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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一百三十七節選擇性遺忘
  趙嶽嘲弄痛罵著眾人,心裡話了:你們都仇視我家,都想算計我家,都讓我家鬧心,明年,我家徹底搬走了,就剩下我一個人還得在這鬧心,不能孝順愛我如命的母親,不能和生死相隨的女友快樂生活,不能悠然逗逗精靈一樣的妹子小妖,不能和家人歡樂團聚,更不能搞我最想搞的科研乾我最喜歡的事,那,你們也別想清閑自在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同樣的,獨鬧心,不如都鬧心。我不自由不快樂,你們還想自由快樂?我鬧心,世界就都鬧心吧......我豈會便宜了你們這些腐朽雜碎.......折騰不死你們這幫混蛋......

  莊嚴的金殿上鴉雀無聲。一個個宋君臣都在驚駭,都在思索.......

  地板上裝死的耿南仲也不禁動著眼皮子,雖沒臉睜眼,卻也嚇得顧不得掩飾是在偽裝昏迷對外界的一切一無所知了。

  赤狗兒那愚昧卻不乏狡詐的腦子也對世界現實醒過味了,驚駭思慮著,都忘了還踩在趙嶽腳下的奇恥大辱和疼痛。

  禦座上的皇帝趙桓更是驚得木偶一樣目瞪口呆僵直地看著趙嶽.......

  趙嶽沒時間在這多耽誤。

  他一腳挑翻了赤狗兒,盯著這個家夥淡漠問:”你,現在懂得到底該怎麽對待我大宋王朝了吧?“

  赤狗兒呆滯地看著趙嶽,沒有反應。

  ”看來你是明白點了,只是還需要時間好好消化消化想一想,得想通透了,那就乖乖回驛館歇著去吧。“

  這下赤狗兒終於有反應了,活過來了,隨著趙嶽挪開腳慢慢爬起來,不敢亂動一點,生怕趙嶽再誤會他要反擊而再整治他。他相信趙嶽再動手就絕不會是摔倒他踩著羞辱他那麽簡單,至少會凶殘整他個殘廢......他完全怕了趙嶽。

  這家夥的臉皮極厚,不愧是遼蠻子,一聲不吭離開金殿前居然還有臉敢去撿回自己的變刀,但怕趙嶽誤會,動作極慢,而且一邊過去撿刀一邊留意著趙嶽臉部的表情反應,趙嶽眉毛微一揚就嚇得他一哆嗦。

  趙嶽沒管他撿回刀,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收了聲,只在心裡說:按你蠻子的規矩,勝者擁有一切,至少這把不錯的彎刀、身上的華貴皮裘金銀裝飾都應該屬於我。現在且不多事,不和你計較,但該是我的就是我的,你都得吐出來......

  赤狗兒滿面尷尬的低著頭抱著李奭的屍體離去,但要出殿門口時又突然止步站住了,並且緩緩回頭掃視了滿殿的宋君臣一眼,對趙嶽敬畏的目光對上宋君臣卻又恢復了凶殘強勢甚至瘋狂,眼珠子血紅,這一眼大有意味:好吧,我大遼國是不行了,勇士們是這個時候打不動了,是還面臨女真報復殺來.......但是,不是真就在這個冬天侵略不了你宋國了,你宋國若是敢不答應補給我大遼國需要的糧食和種子,我大遼萬眾要亡國滅種無法活到明年夏天了,說不得只能立馬不顧一切的人人奮勇從軍瘋狂南侵南佔.....要死,大家一起死。

  這是蠻子的凶悍無恥心性,也是赤狗兒不得不豁出命也要完成的使命,否則能活著回去卻只怕沒命活過這個冬天。

  宋國官員也無疑是讀懂了赤狗兒的這個威脅的眼神.......

  赤狗兒走後,趙嶽掃視了一眼滿殿的貴人,指指赤狗兒的背影,淡淡道:”這就是我祖母交待我看具體情況要完成的第二個任務,為朝廷解決掉盟約賠款之災和害怕遼國趁機滅宋的難題。“

  他瞅著一個個默不作聲卻瞅著他神色不定的大宋高官,又說:”我呢,和我家人不同,和我大哥更不同,不關心什麽國家民族大局大義的,那與我這個草民無關,我長這麽大也從來沒得到過除了我家和我家部眾以外的富貴者任何恩情友愛關愛,遇到的只有這樣那樣的滿滿惡意,我不欠外人的,外人也休想欠我的,我打懂事起就信奉,人敬我一尺,我回敬人一尺;人若損我一分,我必奪他百分;人若不讓我快樂,我必不讓他好過,要讓他一生痛苦悔恨侵害我。講究有仇不過夜,能報當場就報。原本,我入京遭遇的一切已經說明了朝廷的態度,第二任務不需要再考慮了。但是,我還是做了。

  我最見不得異族區區肮髒愚昧蠻子在我面前囂張。我趙嶽可是天下第一囂張紈絝,既然都這麽說我,那我就不能壞了這個名頭。重要的是,我家最重信義,重視情義。即便我家被害得莊破人亡,祖母和兄長在萬分悲痛失望中也仍然念著太上皇當年對我家的情義,不忍心看著太上皇如此被遼蠻子毆辱。現在任務完了,朝廷若不收拾我,那我可要走了。”

  金殿中的人聽到這個,一張張或鐵青或陰沉或隱晦不明的臉色都不禁露出一點喜色,眼睛裡冒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趙嶽目光銳利,把這些都一目了然看在眼裡。

  他不理睬這些早習慣了見縫就鑽的奸賊壞蛋官又暗暗得意起了算計的賊心思,慢步走向殿門口,示意殿內我要走了,你們抓不抓我呀?機會難得呢......等著鎮殿武士來抓他卻沒人出一聲令下,在殿門口他也和赤狗兒一樣突然止步回身了。

  瞅著寶座上不知在出什麽神的皇帝趙桓,趙嶽笑眯眯道:“在場的諸位多是科舉闖出來的進士,有一位算一位都是這世界上最聰明最懂得人情世故的人,自然都懂得很多道理。我,就象某些人口中評價的那樣不學無術,草莽無知,確實沒什麽才學見識,純鄉野草民一個,但也至少懂點道理。”

  “古語有言,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若再有誰還敢自負才智權謀耍聰明禍害我家,那我家還有什麽情義可守的?還顧忌什麽國家不國家民族不民族君臣不君臣同僚不同僚的?你可以不講究而肆無忌憚,我家為什麽不可以?對不對?都一樣是人,都一樣長著腦袋兩眼睛一張嘴,世間可不是只有你的自由權力,沒有我的自由權力。不是只有你能害我,我不能反抗更不能害你。沒這個道理。人首先需要的是活著。誰不讓我家活,我家還寬容著讓他得意什麽?諸位說對不對?“

  “誰若是懷著我死之後管它洪水滔天的念頭還敢任性對我家伸黑手,那就叫他還沒死呢,洪水就滔天了,讓他自己親自嘗嘗自己作的孽,好好體會和螻蟻草民眾生一樣在滔天洪水中絕望掙扎滿門俱成了水底腐屍爛泥魚食的那種滋味。”

  滿殿的人渾身一寒,一個個老賊眼中不禁露出猙獰戾色,陰陰瞅著趙嶽。

  趙嶽卻仍然笑眯眯的似乎只是在轉述別人的話,但聲音一沉:“我家對大宋的功勳之巨,朝廷承認不承認,我家也不欠天下不欠君王什麽了。”

  群臣又是一震,一個個的神情複雜好看起來。

  趙嶽又幾乎一字一頓的說了此行必須說的最後一句:”而人情,只會越用越少,不會越用越多。諸位都懂得。“

  他緩緩掃視滿殿的人,聲音又變得淡漠,”諸位好自為之。小子告辭了。“

  趙嶽說完了再無一絲停頓,徑直離殿而去。

  他把話對皇帝對所有朝廷實職大員說得如此露骨如此囂張是因為他清楚:當官的都有一種病,或者說是本事,叫選擇性遺忘。

  天下的道理、國家的法律威嚴與公平、社會的政權的人情世故的.......運轉規則,能當官的哪個不懂不精通這個?

  但是,每當權力者要做什麽罪惡事時,要侵害別人時,就會自動忘了一些東西。

  比如,這些朝廷大員,包括兩個君王,都明白趙嶽今天當眾說的那些話的道理,一直都明白,也是在信守著君臣相處官場相處等為自己爭取利益和捍衛自身利益的規則:有功的就該向朝廷向君王要相匹配的好處,就該得到國家的尊重與維護,這是功者應得的,是功臣的權力。朝廷和君王有責任回報給相關利益。付出有回報,人才會效忠,沒回報而且還翻臉無情陷害懲罰,就不會效忠也不必效忠。但,整治掉趙嶽家時,這些當權者就會選擇性遺忘了這種最基本的人情利益規則,仗著是君王是朝廷,有大義優勢,更有強權暴力,總是硬要滄趙無私效忠奉獻犧牲一切,不肯給任何回報,而且還要下套懲罰趙嶽家去死光光,卻還要滄趙不能有怨言,不能索取應得的回報和尊重,不能不照做,更不能反抗,否則就是趙嶽家偽善偽忠無良違背了忠義大義,有罪不對。盡展強權的霸道無恥。

  趙嶽這次就是要徹底當面撕開了朝廷這種無恥卻自得,把一怒隨時會反的態度亮明了,自己家受夠了耍弄,不再尊重朝廷,不會顧忌什麽,不再在朝廷熱衷並擅長的規則裡玩了,我跳出君臣名分約束和上下規則,直接鬥武力實力,不服?就乾。狠狠敲醒朝廷長久習慣的自負與僥幸心,讓這幫子腐爛透的東西明白再敢對他家囂張動歪念頭,那麽,先倒霉的卻是那些任性搞事的他自己。

  沿途的禦林軍看著出宮的趙嶽,眼神再不是懟趙嶽來時的那種傲慢凶狠得意......

  趙嶽的進宮所為徹底顛覆了這些勳貴子弟心中根深蒂固的一些見識和觀念,徹底震撼了這些人的心,震驚、驚詫、嫉恨、敬畏.....什麽眼神都有,卻無一人再敢露出明顯的挑釁敵意。就那麽一邊留意著朝堂會不會下令抓捕趙嶽一邊看著趙嶽邁開大長腿不緊不慢溜溜達達走過......直到趙嶽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朝廷到底沒膽子豪賭一把,沒再敢任性。趙嶽沒任何阻礙的從容平淡出了皇宮,在宮門口還特意停止腳步掃了一眼那個把門將領。

  那將領卻一縮脖子隻當不知。

  焦慮等在皇宮外的四將一見趙嶽果然還是平安無事出來了,頓時長長松口氣,都露出歡快笑容迎上來。

  趙嶽有意大聲問四將:”沒人找你們的事吧?“

  ”沒有。“

  四將都笑著搖頭。

  宿義想了想,忍不住笑道:”之前倒是有數百禁軍持弓弩在附近半露半藏著,對俺們哥幾個其意不善,隨時可能動手,可那遼狗出來後不久,不知怎麽的禁軍又突然全撤了,連在附近巡邏的都不見了。嘿嘿,真有意思。“

  趙嶽一笑,拉下頭套又遮住了面容,翻身上馬,一拉馬韁繩,拉得戰馬嘶鳴一聲揚蹄而起。

  他虎視著皇宮,心說:我還會回來的。這裡有歷代積累的無數典籍,雖然絕大多數是對社會發展沒用的東西,甚至是垃圾糟粕,但怎麽也是中國的瑰寶,記載傳承著中國人辛苦創造的古老文明,至少對研究歷史有點用,要收集起來保護一下,不能讓它再毀於戰火。這裡也有我要救的無辜不該死在戰亂中的婦孺......”

  在把門禦林軍複雜的眼神注視下,戰馬落蹄,趙嶽輕輕一夾馬腹,戰馬又嘶鳴一聲,拔步轉向開始發力飛奔。

  四將哈哈一笑,吼聲:“京城再見。”

  催馬緊隨而去。

  樊樓的人一聽說趙嶽走了,不會回這來住霸王店了,都情不自禁歡呼一聲,隨即就是跟著掌櫃的小聲惡毒罵罵個不停:趙嶽惡魔、該死的賤夫小子.....

  趙嶽離京途中, 沿途的街道兩旁房舍樓宇內有太多公子衙內......在偷窺著敵視他而過。

  不是他們都和趙嶽家有什麽仇怨,死的曹騰等和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沒關系,只是物傷其類引發的敵對情緒。

  他們這些京城衙內公子一向自覺高人一等,瞧不起在鄉下撒野鬧出了天下第一囂張紈絝名志的趙嶽,結果卻反被他們一向鄙視不屑的鄉下小子不但狠狠打了臉甚至要了命,滿京城紈絝貴子的面子被掃光了,這讓他們如何能不憤恨......

  趙嶽覺察到了也看到了,一笑:前世有個明星很霸氣地說不嫁豪門,我就是豪門。我趙嶽此生不借勢,我就是勢;不攀權威,我就是權威;不借力量,我就是力量。我一個人就能殺得你整個京城權貴休想活到明年。當紈絝時,我是全天下最大的紈絝,如今我不當紈絝了,不玩你們那類紈絝事了,我現在玩的是更高層次的——吊打你爹,不屑和你們這些”小孩子“玩鬥氣。我會看到你們這些還傲慢著不知所謂的命好高貴者在亂世是如何絕望哭嚎悲慘的......

  回梁山的途中不會太平。

  因為某些人有種很重的病,叫記吃不記打,更確切的說是叫選擇性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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