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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神情》第18章 第4次忍界大戰(6)
  “結束了......”

  緩緩放下伸起的雙臂,凌似囈語的輕輕呢喃,身後懸浮著的那麽藍色的光影卻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驚詫目光看著凌的背影,似乎還在震驚於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強?!

  難掩心中的滔天巨浪,維吉爾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這一幕!巨大的樹木拔地而起,所有反抗的敵人都被捆綁起來掛在樹上!那些藤條砍不斷斬不盡!維吉爾在攻擊忍者時自己試探性的順帶攻擊了藤條,卻發現那完全是無用功......

  不可思議的,維吉爾在這一刻突然產生了一種幸虧凌離開了屬於惡魔的世界!如果在那個世界凌擁有現在的力量,那不要說他自己或是但丁,就算他們的父親暗黑騎士斯巴達出來都是白給的!

  不要說維吉爾心情難平,在火影岩上將所有的戰鬥都收入眼底的富嶽和鼬也是同樣的心態!而且他們的震驚比維吉爾來的隻多不少!

  歷史上從沒有一個忍者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就算是曾經宇智波一族的最強家主宇智波斑!但現在,一個神秘出現的妙齡少女,竟然以一己之力完全覆滅了忍界聯軍近乎五萬人的忍者大軍!千手柱間曾經被稱為忍者之神,可那畢竟只是一種稱謂,但在這一刻,凌在富嶽的眼中......就是一個真正的神!

  面對此情此景,富嶽馬上做出了反應,傳訊讓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們和那些投靠了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盡數出來打掃戰場!說是打掃戰場,其實是讓那些還在搖擺不定的忍者見識一下凌的力量,從而做出選擇!

  命令發出後,不說普通的忍者和平民,大蛇丸,自來也,波風水門這樣的精英忍者也出來一起出來見證了這一幕!已經抱病而身體不佳的三代火影猿飛在見到戰鬥結果後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再無任何反抗的意志!

  天意如此,非戰之罪!

  這樣的凌,不要說木葉或是忍界,就算當年的千手柱間複生也完全不是對手!為此,猿飛只能承認這一切都是命運!上天看不下去忍界的混亂所以降下此人!至於世界在這個人手中變成什麽樣子,那就要看上天的意思了!

  “家主大人!”

  凌站在木葉的大門前之時,傳訊完成的富嶽帶領數十名家族忍者穿過圍觀的眾人,直接到達了凌的身後,恭敬的半跪下來看著凌的背影。

  使用地爆天星製造的小型隕石施展無限月讀,凌很好的控制了施術范圍!映月之眼投放的光芒也對準忍者聯軍所在的區域,所以木葉並沒有受到影響......只不過雖然逃出了無限月讀,但木葉的村民和忍者們見到眼前的這一幕,仍舊是無法心平氣和的消化。

  連綿數裡,肉眼可見的范圍內近乎全是崛地而起的大樹!數不盡的仿佛蠶蛹一樣物質掛在樹上,產生的視覺衝擊會是何等的強烈?!本來一些準備看宇智波一族窮途末路的忍者在看到這一幕後心裡的感想不言而喻,慶幸!唯有慶幸自己沒有站錯隊,否則的話......

  “維吉爾,辛苦了。”

  沒有理會身後從木葉湧出的眾人,凌直接對維吉爾開口道謝,清淺的聲音也讓跪在身後不遠的富嶽等宇智波一族忍者更加懷疑凌的力量又是一種怎樣的神秘。

  富嶽等人不是瞎子,凌身後那個一人多高的藍色身影他們看得見!不似人類卻有著人類的體型,更多的像是一個似人類的莫名怪物!沒有見過惡魔的他們無法判斷出這個藍色身影的意義,只能歸結為是凌的一種不為人知的力量。

  隨著凌的聲音,藍色的光影閃爍,直接收進了凌手中的閻魔刀之中。

  收身而立,凌隨即向著木葉村方向走去,輕淺的腳步聲卻猶如巨鍾的顫響敲在所有人的心頭之上。

  “所有的敵人已經近乎都被抹去,接下來就是你們的工作了。”淡淡的看了一眼富嶽和眾多半跪下來的宇智波一族忍者,凌提醒著道出一句後徑自離開,木葉大門的方向,眾多聞訊而來的忍者和平民自發的散開一條道路,甚至不敢看凌從身前走過的身影。

  這些詭異的樹木和蠶蛹一樣吊起來的忍者......

  努力平複了一下心中的震撼,富嶽對著身邊的兩名忍者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執行接下來的任務!現在不是思考凌忍術的時候,而是宇智波一族真正站在忍界頂點的最佳時機!

  忍界的絕大部分忍者被凌用無限月讀抹去,忍者的數量達到了歷史最低時期!而宇智波一族則還留有大量家族忍者,除去一些木葉外的家族和沒有參戰的流浪忍者或是逃忍,宇智波一族拋開凌也已經擁有了對抗忍界的實力!因為忍者差不多都死絕了!

  不說木葉眾多村民和忍者的震驚,凌走在木葉的街上仿佛走到了一座死城之中,街道上的店鋪和餐飲類的店面全部關門!一些還在街上遊蕩的村民在看到凌的身影后第一個反應就是跪下來或是逃開,敬畏猶如面對著一隻惡鬼......

  面對著這些人的各異態度,凌自然是不可置否的態度,他們怎麽看自己都無所謂,沒有必要在意,只不過......

  “跟了我這麽久,應該出來了吧。”

  停下腳步站定身體,凌對著空無一人的身後淡淡的開口,猩紅的眸光隱約的看向後面,等待著。

  “呵呵,真不愧是母親大人!這份感知力已經讓我徹底放下了懷疑!”

  黑色如幕的身影,似人似鬼!空空的雙眼仿佛銅鈴,邪惡而又有一種莫名的神秘感,是黑絕!

  這個人是誰?

  凌回身,挑眉,神色微微帶著詫異和思考。顯然,太過長遠的時間已經讓凌忘了有這麽一個存在的人物了。

  “你......是誰?”

  凝眉,微微眯眼,凌語氣中滿是懷疑和詫異。

  眼前的這個東西是一種陰陽遁狀態的存在,是什麽人製造出來的?他口中的母親大人又是誰?母親......難道是?

  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凌不由得神情警戒了起來,她可沒有忘記自己身體裡那個可以決定自己生死的靈魂!

  凌沒有靈魂,而一個人可以活著的根本就是她必須擁有靈魂!輝夜姬就是凌可以活著的依靠,雖然現在凌的思想和意志佔據了主導地位,但輝夜姬可不是會安靜接受被人支配的人物!只要有機會,那麽輝夜姬一定會奪過身體的主導權!

  “母親大人已經回憶起來了嗎?”黑絕沉沉的笑著,似乎是一副欣喜的樣子,但卻可以察覺到他隱約的憂慮。

  眼前凌的模樣跟千年之前的輝夜姬變化很大,除了兩人相同的絕世美麗外,輝夜姬更加貼近於一朵妖豔的玫瑰,而凌的美麗則是一株清純的百合,清冷純粹之外又是一種無時無刻的嬌豔欲滴。

  黑絕的本質是輝夜姬為了復活自己而依靠陰陽遁製造的精神體,雖然自稱是輝夜姬的孩子,但從本質上卻更加貼近封印之外的另一個輝夜姬,以復活自己力量和身體而行動的輝夜姬!

  凌的靈魂本質是什麽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但行為方式和思考方式卻跟千年之前的輝夜姬完全不同,這一點刨除在外,凌卻顯得不認識自己,這不得不讓黑絕感到疑惑。

  自己是為了復活身體而創造出來的,竟然連這種重要的細節都忘記了,怎麽可能呢?!

  “你的名字......羽村還是羽衣?”

  努力回憶中,凌只能隱約記起這兩個名字,不過就是這兩個名字,也讓黑絕的疑惑暫時壓了下來。

  宇智波家的那塊石碑經過黑絕的修改,上面根本沒有羽村的名字!而凌既然知道羽村的存在,那麽自然是經歷過那個時代的,這樣一思考,自然是大筒木輝夜了,只不過凌表現的記憶模糊,這讓黑絕十分不能理解。

  作為超脫了人類本質的輝夜姬,她是不可能像人類那樣經過時間的流放而忘記自己經歷的!可凌現在表現的確實是一種時間太久而記不清事情的樣子,絕疑惑非常。

  其實也難怪凌會忘記很多事情,這並不是她的身體原因,而純粹是思想的疲憊以及無奈。

  和輝夜姬不同,凌這千年是自己實打實一分一秒走過來的,輝夜姬則是被封印在月亮上度過了這千年的時光,這近乎等於一個凍結沉睡的過程!輝夜姬最後的意識是被自己的兩個孩子封印,原則中復活後自然還是這份記憶和思想佔據主要成分,而凌不同,這麽長時間過來,拋開人類絕對記憶的范疇外,很多事情確實沒有記憶的必要,即使她的大腦超脫了人類可以記憶的極限,但太過沒有意義的事情只能是隨著時間流逝掉。

  這就好比一個人吃飯,一頓豐盛的大餐或許因為某種契機可以讓他記住很多年,因為印象太過深刻,可如果是平日生活裡的一日三餐的平常呢?有幾個人會記得自己一個星期之前或是一個月之前的某頓午飯吃的什麽?又不是重要的聚會或是難以忘懷的美食,有必要記住嗎?

  淡薄的性/情讓凌覺得沒有什麽事情是特別需要自己記住的,因為見過了太多經歷了太多,一切都稀疏平常,這麽長的時間裡,真正讓凌可以清晰記住的只有曾經為了自己甘願赴死的烈,已經掌管著自己生死之重的大筒木輝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母親大人,您真的忘記我是誰了嗎?”

  凌提起羽衣和羽村的名字讓黑絕暫時放下了疑惑,但仍舊是不能接受凌忘記這些事情,也愈發覺得凌的本質跟母親已經大不一樣。

  黑絕為什麽如此執著的千年來復活大筒木輝夜?因為那是製造了他的人,他的母親,大筒木輝夜自己的意志,但凌忘記這些卻讓兩者之間產生了巨大的區別!

  就好像火影原著裡面白這個角色惹人喜愛一樣,除了完美的容貌外白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那份單純和雪白的純粹,很多火影迷也思考遺憾過白不應該死,可換一個角度想,白之所以這麽惹人喜愛不就是那份單純嗎?如果白在最後沒有救援再不斬,沒有那份沒有雜質的雪白,她還會那麽惹人喜愛嗎?

  絕對的一點說,白救了再不斬,所以她永遠活在一些火影迷的心中,可如果她沒有那麽做,即使她活了下來,在一些人心中卻變得不再單純,進而失去了繼續喜愛的理由......

  和凌一樣,盡管凌的靈魂是黑絕的母親,但忘記了自己的母親,那還是母親嗎?怎麽才能讓凌真正的變成黑絕記憶中的那個大筒木輝夜,這是黑絕此時此刻的心中所想!

  “我沒孩子,並不是你的母親,你認錯人了。”冷冷的看了一眼黑絕,凌語氣絕對的認真訴說。

  為了不失去自我,讓“凌”這個身份不知不覺間被輝夜姬所取代,凌可以說每時每刻都體現著自己和輝夜姬的不同,因為那是她判斷自己有沒有迷失的關鍵!大筒木輝夜有過兩個孩子,但那是大筒木輝夜,不是自己!自己有的只有烈的感情, 有著千年的經歷,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麽目的,但大筒木輝夜已經不複存在,站在這裡的是凌!”

  回身,不再看向黑絕,凌用冷漠的口吻提醒著,“我在這裡的目的是為了照顧我的親人,償還他曾經對我的付出,僅此而已。”

  說完,凌直接邁開腳步離開,留下身後表情愕然目瞪口呆的黑絕獨自發呆。

  不得不說,凌的淡漠讓她忘記了黑絕的本質,也造成了日後烈貫穿生死的覺悟!

  因為記不清,凌以為黑絕是羽衣或是羽村兩人之中的一個,找自己的原因不過是認回母親,但自己不是大筒木輝夜,也就不是他的母親,可關鍵在於,黑絕是大筒木輝夜為了復活自己製造的意志,而不是羽村和羽衣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孩子!

  簡單的概況,凌的意思就是:我不是你的母親,要找你母親去別處找去,我在這裡只是為了照看烈,早晚會離開的。

  就這麽簡單!可黑絕的目標是復活大筒木輝夜,凌的靈魂確實是母親的靈魂,但忘記曾經的凌已經算不上是母親,那麽黑絕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讓自己的母親回來!

  “忘記了嗎......”看著凌背影,黑絕語氣嘲弄而又期盼的斯聲呢喃。

  “沒關系,我很快就會讓您想起一切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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