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還是兩更,不過……我打算從明天開始恢復到每日三更!嘿嘿。兄弟們,推薦票票。對了,今天是本月的最後一天,有月票的兄弟該出手啦,不然過了今天,月票就作廢了。
桓階、桓纂、桓彝三人誠惶誠恐地領著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孫宇這個“貴人”向城西關押張仲景的地方行來。
其實這個桓階真的長得挺不錯的,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汪汪、柔媚媚的,經常若有意,若無意地向著孫宇勾一下,一幅擺明了要示好的樣,看起來若是孫宇要求她陪自己睡一晚上就饒她一家人的命,她就馬上答應了。
不過孫宇才沒這心思,他身邊可以隨時推倒的妹太多了,不稀罕桓階這個才認識的。
所以他對著桓階投過來的目光故意視而不見,哥不招惹你這女人總行了吧?
他這幅不搭理她的作派,倒是嚇得桓階更加小心了,這位爺看來看不上我的容貌,美人計也不行了,要是沒把他招呼好,他下手殺我肯定不會憐香惜玉……嗚,都怪自己站錯了隊,董卓在赤壁大敗時我就該想到了,人家公孫軍馬上就要橫掃荊州,我早該暗勾結公孫軍的,這事兒我稍稍猶豫了一下,沒想到公孫軍動作這麽快,一轉眼就打到了臨湘城來,而且才兩天時間城就破了……現在想勾結都沒機會,直接就淪為了階下囚。
桓階心裡幽怨地想道:他看不上我的容貌,那我兩個妹妹長得還不如我,他更看不上了,誰才能救得了我桓家呢?難道……一個人不成,得三姐妹一起上?那豈不是四……四飛?哎,要是能救得了全家人的性命,四飛也只能認了,誰叫我們一著失誤,滿盤皆輸呢。
桓階想到這裡,悄悄向兩個妹妹做了個手勢,桓纂、桓彝兩人見姐姐召喚,於是故意走得距離桓階近了點。
這是正好白發禦姐的後背被鎧甲頂著不舒服,皺著眉頭哎呦了一聲,孫宇趕緊溫言安慰了她兩句,換了一個抱她的姿勢。
桓階趁著這點機會,趕緊在兩個妹妹耳邊低聲說出了她的想法。
“不是吧?”桓纂、桓彝兩人一起大驚:“咱們……咱們都是黃花閨女啊,四飛……這種事虧你這個當姐姐的想得出來。”
桓階歎了口氣道:“你們要是不想討好他,我也無話可說,咱們桓家就等著滿門抄斬吧。”
“可是討好他的方法有很多種,咱們現在幫他找張仲景,不就是討好他嗎?他說了找到張仲景就饒了咱們,為什麽一定要做到那個程度?”桓纂、桓彝兩人倒也不全傻。
桓階歎了口氣道:“你們年齡還小,不知道上位者說話的那些貓膩,你們記得孫宇的原話是怎麽說的嗎?我還記得很清楚,他說的是‘只要幫我找到她,你就可以活,如果找不到她,我就殺你全家’,仔細想想這句話。”
桓纂、桓彝仔細一想,兩人面色頓時大變:“他說‘你可以活’,意思是隻留你一人的性命,別的人提都沒提。”可憐的桓家姐妹不知道孫宇只是說漏了嘴,他壓根沒想過殺人全家,所以說話根本沒注意這些細節。
桓階點了點頭,哭喪著臉道:“他為什麽留我一人的性命?還不是看我長得漂亮。如果咱們找不到張仲景,全都要死,如果找到了張仲景,他隻留我一人,把你們全殺了。留下我一個人也不見得是什麽好心思,不外乎要我的身,把我充作……”桓纂、桓彝的害死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兩人顫聲道:“他有這麽狠嗎?咱們不要自己嚇自己。”
桓階歎道:“他不狠?你們沒聽說過嗎?博望坡之戰,他撕夏侯蘭將軍的衣服。赤壁之戰,他強暴張繡將軍……剛才城裡還有人在大聲叫喊,說他把殺死的士兵烤熟了吃掉,吃不下的剁成肉泥。”
桓纂、桓彝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過了許久,兩個妹妹才哭喪著臉道:“罷了,四飛就四飛吧,姐姐也是為了救我們,活著總比死了強,我們不想死了還被人烤熟了吃掉。”
桓家三姐妹在那裡自己嚇自己,孫宇倒是渾然不覺,他把白發禦姐抱過來抱過去的換了好幾個姿勢,但是她全身無力,鎧甲頂著軟綿綿的身怎麽都不舒服,孫宇伸手想去脫她的鎧甲,但是白發禦姐又不幹了:“我是喪偶之婦,你這樣抱著我已經很不應該了,只是戰場之上我不和你計較,現在你還想脫我衣服,這就過分了吧?公理與正義何在?”讓公理和正義吃屎去吧,孫宇真想這樣頂她一句,但又怕這一句玩笑話被白發禦姐當了真,要是她非要和自己拚命就不美了,孫宇隻好悶不吭聲。
這時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小宅院,這宅院的牆壁是用大石頭堆砌成的,足足有一丈高,四面方方正正,牆壁居然沒開花窗,看來這宅非同一般。
桓階、桓纂、桓彝三姐妹低眉順眼地向孫宇報告道:“孫將軍,這就是關押張仲景大人的宅院,韓玄派了大約三百士兵在這裡看守,不過……城裡鬧得這麽厲害,不知道張仲景大人有沒有被轉移。”
孫宇裝出強勢的樣道:“進去搜,韓玄早已死了,她的手下聽到這個消息應該狼狽而逃,顧不上轉移張仲景,我猜她還在裡面關著。”
“孫將軍英明。”桓階趕緊拍了拍孫宇的馬屁,其實這麽簡單的道理她自然也想到了,但是她偏不說,要讓孫宇說出來好趁機拍馬屁討好,真是可憐了這位妹,處心積慮,還慫恿兩個妹妹和她一起伺候孫宇,真是圖個啥啊?
桓纂、桓彝兩人一聲令下,桓家的家丁護院揮舞著腰刀衝進院裡去,院裡果然安安靜靜的,鬼影也看不到一個,只能看到裡面一片狼藉,各種家具翻到的亂七八糟的,顯然韓玄的手下們撤退時倉促帶走金銀細軟,所以弄成這樣了。
孫宇抱著白發禦姐下了馬,徒步走進院裡,只見幾十名家丁在院裡到處亂轉,搜索著每一間有可能住人的房屋。
桓階在孫宇旁邊陪笑道:“孫將軍,在下只知道張仲景大人軟禁在這個院裡,但具體關在哪一間,真不知道,自從張仲景大人被關進來,就沒人再見過她,韓玄把她看得死死的。”
孫宇點了點頭,他知道桓階實在撇清自己,表示她沒有參與過迫害張仲景的事兒。
“這裡有兩個還沒來得及逃的傻瓜。”家丁們拖著兩個韓玄軍的士兵走了過來:“這兩家夥在咱們進院時還在撿金銀細軟,被我們抓了個正著。”
孫宇還沒來得及開口審問,桓階先一步竄了過去,厲聲喝到:“張仲景大人呢?”嘖嘖,要不說有手下就是方便呢?我都不用開口了,就有自覺的手下幫著辦事兒,孫宇心裡大爽,這個桓階確實是個有眼力的,看起來做事挺靠譜,今後可以考慮拿她來當秘書。
那兩個韓玄軍的士兵嚇了一跳,趕緊道:“地牢……關在地牢裡。”
原來院裡的一座假山下面有個暗門,在這兩個家夥的帶領下,孫宇、桓家三姐妹輕松打開了暗門,走進了地牢裡。
陰暗、潮濕……所有的地牢都是這個調調,這個地牢也不例外,裡面彌漫著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臭氣。
孫宇還沒來得及抒情,桓階又搶在前面對著那兩個帶路的士兵罵道:“你們居然讓張仲景大人住在這種地方?若是她有什麽不測,我剝了你們的皮。”
嘖嘖,這人真是當秘書的料,這話正是我想說的,孫宇大為得意。
順著長長的石階下到盡頭,這裡有一個小小的石室,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帶路的士兵點起了油燈,石室裡慢慢明亮起來。
眾人環目四顧,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石室的一面牆上,鏽跡斑斑的鐵鎖鏈鎖著一名女,這名女披頭散發,看起來十分狼狽無助,但還好頭髮沒有遮住她的臉。從這張臉來看,她大約二十七八歲,也算是禦姐級別的,就是瘦的厲害,整個腦袋瘦的有如骷髏頭一般,長相十分淒慘,臉色蒼白,雙眼無助。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宮裝,原本應該是極為華麗鮮豔的,但這衣服也不知道在她身上穿了幾年了,板結著黑色的泥灰,已經看不到原來的顏色。
女的身材很瘦弱,窄窄的肩膀,柔弱的細腰,餓得簡直皮包骨頭,也不知道平時吃的是什麽,說不定根本就沒什麽東西可吃,所以這身材就別談什麽美感不美感了,簡直和災民看起來差不了太多。
不過這些都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的肩胛骨,居然被兩個鐵環洞穿過去,鎖在鐵鏈上。貼著鐵環的肌膚已經腫脹化膿,看起來十分可怖。
“這……這就是……”孫宇簡直驚呆了,他不敢猜測這就是傳說的醫聖張仲景……這是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後親眼見過的最慘的女人,死人都沒有她看來人讓人心驚肉跳。
“這就是你們要找的張仲景大人。”那兩個帶路的士兵順著孫宇的話道:“關了好幾年了,每天有人送一頓飯進來。”
“,韓玄這鳥人,砍成兩半而死真的是太便宜她了。”孫宇看著張仲景的慘狀,忍不住滔天之怒:“韓玄這種惡人應該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