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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二百三十七節天災來了,二
碼頭的滯留民壯以及回滄北的僧人們疑神疑鬼如何驚奇趙嶽不知道,也並不關心。

  那條動力船最快趕回,把碼頭剩下的民壯轉移完後就靜靜停在了碼頭裡避風和例行檢修,等待趙嶽隨時召喚。

  半島大漁船並沒就此停下,又轉去滄北轉移曬好的麥子,同時送去大量魚乾等乾漁產供應滄北軍以及部分僧人。

  滄州和河間府遮蔽在連綿風雨中,兩州南部的河北東路地區、西部,以及山東北部都漸漸開始進入多雨,正如趙嶽事先所料。但並不太遠的滄北以及遼國燕山府不多雨。渤海上也沒大風浪,不多雨,小船不能行,但大漁船不耽誤轉運。

  趙公廉看到了半島漁船的可觀運輸能力,心一動,索性把滄北的夏收成果也盡量轉移走,隻留下能撐到年底的糧食就行,省得到冬天突然大舉悄悄撤離時管轄區不明真相的人都怕操心不過來呐,還得負擔太多太重的糧食牽累。

  現在就著手把不需要的東西弄走,盡量減輕大撤離時的負擔無疑是明智之舉,到時候能消失得更輕松、突兀、迅速、悄然。也不用操心哪弄那麽多好倉庫存放糧食,更不用分出本就緊張的兵力散在各處守衛滄北財富,也不怕三十多萬憋得不輕,不少的怕是已經忍耐夠了的無良僧犯突然爆發哄搶分散的容易搶的糧倉什麽的,糧食能全集中在城裡看著,能完全卡住糧食來源,更容易控制住不老實的甚至自負智慧正憋勁想尋機較量一番的僧犯,更可輕松集中力量和精力打仗。

  大撤離前總是要給遼國一個狠狠的教訓,要重挫遼國長久以來形成的一向輕蔑宋國人的強烈種族優越感和自信心,讓遼國上下越發惶惶終日,在金國嚴重威脅下,即便宋國沒有了驍勇善戰的滄趙軍,遼國也不敢真強硬和宋國也開戰

  通過這一戰,也能把滄北軍中並不真忠心服從指揮或不肯真賣命惡戰等等的隱形不堪用的所有武僧兵篩選出來,到時候全部巧妙消耗在戰爭中,徹底清除掉雜碎甚至毒瘤隱患,不但減輕撤離時的負擔,也能更自如指揮控制著悄然撤離

  這一仗是一定要大打的。

  至於留下的麥子,隻保障軍隊供應。

  那十萬準備用於戰爭的凶惡好鬥僧漢也間或會有白面饅頭包子什麽的享受,也是為了安撫住這些最能引發禍害的群體。至於剩下的準備拋棄的二十多萬既不能打也不願賣力乾活改造的不堪僧人就沒白面能吃到了。有飯吃就不錯了。

  尤其是那些又端起高僧架子的、耍潑皮無賴不肯乾的更沒得享受。

  想裝病或耍賴不肯乾活?

  這時候是夏收農忙全力搶時間的時段,不是沒事乾的管理可睜隻眼閉隻眼松一松的冬季。

  這時候沒的寬容,更沒的縱容。

  不乾?

  皮鞭子上。

  鞭子不行,敢梗脖子嚷嚷“不怕神佛怪罪就殺了貧僧吧“,敢以死來試探?

  很好。

  你願死,我難道還不舍得埋?

  那就不客氣地拉出去殺了,肥虧欠太多的大地。敢跳出一個殺一個,跳出一村殺一村

  從去年一開始就不斷區分、挑選,歸類集中管理的好處,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那些聽無良高僧或原寺廟僧頭的蠱惑,或是本身就不是東西,敢不老實了,不肯乾活的僧人全集中在一處處特意挑選布置的村子裡,軍隊很容易包圍和區分目標進行暴力鎮壓,不會面臨全體僧人都被牽連甚至煽動起來對抗的麻煩與風險

  果斷無情殺了敢鬧事的無恥僧犯,管你高僧低僧,統統不在意,如此也能最有效警醒和威懾住其它不堪的僧人。

  真動刀子要殺了,卻又沒一個高僧什麽的真舍得誓死抗爭了,都乖乖下地了,只是改在地裡磨蹭,變相對抗和試探。

  巡察的將士卻也不管他們偷懶。

  但這些僧人必須得頂著毒辣辣的大太陽一天天得乾,而且勞動時間格外長。

  既然不肯吃苦賣力,又不怕削減飲食這種懲罰,選擇寧願挨餓也得爭取少乾活的舒服,那就不用吃那麽好那麽多。

  別處僧人盡管也是不堪的卻還老實聽話乾,都是一天三頓飯,而且菜量充足,蔬菜種類多,也有油水,吃得飽,喝得足,頂餓頂累,趁著有月亮能晚上收割,兩班倒,不用頂著中午時段的毒辣太陽下地遭罪,有合理的飲食安排和休息時間,能有精神。這幫無賴僧人一天隻兩頓,每頓一個或兩個粗糙之極石頭一樣乾硬的涼棒子面餅子,得泡著才能吃下。沒菜。菜湯都沒有。就鹽巴吃點自己搜摸的地裡現成的野菜吧。那是老天照顧給的,不算不勞而獲的。晚上沒飯。這些僧人聚居的村子侍弄的菜地,菜全部挖光運走和破壞掉,讓他們晚上披星戴月的回來,餓得想偷吃菜墊肚子都沒地弄。

  監管將士還告訴這些人:不願意忍受不是?你們可以隨便離開滄北。離開了,不在滄北管轄區了,你就自由了,上天下地隨你撒歡折騰。就是不要再回來了。都有編號,誰的編號劃去了卻還敢回來,唯一下場只有埋了肥草地。沒有寬容。

  放他們自由,卻又沒一個寧死選擇自由而走的。

  真有骨氣的,真肯為信仰獻身的,早在當初被各地土匪一樣的官兵殘暴虐待的押解途中就自我了解了,或是在最初的朝廷滅佛全國圍剿寺廟抓捕中就或武力暴力反抗或烈火焚身自殺以示不屈的對抗等等形式中死在奮勇抗爭中了。

  有耍聰明想欺負趙公廉心軟不夠狠的,曾盤算先離開這,到別處比如滄州或河間府有人煙的地方混,避開夏收忙種,過後再回來認錯搏同情,接著在滄北有吃有喝的混,可一聽滄北軍這麽說,智慧精明的小算盤也不敢打了,死心了。

  他們都已很了解滄北軍的行事風格:說到,做到。

  官府想收拾“民”,那太容易了,有一萬種手段整治得民骨頭很快塌掉老實了。權力在正常情況下絕對好使不是民想對抗就能抱團對抗的。

  這些最無恥最爛的僧人受不了折騰了,抗爭是為了享受,沒享受沒舒服偷懶還得多遭罪,他們哪還有心氣堅硬堅持下去。不少的也暫時老實肯多下點力氣以換取點稍好的飲食待遇了。

  嘴硬的卻也不少。

  尤其那些無良卻早前有名的高僧是這樣:我是高僧名人,我就不真乾,你還能真不給我食物逼我餓死?滄北軍確實也沒那麽做。但,他們在看到中暑或佯裝中暑偷懶的僧人被拖走直接埋了的可怕後,也不得不稍快點,不那麽磨蹭不動了。

  耍聰明鬧來鬥去,這些混宗教神仙日子的無恥家夥最終還是得乾,還是得為夏收出力。

  滄州下雨,或大或小卻就是半點不停,也沒大風,時不時電閃雷鳴,直直那麽下,天上始終不見太陽。

  趙莊留守的人都可以從容歇息了,趙嶽卻沒歇息。

  他心裡越發不安,又不知到底哪裡有問題,並且還有別的心事,就帶著十幾個幹練的莊丁將士騎馬先去了河間府轉轉。

  河間府也沒多少民了,而且多躲到南邊扎堆生活,盡量離遼寇犯邊遠一點。

  但仍至少有幾千戶選擇在瀛河等大河邊自發地扎堆生活,靠大河,有水有良田,還可以打漁吃或賺錢,這種便利是百姓拒絕不了的。現在,這些人家卻頂在天災下第一死亡線上。

  就象老奶奶所說的,這些歪歪蛋若是當漢奸死在戰亂中也就罷了,是活該清理掉的民族敗類族群毒瘤,但若是就這麽稀裡糊塗全死在天災中趙嶽想去提醒一下,讓這些人能早早自己撤離。

  這是個次要原因。

  趙嶽沒祖母那麽心慈心軟。

  他不在乎這些男女各種王八蛋的死活。

  而且,一個想成為最強大最先進的高素質的偉大民族,必須有人犧牲,更必須得有大量不堪者被無情淘汰清理掉。

  與其可憐王八蛋能活到當民族的陰霾,不如狠心讓這些人全死光了,其它國民就能格外輕輕松松陽光幸福生活。

  趙嶽到河間主要是想去看看坐鎮河間府的宿太尉宿元景到底是個什麽人。

  宿元景是管著河北東路及相關山東數州的高陽關路最高軍事長官,這個位置太重要了,嚴重關系到滄趙帝國或者說是關系到會獨自留守宋國的趙嶽在河北東路這的日後戰略布局。而且,朝廷很明顯沒有其他夠分量的大佬肯到這來頂替這個凶險而極其艱難的位子,宿元景不會是河北東路短暫的過度首長。如無意外,他只能一直硬頭皮頂在這熬下去。

  如此,宿元景到底是個什麽人,可不可用,值不值得拉一把試著收用來借力趙嶽需要盡快明確搞清楚。

  宿太尉如果可用,那太好了,在不久的日後,河北東路的事就好弄多了。趙嶽能輕松不少。如果本質不堪,頂當不了大事的壓力和考驗,那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早做準備,另辟蹊徑周全策劃好,設法架空其兵權,也不是不行。

  而現在就是看破宿太尉本質的最佳時機。

  在正如趙嶽預言的那樣瀛滄二州進入連綿大雨後,趙公廉就特意派人去口頭提醒了宿元景:我看這天氣不對頭。今年的氣候太反常。要謹防洪災甚至出現大河決堤啊。最好有防無患及時把河邊百姓盡早轉移

  大體就這麽個意思,確實是為宿元景好。身為河間府父母官,對百姓安危是有直接責任的。

  當然也是試探。

  宿元景聽了傳話,坐太師椅子上慢慢捊著胡子思量了一下,對滄北使者表示了感謝趙公廉的好意提醒,還特意安排留使者吃飯,心裡則不屑:還管到本官這來了?趙公廉還真當自己是河北東路的無冕之王了?真以為本官怕他得聽他的指使了?真是一朝得志就忘本,忘了自身不過是個邊關窮賤難民堆裡出身的下賤貧民子弟。終於露出尾巴了。真是狂妄

  在這種心態下,你可想而知他豈會聽進去提醒?豈會有心按趙公廉說的立即布置通知和幫助百姓盡早遷移以避禍?

  轉眼又是幾日。

  雨勢未停,並且天氣無絲毫好轉跡象。河間府城中都積水嚴重,地窪積水深的地方甚至已能淹死人。

  這時候宿元景終於也注意到災情,開始有點擔心了,可別真大量淹死了河邊百姓甚至決堤了

  心中恨恨咒罵著趙公廉真是烏鴉嘴,但也想安排人去大河周邊通知百姓趕快轉移。

  這時候應該還不晚。

  但是,這種鬼天氣,誰願意冒著電閃雷鳴趟雨水泥濘費勁甚至冒險去負責任地通知可能陷入凶險的百姓?他們又不是赤黨黨員,更不是堅決服從指揮的人民子弟兵。地面上這時候,哪是溝哪是路都看不清啊,全在水中危險

  倒霉被強派了差使的士兵和小吏不情不願的卻不得不出城跑腿,但離城不遠,一瞅這雨勢天氣和陷足太難行的地面,他們豈肯向前。都有招,也不傻乎乎的找理由直接回城找挨罵甚至挨打,就在附近找地悠然呆著熬幾天,反正帶著不少食物,城外又有太多荒廢無主的好房子可住著避雨,正好在外悠然偷懶睡大覺、賭賭錢話說,卑賤苦出身,長這麽大還沒住過這麽好的地主士紳老爺們家的大房子呢,這會倒是能自由隨便佔了盡情享用一下,體味暢想一番過幾天再回去就說通知了。老爺們在城裡舒服著能知道外邊什麽?還不是想怎麽哄騙就能怎麽哄騙?再說了老爺們也並不真關心百姓死活

  同時,也有河間府官員士大夫對宿元景說:”大人為國為民而憂, 品行令我等欽佩。但也不必太憂心。那些百姓都是當地土著,久在河邊生活,豈會不知大雨洪水的危險?豈會感覺到有可能有危險而不知自覺遷移躲避?“

  立即就有很多官員是啊是啊的捧哏,並有人進一步安慰宿太尉,搖頭晃腦道:”此乃邊關。邊關之民最是刁頑機靈。他們經歷多了凶險,對危險的警惕是很強滴,一察覺不對早跑了,還用咱們操心去通知“

  這話一提,又是眾官員哄笑著一陣的讚同

  都在為宿元景推托責任,討好宿太尉,也是在為自己無視百姓人命的不負責任找借口。

  更有無恥而心歹毒的甚至乾脆直說:”如今河邊那些賤民皆是刁民老毒婦,死不足惜,豈值得累我等操心?再者也就那麽點人,撐死也就幾千口子,若真有洪水大災,不知逃脫而倒霉全死了,死這點人也不算什麽。(對朝廷對天下人沒什麽不好交待的)“

  此外,考慮到從滄北看押僧犯那回來的五萬打仗不頂用卻個個是各種人渣而裁撤下來的邊軍,為河間府屯田種菜或做工,都安置在府城縣城裡住,白天出城在城池周圍的田地勞作,晚上回城食宿如此便於官府統一控制監管這些人渣,防止趁夜逃走。這些人在天災降臨時反而沒什麽危險,不用操心。

  宿元景聽了感覺在理,對災情也就不再以為意,丟到一邊,又心安理得專心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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