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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一百五十四節誰才是傻子
  解珍解寶跑了。

  第二天一早,無論是守城官兵還是其它什麽人還渾然無知昨晚發生了什麽,也萬沒人能想到做案者膽那麽大那麽從容。

  輪班的牢子們到了監獄這叫門進院好上班,等了好久,沒人開門,他們也不奇怪。

  往日就是這鳥樣。昨晚值班的賭博什麽的鬧騰尋樂子......常常折騰到很晚才睡,早上就不願意從暖被窩裡起來,實際也是不願意換班早離開,磨蹭等等開院門,爭取趕上樂和幾乎每天殷勤送來的早餐,美滋滋白賺到享受今天的一頓那多好哇.......

  天賊冷,風雪很大。

  輪班的牢子等在外面挨凍,心裡這個氣呀:這麽久了還不開門?以前耍賴也沒拖這麽長時間。昨晚的人想幹什麽呀?怎麽叫都不行?拖著不理睬俺們,就是不開門,這幫混蛋莫非是想凍死俺們,好少分些好處?包頭這人也是,太貪太壞了,還包吉?吉個屁。你是包害包災呀你才對.......

  心中憤憤,卻不敢罵節級大人,只能罵其他昨晚當斑的牢子解恨,可,罵來罵去漸漸也感覺不對勁了.......

  門就是不開。無奈只能搭人梯費好勁爬牆進去看看了。

  進去的那家夥片刻後就是嗷一嗓子驚叫,那音就不象人能發出的,太特麽滲人嚇人了,莫非大白天的你遇到了鬼?

  有的還笑著卻是憤恨的罵罵咧咧的:‘老子快特麽凍死了,你們這幫孫子在屋裡暖和著,混蛋玩藝還特麽鬧呐?有沒有個限度啊?看我們在外吃風遭罪,你感覺特痛快怎麽著?缺德不缺德呀你們。“

  嘴上咒罵著,轉念又不禁自失的一笑:”缺什麽德呀。俺們這些人們眼中的地獄惡鬼,哪還有什麽德不德的......

  但,隨後門開了。那翻牆先進去的兄弟在門邊,那臉色......煞白得跟個鬼似的,還滿頭的汗,嘴哆嗦,腿也打晃......嘖,也不似鬧玩笑的樣子......莫非還真出了妖蛾子大白天真鬧鬼了.......

  .鬼沒有。但情況不比白天見了鬼強多少......今天來當班的人全嚇得驚叫失聲......居然全死了?連包頭在內,昨晚的弟兄都安然在被窩裡神秘死乾淨了........這太特麽嚇人了。五六個能打能作惡的機警大漢,怎麽就能悄無聲息死了?誰乾的?死囚兄弟哪去了?最重要的是,慶幸啊,幸好自己不是昨晚的值班人,否則.......

  .................

  孫立家。

  昨晚,孫立設宴請了老同事登州第一將馬棟和本州軍中另一個提轄官劉慶。

  劉慶是管後勤的提轄官,也就是通常人們所熟知並更容易理解的軍需官,和管練兵剿匪什麽的孫立不同,象什麽軍中對外采購啊、軍餉軍福利支出發放啊、軍服軍械調配啊........都在管轄范圍內,可想而知工作油水很大,而且還不用提著腦袋出去冒險打仗,乾的是軍中絕對的好活,但不是後勤一把手,是駐軍較多的地方軍後勤常設的軍需官,不少的就是常務副職,領著具體乾活的。大家都知道,一把手都是隻管開會、發話、做指示精神、審批簽字......通常是不乾活的。

  能做軍需提轄官的人武力高低不一定,但肥差要職,人有一定文化而精滑會搞關系是肯定的。

  劉慶正是這樣,乾的活實際就是文官活,但本人不文弱,看著也是糾糾武夫,有武藝,也是能打兩下子的,朝廷的正經軍官通常必備的騎馬射箭技能都行,只是本事不高而已,但足夠在軍後勤立足。

  孫立在這個時候設宴請兩位在軍中最有分量的老同事,無疑是想聯絡感情,進一步加強一下老登州的團結互助.......此次為解氏兄弟的事在監獄那當眾大丟了面皮卻毫無辦法,這事對孫立的刺激不是很大,是太大太強烈了,激蕩的心情事後多日了也難平,權欲心也更重更迫切了。只是眼下想快速升官掌大權,被人敬畏,說話好使,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只有團結借助軍中老登州力量變相提高一下自己的影響力和權威地位。

  他是心高氣傲的人,本事大嘛必然的,這次栽跟頭實際是被知府和都監聯手欺負教訓了,這個,他雖不憤卻無可奈何,只能閉嘴忍了,但小小牢頭包吉也敢對他跳竄囂張挑釁,這口氣,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這頓酒宴正是要相互通通氣,要借機試探一下馬棟和劉慶的心思,有沒有可能支持他,如果有,孫立會找碴狠狠教訓包吉,同時也間接向知府大人和都監大人表示一下他的存在感和心中的強烈不滿。

  另外,小舅子樂和近日提過一句,死牢中的珍寶兄弟性命快完了,包吉隨時可能下毒手。這事也是促使孫立行動的原因。包吉踩了他的面子,若是再享受著賄賂把珍寶兄弟肆意害死在牢中還屁事沒有,那他孫立的面皮就徹底丟盡了,以後還怎麽有臉在登州混在軍中立足。

  他雖功利心強,性子涼薄,但也不是狼心狗肺之輩,能救一救珍寶還是要盡量伸手的。

  畢竟,隻他家平日裡享受的獵物都是珍寶兄弟送的就是份人情,只是是由弟弟孫新或顧大嫂送來的。珍寶兄弟畢竟和孫立的親戚關系差著一層,又是山野草莽,自在慣了,不願和威嚴規矩多的孫立多接觸,但心意到了,卻從來對孫立無所求......

  為了珍寶二人的事,顧大嫂已經對他極不滿了。弟弟孫新雖嘴上從沒說什麽,但也顯然對他有了意見......

  孫立不在乎珍寶二人的生死,但卻在乎至親的弟弟和小舅子對他的看法。

  他老婆,賢惠善良的樂大娘子私下也說過,怎麽也是自家親戚,能幫的夫君還是盡量幫幫,幫不了是沒辦法,大家也能理解,不能寒了親戚的心.......只是樂大娘子不知道的是,珍寶二人的事不是孫立盡力了卻幫不了可理解的事。為了救珍寶,顧大嫂是不惜劫牢造反拚命的,只是缺乏人手條件成不了事才不得以去哀求了趙嶽。否則早逼孫立帶頭反了.......

  請客自然得有拿得出手的食物。

  今晚有肉,肉自然也是珍寶以前獵的,都交給顧大嫂重開賭場謀生供肉食招攬人用而儲存在顧大嫂那的。樂和和龍虎二將商議好了對策,劫獄這天的中午特意提了肉給孫立。孫立果然也立即邀請了同僚來家做客.........

  兩客人在這個敏感關頭卻很給面子,不避嫌的傍晚就早早來了。酒宴也開始動手做了........

  享受著久違的肉食,喝了不少酒,孫立、樂和、馬棟、劉慶的四人席,氣氛和感情漸漸熱烈起來.......孫立心裡明鏡似的明白今晚的肉是珍寶兄弟獵的,吃著不禁心中有愧,也明白弟弟和顧大嫂自他對珍寶的事不肯出力起就中斷了送肉食卻為什麽又肯給了。無非是珍寶的命隨時要丟了,顧大嫂指望著他這個當官的大伯子再伸把手........可他發愁的是自己又能如何?他怎麽也扭不過知府和都臨共同作惡啊。

  席間近一個半時辰了,期間誰也沒提與珍寶冤案相關的事。但樂和突然就開口了,頓下酒杯沮喪歎口氣說:“這野豬肉是那兄弟二人冒險獵的。野豬可不好打。那對兄弟冤死了,這肉怕是以後再也吃不到了。”

  野豬確實難打,且不說進山的辛苦和能不能找到,遇到了,即使馬棟這樣的武將帶親兵獰獵也未必有把握收拾得了野豬。野豬的凶猛一根筋以及身上松脂泥沙結成的厚厚堅固遠比重甲的防護層,連老虎都常常不敢招惹,要避開走。

  珍寶兄弟打野豬實際卻並不困難,因為他們有趙嶽特製並贈送的鋒利獵叉。兄弟兩又不缺打獵經驗、力氣和武藝........

  但樂和的話,馬棟也得讚成。

  而孫立本就有愧的心,喝酒沒臉紅,這下不禁臉紅了。

  劉慶眯眼默默瞧著孫立,眼神中有玩味。

  馬棟或許喝大了,樂和開了頭,他也突然終於開口了。

  他年歲比孫立長幾歲,拍拍孫立的肩膀,“孫兄,不是兄弟我說你。那監獄的事上,你真的做差了。”

  “包吉算個什麽東西?嗯?”

  “這是什麽時期了?和以前不同了啊!別說區區牢頭節級,就是正經政務官又豈敢隨意對咱們軍方撒野?”

  孫立看看劉慶。劉慶收了目光,微低頭仍黯然。

  馬棟又說:“我說孫兄弟,你當時暴打了包吉,就算當場把那家夥打殘廢了甚至打死了,又怎麽的?”

  “敢對我軍方上官不敬,找死,他是。”

  “弄死了包吉,孫兄你硬氣到底就勢闖進大牢把那對兄弟提出來,到知府衙門找知府講公道,知府敢把你怎麽的?”

  “我老馬說你錯了,你真錯了。你孫立可是我登州軍第一好漢,我老馬是第一將卻真比不上你。我真佩服你的武藝。老孫,你是我登州軍絕對的支柱啊你。將士們不管他是哪來的有多混蛋,誰不佩服你?老登州將士誰不支持你?我和老劉都支持你啊。咱們弟兄得綁一塊兒才能在新軍中保得住地位混得開啊。登州想在這個混亂世道安生,就缺不得你啊。知府大人他敢為這事問罪處置你嗎?他理虧不說,膽也虛啊。他憑什麽敢收拾你?得罪了結死仇,他都不真敢的。”

  “至於毛乾,那是個什麽東西?說是將主,他卻有什麽本事?文不成武不就無奈靠關系混軍旅富貴的玩藝,也就是拖了咱們大宋以文治武的福才能混上將主,朝廷還美其名曰這種人有文化,文武雙全,擅長治軍和管理,適合當統帥,不是咱們這種武夫大老粗能比的。狗屁事。真打仗了,那種將主能幹什麽?他只會驅使弟兄們送死為他撈功勞,或者一看勢頭不對就掉馬帶頭逃跑。還不如正經文官有的也是有骨氣有血性敢冒險敢打的。”

  “就這麽個廢物,你老孫怕他什麽?這的兵是大雜燴。毛乾帶來的才多少人?他那一系的佔盡了軍中油水,好活都他們帶來的兵佔著。這麽搞,他們一夥是團結了滿意了。可其它弟兄們會怎樣?這派系太多了,出事了有幾個真聽毛都監的?”

  “老孫啊老孫,你多精明的一個人啊,怎麽連這點事都看不明白?”

  “你怕什麽呀?軍中巴不得你這個支柱鬧一鬧教訓教訓毛乾他們一夥呐。為了他們各派系自己的利益也會支持你一把。你卻.......嘖,你硬氣了,別說救你親戚,就是反過來問罪那土財主和狗屁孔目,知府也得妥協答應你。毛乾?他只能老實縮著認了這個虧,會恨你,但只能敬畏你,不敢招惹你。”

  啪啪,馬棟重重拍拍手,又一攤:“就這麽簡單。事就解決了。你老孫還威望更高,地位更穩。都敬佩你。軍中隻敬義氣好漢。世道只服本事大拳頭硬的。多大個事啊.......”

  樂和聽著這些話,不禁讚許地看看馬棟。

  看看這就是差距。

  別看老馬沒文化,為人粗魯直爽,沒姐夫(孫立)精明,本事也沒姐夫高,或許還差不少,但人家就是能混上去,就是能知府和都監不知換了多少屆了卻始終穩坐軍方第二高權力寶座上,姐夫什麽都強,卻就是萬年的區區提轄,連登州軍有的第三將都混不上......

  有時候哇,人太精明,想得太細,顧慮得太多太周詳,反而不是好事,不利於升官。太精了,又太有本事,會令上官忌憚啊,怎麽會給容易立功的好機會?怎麽會願意提拔你?

  你看馬棟這種“直腸子”粗胚,有立大功好活總能趕得上。而姐夫總會那麽巧的趕不上,功勞也立了不少,可惜都是小功,屬於苦勞,論功能得錢財獎賞,卻就是不夠升官的.....這裡面的學問太大了。

  孫立則臉色越發難看,不是生氣,而是羞臊的,也有受啟發情緒激蕩複雜.......他看看劉慶是什麽態度心思。

  劉慶也終於有反應了,喟然一聲道:“我老劉再不是東西,該支持老兄弟的時候也不會不仗義啊。”

  “咱們是吃軍飯的。軍中最重義氣。無義之人如何在軍中立足?我老劉不算什麽好人,但也絕不敢背上個不義的名聲,否則睡覺都得防著有人下手暗害。做官要講規矩,要尊敬上官,但規矩是利於活人的,也是可變通的,是所有官都要遵守的,也是下官可以適當方式要求上官遵守的。上官也得對下屬講規矩守分寸,得照顧弟兄們的心思和利益,滿足弟兄們的正當要求,不然誰會真聽從?關鍵時誰會願意效死力?尤其是這亂世之相、什麽都難說的年頭......”

  孫立難堪得臉色更難看了, 卻不會承認自己真錯了。

  不是死要面子不想認,而是不能認。否則就是對親戚都無義的人。這種名聲若是立起來了,你連自家親戚都這樣,何況是對別人.......必然人人鄙棄不敢沾邊。

  孫立這飯吃得就更沒味了,酒肉都難以下咽。而馬棟和劉慶卻精神越發好了,你來我往的......樂和又唱曲說笑話......增加情趣.....酒席一直延伸到過半夜了才散。

  期間,孫立想著珍寶兄弟往日的種種好處,在國難中,樂大娘子母子幸虧有珍寶兄弟收留保護著.....否則在突發的叛逃大難中,他孫立只能在混亂中自保,根本顧不上老婆孩子一起逃出城去,娘倆的命九成九得丟了,損失的就不止是身外之物的錢財了,這可算救命之恩.......隻這一條恩義也夠高了,自己有難,珍寶兄弟義不容辭。珍寶兄弟落難了,自己卻袖手旁觀......弟弟和弟妹對自己有怨有意見是自然的.....越想越多,心情越發糟糕,沒吃幾口菜,酒也喝得少,席散了仍十分清醒。

  而喝高了的二客當晚就宿在孫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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