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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三百六十七節籠中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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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中分量極重的鄧元覺這麽一說,方臘也念起呂師囊的好來,又恢復了對呂師囊的信任和重用。

 後,呂師囊恢復身體,方臘信任地繼續委以大權,除了往日的職責外,又把管理教化訓練護教神兵(寺廟入教的僧人)的一部分工作交給了呂師囊負責。

 北上搶財物武器,摩教一時是不再敢想了。

 太危險,損失不起啊。

 即使再派呂師囊帶隊去弄,也得等遼國放松打擊馬販子,允許宋商入境自由交易之後,瞧好形式再說。

 經這遭打擊,狂妄的方臘也冷靜不少,深刻意識到摩教並非自己想像的那麽強大,在北方,影響力幾乎沒有,以至於連晁蓋這樣的綠林老大都對摩教一無所知;在南方,根基也不是那麽廣泛而牢固。

 說到底,摩教真正有影響力的也僅限於江浙。

 其它地區,象安徽等都是靠駐扎在那裡的山寨維持勢力范圍和影響力,卻因為是山賊形式,反被當地人天然敵視甚至痛恨,推廣教義異常艱難緩慢,更別說一呼萬應風雲景從。

 至於福建及兩廣路這種本應該是摩教大後院的地域就更慘了。

 因為海盜的移民和日益強大的影響,導致摩教幾乎沒法在這些地區建立勢力范圍。

 在這種心態下再次審視海盜,方臘不禁悚然一驚。

 海盜隻盤踞海外,隻利用區區一個海壇島搶掠和吸引些人口,從不佔據大宋基本地盤寸土,連孤懸海外大宋統治非常薄弱的瓊州(海南島)都不佔領,對大宋統治根基可能影響不大,但對摩教卻是個重大不利因素。

 摩尼教若是起事後不能虎吞北方一統天下,只是霸佔江南,甚至隻局限在江浙,大宋失去了重要的賦稅基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必定派北軍甚至西軍來圍剿,與此同時,原本可以作為自如進退之路的海上和福廣三路還受到海盜威脅阻斷,一旦和宋軍交戰失敗,就有退無可退全體覆沒的危險。

 方臘不禁再次起了奪取海南島當退路和養兵練兵基地的想法。

 但轉念再一想,他又歎口氣,放棄了。

 奪海南島,對如今的摩教來說容易,至少是不難,但難在守住並安穩發展。

 一旦把教中信民轉移到那裡,建立統治,時刻受強大的海盜從四面八方自如侵略威脅不說,朝廷得知失去這片領土和賦稅地,應該不會象輕視海壇島海盜那樣輕視海南島上的反叛力量。

 畢竟瓊州很大,能養很多人和兵,也離大陸太近,嚴重威脅到大宋在江南的根本統治地位,大宋應該不會容忍眼皮底下這種威脅,為面子裡子,調重兵來收復失地也就成了很自然的事。

 因造船工匠奇缺,摩尼教目前可沒有海盜那樣強大的戰艦和訓練有素的水軍。

 大宋水軍的船只和兵力再不堪,若是朝廷下了決心征剿,調集全國的水上力量支持,搶渡窄窄的瓊州海峽殺到瓊州還是不成問題的。

 佔領瓊州,必然走露風聲,暴露摩尼教的反叛本質面目,在江南的勢力必遭到官府重點搜查打擊,江浙這種摩教核心區域和必爭之地只怕會失去,摩教在江南的根基必然被徹底動搖。

 再想扳回劣勢就難了,只怕本教十幾年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最重要的是,教民們一旦到了自己的統治地盤,過上了安全自由舒服日子,時間稍久必在安逸中喪失志氣,只怕就不會有推翻大宋統治的強烈意願,不再有和朝廷大戰的決死之心。

 時時忍受官府帶來的痛苦不公,天天生活在煎熬中,才能日益讓教眾憤怒想反叛抵抗。

 退無可退,才能逼得本教上下一心,教兵才會一心一意奮勇死戰,教民則瘋狂支持推翻大宋。

 沒有這股子仇恨勁和對美好生活的極度渴望,就不會有推翻大宋糜爛統治的根本動力和可能。

 想問鼎天下,而不是偏安一隅,就不能給教民退路。

 方臘不知滄趙不奪取瓊州是另有打算。

 在趙家兄弟眼裡,海南之民是天然的填充南越的百姓,到時候移民統治南越近便省事省移民消耗的人力物力而且人群適合生活在南越。

 方臘也得知,朝廷安置在南方沿海屯田並防禦海盜的數十萬廂軍居然都背叛大宋投靠了海盜,並在冬天時節帶著在沿海的收獲和家眷上了海盜的船迅速逃到了海外。

 這股過得極其貧窮淒慘卻受過軍事訓練暗含強大兵源和軍事潛力的叫花子軍,當初大舉遷移來江南沿海時,可喜壞了摩教中有頭腦的人,原本是摩教盯上並極力想爭取到的對象。可惜,對這部力量傳教和鼓動,也不知怎麽的,效果太差,一直在努力,卻一直進展基微。

 派去蠱惑人心的傳教能手,不少的有去無回,不是被坐鎮的廂軍軍官察覺不對頭抓捕後沒審問出結果,一怒下弄死了,就是沒鼓動起廂軍反遭到廂軍反感而弄死了。

 這塊大肥肉轉眼間就成了海盜的部下。搞得摩教竹籃子打水,一場空,瞎歡喜。

 海盜統治的由東一個西一個小小島嶼組成的蠻荒海外島國有那麽好?

 到底怎麽個好法?

 凶殘的海盜統治的國度比我聖教想在遼闊的本土建立的公平富裕光明世界更有吸引力?

 摩教想方設法這麽多年也沒摸清海盜的底細,實在不理解這種現象。

 但了解到海盜那種堪稱恐怖的強大海上運輸能力和封鎖大海的可怕戰鬥力,摩教領導們至少很清醒地認識到一點:在海上打敗海盜,受工匠奇缺和造船技術所限,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內是不用想了。

 把精力和實力放在重點對抗和打擊沒有政治本質利益衝突的海盜身上,也不值得。

 方臘現在隻待推翻大宋,集全國之力打造戰船和水軍,再以絕對優勢一舉收拾掉海盜不遲。

 眼下要考慮的唯一重點是怎麽推翻大宋。

 呂師囊北上販馬,帶回來的不僅是遼國的情況、北邊軍民的消息,也有聽說的西軍的戰鬥力事跡,可以說一力打開了摩教人的視野,提升了摩教人對世界更深更遠的見識。

 以前,江南人對這些離他們太遙遠的事幾乎是一無所知,也不關心的。

 去北方貿易的江南商人偶然談起這些,摩教中人也隻當是道聽途說的對西軍實力的誇大其詞。

 眼裡只有錢,隻重利益,隻懂得耍花招做生意的商人懂什麽軍事?

 聽風是雨,荒唐可笑罷了。

 以前,包括方臘在內,摩教眾人覺得,別說大宋北軍,就是最強大的西軍,若真來江南征剿反叛,水土不服一項就先折了其銳氣。

 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全在江南,西軍來也沒什麽可怕的。

 但現在,至少是方臘和教中核心人物心理清楚:大宋北方邊軍確實不好惹。

 單是一個殺遼精銳騎兵如屠狗的清州軍就讓人忌憚。

 聽說西軍比清州軍還精銳很多,戰鬥經驗豐富敢戰將士人數更是清州軍的數倍,自然更可怕。

 想推翻大宋統治,看來沒有利用江南優勢打敗大宋北方邊軍的勢力前,就不能輕舉妄動。

 東和南有海盜威脅,北方有邊軍,西邊有人口眾多地勢險要難奪的蜀中,方臘突然感覺到本教象是籠中鳥,窺視皇天跳得歡,實則卻可望而不可及,小命脆弱。

 這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卻無法有效破解。

 別無它法,苦練精兵吧。

 既然破解了海盜移民對本教擴張的破壞力,不能在江南有效大面積推廣教義,不能迅速獲取廣泛民眾支持,那就放一放,不再把大量精力和骨乾力量投入到傳教當中,當務之急是把兵練出來。

 他想到就做,立即傳令投靠了本教卻托身江南各地寺廟的絕大多數僧眾就近轉移到當地設立的山寨,組建正規軍,進行嚴格軍事訓練。隻留下少數僧人留在寺廟維持愚民和吸納供奉。

 這樣做也有利於保守摩教的秘密,保護勢力。

 省得這些僧人教眾在各地行凶卻做事不秘,被官府拿住一審察覺破綻,導致惡浪撲來。

 現在大量的兵有了。

 難以弄到大量精良武器不要緊,教兵首先得敢殺人,會打仗,到時有訓練有素的三四十萬精銳之師,自能打敗不堪一擊的官兵得到武器裝備,摧毀江南官府。

 只要統治了江南,眼皮子淺隻知盲從的小民愚婦嘗到本教帶來的好處,自然會信奉而追隨,不愁錢糧支撐征戰。

 如此就不懼大宋邊軍和只能在沿海抖威風的海盜,大業可期。

 安排了這事後,方臘輕輕舒口氣,又琢磨文成侯這個人。

 他感覺文成侯收了呂師囊所部在遼國的收獲,卻又轉送了上千匹戰馬為補償,這是不是個陰謀?

 文成侯是不是察覺了江南暗藏的強大風潮,又要維護滄北開放的信譽,想以上千匹馬當誘餌,引得南下的沿途官府和強盜反賊搶掠,借刀殺人滅掉呂師囊所部?

 但這個猜疑卻被他叔叔方肥否定了。

 滄趙風格天下皆知,不欺弱小,不畏強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重義守信,忠君愛國。

 這家人行事向來果斷乾脆,並且膽量和勇氣十足。

 他們連強大的遼軍都不怕,豈會知摩教反意卻因忌憚開放信譽受損而用送馬的委婉手段?

 在清州,以文成侯的軍隊勢力,把呂師囊這麽點人無聲無息地抹去,有什麽難的?

 還用費心思玩借刀殺人?

 若知摩教秘密,殺了呂師囊這些人又怎樣?

 以文成侯的操守和作風,只會拿了呂師囊等人嚴刑審問,立即把詳情上奏朝廷,提醒並催促皇帝下旨盡早鏟除摩教。

 這才是正途,而且既有功又省事。

 事實是,江南官府一如既往對摩尼教有點忌憚,卻仍當是草民信奉道佛追求精神寄托一樣尋常,對偶然有人揭發的摩尼教要造反不重視,至今也沒有正經偵察和對付摩教的舉動。

 這隻說明文成侯根本不了解遙遠江南的情況,沒有看破呂師囊他們的本相。

 方臘一想,也點頭認同。

 如今,曾經興盛的滄趙商務在皇帝有心打壓,朝廷官僚有心排擠掠奪,海盜和山賊破壞商路等等不利因素下日益垮掉,在東京的業務都少見了,兩淮和江南的業務點已徹底消失,滄趙商務基本上是只在老家等著各地商人上門采購貨物,不再派人到處設點推銷,江南無人,哪可能了解到江南官府都不知道的摩教秘密。

 趙公廉也確實對殘存的呂師囊這點人沒有除掉之意,否則直接就在邊關終結了事。

 他送馬,卻是利用難得的摩教這樣的大勢力變相把大量戰馬發往大宋腹地民間。

 民間得到北方馬自然會想方設法用以繁殖壯大,而不是象官府那樣直接閹了使用死,算了。

 至於呂師囊一夥能不能把馬帶回南方,這不重要。

 戰馬流入內地民間,能用以改善提升大宋的馬匹質量和數量就行。

 這一千多北方馬基因在那,總比大宋的既跑不快又多矮小無力如驢子的馬強。

 離金軍殺入大宋還有幾年,有這段時間的緩衝,流入內地的馬能繁衍出不少可騎戰的馬。到時候,就算逃跑或轉移,也有得力的馬匹相助。

 趙公廉也沒想到,此舉最終最得益的卻是晁蓋所部。

 方臘有籠中鳥的不妙感覺,老賊蔡京現在也有那麽點這種不妙的感覺。

 他得知江南沿海的廂軍都跑了,這才真正意識到海盜的可怕。

 想想大宋如今,北有馬背民族強敵,西有凶悍的西夏,內部有數股強大反賊衝州撞府甚至裂土稱王,原本沒有任何威脅憂慮的東部沿海和南部,也有了難知底細卻勢力不弱的海盜橫行威脅,大宋的形勢空前逼人。

 他根本沒有能力和精力扭轉這種被動危險局面,更別說徹底改變。

 他已經太老了,為了把住相位,保住富貴榮華,那點可憐的精力心思都放在怎麽控制陰風陣陣的危險朝局應付皇帝身上,面對日新月異而層出不窮的新變化,就象驟然遇到自由市場機制,企業改製、失去鐵飯碗;房價暴起,辛苦半輩子攢的錢不夠買個新建房廁所的,等狀況一樣,過去豐富的政治老經驗不好使了,腦子不夠用了,老蔡暈頭轉向,日/日窮於應對,這宰相大位坐得實在不是別人想像的那麽享受,完全是種痛苦煎熬。

 但再難受,為了保住權力好處,老蔡也發揮老驥伏櫪壯志抖擻精神奮勇堅持下去。

 如此,象否定了他撤廂軍實邊防禦海盜決策,顯得他治國安邦無能等,一切不利於他和相關利益集團的消息, 他和諸奸臣自然能瞞就死死瞞著皇帝。

 都折騰吧,相信以大宋的根基,沒那麽容易垮台。

 老夫這麽大年紀了,還要為大宋江山殫精竭力,夠辛苦夠有功的了,也執政不了幾年了,那些令人頭痛的問題就留給後人解決吧。

 趙公廉不是極有才?

 又年輕氣盛,如果有那當宰相的命,麻煩就讓他承擔剛好。

 南方廂軍逃走後留下的大量空地也不用發愁,聽說有大量無地或受災的百姓聞風自發地跑去填充。只要有人耕種,當地要交的賦稅就有一定保障。

 這就好。不用想新招奏明皇帝重新安置那些空地方。對皇帝瞞天過海就容易了。手機閱讀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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