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還沒告訴我,這繩子是怎麽回事?”
阿虛從床上起來,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淺野早苗洗好,整整齊齊的擺在床邊,阿虛穿上衣服,接著問他們。
淺野早苗低笑一聲,柔聲道:“是這樣的,古河秋生想要扶你上去,可是縱使亂動,擔心你傷到自己,於是才用繩子將你捆起來。”
而實際情況是,古河秋生終於找到了能夠光明正大賴在淺野早苗家裡的機會,心中激動,可是一看阿虛竟然被淺野早苗安排在了她的床上……那可是淺野早苗的床啊,上面流淌著淺野早苗的氣息,自己都沒摸過,竟然被另一個陌生男人睡上面了!
心中不爽,於是動作就粗魯起來,可是沒想到阿虛即使睡著了依然有反應,依靠*的神經反射能力,把古河秋生打了一頓。
古河秋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次啊將阿虛按在穿上,剛想收拾阿虛,可是淺野早苗來了,他又不能讓自己被淺野早苗看扁,於是添油加醋地說著,換來了淺野早苗一陣柔情也算讓他沒白挨打,稍微撫慰了心中的鬱悶。
不過,心中看阿虛倒是越來越不爽。只是淺野早苗已經親眼看著阿虛被捆起來,他自然不能再找“他自己夢遊打了自己”這種借口,於是一時之間沒辦法報復。
阿虛扭頭看了眼古河秋生,發現他的眼角、嘴角確實還有點淺淺的傷痕。
“謝謝你!”阿虛對淺野早苗誠懇地道謝。完全無視了古河秋生,甚至略帶諷刺地瞥了眼古河秋生如果對他無惡意的話,為什麽只有他一個人受傷。而淺野早苗沒事呢?
個中緣由,阿虛一看便知。
古河秋生鬱悶地想要吐血。
“秋生也很擔心你的。”淺野早苗柔聲道,“這一個禮拜,就連晚上他也寸步不離的照顧你。”
實際上,古河秋生是為了保護淺野早苗,就連晚上也睡在阿虛房間的地板上,防止這家夥半夜蘇醒夜襲。
一連幾天晚上都沒休息好。只能白天在上課的時候補覺。
“我已經昏迷了一個禮拜?”阿虛眉頭微皺,“請問。這裡是哪裡?現在是什麽時候?一天幾個小時?你們是否知道世界之海?這個星球的自傳速度是多少?宇宙物理參數是多少……”
古河秋生低聲對淺野早苗說:“我們還是把這個家夥趕走吧?這家夥應該是個精神病人?”
淺野早苗生氣道:“就算是病人,你怎麽能這樣對他呢?”說完,她對古河秋生道:“你去給附近的精神病院打電話問問,看是不是他們的病人跑出來了。”
一些問題淺野早苗回答不上來。她隻回答了自己懂的,阿虛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裡,不過也已經確認,他來到了另一個世界,並非是團的世界……想來也不可能是團的世界了,團已經不存在了。
這個星球跟他在世界所習慣的時間速度一致,也就是說他實實在在地昏迷了一個禮拜。
“怎麽了?有什麽傷心的事情嗎?”淺野早苗從阿虛變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種哀傷,柔聲問道。
阿虛看了淺野早苗一眼。淡然一笑,轉頭看向了窗外,意味深長地說著:“是啊。被趕出家了。”
古河秋生聽後一陣暗爽,淺野早苗柔聲安慰:“是跟妻子鬧矛盾了嗎?”
“唔,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阿虛想了想,說道。
淺野早苗說:“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麽,我也不知道我說的合適不合適,不過我覺得有什麽問題。請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如果是你的錯誤,就坦然承認吧。因為妻子是唯一能看到並且包容你一切的人,不需要對妻子也帶著一幅好面子的面具,因為兩人生活在一起,那樣的面具就如同豪豬的刺,刺傷了別人,終也會傷害到自己。如果是妻子的錯誤,不妨兩人靜下心來之後再聊聊,想想曾經跟妻子幸福的時光,生活中各種各樣的磕磕絆絆少不了,但是過度執著於一點,太在乎自己,忽視了他人,同樣也會傷到自己。出門看看海,不論什麽樣的滔天巨浪與風暴,海面終究會平靜下來,不論是什麽樣的矛盾,都可以化解。生活,就是相互包容與相互理解。”
阿虛盯著淺野早苗,然後握住了她的手,認真地說道:“請嫁給我吧!”
淺野早苗臉色一紅,古河秋生頓時大怒,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扯開阿虛的手,怒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淺野同學,不要被這個油腔滑調的家夥騙了!”
“你是她丈夫嗎?”阿虛問古河秋生。
古河秋生臉色也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不是!不過,很喜歡淺野同學。”
“既然不是,那就是公平競爭了,你憑什麽阻止我追求早苗?難道你想剝奪早苗追求幸福生活的權利嗎?真是自私啊,早苗,你看他只顧自己,從來不為你考慮,還留著他幹什麽,嫁給我算了。”
“你,你汙蔑我!公平競爭就公平競爭,我對淺野同學的愛絕對不可能輸給任何人!對了,你竟然敢叫她早苗!我都沒這麽叫過!”
“哦,只是順口了而已,我之前也認識一個叫早苗的人。”
“我要跟你決鬥!我們來比棒球吧!”
“笨蛋,竟然為女孩子選擇比棒球?且不說她喜歡不喜歡,你把一個女孩子當成獎勵來比賽,你覺得會讓人開心嗎?一個無法讓早苗開心的人,已經喪失了爭奪早苗的資格,我贏了!”阿虛蔑視古河秋生。
“我,我,我不是……”古河秋生手忙腳亂地向淺野早苗解釋,可是越是心急,就越說不出話,“我”了半天,咬了舌頭。
“那個呢,恰好,我非常喜歡看秋生打棒球的樣子哦!”淺野早苗溫柔的聲音,將古河秋生感動地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阿虛聳聳肩,微微一笑。
見阿虛剛蘇醒就欺負古河秋生,淺野早苗也非常腹黑地威脅道:“春日和有希,這兩個應該是人名吧?聽起來是女人?一個妻子一個女兒?您如此說的話,豈不是讓她們會非常傷心?”
“你不是沒聽過團嗎?你怎麽知道這兩個名字?”
“這幾天,您叫了有希814次,叫了春日15498次……”
“……數這個的人,究竟是有多無聊啊!”
淺野早苗仿佛勝利一樣,笑道:“騙你啦!不過,看來她倆一定是您非常重要的人,你肯定不想讓她們傷心吧!”
“不,如果可以,我很想看看兩人傷心的樣子。”阿虛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淺野早苗迷糊地歪了下頭,以她的純潔月善良,還無法理解阿虛。
“對了,忘了問您,還沒問您的名字。”淺野早苗一拍額頭,問道。
“我叫……沒聽到?哦,那你們也可以叫我阿虛。對了,我可以在你家暫住一段時間嗎?回家的路途太遙遠了,我得打工賺點錢。”阿虛說。
“沒關系,你告訴我要的家在哪,我幫你買票!”古河秋生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趕阿虛離開。
阿虛搖搖頭:“很遠很遠,你們付不起。”
“唬誰呢?那你是怎麽過來的?”
“我是被直接扔在這裡的啊,你們也看到了,我身上身無分文啊。”阿虛拍了拍自己的衣兜,無辜地說道。
“我在你身上找到了這個。”淺野早苗想起什麽,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東西,交給阿虛,之前為阿虛洗衣服的時候掉出來的,不是在衣兜裡,而是緊貼著阿虛的身體,很奇怪的一個徽記。
團團徽。
阿虛接過,帶著淡淡的微笑凝視著團徽。
“哪怕你家在地球的另一邊,我也買的起機票!總之,既然你醒了,那就快點滾吧,禁止你住在淺野同學家裡!”
“如果,我說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呢?”
“切!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再不滾,我就……”
“早苗,秋生要打我!”
“秋生!”
“淺野同學,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