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我擦,空手接住了七石弓射的箭?孫宇一下子呆了。和孫宇一起呆了的,還有一萬公孫軍的士兵,連同軟妹子、高帽女、曹豹都一起楞了楞。
看著眾人奇怪的表情,白發禦姐冷哼了一聲道:“我最討厭弓箭了,所以專門練過接箭。”
眾人大汗,這得多麽討厭弓箭的人,才會去練習這麽詭異的東西啊。你能不能練點靠譜的東西,比如躲箭。
白發禦姐皺著眉頭道:“你這壞男人不但是個逃寵、人販子、撕衣魔、犯,居然還喜歡暗箭傷人,你置天理與公義何在?”
我鬱悶,孫宇感覺自己腦殼很痛,其實白發禦姐看起來比關羽、張飛、趙雲這幾個人要靠譜得多,至少外表沒有什麽太奇葩的地方,表情也很嚴肅,但是她用如此嚴肅認真的態度說著很不靠譜的話,做的也是很不靠譜的事,這就讓人很抓狂了。
你堂堂“弓王”,從不用弓箭改用刀就不說了,居然還專門苦練接箭的夫,人不能這麽奇葩,太過奇葩是會開花的!(洛神亂入:話說我的公會就有個家夥的qs號叫無敵奇葩花……騷花,你還好嗎?)
這時白發禦姐還在很認真地道:“把我女兒還我,然後讓我殺了你給楊齡報仇,我就饒了你!”
我暈死,你都要殺我了,還怎麽饒我?說話時前言後語搭上調啊。
孫宇鬱悶得不行,伸手又從箭囊裡抓出三枝箭來,“嗖嗖嗖”連環三箭,白發禦姐伸手就接,毫不費力地又把三枝箭全接了過去。
不行,想用弓箭放倒黃忠是不可能的,還是近身打吧。孫宇一拍爪黃飛電的脖子,吩咐道:“利用速度繞她背後!”
爪黃飛電一聲長嘶,化為一道白色的閃電,直奔黃忠背後,黃忠趕緊勒轉馬頭,不過她騎的只是一匹很普通的大黃馬,轉身的速度哪比得上爪黃飛電那恐怖的速度,一瞬眼間,孫宇就搶佔到了她背後的位置。
百鳥齊飛,孫宇對著她的後背撒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槍影……奶奶的,我用“槍王”放不倒你,再用“弓王”也被你接了箭,現在我用上“騎王”那一套繞打背後的絕學,不信還放不倒你,我這可是壓箱底兒的本事全扔出來了。
“哼!攻我後背!算什麽英雄好漢,看我陰翻陽刀的絕招。”白發禦姐大吼一聲,手中的紫金修羅刀猛地一個旋舞。
陰翻陽,陽翻陰,陰陽本是對立的兩面,然而陰陽既對立,也互相依賴。陰陽調合,則圓轉如意,百害不侵。
那一瞬間,黃忠手上的紫金修羅刀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圓環,冷厲的刀光殘留在空氣之中,劃出一黑一白兩個漂亮的半圓,然後這黑白兩個半圓扭曲著融合在了一起,仿佛太極圖中間的圓盤一樣。
前後左右上下,任何攻向她的招式都被化解於無形之中。
孫宇感覺到自己的百鳥仿佛飛入了虛空之中,招招都不受力,然而招招又都反彈回來,弄得他心神大亂,險些被連綿的一百道反震之力震得摔落馬下。
幸虧龍膽槍中的童淵及時出口道:“假正經心!放松身體,不要反抗。”
陰陽調合的力量,互相製約,互相抵消,其實對孫宇不會造成傷害。但如果孫宇毫不知情的妄圖抵抗,那就有可能同時導致陰陽兩極之力的反噬,必定會受傷。
孫宇聽到童淵的話,趕緊全身放松,不再使力,這才將黃忠那一刀的威勢化解開來。
這一下可把孫宇嚇了一跳,好厲害的刀,比起蔡陽那家夥的陰翻陽刀來,黃忠的簡直不是同樣的東西。太不科學了,這種怪物也能叫“弓王”?蒼天啊,大地啊,這家夥到底什麽地方像“弓王”?我看是“刀神”才對吧。
“假正經,不要怕,再上哦!”童淵調皮的聲音繼續道:“這招如此厲害,消耗的力氣肯定也不,你不要用‘百鳥’了,改用比較省力的‘朝凰’,逼她再用幾次絕招,說不定她自己就累倒了。”
孫宇大喜,對啊,這種全方位,全角度的防禦招式,需要消耗的力氣絕對不,她不過是個女人,我倒不信她的身體比接受過“旺夫”的我還強壯,咱們就拖吧。
爪黃飛電圍著黃忠飛速地轉起圈來,孫宇借用著當年顏良、文醜的戰術,不停地從黃忠的背後發動“朝凰”,漫天槍影飛撒,白發禦姐被她逼得連出了四五次絕招,不過孫宇已經懂得了這一招只是防禦用的招式,對自己沒什麽傷害,所以毫不在意地放松身體就可以抗過去。“想累倒我?”白發禦姐很快就識破了孫宇的意圖,忍不住冷哼道:“卑鄙的男人,你就不肯光明正大的和人比武?總是用這些歪門邪道的招數,我告訴你,我的身體強壯得很,你是累不倒我的……”
黃忠話音剛落,她座下的戰馬突然前蹄一軟,噗通一身摔倒在地。
原來……爪黃飛電圍著黃忠轉,黃忠的大黃馬也跟著不停的轉圈。爪黃飛電轉了十幾圈還沒什麽關系,黃忠的大黃馬卻只是一匹普通的馬,跟著爪黃飛電轉了幾個圈之後,頭暈眼花蹄發軟,再也堅持不住了,前蹄軟了一下。
馬失前蹄,後果也就不用說了,白發禦姐的豪言壯語剛剛說完,就連人帶馬摔落塵埃,搞了個灰頭土臉,連刀都脫手掉到了一邊,等她好不容易七葷八素地從地上爬起來時,就感覺到孫宇的龍膽槍正點在她的後心要害上。
“哦,意外之喜,沒把你累倒,先把你的馬累倒了,哈哈!”孫宇得意地笑道:“看來以後我又多了一個絕招,都不用打敗敵方的將領,打敗她的馬就行了。”
“卑鄙人,盡是些丟人的打。”白發禦姐冷哼道:“要殺就殺,我皺一皺眉頭就不是巾幗。”
咳咳,應該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英雄吧?怎麽又變成巾幗了,鬱悶,我真不適應這個世界的女人們說話的方式。孫宇沒好氣地道:“走吧,跟我回公孫軍的營地去,自己把自己捆起來。”
“不去!我聽說楊齡不願落在你手上,選擇了自殺,她一個黃花閨女都有這樣的膽氣,我這有夫之婦更要保全名節!”白發禦姐指了指自己盤起來的發髻,示意自己已經成過親了,然後她吐出舌頭,就打算咬舌自盡。
暈死,你是屁個有夫之婦啊,你那男人洞房都沒入就掛了,換成後世的女人,搞不好隔一個星期就改嫁了。對了,我那個世界的男人有三大喜:升官發財死老婆。那這個世界的女人也應該有三大喜:升官發財死老公。咳咳!你老公死了,應該是喜事一件才對。
孫宇狠狠地吐了一下槽,不過想到黃忠正打算咬舌自殺,趕緊丟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一晃槍杆,擊在白發禦姐的後頸上。巨大的力量一震,白發禦姐頓時昏迷,軟軟地仆倒在地上。隨後孫宇彎下腰來,將她軟軟的身子拎到自己馬背上,縱馬回本陣,將她扔給了軟妹子看管。
黃忠被孫宇擒獲,臨湘城頭頓時一片混亂。韓玄軍的士兵目瞪口呆地趴在城頭上狂吼:“啊黃忠將軍居然敗了。”
“放屁,黃忠將軍根本沒敗,她只是沒有一匹好馬。”
“卑鄙的男人,我們鄙視你!”
“放了黃將軍!”
軟妹子聽到幾句謾罵孫宇的話,頓時不高興了,你們這些雜兵,居然罵我的尋真?討罵!她白生生的手一揮,公孫軍中走出五百名罵手,對著城頭上就開始大罵:“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寶馬就是器,是打仗必須要做的重要準備,這姓黃的娘們兒自己沒寶馬,還能怪我家孫將軍不成?”
“活該被擒!”
“哈哈哈,今晚孫將軍又有人暖被窩了。”
“走,咱們回去燒熱水,把這娘們兒洗剝乾淨送到孫將軍帳裡去。”
“檀木衣櫃韓玄,你眼紅這娘們兒今晚能和孫將軍春風一度不?可惜你長得方方正正的,咱們孫將軍不會要你,等你來世重新投胎長漂亮點了,才能入孫將軍眼。”
公孫軍的罵手實在太賤了,這罵人的話是任何女人聽了也要暴走的。孫宇的汗水嘩啦啦地流,我擦啊,你們這不是在給我抹黑嗎?我的名聲都可以用來嚇得女人自殺了,你們還這麽嚷嚷,不帶這麽抹黑人的。
孫宇有心去製止他們胡說八道,但又怕挫了自軍罵手的銳氣,隻好任由他亂罵。
城頭上的檀木櫃子韓玄又氣又怒,她將腦袋向城裡一縮,大叫道:“鳴金,收兵!丟了黃忠,不能再丟魏延,趕緊讓魏延將軍回來守城。”
這時魏延正和太史慈打得熱鬧呢,兩人都緊緊閉著嘴打架,一聲也沒吭,由於打得專心,所以旁邊的黃忠被孫宇拿下她們兩人都不知道。直到鳴金的聲音響起來,魏延才知道旁邊發生了變故,她猛出幾槍絕招將太史慈逼開,然後掃視了一眼身圍的情況。
嘖……不妙,黃忠居然被抓走了?魏延的個性雖然有點別扭,但人卻不傻,她知道自己又得跑路了。
不過她這一轉頭,太史慈倒也看出來了,這家夥要跑!太史慈急叫道:“別跑,前兩次你都跑了,我的五金還沒賺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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