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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七十五節10字路口(一
把潘金蓮掌握了,趙嶽感覺自己是在做無用功,自嘲了一下,但想起和武松命運相連的那對夫婦,和劉通,馬靈師徒、雲塵他們南下查看繁榮中紛亂的病態江南情況,順便先去孟州十字坡看看。

 太陽在發揮著這一年中最後的酷毒,提醒人們要敬畏感激它。

 趙嶽一行快馬跑了一身臭汗,雖然都是強健漢子也怕中暑,戰馬也累得通體是汗,於是牽馬躲進路邊那片殘存的古樹林中休息一下。

 這裡剛好有條不知名的河蜿蜒而來穿過樹林中央一帶。

 戰馬被洗涮後,悠然吃些青草,在小河中飲水,慢慢恢復了精神。

 套好戰馬準備離開,趙嶽突然一豎食指,噤聲。

 片刻後就聽到有人在罵罵咧咧。

 “我說孔大人,你這是走還是挪啊?螞蟻也比你快。這大熱的天,你拖著我們哥倆曬大日頭,是不是成心想害死我們?”

 另一聲音嗤笑一聲罵道:“孔厚,還當自己是縣尉老爺呐?叫你快點,你沒聽見?不把我們兄弟放眼裡,當我們說話是個屁?”

 就聽啪一聲木棍重擊在上的聲音,和一人的痛苦悶哼聲。

 一人怒罵道:“押你這趟差使,我們兄弟真是倒了血霉。你看看你平常多威風多得意,縣尉大人呐,有錢,有滿縣部下,有美人。我呸。怎麽你下獄充軍發配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啊?老子一個大子的孝敬沒收著,還得倒貼盤纏喂你別餓死到不了孟州。你摟的那些錢呐?”

 另一人怒氣中含著深深嘲弄:“孔大人巧計滅了強悍大富的祝家,親手殺了悍匪頭子祝永清,又給上官抄了無數錢財田地,功勞大大的正得意洋洋等著發財又升官吧?”

 “結果等到的是縣城被破的替罪羊。”

 “嘿嘿,萬丈高樓失腳,美夢成空了吧?”

 “你說你明知道鄔縣令是高太尉的人,他死了,孝敬高太尉的錢被山賊搶跑了。高太尉惱怒必放不過你。縣城被破,縣令自然是奮勇抗賊,英勇獻身,死後猶榮。罪過得有人擔,自然是你擔。你當時怕死跑了就跑了,帶著錢財躲那不能逍遙法外繼續快活?偏偏還妄想繼續當官巴巴回來自投羅網,結果準備賄賂的錢財連你家底和美人一並填了上官,害得我們倆跟著遭殃。”

 另一人冷哼:“老子不信你那麽多錢財就傻得沒在別處藏些。我勸你說出來給我們哥倆分潤些。省得你吃不完苦(頭),啊——”

 那人猛然慘叫一聲,孔厚暴起發難,側身用肩上長枷的堅硬鋒利棱角猛撞。一下把那解差太陽穴撞出個大坑當即軟軟倒下。

 另一解差在孔厚身後正舉水火棍想再狠狠抽幾下教訓孔厚,讓這位昔日需要他們這種低級賤役下跪討好的縣巨頭老實認清形勢送他們銀子,驟然見孔厚殺他同伴,一怔間,孔厚就勢一旋身,銬手鐵鏈掄起狠狠抽在解差的腦側,打得解差兩眼翻白。水火棍落地,撲通栽倒。

 趙嶽聽到這和馬靈對視一眼,悄悄潛過去。

 孔厚兩手鎖在一起不得勁,用腳踩著一解差的腰刀拔出,對兩解差一人咽喉抹一刀,這才放心把屍體迅速拖入林中,找到鑰匙開了刑具,恢復自由,怨毒解恨地冷笑著迅速扒下解差公服,在小河中洗去血跡換上。戴上解差公帽遮掩了額角金印,把另一套公服收好,然後把兩具光屍連長枷鐵鏈囚服等纏一起墜上石頭,丟進小河形成的一處沼澤中。

 看著屍體迅速沒入沼澤。血案證據消失,孔厚這才舒口氣,冷笑輕罵:“兩個醃臢蠢材也想小人得志欺我奪我錢財?”

 又歎一聲。

 “你們罵的對。是本官糊塗不舍官途才有此難!”

 “我豈不知進了孟州牢城難有活路?恰巧以前公乾知道此處妙地,早盤算著在此處結果你們脫身,這才容忍你們猖狂到今天。”

 哈哈哈.......

 孔厚傾吐了胸中悶氣,得意地看看自己的公門打扮。

 如此裝扮。又深通公門之事,誰也盤問不出破綻,哪不能逃去?

 他把兩解差的包袱收拾成一處,兩把腰刀包了,一並背身上,大踏步向北方而去。

 馬靈看孔厚走遠,瞅瞅那片沼澤歎道:“也是個人物。”

 趙嶽笑了笑沒吱聲。

 自古以來,讓百姓有切膚之痛的反而正是這些基層官吏。

 這個孔厚能爬上縣尉位子,自然有腦子,也有些本領,久在基層,深通那些鬼域伎倆,算計好殺解差當逃犯對他有什麽難的?

 此地對孔厚來說也是人生十字路口,被動選擇了和以前相左的路。

 打聽著來到十字坡。先看到那棵四五人也抱過來的標志性大樹。

 趙嶽看看不遠處的酒店,點頭,應該就是這裡了。

 一個很利落的酒店小夥計老遠跑過來,熱情洋溢招呼:“客官來啦?小店能得貴客光臨.....”

 笑臉讓人滿意,恭維話極流,聽得人舒服,但溜溜轉的閃爍眼神讓趙嶽看清他藏在心底的凶殘念頭。看來孫二娘果然非善類。

 酒店一側有個茅草搭的馬棚。

 趙嶽等下馬,帶自己隨身東西走向酒店,留下王念經安排。

 那夥計殷勤又麻溜地把馬一一系好。

 王念經是黑道出身,轉做正行但經驗和警惕性不失。

 他意味深長道:“這真是個好地方,緊卡要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四周是群山荒野,開店不愁沒客人,更不愁沒橫財發。”

 店夥計臉一僵,隨即嘿嘿笑著說:“貴客謬讚啦。俺們東家本錢有限,圖這便宜,起了個小店方便客人,帶小的們勉強活命罷了。”

 王念經一擺手:“行啦,給馬上精料伺候好。”

 “哎。客官放心。小人上玉米粉和豆子,保證把大爺的愛馬喂好。”

 經過滄趙試種和十幾年推廣,玉米這種比麥子粟米高產好管理的外來作物慢慢得到朝廷認可,如今在各地種植廣泛。

 這個各地包括遼國、西夏、高麗.......

 大宋很難守住自己的優勢東西。

 皇帝要展現大國風范,當初自己的國家,玉米種子都不夠用,百姓在忍饑挨餓,卻慷慨地送予“友邦”,讓敵國百姓吃飽,戰馬喂好,能更有勢力侵略大宋。權貴以這種名頭拚命把種子賣到異國謀暴利.....

 變態儒家教導出來的國度真得很讓人無語。

 在趙嶽心裡,張青、孫二娘這對變態夫婦應該下礦井在皮鞭毒打下奮力采煤,過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然後在某一日遇到塌方,把他們的靈魂連同凶殘罪惡一並深埋地底,還世界朗朗乾坤。

 但在酒店門口入眼一幕讓他微微一怔。

 門旁特意推開桌子空出的地方擺著把竹躺椅。椅子上躺著位五十多歲的老人,臉色煞白,嘴唇發青,呼吸急促,雙眼似乎都睜不開。

 此人有病在身,更中暑了,瞧情況只是中暑症狀不重。

 一個鐵塔般高大粗壯的漢子,模樣三十左右,正站在一邊看著老人焦急地搓著手。看相貌,漢子應該是老人的子侄。

 趙嶽扭頭看看門邊不遠那輛搭著遮陽席棚的人力拖板車和車上鋪的稻草顯出的人形,猜測這漢子應該就是用此物帶老人來到這的。

 老人身前蹲著位婦人。翠綠薄紗衫,大紅的七間破裙子。

 從趙嶽這個角度看不到婦人正面模樣,能看到的是婦人露出的雪白圓潤腰肢、低領薄紗露出的小半雪白乳.房和深深的溝。

 這婦人大庭廣眾下渾不在意暴露,證明絕不是尋常正經人家女人。

 聽周圍言語,她就是酒店老板娘,正是赫赫有名的孫二娘。

 然而這個本該讓人生畏厭惡的母夜叉此刻卻象個極講婦德的孝順媳婦,一手托碗湯水,一手持杓子溫言細語勸說老人。

 “老人家,肚子裡有食就會有力氣精神。這是精糖水,據說是海外來的好東西,貴著呐,喝它提神提力氣最快。這是小婦人發現的妙處。相信我,肯定管用,喝些吧。”

 “老人家,你睜眼看看你兒子急的。牛高馬大的漢子天塌了能抗著,看你這樣卻就差掉眼淚了。來,張嘴, 一定堅持喝些......”

 老人也許是在門口通風陰涼處慢慢緩過來一些,也許是被兒子的孝順和酒店老板娘的熱心腸感動鼓舞,終於微睜眼,努力張嘴開始喝。

 孫二娘極耐心地一點點喂老人。

 湯灑出來,她不嫌髒,還朗笑著用手帕給老人擦拭嘴角。

 趙嶽默默看著,冷漠的眼神溫軟了些。

 一個生得三拳骨叉臉兒,微有幾根髭髯,年近三十的漢子看到趙嶽一行到來,趕忙上前熱情接待。孫二娘卻連頭都沒回。

 此人應該就是菜園子張青。

 趙嶽微點頭,對他低聲說:“老人中暑。放他在通風處平躺,腳抬高些,衣服敞開涼快,調碗淡鹽水喂服。”

 張青一怔,隨即點頭:“貴客仁慈。請裡邊坐。有什麽需要招呼夥計。小人先顧顧病人,弄好鹽水就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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