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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八十節有意無意的誤會,四
“你們沒刑部批文,更沒有朝廷的旨意?”

  宿良嘲諷地問到。

  實際上,他也看出了這幫人無非是恃這身執法老虎皮恃強硬來,但隻裝作不知。

  宿義則配合兄弟演戲,冷笑一聲,以詫異的語氣大聲道:“既然啥也沒有,那請問你們又有什麽資格抓捕我們?”

  正象某部正熱播的電視劇中說的那樣,刑部是專管朝廷交辦的大案要案的,不管地面的事,刑部的捕快也對地面的案件沒偵破緝凶等職責,也沒有執法權。那是轄區官府的事。比如京城這,要抓捕趙嶽,製止犯罪,也該開封府的人來。

  當然,無令,這幫捕快也不是不能出手,但那就不是刑部公差辦案,而屬於見義勇為的個人行為,沒有刑部執法的正當名義。這幫人卻以正當公差名義對付趙嶽,這純粹是欺人無知,想以這身皮糊弄人,借以達到私人目的。

  宿氏兄弟雖然只是鄉下的闊少土包子,確實沒什麽大見識,搞不清大宋王朝疊床架構極度複雜的政治體制,更搞不清在體制基礎上延生的燒腦政治彎彎繞繞,但是,刑部與地面官府在執法權限上的區別這點事他們還是知道的。

  宿良緊跟著就嘲笑道:“你們刑部就是這麽執法的?你們這是在玩弄律法,以執法旗號枉法犯法吧?”

  兄弟二人這些話都是說給有心的觀眾聽的,是專門演給那些觀眾看的。

  這兄弟倆從來都是對混帳,無理還賴三分,有理就更賴皮了,乾這種囂張氣死人不償命的事,在老家當紈絝惡少時就久經磨練與考驗,慣熟無比,最是拿手,此刻念唱做打......表演地興致勃勃聲情並茂,配合得也簡直天衣無縫。

  自然這作派也把這幫同樣高高在上執法驕狂慣了的捕快給氣了個半死。

  都被徹底激怒了。

  曹冠雄怒極下囂張大喝:“我刑部人如何執法還要你這種鄉野無知賤民教?”

  張狂急怒之下就差喊出那幾句執法者最喜歡喊的,也是最威風最有面子的老話:老子就代表王法,老子就是法。老子說了算。言外之意就是:老子說你是罪犯你就是罪犯,不是,也是,說你該死,不該,也該。老子就抓你整你了怎麽著。

  趙嶽可是兩世為人,聽到曹冠雄威風中暗含無限霸氣的這句話,感覺特別耳熟。

  他對類似上面例舉的那些話並不反感。

  執法者就得有執法者的威嚴與自信。

  而國家,無論標榜和施行的是聖道、王道,還是霸道,本質上都是霸道。

  這是國家的階級屬性性質決定的。

  少數人想統治多數人,少數人想霸佔多數人的財富、權力,多數人不得反對,必然要行霸道。唯一的區別是霸道的程度不同而已。在這個基礎上才由統治者自我標榜或區分成聖道、王道.......對百姓而言,怎麽都是霸道。

  官是不講理的。

  你見過你的企業老總什麽時候和你講理過?

  領班小頭頭都不和你講理,否則就感覺不夠權威。

  講理,也只是為了更不講理地繼續驅使你。

  一說霸道,也不用立即心生反感氣憤甚至敵意。

  任何方式都有它合理性、積極性的一面。至少在某段時間在某種情況下是如此。

  霸道也一樣,不意味著一定不對不好。

  對國家而言,霸道的結果是國強民富,傲立世界之林,百姓的生活質量飛速提高,小日子越過越幸福順心公平滿意,那麽承受霸道的小老百姓對國家強橫加在自己身上的種種拘束和義務也沒什麽可抱怨的。

  小民見識潛而狹窄,急功近利,短視......處的社會地位與角色身份決定的特點吧,都需要國家霸道地強加干涉與指引。

  利國利民的戰略性長遠事,很多時候,國家不行霸道強行來,就會被百姓私心反對而攪黃了,無法實現。

  當然,霸道往往行的是惡,結的是惡果,維護和滿足的是那少數人的揮霍享樂與特權,多數人是賣命的犧牲品。

  由此,執法者在執法時霸道,在趙嶽眼裡不算什麽不可理解的。

  令人反感憤恨的是,這種霸道凶橫囂張強硬.......所針對的總是弱勢的受害的無辜的百姓。

  若是執法者在對上枉法的權勢者或有威脅力的黑幫等分子時能理直氣壯地大喝:我怎麽執法還用你教。我就是王法......那,反而不是壞事,而是執法者面對邪惡應該有的霸道、牛逼、強硬,自信是和法律判決一樣正氣無私完全一致的......

  可惜,事實往往是,對上以權勢影響甚至乾脆囂張打招呼要求枉法的,表現的是奴顏卑膝,不對抗枉法邪惡權勢者,反而會摸著心思積極主動效勞,對上那些“大哥”不是正氣凜然,更沒有囂張霸道,而是酒色財氣稱兄道弟.......

  文明執法不代表不是霸道。霸道不霸道不在表面,而在具體辦理中。要看結果。

  和顏悅色也照樣能玩弄法律“合理”坑死人。

  這是國家權力是少數人的玩具,多數人只能或多或少地影響卻無法真能約束到的原因。

  權力與絕大多數人無關。

  西方吹噓的所謂民主什麽的也就那個鳥樣。誰信了,誰就是真傻了。

  在這個封建君權、特權時代,趙嶽對這些執法者仗著這身皮和背靠的國家政權執法玩法的囂張自得心態太了解了。

  對眼前這幫人的囂張態度,他一點不奇怪,也大致猜到了些內情,判斷出這幫人究竟想幹什麽。

  他不禁仔細地打量起這幫人。

  總捕頭鐵蒼鷹,好一條威武大漢,三四十歲,方面,虎目,碩大高挺的鷹鉤鼻子,四海闊口,張飛式的連毛胡子根根如針直立,但修剪得很整齊利落......隻這副相貌就說明了此人精明強悍,極有主見而強硬固執......手抱著一根九節鋼鞭,雄闊而不乏矯健的身軀配上這副相貌以及武器,好不威風霸氣,也讓人感覺他渾身充滿了正義的力量,讓人猛一看有安全感。

  這位曹副總捕頭是個大圓臉,腦袋大,脖子粗,類似某部電視劇中那位花知縣那樣的大臉,似乎憨厚可靠,卻往往容易讓人感覺有威不可輕視,這種相貌民間常俗稱官相,實際是處世圓滑狡詐的笑面虎之相。虎相,自然是官相。

  曹冠雄長的就極具權威相,配上高大雄壯的身材和臉上特意修飾留著的胡須就更加有威勢,就是手中倒拎著的那把鬼頭大刀不倫不類的,與他的刑部執法者形象不那麽協調順眼。這種兵器最容易讓人想起的是劊子手或綠林惡匪......

  這兩個總捕頭不丁不八站在那裡,雖然沒什麽多余的動作,但趙嶽已感覺出這二人必定身手了得,而且主副間配合得極其嫻熟默契......

  他在悄然觀察著鐵、曹二人,這二人也始終緊盯著趙嶽的眼神變化。

  “眼神變了,啊哈,在曹副總霸氣地吼出那句話後,淡漠如永恆的眼神終於變了。”鐵蒼鷹心中湧動起喜意。

  但隨即這股喜悅又打斷了。

  變了又怎樣?

  這位估計可能是趙嶽的人,眼神仍然是讓人看不透的神色,什麽也說明不了。

  更可恨的是,另外二騎的眼神也變了,和可能是趙嶽的人的眼神可能略有不同,彼此之間也似乎略有差異,但也同樣是讓人看不透的神色。

  整體上,這三騎的眼神變化出奇的協調一致,明明是三個人,卻似乎心思相通到等同一體一樣詭異,讓人無法判斷區分出什麽。即便是他這樣辦老了大案子,對付和審訊過太多奸詐狡猾大惡之徒的刑部絕對權威也實在沒轍。

  他不知道的是,龍虎二衛一聽到曹冠雄吼出那句霸氣話就想笑.......他們哥倆最清楚了,主人最恨官方人對他這麽拽地說那句話了。嗯嗯,類似的話還有老子就是王法之類的。

  每當有人這麽拽時,主人必定會讓那個人徹底明白:你對別人是王法未必有問題,但你若對我就是王法,那麽我就必須讓你真懂得誰特麽才是王法.......

  說起來話長,曹冠雄吼出那句話後引發的一系列各方心思及動態,其實都只是一瞬間的事。

  宿氏哥倆都是打小就紈絝混帳慣了的,尤其是現在的身份和本事,哪是吃氣的人,哪受得了這種霸道欺人氣受。

  哥倆的二貨脾氣立即就炸了。

  “怎麽著?冒充王命枉法行事,執法犯法,你特麽還有理了?”

  另一個則怒道:“覺著自己個本事高,手下弟兄多,欺負俺們是外地人,人又少,就想玩橫的強行行凶啊?”

  鐵蒼鷹也不再在觀察上浪費時間了。

  他怒極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弟兄們一齊上,拿下這夥不知死活的凶徒。”

  嘴上喊著拿下,身子已一縱帶頭撲了過來。

  這廝能擔任刑部總捕頭,果然有可以自負的本領,隻這身輕功就足以自傲了,那麽雄闊高大的身軀,一縱之下居然瞬間躍過這麽遠,原本離趙嶽還有十幾米開外,卻一躍就飛到趙嶽面前,身姿還讓人感覺與體型極不協調的輕盈得很。而且,他哪裡是想捉人,攻擊的正是趙嶽,撲近時舞起的沉重鋼鞭掛動駭人的嘯聲,分明是想一擊打碎趙嶽的腦袋不止。

  這一撲一擊,完全是按迅猛一擊索命的打法。

  兩位總捕頭也果然配合得默契無比。

  鐵蒼鷹一動,曹冠雄幾乎是鐵蒼鷹的影子一樣不分先後地動了,輕功與鐵蒼鷹也相差無幾,堪稱半斤八兩,一對雙雄。瘮人的鬼頭大刀在躍起時已經由倒提著漂亮瀟灑轉為正握,撲擊間嘯聲微弱,但刀上流轉的寒光和如電的斬來更嚇人。攻擊的目標居然也是趙嶽。鐵蒼鷹是正擊。曹冠雄是配合側擊,出刀也是全力以赴一擊索命的威式。

  宿氏哥倆排在五騎外圍,站得稍靠前大半個馬位,本是前探保護中間三騎,或者說是保護趙嶽之式,但在兩總捕頭的卓越輕功猛然突襲撲擊下,盡管他們反應不慢,又騎在馬上持著長戟,但此時也無法及時擋住二捕頭合力突襲了。

  而且,那些捕快也緊跟著呐喊大吼著一齊飛步包抄圍攻過來,哥倆要忙著對付猛逼上來的這幫人,要面對的十幾人又都是搏鬥經驗極其豐富的好手,他們絲毫不得大意,防范二面合擊,此時也沒時間分心去護衛趙嶽這邊。

  龍虎二衛則一齊默契地拔出雙刀側身準備迎戰從身後撲來的七八個捕快好手。

  四人的眼神都露出了凝重之色,不再是之前的輕松自如, 雖然自負本事卻也不敢在這幫刑部高手團夥這麽多人全力圍攻下托大。

  趙嶽卻沒拔劍,仍然空手安坐馬上,只是在鐵曹二人如猛虎毒蛇般凶惡飛縱而來時似乎雙手或胳膊肘微撩了一下身上披的黑色毛皮披風。

  幾乎不分先後飛躍而來的鐵曹二人揮舞在半空的武器卻突然脫手掉了下來,隨後才是兩聲也幾乎不分先後的痛的悶哼聲。

  二人感覺持武器的這隻手的手腕被什麽東西突然狠狠深深扎入,粗壯的骨頭似乎都扎透了,驚駭間沒自負地以為沒武器隻憑拳腳也照樣能收拾了這個可能是趙嶽的人而繼續強行撲擊,雙雙又默契地如身與影子一樣又腳尖猛點地飛掠而退。

  他們進攻得有多快多默契,後退得就有多快多默契,真是一對厲害的好搭當。

  讓他們放棄撲擊果斷緊急驚退的不是對趙嶽有沒有深藏不露鬼神莫測的武藝的驚恐,也不是承受不住手腕深傷到骨頭的打擊或痛楚......比這種傷與痛厲害數倍的遭遇,他們也經歷過.......而是擔心傷他們的這種細暗器有劇毒。

  如果豪賭拚這把卻把命弄沒了,那,這一切的努力又有什麽意義?

  活著才能享受一切。

  所以,全力退開,並且退到足夠遠,感覺足夠遠離暗器威脅范圍的距離後才站穩,又不約而同地趕緊查看傷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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