似被跟蹤了。”
火車上,阿虛等人準備前往下一個小鎮,鶴屋突然不經意間對阿虛說道,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從表面上來看,似乎是很平常地再跟阿虛說笑。
阿虛仿佛聽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很普通的笑了笑,並沒有異常反應,甚至連看都沒向四周看一眼,他摸了趴在他身旁的黑貓,說:“早就知道了。”
從他們跟愛德華一同返回愛德華家裡的時候,黑貓就注意到他們被跟蹤了。如果不是知道黑貓體內有一個人類的靈魂的話,她就是一隻非常普通的黑貓,沒有任何戰鬥力,因此自然不會引起別人的警惕和注意。
別人會躲開阿虛等人的目光,但是絕對不會刻意去躲開一隻普通的,不會說人話的寵物貓的目光。
可惜,阿虛的這隻貓,還真能跟阿虛交流。
在注意到跟蹤的時候,黑貓的態度就變了,就跟普通的家貓一樣,趴在阿虛的懷裡。黑貓可是最痛恨自己真的被當成一隻貓的,看到黑貓的這幅作態,阿虛就已經知道了異常。
借助阿虛身體的掩護,黑貓用自己的爪子在阿虛的腿上寫字,看似阿虛是在低頭逗自己的貓,其實是在跟黑貓低聲交流。
這個世界不可以常理來推測,因此盡管跟蹤者離自己很遠,但是為了防止對方有什麽特殊的監聽手段,阿虛還是讓春日單獨關閉了自己的翻譯插件。
“有幾個人呢?”阿虛一邊輕撫黑貓,一邊低聲問道。
黑貓在阿虛的腿上寫了個1,然後又寫到,對方是坐在愛德華斜後方第四排的那個黑衣女人。
阿虛、春日、鶴屋三個人坐在一排,愛德華和阿爾馮斯坐在他們對面,愛德華斜後方第四排面向他們的那個位置,正好跟阿虛相對。
那個女人身材妖嬈,一副貴婦人打扮。安靜地喝著咖啡,看著報紙,並無任何異常。
阿虛用廣大男性同胞看到美女時同樣的目光打量著她,對方抬起頭,阿虛輕佻地眨了眨眼,然後耳朵就被春日揪住,春日很不爽得將阿虛的頭掰了過來。本來她是坐在最裡邊,看窗外的異世界風景,然後也不顧自己的形象,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做到了最外邊阿虛的位置,一屁股將阿虛擠到了裡邊。
隨後瞪了那個女人一眼,那個女人優雅一笑,接著看報紙。
從氣勢上,涼宮春日全面落於下風。
阿虛卻誇讚到:“演技太好了,不給你頒發個影后,都對不起觀眾啊!”
“是嗎?是嗎!”涼宮春日還是一副仿佛鬧脾氣的小情侶的樣子,可是語氣卻很興奮地說著。
鶴屋一看,吐槽道:“剛才是十分,現在是六分了,演戲要演全套,你一個演員的職業素養呢?眼神!眼神!要那種鬱悶,憤怒,但是卻又心碎,暗自傷神,自行慚穢的眼神!”
“為什麽要自行慚穢?”對於最後一點要求,涼宮春日感到有些不滿。
鶴屋上下打量了一下春日,嘖了一聲,道:“就你這身材,面對那個那麽強大的對手,難道還不自行慚穢嗎?”
不理鶴屋和春日兩個女人之間的嘀咕,阿虛和黑貓已經確定來者的身份——人造人,拉斯特,同時也有著“最強之矛”的稱呼。
“要甩開她?還是跟她打?”鶴屋問道。
“甩開並無必要,如果讓她知道她被我們發現了,再換個更隱蔽的過來跟蹤,我們豈不是更麻煩了?”阿虛淡定地說道,拉斯特應該是派來追蹤愛德華的,愛德華是他們重要的人柱之一,不會對愛德華動手,因此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而作為最強之矛,阿虛記得她的手能長能短,異常鋒利,並且身體不死,以現在他們這邊即使加上愛德華兄弟的戰鬥力來說……貌似都有點棘手。
想要跟她打,就必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現在是火車上,沒有適合的條件,於是阿虛決定按兵不動,先帶著她慢慢溜達。阿虛和愛德華都不認識馬克,但是作為研發賢者之石的重要人物,拉斯特一定認識馬克。作為叛逃者,拉斯特看到馬克不可能無動於衷。
阿虛吩咐黑貓,讓她留意拉斯特的一舉一動,一旦拉斯特從跟蹤他們消失,或者轉移了目標去找了其他人,立刻提醒他。
因為之前被阿虛看到過,因此拉斯特的跟蹤更加隱蔽,畢竟阿虛可是每站都要下,如果次次都能碰上的話,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被跟蹤了。
但是即使如此,也逃不過黑貓的反偵察。阿虛等人可是為了她的身體才如此奔波,她可不會讓任何人阻撓自己的找回身體之路。一路上始終提起十二分警惕的黑貓敏銳的觀察力讓她能輕易察覺到拉斯特追蹤的蹤跡。
而且,此時身為貓,她也有外掛——那就是靈敏的嗅覺,拉斯特的身上有種獨特的香水味道,即使隔著兩條車廂,黑貓也能察覺到。
帶著拉斯特都溜達了好幾個小鎮,依然沒有馬克的蹤影。
“阿虛,你確定提姆·馬克真的在這條路線的小鎮上嗎?”總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愛德華有些氣餒。
阿虛搖頭道:“不確定。”他記憶中雖然理應是在愛德華返家的途中的小鎮,可是那終歸是故事,這個世界馬克究竟在他,他無法保證。
然後他又接著說了一句:“但是,這是唯一的線索了。”
他無法保證,但是這卻是他們手中唯一的線索。
廣播裡播報著列車到站的消息,愛德華站起來,又重新燃起鬥志:“我們接著找!”
這個小鎮人很少,可以說已經有些荒蕪,而且從四周的環境來看,也是一個非常貧窮的小鎮,但是卻有一種祥和的氣氛。
因為人少,找人也就方便了許多,阿虛對站台上的本地工作人員詢問了一下,對方立刻說道:“你們是在找馬洛醫生嗎?”
馬洛醫生在這裡的名氣很大,人緣非常好,因為在這個貧窮的小鎮裡,人們連看病的錢都沒有,但是馬洛醫生始終免費為大家治療。
沿著對方說的地址,阿虛等人來到了一間土磚房前。
阿虛敲門,過了一會,一個面容顯得蒼老的男人打開門,望著門外的陌生人,帶著疑惑與警惕,他問:“你們是……”
“提姆·馬克。”阿虛微笑著,說出了一個名字。
然後馬洛臉色大變——他已經不打自招了。
馬克手中拿起一把槍,指著阿虛等人,毫不猶豫地扣下了扳機,鶴屋向前踏出一步,揮掌格擋他持槍的手臂,子彈擦著門框飛向了空中。
一擊擋開手槍,鶴屋身體前傾,用肩膀猛撞馬克,馬克中心不穩,連退幾步,摔倒在地。手中的槍不知何時,已經落入了鶴屋的手中。
“阿虛,你的仇人怎麽這麽多,各個見面連問都不問就想打死你。以反派總是死於話多的定律來看,你以前是不是這裡的反派啊。”鶴屋還有閑心對阿虛吐槽。
“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麽要來找我?你們是來帶我回去的嗎?不要,我不想再回到那裡,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馬克眼睛裡透著深深的惶恐與痛苦。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但是我們不是來帶你去什麽地方的。”愛德華解釋道。
“那你們是準備來殺人滅口嗎?”
“我們……”
“我不不會被騙的!”
愛德華受不了了,一臉不耐煩地走過去,抓著馬克的肩膀就所以一個過肩摔,把馬克摔的七葷八素。
“現在你可以冷靜下來好好的跟我們說話了嗎?”
阿虛等人魚貫而入,馬克的房間很簡潔,空間挺大,進入這麽多人也不顯得擁擠。中間是一張方桌,愛德華、阿爾馮斯、阿虛和馬克坐在一起,涼宮春日和鶴屋兩個人化身為熊孩子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用鶴屋的話來說,那就是每去一個地方不是應該把所有的箱子、櫃子等等都打開看一遍嗎?
過了好一會,馬克的心緒才平複下來,緩緩地說道:“我實在無法忍受了!雖然是上級的命令,但是我竟然協助研究那種東西……”
“從我找到的資料上看,說你是偷了什麽東西叛逃了。你當時究竟在研究什麽?又從那裡偷了什麽東西?”愛德華好奇地問道。
“賢者之石。”馬克用不願回想起來的低沉的聲音說道。
“阿虛,阿虛!看看這是什麽,我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
涼宮春日手裡捧著一個紅色的東西,興奮地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