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瑩很是驚訝的看著瘋狂的任水藍,她原本料想,任水藍是會囂張的說出自己陷害別人,但是現在看來,任水藍仿似瘋了一樣!
其實任水藍不是那種激一激就會瘋狂的人,但是數次計劃都被看起來愚蠢的琇瑩打破,偏偏琇瑩又比她美麗,比她有才,比她有名,比她有地位,甚至於,自己喜歡的人都喜歡琇瑩!!任水藍不甘心,但是,前世琇瑩是真的被豬油懵了心,真蠢,讓她算計。這一世,琇瑩處處小心,還有朋友和安家力量相助,她的計劃當然次次落空。
琇瑩看著面目猙獰的任水藍,知道目的馬上就要達到了。
琇瑩看著任水藍瘋狂的神色,故意退後幾步。任水藍看到後,譏笑著說:“安琇瑩!你怕了?你竟然怕了?!你這麽個無膽無才的女人,憑什麽比我過得好!!!!”
安琇瑩瞥了一眼有些著急的安琇荷,又看向笑的猖狂的任水藍說道:“那琇荷姐姐呢,你為什麽要算計她,還有張小姐,她們兩人都是真心把你當朋友。”
任水藍情緒看似平息了一些,但是柳葉眼裡不同於往常水光盈盈,反倒是翻滾著暗潮,就能看出她還是不能平靜。她冷冷笑著,春心眉高高挑起,眉梢不再是讓男人躁、動的,而是令人難受的鄙視,紅唇裡吐出的更是誅心的話:“她們,不過是一群蠢豬,用來隨便使喚的而已。”
見任水藍真的說出這種話來,琇瑩馬上說到:“所以琇荷姐姐前些日子陷害我是你利用的,那。。。。。難道琇荷姐姐不能生育也是你故意捏造騙她的?!肯定是,琇荷姐姐的命格可是兒孫滿堂的!!!你肯定是想自己先懷了孩子,強行嫁給世子,擠掉琇荷姐姐的婚事,你也嫉妒琇荷姐姐!!!”
這後面一連串的話快速的說完,任水藍馬上敏感的意識到有詐,她馬上揚高聲音,說:“我不。。。。。”
但是琇瑩早在這等著她,又怎麽會讓她逃脫,任水藍的‘不’字還沒說完,疏影就搶先裝作發現了被張陽引來,一直在後面看戲的人群,叫到:“天啊,各位。。。”
任水藍看到疏影這個表現,就知道自己這回是被反算計了!她清楚意識到現在在裝成不知世事的柔弱小姐,也沒辦法了,她隻好大聲爭辯:“我。。。。”
話還未說完,疏影松開了琇荷,撲了過來,大叫道:“救命啊!任小姐你要幹什麽!?”
已經知道自己逃不了的任水藍歹毒的看著對面表情不是惶恐,反而淡定的琇瑩,‘既然我逃不了,那我也不讓你好過!’
她抬起右手迅速扯下頭上的簪子,繞過疏影,衝向琇瑩,早有防備的琇瑩一個轉身躲過了任水藍,站到了她的左手側。這時,本該是衝過頭,然後撞上琇瑩剛剛右手側的假山的任水藍卻靈巧的轉身,左手用力向琇瑩打來,琇瑩見實在來不及躲避,只能抬起雙手,護住胸口,準備硬擋住她的拳頭。。。。
但是,感覺到腹部傳來的冰涼,琇瑩有些呆呆的看著正對自己獰笑著的任水藍,和她左手上插到自己腹部的簪子。。。。原來,當時任水藍一把扯下了兩個簪子,一個放在右手掩人耳目,一個放在左手,取人性命!
任水藍又笑了笑,一把抽出簪子,帶出噴湧而出的鮮血。鮮血染紅了任水藍的臉龐,但是她卻無動於衷,她抬起手,想再刺下去,但是反應過來的疏影和賓客們都馬上將她製伏。
琇瑩感覺全身的血液在迅速的流失,四肢有些發冷,而腹部的傷口處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感席卷了全身。她努力想保持清醒,但是隨著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琇瑩終究還是陷入了黑暗。。。在倒下的那一刻,琇瑩聽到了安母,疏影。。。和。。懷瑾的聲音。
一時之間,王都裡的流言從三個小姐的小爭端變成了家族間的仇怨!因為,在張家,滿心喜悅的張家人為剛進門就有了身孕的三公主辦宴,宴會上,張家小姐突然衝過來說任水藍要害安家的兩個小姐,而後賓主們過去親耳聽見任水藍承認罪行,而理由是嫉妒。
後來,任水藍見事情敗露,殺人滅口,安家三小姐安琇瑩被重傷,至今昏迷未醒。安家老太爺親自進宮面聖,求討一個公道。聖上馬上將任水藍打入天牢,罷了剛剛升了位的任美人,然後讓任大人停職在家。原本任家小姐名聲還算不錯,如今這個結局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而在這次事情中,更耐人尋味的是唐家的商鋪不對任家人開放,還把剛剛認回唐家的任夫人一腳踢出了貴族社交圈。聽說,當時安三小姐受傷暈倒時,唐家懷瑾馬上衝出來抱住了安三小姐,那副擔心的模樣真是讓人感動。。。
皇帝看著情報,確定唐懷瑾當時的確是十分緊張,他看著手上的紙張,淡淡的吩咐身邊的許久,“讓醫術最好的太醫去診治,實在不行,就開皇榜。”
許久聽了吩咐,頓了一下,問道:“那藥庫。。。”
皇帝已經拿出奏折在改批了,他溫和清亮略帶低沉的聲音響起,“開。”不然再找一個讓唐懷瑾重視的還能控制的棋子實在麻煩。
琇瑩對於這些都是不知的,她如今還在沉睡,沒有夢,也感知不到外界,什麽思想都沒有,完完全全的昏迷著。
安母看著琇瑩蒼白的臉和幾乎看不出起伏的胸膛,眼眶一熱,眼淚差點又要掉了下來。安父眼中紅紅的,他皺著眉毛緊盯著昏迷的琇瑩。安琇青緊抿著豐唇,一陣後悔,為什麽自己不跟妹妹一起去張家?
安老太爺也是擔心的看著琇瑩,同時也擔心的看著安家其他的人。禦醫慢慢收回手,有些憂慮的說著:“安小姐肝脾被傷,失血過多,氣血不足,內元損耗。即使表面傷口已經愈合,但是肝脾損傷才是主要病因。”
安母急忙追問:“如何治得?”
那太醫有些不確定的說著:“首先是益氣固脫回陽,再祛瘀通絡,最後疏肝理氣,益氣養血。那安小姐應該就能脫離危險了。”
安母聽後眼淚頓時噴湧而出,禦醫執筆寫下方子,遞給安父,就走了。
而後用那禦醫的方子,安琇瑩的臉色微微見好,但是依舊昏迷不醒,脈搏也還是不太強健。
可是安家人再擔心也沒有用,那禦醫已經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了,而皇榜已經開始放了,卻始終沒人來揭。
夜深,疏影為琇瑩擦完身後,便就著桌子趴著睡著了。在她熟睡之時,一道黑影閃過,翻進了琇瑩房間,房間外的阿忠感覺到了,但是打開門看到來人,只是點點頭,就讓那人繼續。那人執起琇瑩的手腕,看著月色下,如同白玉雕刻而成的美人笑道:“怪不得他那麽心急呢~”阿忠不悅的看過來,那人慢慢的斂起玩笑的神色,正正經經的把脈。
他把完脈後對阿忠說道:“把她平常喝的藥方給我。”阿忠往疏影處望了一眼,似乎怕他把疏影吵醒了,那人玩味的笑著:“放心,木頭,我下了點小迷藥~”
阿忠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手上拿著正是琇瑩的藥方。那人翻看了一下,說道:“這人算是有本事,不過。。。沒我有。”
說罷,他走到琇瑩房中的書案邊,執起紙筆,寫下:“除內服藥外,另加蔥白1握(連根須,不水洗),麝香少許,約莫百分之一兩。將蔥白搗碎,再加麝香共搗爛如粘糊狀。取藥糊塗在患者肚臍上,以砂布包扎,再用文火熨之,熨至患者手足汗出時病即告愈。”
他看著寫好的方子,滿意一笑,然後又是悄悄地走了。阿忠收起方子,送到了安琇青得手中,安琇青好像已經料到這件事,絲毫不驚訝,反倒笑著說了一句:“若是好了,我到是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