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小霍普一根毫毛,我不滅了巨虎一族,我就不是左左,不是女巫師傅的弟子,不是巫巫家族的子孫……”沉浸在憤怒中的左左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只是憤媽的發表著自己的狂肆的怒意。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很想——大開殺戒!
可惜,她的半女巫血脈沒有蘇醒,她的力量不夠!
這個時候,她恨,恨自己的沒用!要是她的半女巫血脈蘇醒,要是她有力量,她哪裡會怕一個小小的絕烈?!直接殺了他,將小霍普搶過來就是!
絕烈的手中,可愛的小霍普正是獸形,小小的一隻豹子,乖巧的呆在他的手中,一動不動。它睜著濕露露的眼睛,就那麽望著左左,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它似乎在害怕,卻又硬撐的著,想告訴別人“我不怕我不怕”……它想向自己的媽媽張出雙手,想問媽媽,爸爸去了哪裡,可是……
獸人因為還有一部份動物的直覺,它們能感應到一些東西。比如說,小霍普就到,它可能再也見不到它的爸爸了!
……
絕烈一把將小霍普提了起來。可憐的小家夥,懸在空中,不安的蹬著腳,“嗚咽”了幾聲。
“絕烈!”左左那個咬牙啊。現在,辰墨還沒有找到,要是小霍普出個什麽事情……
“絕烈,你想做什麽?辰林已經死了,如果你只是想要得到‘希望部落’的王位,你已經得到了……小霍普只是一個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小孩子,什麽也不懂,你根本不用向它下手……”飛鷹沉默了一下,最後道,“你放心,我不會威脅到你的……”
最後這句話意味著,他將放棄對鷹翅族的統製權——面對那個還未正式面對面的對手,他直接放棄了統製權,就是放棄了“尊嚴”——一個王者的尊嚴!
“沒什麽!”絕烈的目光緊緊落在左左的身上,“只不過,左左可不一般的雌性!”
“你要我做什麽?”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左左哪裡不明白,這個陷阱是專門給她設的?
“殺了我部飛虎族那麽兄弟,自然是要付出些代價了……”絕烈下巴一昂,一個飛虎人便從人群中閃了出來,手拿著一壺酒,“只要你喝了這杯酒,那麽……跟我安排的獸人的雌性,從此老老實實做你的雌性……我不會為難小霍普的……”
絕烈讓人將小霍普給帶走了。
“你要帶它去哪裡?”
“你什麽時候願意老實的做個雌性,我就什麽時候將小霍普還給你……”
左左死死的瞪著絕烈,死死的咬唇,咬得唇都出血了。她根本沒有想到,絕烈居然是這個要求?!在辰林死後,辰墨生死不明的情況下……要她背叛辰林、辰墨?!
飛鷹也瞪住了絕烈。這個該死的家夥,不會是看上左左了吧?!天啦?!平時,他怎麽沒有看出來?!
“喝,還是不喝……小霍普的命,可掌握在你的手裡!”絕烈一臉的不在意。似乎,她的選擇,對他來說,沒有什麽不同般!
飛虎人端著那壺酒,走到了左左的面前。
左左的視線移向酒壺,眸子裡露出一股不知道是嘲笑還是諷刺的光來。很好笑,不是嗎?這明明是她教他們的東西,結果……結果,他們用這種東西來對付她?!不是她不想反抗,實在是依現在的情況,她根本不是絕烈的對手!不是強者,就只能“任人宰割”!
這件事,狠狠的映在了左左的心裡,她發誓,從此以後,她會狠狠修煉,再也不會做個“任人宰割”的弱者!
哼!喝就喝!左左猛然拿起酒壺,對著自己的嘴,就猛喝了起來。
“真是爽快!不愧是辰大族人的雌性……”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刺激左左,絕烈還張口,笑說了幾句。
左左一恨,喝完那壺根本不知道被下了什麽藥的酒,一把將酒壺扔到了地上。
碰——
木製的壺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她再瞪向絕烈時,淡淡的酒意湧了上來。她知道,憑那一壺酒,絕對可以讓不愛粘酒的她醉倒!她道:“好了,我喝了!你想把我交給誰?”
“別急,他還沒喝呢!”絕烈指向飛鷹,再一昂下巴,另一個飛虎人拿著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為什麽也要喝?”左左怒了。她跟這個飛鷹又沒有什麽關系,憑什麽她的事情,要飛鷹“承擔”?
“他喜歡你,不是嗎?”
他喜歡她?!左左有點不敢相信的望向飛鷹。好吧,她是感覺到了飛鷹對她有意思,但是……她一直忽略,一直告訴自己,她有辰林、辰墨了,她再也不能接受任何人!何況,飛鷹給她的印象非常不好,尤其是她被他“綁”了那個啥之後……
所以,她不相信,飛鷹會為她做到什麽程度!大概,也只是有點淡淡的喜歡,時間長了,就淡了……可聽絕烈的口氣,飛鷹他……
“左左不知道嗎?小左可是飛鷹給你生的孩子……鷹翅人可是雄、雌兩性都可生子的……”絕烈殘酷的“吐”出了一個真相!
飛鷹的臉色一變。
“什麽?!”小左……左左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雄鷹翅人可以生孩子?!好吧,就算雄鷹翅人可以生孩子,小左的年齡明明……不對,小左的年齡根本不對。她見到小左時,小左已經三歲了。可是飛鷹的臉色……
“左左,你別聽他胡說,小左跟你沒有任何關系……”飛鷹急了,趕緊道,“小左……是我跟別的雌性生的孩子……”
飛鷹的緊張與著急,讓左左感覺到了異常。她想起,小左出現後,辰林、辰墨的緊張與不安……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垂了垂眸子,淡道:“與我無關!”也許,是她還不了解這個世界吧,正如,她不知道,為何小左的年紀對不上……這個世界的年月日跟那個世界的,本來就不一樣,不是嗎?這個世界是獸人世界;那個世界,是人類的世界!
多麽殘酷的一句話!立即讓飛鷹僵硬在那裡!她……她不在意?!就算小左是她的孩子,她也不在意?!她不在意他為她生下的那個孩子……
“飛鷹,喝吧!這個雌性,可根本不想要你生的孩子呢……”絕烈的話裡,充滿了一絲嘲笑,“在你們鷹翅一族,只有定下‘生死’之後,雄性才會為雌性生下孩子……可笑, 你的孩子,左左根本不在意……她在意的,只是她跟辰林、辰墨的孩子,你在她的心裡,永遠什麽都不是……”
絕烈毫不客氣的,狠狠的打擊著飛鷹。
左左垂在身側的手一僵。沒有人看到,那大大的女巫袖間,粉嫩的指甲深深的刺進她的手心,浸出絲絲血跡。
果然,小左是她的孩子呢……左左身體裡的血,似乎一下子就冷了。她的孩子,那個她見過、卻不知道她的存在的孩子,她深深的喜歡著,還來不及“相識”,孩子卻……
那個寒季,那個雪天,那片雪地裡,一片血紅……被撕碎的小左只剩下了一個頭,被一個鷹翅人狠狠的塞進辰墨的獸嘴裡,痛苦的辰墨趴在地上,無力反抗;旁邊,趴著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辰林……
那個畫面,就如插進她心頭的那把鋼刀,永遠的插在了那裡。
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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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飛鷹很可憐!唉……
大家不要急,精彩的還在後面!這些虐,只是情節需要,情節需要……嘿嘿……至於,到底會發生什麽,大家還是往後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