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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二節傳統,習慣了,下
割地賠款之類的國家行為就象出軌,有過一次,再次,就沒那麽些心理顧慮障礙了一樣。

  宋朝從真宗朝起開了對外納貢稱臣的頭,以後對西夏,最後對金國賠款割地俯首認自己是三孫子也就是順理成章很自然的事。此時,金軍要全力對抗實力仍存的遼國,還沒資格欺負宋。但海盜逼來,宋照樣會習慣地乖乖“脫褲子”。

  《澶淵之盟》,宋每年送給遼歲幣銀10萬兩、絹20萬匹,茶葉......

  相對於每年光財稅就上億貫的龐大經濟體量,這點賠款損失確實不算什麽,而且雖是賠款卻最終是宋朝自己沾便宜,賠點小錢卻贏來了和平,不用打仗了,可以省下能拖垮國力的巨大戰爭耗費,更可以有更多精力發展經濟,還有,通過貿易,稍轉轉手,不止賠出的錢能賺回來,遼國還得倒貼進更多。宋人為此很自豪很得意,認為本國就是比蠻子聰明......

  但,帳不是這麽算的。

  政治不是商務。二者有很多相通處,但更有本質區別。

  低頭納貢割地之類事,引起的首要問題不是錢不錢的經濟帳,而是一個國家民族的尊嚴。

  賠款一元和賠款一億,割地一寸和割地萬裡,本質都一樣,它讓國民失去對敵自信心,失去驕傲,自我閹割了一個民族立足世界之林最重要的血性骨氣、開拓雄心和無畏的爭勝精神。

  人個體也一樣,人生在世,有的東西能讓,有的東西寧死也要守護。國家民族層面,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可丟。沒了血性骨氣雄心,民族脊梁斷了,垮了,這個民族就自動退化成了劣等民族,剩下的不過是這個來搶那個來殺來佔的一波一波各種屈辱退讓忍讓悲慘,只會習慣地一退再退,直到退得無立足生存之地,淪落為牲畜奴隸族,甚至乾脆被滅族。

  象漢民族這種一直是世界第一大群體的,憑著死不光,沒被殺絕滅絕,後世自然會把屈辱美化成民族大融合。只是不知,承受屈辱悲慘苦難的祖先們地下有知會是什麽感受。他們會不會讚同這種輕飄飄的高論說法。

  退著退著就成了民族傳統政治傳統,習慣了,就自然喪失了征服開拓心,強大時安守本土,自己吃自己,對外則是各種慷慨大度援助或寬容諒解,自我感覺良好的天朝上國高風亮節、君子聖人偉人風范,被懷著各種陰險心思的外人有意順著特點一吹捧,就更是飄了起來,越發自我感覺良好,你看我多偉大,啊?折服了外國人......弱了落伍了就又是溫順“脫褲子”。反正再苦再難的也是百姓,反正流血流淚奉獻犧牲的總是被統治者。反正再苦也不能苦了統治者。就能如此。

  斑斑歷史就是否認不了的證據和恥辱,是不是?

  我們被嘲笑為劣等種族、東亞病夫,即便付出無數的血淚和代價奮力崛起了,仍被鄙視......A國不敢對我們動武,說到底不是我們真那麽強大可畏了,而是我們有一怒可把整個世界都化為原始洪荒的核武。我們依賴的仍是這個。科技底蘊,國家實力,我們差A國仍很遠。這就是A國敢借貿易由頭象18XX年代一樣肆意敲詐威脅我們的底氣和原因。

  保持清醒頭腦,努力適應和學會外國那種政治遊戲手段,還得咬牙再努力奮鬥一百年,甚至更久才能真正自信。

  回到眼下,宋王朝拚命作死,顯然是沒那奮發雄起的機會了。

  面對海盜國的威逼,儒教政權對內殘忍無情苛薄......對外友好大方的傳統自然會再次體現出來。

  鍾相對說:“鑒於你們的惡劣態度,本限定一個月繳納完改為半個月交齊,不論是人還是物。晚一天類同少交了。”

  “當然,你們可以拒絕,可以試著不交或不按期完成,試著以京城的幾十萬軍隊依靠高大的京城城防抵抗。我就在京城驛館住著,等你們隨時捉我翻臉實行報復懲罰、勇敢地和我國開戰。“

  說完了,他甩下這幫大眼瞪小眼的君臣,徑直走了。

  恨得大宋君臣死盯著他的背影牙癢癢,但隨後展開的卻就是如何具體操作才能在如此短的限期內迅速完成海盜勒索。

  擔任首相的白時中倒霉了,

  在這個時候自然而然屬於責無旁貨的首席執行官,成了具體執行搜刮財富婦孺任務的中央領導小組組長。同時被任命為搜刮領導小組成員的還有韓木呂、吳開、莫儔、梅執禮,四員乾將,以及管著京城地面當仁不讓的開封府尹徐秉哲。

  這種差事,喪權辱國,要背歷史罵名,也要遭受滿朝文武敵視,不,是要承受滿京城官吏豪強甚至全國痛恨,急於出風頭創政績立權威的新相耿南仲自然是決不肯跳出來主動承擔的。這差事,誰參與了,以後的官場日子都不會好過。

  皇帝趙桓最依賴耿南仲,自然雖懦弱無主見,卻也決不會答應一些文武官員借機惡意的大力吹捧推薦,而讓他的唯一可依賴的人擔這種倒霉差事。

  但,領導小組全體成員在滿臉沮喪悲苦中,心裡面卻另有一種滋味,或者說是盤算。

  能不能就此借機和海盜掛上鉤謀得出路新輝煌前途呢?

  最不濟也可以掩蓋自家的財富不至於全被搜刮頂帳了去。

  而且可以從中大發一筆,把那些收藏在王公貴族等別人家的往日見都見不到的珍貴東西怎麽也能伺機撈它幾件......

  真要認了勒索,自然還得太上皇趙佶最後點頭並有所交待才可開乾。

  趙桓和白時中、童貫等十幾位主要權臣一齊匯聚到趙佶這,恭敬匯報並聆聽太上皇教誨和指示精神。

  趙佶有耳目監聽朝堂,已經很清楚地知曉了海盜使節的作派和朝堂上發生的各種恥辱丟人事。

  他深刻而清醒地意識到海盜此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強硬。

  朝廷自覺老實答應勒索,便罷,也許就沒其它災難降臨。若不自覺,有僥幸心不肯答應,海盜就必然親自強行來取,會刮得更狠更霸道凶殘,而且大宋王朝的統治者,從至尊的他到皇帝到下面的骨乾權臣到......若沒當場死在戰亂中,就必定會全被擄去當了海盜國的苦力礦工,生不如死。

  海盜一向言而有信,說到做到,也極力維護這種形象,既然使節代表海盜國已經放話說了,就必會這麽乾。

  海盜在夏季搶掠大宋沿海時,殺官殺貴族名門是毫不留情的,無論多大的官多顯貴的出身和身份也照殺不誤,對那些當代大儒鄉紳鄉佬的殺搶也無一絲猶豫,根本不管這些人名聲顯赫不顯赫、德高望眾不望眾的。

  從這些行為上看,海盜根本不把宋王朝乃至漢民族本身習慣信守的那些體統規則當回事。以前的,即使亡國了,皇帝、皇族、甚至包括著名重臣要員大儒名士等等淪陷者也應該得到區別對待,當了俘虜也能享受一定尊敬優待,至少表面仍保持了一定體面的戰勝國傳統,在海盜那是全都沒用的不存在的,那些傳統全被拋棄。

  從這方面看,海盜說要把宋王朝統治者,包括皇帝皇族全充為礦工苦力,那也必定能乾出來,不會在意習俗傳統。

  趙佶雖然沒見識過礦工苦力是怎樣悲慘的,但隻一想想自己被扒光到赤身裸體,無一絲顏面可存在,並且要和南面熱帶的那些醜陋愚昧野蠻的野人一樣的人在一起永久關在地獄般的礦井中當苦力直到死,他就不寒而栗,嚇得面無人色。

  好在這種醜態只是他一人靜坐深宮時表現出來的,沒被兒子和群臣們看到。

  此時,趙佶已經能保持表面的鎮靜從容體面。

  趙桓、高俅等人看不到他懦弱無能並極度恐懼隻想跪拜求饒的真面目。

  裝模作樣聽取了匯報,趙佶深深歎了口氣,說:“沒把國家治理好,抵擋不住貪婪狂妄的海盜,是朕之過也。”

  白時中、童貫、張邦昌、高俅等人自然聞言變色,趕緊一齊跪倒在地,叩頭爭認“都是臣等無能,沒能助陛下治理得江山穩固,辜負了聖恩......”雲雲

  自覺主動認罪攬了罪責,減輕了君王的愧疚,討趙佶歡心,但趙佶這個時候自然不可能哄得就有點開心欣慰什麽的。

  他哪高興得起來呀。

  還不知災難到底會發展成什麽樣呢。

  要是敲詐勒索只是海盜削弱宋朝實力瓦解掉民心士氣的第一步陰險計謀,收了錢糧就會翻臉興兵滅國,那也說不定。

  但就算有這個可怕的預料又能怎樣?

  還敢拒絕就是不低頭不給?

  激怒海盜,激起海盜的凶性,結果只會更糟糕。毫無回旋余地。那可真是只有滅國死路一條了,再無一絲希望。

  只能量大宋之物力,結海盜之歡心了。

  但話不能這麽無恥地直說。趙佶指示道:“錢糧和一些婦孺而已。若能換得我大宋臣民從此平安,也值了。”

  朕不是自私害怕只顧自己,我妥協低頭是為了天下人的安危冷暖。就這意思。

  一件無恥的事如此一說就化為有偉大情操的帝王之舉。似乎可以史冊謳歌了。儒教精英政治人物最擅長這個。

  眾臣早料到會是這樣,皆感動和自愧不如趙佶偉大的當場泣涕跪拜,眾口一詞齊齊稱頌:“聖上慈悲仁義。天下人定會理解感念陛下的犧牲和一番苦心的。”就此一錘定音,領了旨意精神。

  既然要當感人肺腑的犧牲表率,趙佶自然得有實績。

  海盜勒索得太多,皇宮總得出血,一些東西在國書上列明索要得清楚,總得交出來,趙佶就把宮中珍藏,比如奇珍異寶、典籍文物、銅燈儀器等等直接一把奉獻出來,但宮中收藏積累的如山黃金銀子絲綢並沒有就此交出,隻交了一部分。

  因為海盜國書中並沒標明這些內容的具體數量,可能是不清楚皇宮到底暗藏有多少,這就有空子鑽可做點文章。

  趙佶想先用搜刮京畿頂帳,若到了最後實在湊不齊也哄賴不掉,再把宮藏補上不遲。

  為表宋朝廷積極完成被勒索的良好態度,這些宮中物件以及海盜索要的京城國庫中儲存的糧食、錢財布匹等現成的先請海盜使節過目,並按使節要求調集船舶主動派兵押運去揚州那邊的出海口,到時自會有海盜點收清楚運走。

  毀大相國寺等寺廟查抄所得的堆積在國庫中的大把銅料等金屬,也屬於海盜索要的,自然也一並先交出來了。

  還有就是馬匹。

  趙公廉搞馬政時必然要獻給皇帝的寶馬,西軍等邊關孝敬給皇帝的寶馬,京城達官貴人富豪大戶公子衙內以各種方式擁有的好馬,禁軍配備的優良戰馬......連同京畿地區的相關馬匹和牛羊牲畜,也第一批全搜集交出送去。

  都城西北的牟駝岡,是京軍養馬的地方,這裡有兩萬多匹軍馬和積存的大批越冬草料, 其中海盜索要標準的良馬一下清空了,並且自備大量草料奉上。

  令宋朝廷心一松甚至欣慰的是,海盜並不把所有戰馬都勒索走。

  這似乎暗示著海盜不會收了勒索後再翻臉興兵來滅國。要不然海盜不會留給宋軍能負隅頑抗的戰馬騎兵。

  看到了一絲美好希望。大宋王朝災後應該還能生存下去。這無疑給日夜驚恐不安的滿朝君臣等於打了一針強心劑。

  也就下面接著完成任務的勁頭更足了,態度更積極主動了。諸賊借機往鍾相這拉關系討近乎也更熱心而頻繁了。

  與此同時,對整個京畿的搜刮工作也展開了。

  東京城在鍾相到達之前,也就是在趙佶獨自看了國書後就已經被下旨封城了,四面共三十二座城門都隻準進,不準出,有秘諜司、皇帝的親信太監、監察禦使、禁軍等多股勢力相互監督,真正的嚴格把控,為的自然是防止消息泄露,城中消息靈通的人抓緊時間攜款轉移甚至潛逃在外以躲避此次災難,也防止東京城以外的京畿地區得到消息而有了準備。

  對抗外敵,北宋末的這幫統治者不行,但如何整治控制內部,那就可稱是手拿把取輕輕松松就能玩轉的。

  傳統,習慣了,也最擅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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