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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神情》終章 那雙眼睛
  對決持續進行著,戶愚呂弟為了逼迫出浦飯幽助的真正力量,不斷做出殺死觀眾,危險他親朋好友的舉動,到最後,更是出手“殺死”他的死黨桑原和真!

  被一幕幕血淋淋的景象衝擊著,浦飯幽助終於在極度的悲痛和憤怒中發揮出了本身最強的力量!

  “終於到了這種境界!這樣才好,這樣才是真正的戰鬥!”

  臉上露出似開懷似痛苦的複雜神色,戶愚呂弟大吼一聲,身上的肌肉鎧甲再次變化!從肩膀手臂甚至大腿上又都長出更多的堅硬骨質!全身仿佛吹氣球一樣的比之百分之100更加強壯了一圈,整個人直接以坦克衝擊岩體的那種威視直接衝向了浦飯幽助!

  百分之100之後的百分之100!用這一擊徹底分出勝負!

  “就如力量一樣!想要做到強大就必須舍棄其他的東西!無法做到這一點的話你就永遠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半吊子而已!”

  迅猛的衝向浦飯幽助,戶愚呂弟似乎還在逼迫眼前這個男孩可以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就像他自己,舍棄了一些東西,從而獲得了現在模樣......

  “舍棄?不,我看是逃避吧!”

  全身傷痕累累,但嘴角卻露出讓戶愚呂弟心驚的笑容,因為浦飯幽助的話直接洞穿了他一直以來所有行動的意義!

  是的!那是逃避!逃避自己曾經無能為力的沒有辦法保護師門和親人,逃避自己為了復仇隔斷了一切的感情,甚至是戀情!逃避自己復仇成功後卻沒有快樂只剩下空虛的落寞!逃避自己這麽逼迫浦飯幽助只是想讓自己得到懲罰!

  凌或許也是一個可以懲罰他的人,也擁有可以懲罰他的力量,但凌終究是外人!對戶愚呂弟而言,浦飯幽助是幻海的弟子,自己為了逼迫浦飯幽助則親手殺死了幻海!讓這樣一個跟自己頗有淵源的男孩終結自己毫無快樂而充滿彷徨和罪惡感的生命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要用我全部的力量!我的身體!我的意志!即使死了也無所謂!”

  手掌間不斷積蓄出強大的靈力,所有活著的人都可以看見浦飯幽助手中那團仿佛是被壓抑著的海嘯一樣澎湃的力量!

  “這就是最後一擊了!”

  “接招吧!!”

  靈丸!!!

  聲音破碎了一樣,嘶啞,乾裂,又帶著似乎的咆哮!浦飯幽助用盡最後的力量直接把手中的那團光球射向了已經衝至他身前的戶愚呂弟!

  如野獸出籠!又如山崩地裂!戶愚呂弟面對這份希望又伴隨著絕望的力量毫無畏懼,直接伸出雙手死死了抱住了靈丸!

  “這就是最後了......”凌靜靜的看著,語氣帶上些許的複雜喃喃自語。

  “誰會贏呢?”左京也是滿臉的專注,香煙從嘴中掉落也不自知。

  “嗚哇哇哇哇!!!”

  歇斯底裡的,戶愚呂弟用盡全身的力量試圖熄滅雙臂之間不斷衝擊自己身體的靈丸,直到最後繃緊身體用力擠壓!

  砰!!!

  強烈的光芒襲來,緊接著就是如爆的氣流帶起的一片碎石和煙塵!

  誰贏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失去思考能力的看著被煙塵籠罩的競技場內!直到煙塵被微風吹散,戶愚呂弟全身好似從熔岩之地爬出來,骨質一樣的肌肉不斷的塊塊溶解和掉落的樣子!

  “結束了......”

  “浦飯幽助輸了......我們也都會被殺死的......”

  經管走路搖搖晃晃的,但戶愚呂弟終究沒有倒下,浦飯幽助在發出最後的靈丸後卻直接被抽離了筋骨一樣的倒了下來,勝負似乎已經見分曉了。

  “我要感謝你......浦飯幽助......”

  舉步維艱的,戶愚呂弟似乎是用盡了最後的力量才沒有讓身體倒下!但面對著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的浦飯幽助,他卻在誠心誠意的出言道謝。

  “這是我第一次發揮出這種力量......也是最後一次發揮出.......”

  啪啦啦!話還沒有說完,戶愚呂弟的笑容直接變成了呆滯,身體的肌肉好似碎裂的玻璃一樣!帶著噴灑而出的血液,直接破碎的從身上完全剝落下來!

  “這就是......百分之100之後的代價嗎......”

  帶著微笑,帶著快意,完全看不出將死的無力和掙扎,戶愚呂弟完全坦然的面對著自己超越自己之後的代價!一種死得其所的安慰!

  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看著戶愚呂弟的身體如攝影機裡面一幀一幀的畫面一樣倒了下來,凌心中不存悲喜,並沒有因為沒獲得冠軍而失落,也沒有因為這個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後欣慰。

  固然,戶愚呂弟有著自己悲哀的過去,有著想要逃避懲罰自己的內心,但這些與凌都毫無關系。凌在意的是冠軍,是願望達成的結果,而不是為了別人的心願自己也能付諸寬慰和微笑。

  世界上的悲劇每一刻都在上演,戶愚呂弟的經歷也不過是這其中的一幕,凌自己也有過這種負罪感的過去,糾結和贖罪並不能得到什麽,將自己造成的傷害最大限度的抹平,那才是男人該做的事!

  “雖然現在我是女人......”

  語氣怪異的,凌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此刻的自己。

  “呵,輸了啊......”

  凌在調侃自己之時,身邊的左京態度複雜的微笑起來,“雖然跟他交往了好多年,但不得不承認,我不了解他,不了解戶愚呂弟......”

  左京的語氣有些落寞,並不是輸掉的遺憾,而是對自己十分自信的判斷失誤後所產生的糾葛,就好像一位學霸,自己確信自己給出的是最佳的解題答案,但教導他的老師卻說這個答案是錯誤的那種意外和自信些許崩塌的內心。

  “聽你的語氣,打算放棄了?”凌輕輕斜眸,語氣冷冷的。

  “放棄?怎麽可能?”左京一愣,隨即失笑,開口說道:“我沒有看清戶愚呂弟的本質,以為他是一個孤獨想要挑戰高峰的妖怪,但沒想到他的內心卻是希望贖罪並懲罰自己......不過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話鋒一轉,左京目光灼灼的看著凌,“凌小姐,認識你並與你合作是我最大的收獲,我想為了我們彼此的目標,這次冠軍是一定要拿下的!”

  打開那個通道!讓人類和妖怪可以自由的出入彼此的世界,這是我一直希望看到的!

  這個世界既然存在著不一樣的魔界,靈界,凡間,那麽就該彼此交流和相容,然後讓時間給出這個結果造成的答案!這是我一直以來都希望看到的!

  會贏的!一定會贏的!浦飯幽助雖然打敗了戶愚呂弟,但他自己已經沒有可以在戰的體力!藏馬和飛影也都妖氣枯竭不堪一戰!那個桑原和真,不管他死沒死都不會是凌的對手!我願望達成的時刻就在眼前!

  “你還真是一個讓人看不懂的男人......”

  經過左京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優雅和淡然,但凌還是從他炙熱甚至微微猙獰的眼神中了解了他的心情,語氣微微玩味的說了一句,凌隨即走上競技場,靜靜的看向浦飯隊那邊還在歡呼的高漲氣氛。

  “接下來,該進行最後的決戰了吧。”

  攏了攏耳畔的碎發,凌輕輕的開口說道,整個競技場因為她的聲音瞬間從熱烈變成了安靜和窒息!

  “戶愚呂輸了,現在比分是二比二,我作為戶愚呂隊最後的選手來進行關系冠軍的決戰,你們也出來一個人吧。”

  靜!詭異的靜!所有人還沉浸在打敗戶愚呂弟而可以活著的時候,凌卻突然出來要求再戰!失神的眾人也都在這個瞬間想起了這個看似只有美麗和柔弱的女人是怎麽一瞬間殺死五名對手,又是怎麽短短十幾秒打敗桑原和真的情景!

  “凌?你還要戰鬥?!”藏馬微微驚愕,走上前來和凌四目相對,“這種比賽本身就是一個陷阱,你現在還執著冠軍有什麽意義?!”

  藏馬不理解凌的意圖,也完全想不到美麗超然的凌會在意這種比賽的所謂冠軍!在藏馬看來,凌已經擁有了常人不能得到的一切,這樣的執著有什麽意義呢?

  “或許如你所說。”凌輕輕點了點頭,並不反駁藏馬,“這種比賽確實很無聊,但冠軍是我想要的。”

  皺眉,想了想,凌再次開口解釋起來,說道:“我們剛剛相識時你應該還記得,我想要暗黑妖鏡達成自己的心願,但那面鏡子卻毫無用處,所以我才參加這個比武大會,至於這個大會的冠軍是不是也是無用的,那也只能在獲勝之後我自己去了解了。”

  藏馬聞言一愣,不知該怎麽回答。他們有他們的追求,凌也有凌的理想,不可能因為藏馬一夥人覺得這個比賽無聊就否定凌對這個比賽的看法,因為彼此的心態和理念不一樣,無法中和。

  “你想要的是什麽?!”小閻王上前一步,叼著奶嘴可笑的形象卻極為認真,“我是靈界的小閻王,在我能力范圍之內可以讓你實現你的願望,只要結束這個比賽就行!”

  小閻王!靈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他說話應該很有說服力,只不過想起那面沒用的鏡子,凌對於靈界本身的能力以及靈界的人都不抱什麽期待。

  “別說沒用的了。”有些不耐的打斷談話,凌再次上前,腳下的碎石仿佛失重一般的詭異漂浮在他的身邊!

  “你們要麽派出選手來跟我打,要麽就棄權,我不想在說對結果沒有用處的廢話!”

  所有人聞言沉默,只有凌的強勢和左京的笑容充斥在所有人之間,直到飛影站出來冷冷的看著凌。

  “你很自信呢?既然如此我來做你的對手好了。”說著,又再次解開打敗武威後用繃帶纏起的右手,蓄勢待發的繃緊身體緩緩走向凌!

  你?你還不夠看!

  凌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你叫飛影是吧?誠然,你的速度很快,拳法和妖術也都是出類拔萃的,但你並不是我的對手,即使你現在精力充沛也改變不了這個現實。”

  凌抬起右臂,白皙如玉的手臂上那條黑色龍一樣的紋身讓飛影有些愕然!隨著凌輕輕打開手掌,黑色的火焰跳動中,那緩緩遊弋的黑炎產物硬生生的衝擊著浦飯一行人的思維!

  那是黑龍潭裡面的黑龍!盡管它還很渺小,但這不能解決凌已經掌握了魔界火焰的這個事實!

  “說實話,我倒是很好奇呢。”靜靜的看著手掌中那團跳躍的黑色火焰,凌語氣有些期待,“將惡魔之力,妖力,以及查克拉融合後在輔以這種魔界的火焰,到底會產生什麽樣的攻擊?試試看好了。”

  話音一落,凌直接攥緊拳頭,黑色的火焰爆發出些微跳躍的火星後直接消失!緊接著融合自身的力量,對著還沒有倒塌的競技場的一邊施展忍術!

  火遁!火龍炎彈!

  不是黑色的火焰,也不是原本這個忍術中那種火紅色的火焰,而是一種深紫混合著幽蘭,並跳躍著紫色電流的巨大火龍直接咆哮著襲向那邊的觀眾席!

  轟隆隆!猛烈的爆炸,跳躍的弧光,整個沒有倒塌的競技場部位直接被炸飛上了天!濃煙滾滾的僅僅剩下火焰燃燒之後的坑窪不斷從空中掉落下來還在燃燒著的碎石!

  “這個紫色,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收回發動完忍術的雙手,凌的表情有些回憶的味道,想了想,並攏雙指指向天空。

  “每當看見月亮你就會想起我!”

  那個叫八神庵的人好像也是使用紫色的火焰,打敗敵人後也會說這樣的台詞,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

  眾人沉默,雖然凌的忍術造成的威力很懾人,但這種台詞......現在貌似是白天,月亮還沒出來呢......

  “咳!”左京咳嗽一聲,打斷眾人的思緒,“現在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沒有人可以打敗凌小姐,那麽這屆冠軍自然還是戶愚呂隊的,我這麽說你們沒有意見吧。”

  有意見?有意見又能如何?眾人已經都疲憊不堪,桑原倒是可以出場,但之前戰鬥的結果已經表明了他和凌之間沒有盡頭的差距,出來也是白給的。現在左京這麽篤定的說出這番話,沒有人可以反駁他。

  “好了,看來我們已經談妥了。”笑了笑,左京點燃香煙,對著凌伸出一隻手,做出邀請,“凌小姐作為最後的冠軍,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凌沉默,看了一眼浦飯隊成員各自或嘲弄或冷漠的表情後隨即走到左京的身邊,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搭在了左京的手掌之上。

  “施展你的能力吧,凌小姐。”微微握緊凌的手掌,左京報以一笑,接著說道:“在這個島的地底深處,我們去那裡就好了。”

  地底深處?要在那裡實現願望嗎......

  想了想,凌站直身體,帶上左京,兩人的身影直接化作黑色的線條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

  唰的一聲,再次出現後,凌和左京所處在一個巨大的石室裡面,整個石室異常寬闊,各種機械和電子儀器發出滴滴答答的工作聲音。

  有些訝異的,凌左右看了看,最終目光定格在石室中央的位置上是仿佛一面巨大的鏡子一樣的特別物體。

  那是什麽?所謂的通道嗎?

  好幾台巨大的機器不斷發射出激光一樣的光線直直照射在鏡子的中央,黑色的霧氣在鏡面上若隱若現,仔細的聽,還能聽見聲音或高或低的各種嘶吼聲。

  “這就是我理想的所在!”

  點燃一根香煙,左京眼神灼熱,夾著香煙的手指近乎都在顫抖!

  “凌小姐認為,人類是什麽樣的物種呢?”

  “我以前也是那樣認為,妖怪都是邪惡的,人類是處於自保和弱勢才不斷出現勇者來擊殺妖怪......”

  “但經歷的多了,看見的多了,我開始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直到我看見了一個被稱為“黑之章”的影視材料,我才徹底推翻了自己對人類和妖怪的判斷!”

  說道這裡,左京的聲音突然壓抑下去,仿佛想起了什麽極度讓自己難過的往事。

  無數善良沒有能力的妖怪被圈盡在一起被人類肆意的屠殺和傷害!無數的妖怪因為人類的貪欲而被刻意的虐待!

  他們不是總說妖怪是邪惡的嗎?!那麽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麽沒人出來解釋?!反而大肆封鎖材料的流傳?!這就是人類!他們粉刷自己的卑劣,醜化歪曲事實,所以我才要做這一切!讓人類和妖怪自己去決定誰才是弱者!誰才是真正邪惡的存在!

  黑之章!那是一部記錄了人類對妖怪惡行的影視材料。左京是無意見到了這份材料後才讓他自己對善惡的判斷轟然崩塌!

  當然,左京不知道,凌也不知道,一個叫仙水忍的強大男人也是同樣見到這份材料後走上了跟左京一樣極端的道路!

  “打開魔界的通道......讓人類和妖怪交融在一個世界當中......這就是我的理想!”凝視著那面鏡子,左京近乎失神的喃喃自語著。

  莫名其妙的執著......但也意外的追求真理,不是已經簡單並自私的人。

  凌沉默,聽完左京的訴說後心中默默的評價。現實世界裡面左京這樣的人有很多,只不過沒有左京這麽極端,那些掌握了真相對抗政/府隱瞞的人差不多都是跟左京類似的想法,這不過在這個世界裡面,左京更加執著也更加不計自身的瘋狂。

  “我本想在最後的決賽之後讓戶愚呂陪我看完這一幕,但我錯了,錯誤評價了戶愚呂的本質!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積累起來的巨額資金,我作為冠軍最後的理想,現在都要完成了!”

  “那就恭喜你了。”

  左京說完,凌直接出言打斷話頭,她不願在跟左京聊那些自己並不感興趣的超然或是野心。凌有自己的理想,那就是簡單的旅行,直到時間的盡頭!

  嗡嗡嗡......

  在凌的想法剛剛閃過腦海的那個刹那,細微如風鈴鳴蟬一樣的聲音輕輕傳來,凌詫異,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開始散發出盈盈的光芒!

  “這是......”有些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凌不知道這是怎麽一種狀況。

  “看來凌小姐的願望實現了!”

  將凌的變化盡收眼底,左京說著恭喜的話,神情中也是微妙的欣喜和感謝,“在這個時刻,有人可以陪伴我走到最後,見證這個通道開啟,我已經心滿意足。再次鄙人也衷心的希望凌小姐可以達成自己的願望,能夠跟凌小姐相識並合作,鄙人甚感榮幸......”

  “左京先生......”

  凌皺眉,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慢慢“淡化”,一種似有似無的拉扯正清晰的可以感覺到!但眼前左京已經放棄一切的執著突然讓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個洞馬上就要完成了!凌甚至可以聽見不斷接近洞口的嘶吼聲和龐大的妖氣!一群妖怪突然從這個洞裡面出來,眼前又是一個無力反擊的人類,那麽結果會怎麽樣自然不言而喻!

  除非妖怪像人類一樣愛好和平,像人類一樣懂得節製,可生活在強者才可以存活的魔界,妖怪們會理會凡間的道德約束嗎......

  懷著這種猜想,懷著對左京有些意外的擔憂,凌的身影直接化作漫天的光粒飄散開來,只剩下左京獨自欣賞這認知之外的魔幻景象......

  與此同時,靈界!

  “閻羅王大人!閻羅王大人!不好了!!”

  正在辦公的靈界之主聽到部下慌亂大喊後不耐的抬頭,“什麽事好好說!沒看到我正在忙嗎!”

  “十分抱歉!但是......”一個額頭上長著兩隻角的靈界人員惶恐的低下頭,但還是組織著自己的措辭,把手中的一面鏡子樣的物體交給了閻羅王。

  “請你看看這個吧!”

  這個......暗黑妖鏡?

  閻羅王微微掃了一眼就認出了那面鏡子,凝眉,細細打量後也有些驚訝。

  暗黑妖鏡是一面可以實現人心願望的魔鏡!它可以吸收持有者的生命力來滿足內心深處的願望!看清楚,是內心深處的願望,而不是自己開口說出的所謂願望!

  金色的鏡框在跳躍著黑色的電流,鏡面上也是散發出薄霧一樣的黑色氣息,閻羅王見狀後不由得詫異非常。

  這面鏡子是他最心愛的藏品之一,他自然十分了解鏡子的能力和特性。但在放置不動的情況下卻出現了許願成功的特征理由是什麽呢?!

  “拿來我看看!”

  口氣加重,說著命令的話,但閻羅王卻不等部下的行動直接拿過暗黑妖鏡,仔細的看著鏡面當中不斷凝聚出的景象。

  那是一雙血色的雙眼!猩紅的眼球上卻刻著三輪黑色的勾玉!但讓人驚奇的是,三輪勾玉竟然在緩緩轉動著,逐漸演變成一片雪花狀的圖文!這是誰的眼睛?!到底這一幕又是怎麽發生的?!

  閻羅王還在思索著,鏡面中清晰的顯露出一張十七八歲少年的臉龐。

  如果凌在這裡,她一定會震驚無比!因為鏡中的男人正是她曾經認可的哥哥!

  如果凌在這裡,她也會了解到真相!暗黑妖鏡實現了她內心深處自己不自知的願望,在初識藏馬時,在凌使用暗黑妖鏡的時候,那面鏡子中出現的雙眼就是這雙她看著怪異不像自己的寫輪眼!

  人都有一種潛意思,站在鏡子面前,下意識的都會認為鏡子中照出來的是自己的形象,因為那是現實所建立的默認思維,凌在使用暗黑妖鏡時也是這種認知,她認為只有自己有寫輪眼,雖然鏡子中的雙眼看著有些別扭和怪異,但那也一定是自己的眼睛!殊不知,鏡子中真正照映而出的根本不是她!

  那麽,鏡子中那雙眼睛的主人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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