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心裡有了底,一張臉紅彤彤的,她現在對夜晚又是期待,又是害怕,一顆心噗通噗通地跳得慌。不過現在還不到睡覺的時候,長途跋涉,晚飯都還沒吃呢。
眾人找好了自己的居室之後,又聚到一起,圍桌坐下,準備用餐。張燕將田豐也押著出來吃飯,俘虜也是人,不吃飯是要死的。
趙雲的專用大廚鮑大嘴這次也隨行在車隊裡,他不一會兒就做好了一大桌美食,當然,這些材料都是袁卿家的糧倉裡搬出來的。
趙雲很開心,拿著兩隻激腿猛啃,孫宇見她的身體已經比以前好轉了不少,雖然皮膚仍然蒼白,但身子骨兒已不像以前那樣風吹就倒。由於天天背著沉重的涯角槍,趙雲的身體比以前有力得多了,精氣神都強了幾倍,想畢過不了多少日子,她就可以揮動涯角槍。不知道這可憐的孩子究竟什麽時候才能解鎖,成為天下無雙的常山趙子龍。
眾人剛吃了沒幾口飯,田豐突然開口道:“我不想和張郺這個賣主求榮的叛徒一起吃飯。”
我暈,別扭的家夥,吃飯的時候突然來這麽一句,孫宇大鬱悶。
嚴肅妹子張郺放下了碗筷,認真地道:“我沒有賣主求榮”
田豐冷笑道:“那為什麽我是階下囚,你卻是座上客?”
張郺無言以對,孫宇卻cha口道:“張郺妹子本來是韓馥的家臣,是與董卓作對的。是你主公袁紹這家夥不講信義,吞並了韓馥,張郺妹子才不得已為袁紹做事,反倒成為董卓的幫凶,她心中不知道有多難過。現在她只是重新回到反抗董卓的陣營裡來罷了,怎麽就成了賣主求榮了?”
孫宇這番話說出來,張郺心中十分感激,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孫宇一眼。
田豐冷哼了一聲,對著孫宇道:“你的嘴巴倒是挺厲害,這樣的歪理也說得出來。”言畢不再理會孫宇,用一雙枷著的手,很艱難地端著碗吃飯。
嚴肅妹子畢竟曾經和她同殿為臣,有心幫她夾點菜,田豐卻不領張郺的情,將她夾來的菜全挑出來扔在桌子上。
嚴肅妹子心裡有些難過,但她為人一樣沉穩練達,雖然難過,臉上卻無表現,只是淡定地收回了手,不再幫田豐夾菜。她的難過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逝,瞞過了別的人,卻正巧被孫宇看到。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去,幫田豐夾了兩筷子菜,道:“為人需知好歹,切莫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田豐倒是沒把孫宇夾來的菜扔出去,她冷笑著只顧吃飯,不再接口。
這頓飯吃得不歡而散,吃完飯天色已經全黑,甄宓含著羞回了房間,去等著孫宇寵幸她去了,孫宇本來興致也挺高,然而被田豐張郺這麽一打岔,卻興致全無。
眾女都散了之後,孫宇抬頭看了看月亮,初冬的彎月一抹,十分清冷,孫宇抬了抬腳,想回自己的臥室去,那裡有甄宓的溫柔鄉正等著自己。但孫宇腳尖一轉,卻向著嚴肅妹子張郺住的廂房裡走去。
只見張郺的房間開著窗,窗前坐著一個冷傲的身影,嚴肅妹子面色木然地坐著窗前,雙眼望著天上的月亮,她長得很美,五官端正,眉目如畫,尤其是一雙眼眸,黑白分明,有如一幅清秀雋永的山水畫。唯獨表情嚴肅,不拘嚴笑,這一點十分不好。
孫宇看著她的眸子不禁有點心疼,忍不住道:“嚴肅妹……咳……張姑娘,心情不好?”
嚴肅妹子點了點頭,歎道:“我先是降於袁紹,又一次降於公孫……就算田豐不說我,我自己心裡其實也挺難受的。對主公沒有忠誠的臣下,還算什麽臣下?”
呵,原來是這個問題……孫宇心中一歎,古人深受儒家學說影響,心中常存著忠義之心,這一點雖然很值得敬佩,但卻未必就很正確。因為忠義之心本身雖然是好的,但效忠的對象如果錯了,卻會成為一個大問題……不然世界上怎麽會有助紂為虐這個詞出現呢?
於是孫宇隻好把“忠誠要選對主公”這個理念詳細地講解了一遍,把來自後世的“批叛接受”理念又講了一遍,這一番勸慰,足足花了一兩個時辰,才終於使得嚴肅妹子的心情好轉了一些。孫宇這才松了口氣,該回去和甄宓親熱了。
抬腳正打算回去,嚴肅妹子歎道:“尋真……你不殺田豐,反而把她帶在身邊,是想把她也收入我軍吧?”
孫宇點了點頭
嚴肅妹子認真地道:“那我倒是有個辦法,田豐好棋,如果你能從下棋上入手,說不定可以動搖田豐的心智,使她心甘情願聽你的話。不過……田豐是河北第一國手,平生下棋從來沒有輸過,想從棋上入手也很困難。”
“下棋?”孫宇心中一奇,這個時代的棋……應該是圍棋,田豐下圍棋很厲害?嘿,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我的,我在後世時無聊,曾經把下圍棋的程序輸入到了的數據庫裡,論起下棋的本事,砍翻後世的九段國手也沒問題啊。
孫宇頓時大喜,太好了,正愁拿田豐這塊硬石頭沒辦法,又殺之可惜,一個腦袋兩個大,如果能用下棋的辦法將田豐收服,倒是不錯。好,先回去和美女親熱一番,,明天用下棋把田豐殺個鈣臣。
孫宇嘿嘿笑著,抬腳回屋。
初冬的彎月如勾,此時在孫宇的臥房裡,甄宓紅著臉蛋躲在被窩裡,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很整齊,生怕被孫宇認為她,就連襪子都沒敢脫。看著窗外射入的一抹月光,甄宓心裡有如七八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要親熱,一定要脫衣服的……甄宓害怕地想到,他來脫我衣服時,我是半推半就,還是假裝反抗一下呢?如果反抗會不會讓他生氣?如果半推半就,他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的女人,就不喜歡我了呢?
甄宓患得患失地想著。
甄宓是真的喜歡孫宇,在章武的驚鴻一瞥,她就喜歡上了他,沒辦法,這個世界的男人大多是軟蛋,像孫定這樣能乾的男人,打燈籠也找不到。就連女尊男卑的世界裡長大的女將軍們也難免會喜歡上孫宇,更別說甄宓這種傳統型的女人了。
這時窗戶邊傳來一聲輕響,似乎有人進來了。
甄宓大喜,隨即又害羞了起來,相公回來了,就要……就要走到那一步了,真是讓人羞死了。然而她隨即一醒,不對啊,相公回來應該是門邊傳來聲音,怎麽現在是窗戶邊傳來聲音?
她抬頭一看,只見窗口翻進來一個人影,這人影動作極快,一翻進屋裡就向床邊衝來,甄宓嚇了一跳,剛想大叫有賊,那人影已到面前,借著月光一看,居然是糜芳。
甄宓那一句有賊硬生生咽回了喉嚨裡,滿腦子迷糊地想:她來做什麽?這是三夫人的姐姐,我可不能得罪了她。
糜芳到了床前,沒看床上是誰,她嘿嘿一聲輕笑,然後將她身上的衣服刷地一下脫了下來,隻穿著一件極短的衣,露出光滑的手臂和大腿,然後她居然掀開被子,溜進了被窩裡。嘴裡嘿嘿輕笑道:“妹夫,二姨子來疼你來了”
她伸手一抱……抱住了甄宓
甄宓出一聲低沉的慘叫:“別……我是甄宓,不是相公……”
糜芳這一抱也感覺有點不對勁,入手居然是個女人,而是穿得整整齊齊的。她趕緊翻身起來,借著月光仔細一看,這才低聲乾笑道:“原來是你……哎呀,我怎麽到你床上來了,我不是翻的尋真的房間麽?都怪院子太黑,我找錯了房間……咳咳……我這就走,明天見”
甄宓大汗淋漓,有點怕兮兮地道:“這裡……就是相公……的房間”
糜芳:“……”
過了一會兒,糜芳才反應過來,大怒道:“你這狐狸精,居然鑽到我妹夫的床上來了,好哇,我還沒喝到湯,你居然就想吃”
甄宓大鬱悶地辯解道:“我是他的妾室,在他床上有什麽奇怪的?你又不是他的女人,當然是我吃到你也喝不到湯……呃……不對,我怎麽跟著你說這種讓人難堪的話,嗚嗚嗚……”
“不準哭”糜芳乃是徐州一霸,對付甄宓這種軟性女人最是拿手,她怒哼道:“你不過是個妾,得什麽意?你家相公早就鍾情於我,夜夜與我,你這妾室難道還敢管你家相公的風流韻事?心被他休掉”
這一句話果然唬得甄宓大氣也不敢出一口,她接觸孫宇還短,哪裡知道孫宇的秉性,見糜芳說得大言不慚,她不疑有假,還真以為糜芳和孫宇是情人關系。 甄宓是個新來的,不敢和孫宇的舊情人爭寵……
糜芳又道:“你出去,睡我的房間去,這間屋我要了哼別說不,敢說半個不字,我就讓我妹夫把你休掉。”
甄宓這一下被欺負得連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她慘兮兮地點了點頭,不情不地下了床,一步一挪地去了糜芳的房間。
糜芳見這女人如此好騙,心裡樂開了花,她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轉,一個詭計已上了心頭,嘿嘿嘿,孫尋真,今晚你飛不出老娘的五指山了,老娘偽裝成甄宓,定要讓你邃了我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