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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六節裝睡的人性,上
你永遠也叫不醒裝睡的人,說的就是只要還能安全活著就繼續執迷不悟猖狂下去的那類人。

 這類人,二十一世紀有大家熟知的灣灣那些綠頭分子,有棒子國某些人,有南亞……更有世仇宿敵東洋狼。

 在北宋末,這類敗類,漢人之恥就更多了,有道君皇帝,有中央的宰相大臣,有從首都東京到地方的中基層文武官僚汙吏,有腐朽將門和軍隊,有衙內,有……在民間有勾結官府橫霸一方作威作福的鄉紳大戶豪強和依附門下的爪牙,有無良的地痞惡棍刁民,有強盜,有懷帝王美夢的田虎、王慶、方臘,有……

 當然,還有僥幸又得生的祝虎和祝彪。

 先說祝虎。

 身陷浩瀚梁山泊,身為本地人,知道往西面的濟州遊才是最近最可能到達的湖岸希望。

 往別處遊,漫漫水路,只有魚和魚一樣水中本事的兩棲人浪裡白條張順才能做到。

 張順領導精湛團隊在遠澳大陸正忙著為趙嶽鎮守這座孤獨寂寞太久近乎原始的大陸大搞建設呢,肩負趙嶽無限的信任和賦予的重任,滿懷感動、神聖使命和創業激情,忙著和阮氏三雄的遠洋團隊從世界各地搞來需要的動植物種,忙著接收和組織不斷移來的踏實肯乾同胞填充疆土安居樂業,忙著指揮以同胞和軍隊為牢固根基的趙嶽需要的新政權控制和馴化野人及一批批送來的異族俘虜老實改造沙漠、加強綠化、修建道路、放牧墾荒捕撈養殖,忙著督促監管工廠、學校、醫院、實驗室建設……

 艱辛努力奮鬥,張順和移民欣欣然看到的是新大陸領土日益生機勃勃的變化,看到的是和海外大本營一樣的遠超時代的樣板電力化美好新世界、新生活、新目標、新希望,看到的是趙嶽要求的目標正穩步呈現在眼前一點一片成為現實,這驚人變化是在“我”手中創造的,成就感滿滿,滿血激昂自豪有沒有?渾身有使不完的勁用不完的精力有沒有?

 張順忙著掌握更多新知識新能力,目標遠大,搏擊的是浩瀚長空和大海,渴望的是無限未來,自沒工夫也沒興趣在區區梁山水泊顯本事。而對祝虎來說,不朝濟州府方向遊死路一條,只有葬身水泊喂王八。

 好在武藝高,身體強健,以太陽辨別方向,靠著過人體力和求生意志成功撐到看到陸地和希望。

 祝虎的武藝和體力皆不如祝龍,名為擅長游泳的虎,卻是沒有老虎的強悍水中能力,比哥哥更早喪失了體力,更不可能遊到岸邊,按理說在祝龍還能漂著支撐活著時,祝虎應該已經孤獨地死在水泊,但他沒死,他比他哥哥幸運。

 都說望山跑死馬。

 游泳有類似的道理,常常讓人更失望甚至絕望。

 看著不遠的距離,遊起來卻是那麽長那麽艱難,奮力遊了好一會兒,感覺前進了好長距離,可再看目的地卻似乎還是之前看到的那麽遠,似乎自己只是在茫茫水中原地打轉做無用功。

 倉皇的祝虎就陷入這種狀況。

 讓人踏實幸福的岸邊就在眼前,似乎只要稍稍堅持一下,希望就觸手可及,可堅持的結果只是可望而遙不可及。

 奮鬥不一定有好結果。

 生活有時就是那麽無情。

 智慧的人面對大自然有時遠比不上野獸。至少祝虎面對水泊就比不上老虎。

 渾身酸麻無力,再狗刨遊不動了,不由自主下沉,祝虎感覺身體似乎僵硬,四肢不斷抽筋,死亡來臨,他無助地哭了。

 就在他如瀕死的孤獨野獸般不甘心卻只能絕望地放棄掙扎,任自己沉到水底,準備喝飽了泊水腐朽在這片荒水中化為養料時,他先探到底的腳底板驟然一陣鑽心巨痛。

 意外受傷和巨痛帶給祝虎的不是更絕望,反而是狂喜。

 他踩到了蘆葦鋒利的茬根。

 探到底了,原來這裡水並不深。

 暫時不用死了,似乎還有活下去逃走的希望。

 這當口只要能活著,其它什麽都顧不得了。

 強忍腳被扎爛和常人難以忍受的疼痛,祝虎把脫力的雙腳不管不顧地全踩落在蘆葦茬上,努力伸直麻木的身體,任不輕的體重全壓在雙腳上加重受創和痛苦,使勁把還好使的脖子伸直,恨不能化身長頸鹿,腦袋後仰。

 果然,鼻子和臉上部露出了水面。

 暫時不用在可怕的水中拚死掙扎喘氣了,祝虎似乎感覺不到雙腳的巨痛,用全身殘存的力氣艱難舉起一隻手抽掉塞鼻孔的布,仰天貪婪地用鼻子吸了口氣。

 麻了隔壁的,原來自由喘氣是這麽幸福美好的事!

 又貪婪地看著藍藍的天空,好生羨慕歡快飛過的鳥,不由自主感歎:原來當禽獸比當人好。我要是隻鳥,那該多好……

 靜靜站在鋒利的蘆葦尖上一動不動恢復著體力和希望。想動也沒力氣。

 漸漸感覺身體不那麽僵硬酸麻了,四肢有了些力氣,祝虎連忙狗刨浮水減輕腳板壓力和創傷痛苦,嘴巴稍露出水面就抽瘋一樣連連痛嘶,隨即又驚恐閉嘴環視四周,生怕梁山人聽到他實際弱不可聞微不足道的痛嘶聲搜捕過來拿了他這隻落水狗。

 這一短暫掙扎又耗盡了他剛剛恢復的那點氣力,不得不又老實忍痛踩在蘆葦上當活死人。

 這樣下去純是活受罪。

 饑餓下,根本不可能靠站在這處蘆葦上恢復遊到岸邊的體力,只會隨時間流失而更加饑餓更缺乏體力,早晚會被察覺跑了他的梁山人搜捕到,然後是酷刑什麽的不敢想像的恐怖後果。

 不行,不能困在這裡等待被捉到折磨死。

 我要活下去。

 眼下隻這一個信念,執著無比,心無旁顧。要不要記仇報復滄趙,這個全拋在腦後了,一點兒也不去想。

 祝虎不得不咬緊牙關,用又恢復的一點體力輕浮著水,伸出一隻腳向前試探是不是有更多能踏底喘氣的地方,好借力更靠近陸地。

 幸福的是,不但有,而且能探出一大步,盡管仍是鋒利的難以忍受的鋒利蘆葦根地帶。

 祝虎精神振奮了點,就這樣一點一點試探著前行,無視了雙腳的巨痛,仿佛在這一刻化身成了大無畏革命戰士。

 眼看前進了好大一段距離,有了更多希望,動力就來了,活力似乎也漸漸充實了。

 但突然前探的腳下一空,祝虎身子前栽又沒入水底。

 好在有準備,沒嗆水直接了帳。

 急忙用珍貴的體力遊起,在水中努力查看前方情況。

 驚喜交加的是,身處好長一段距離的深水區,怕是沒有體力遊過,而前方隱隱約約卻又是不深的蘆葦根區能站底喘氣。

 回頭再看之前站立的地方,祝虎才發現還新鮮的蘆葦根居然全是斜尖的,一根根一片片密集豎立的槍矛一樣鋒利。

 怪不得有浮力托著身體,踩上去還那麽扎腳那麽痛呢!

 這是有人故意割斷蘆葦布置成的水下陷阱,肯定是梁山人乾的。

 祝虎猜測著,心中大恨,卻無心多想沒用的事。

 他感覺轉運心思都是耗費精力體力的極大事,耗費不起。

 前進,要遊這片深水區去前面的蘆葦陷阱那,很可能遊不過去是死,但停滯不前卻是必死無疑。

 這就不難選擇了。

 祝虎如英勇赴死的壯士一樣瞪眼咬牙,一無反顧地前進。

 耗盡力量,總算幸運拚到了新蘆葦陷阱區,忍受著扎腳新折磨,當活死人露出水面喘息恢復體力,然後堅強再前進…….

 祝虎驚喜發現了更多幸運。

 漫延向岸邊的這條痛苦路時不時有深水區,但更多是蘆葦陷阱,而且越往前,蘆葦陷阱處的水越淺,有的地方站底可以露出胸口甚至大腿,喘氣自不在話下。

 祝虎有些明白了梁山人割掉這一帶蘆葦的目的。

 這是一片能深入水泊梁山不近的淺水區。

 梁山人應該是為了掩蓋這片區域有意不惜費事清除了蘆葦。

 沒了蘆葦當指引參照,不知情者掃視水泊,入眼這一帶的全是茫茫水面,自然難知水下秘密。

 祝虎這關口可沒心思琢磨梁山人何必這麽布置。

 這次是真正看到了逃走的把握,他又哭了。

 和上次是絕望無助不同,這次是幸福的眼淚。

 他一邊抽泣著,實際也是痛的,一邊不顧一切向前衝,最終拚到了岸邊很近的水淺淺蘆葦蕩中,躲避梁山正駕快船嚴密搜索過來的人。

 搜捕船人手有限,沒能在靠近岸邊的太多茫茫蘆葦蕩中搜到祝彪,重點搜尋的又是裡面水中,不太久就離開了。

 祝虎趕緊奮起全力衝到岸邊,絲毫不敢停留著喘息片刻,奮起麻木雙腿,忍著血肉模糊的傷腳踏在沙石荊棘上的巨痛,一口氣鑽入泊邊廣闊的森林,在森林裡又忍著樹枝荊棘刺拉巨痛鑽到深處,確信難被人發現了才不管不顧的一頭栽倒在地。

 腳痛的要死,赤條條身體硌在樹林野地上刺痛難受,似乎還有螞蟻蟲子什麽的在身下鑽在往身上爬,感覺渾身散了架,喘氣都無力,魂似乎出了竅,極度驚恐疲乏,腦子昏沉沉發蒙,祝虎閉眼也眼冒金星茫然一片,躺那裡,心裡卻充滿無盡的幸福和喜悅,身下再刺硌得難受也感覺無比踏實,幸福地一動也不想動。

 只顧喘息,卻還沒忘注意盡量小聲,仍小心翼翼,

 免得象哥哥那樣倒霉得眼看成功了,卻被人碰巧發現捉走,一切奮鬥努力全白費,還不如不逃走乾脆利落等死。

 終於它娘的逃出該死的水泊了!

 祝虎昏昏沉沉中也不忘發誓,此生決不再靠近水灣子一步。水太可怕了。再到水上就是狗養的。

 大地無疑是人類最可靠的母親。

 祝虎躺在大地上,心情安穩了許多,體力精力也恢復得快。

 緩過了氣,嚴重腳傷和身下蟲鑽石頭野草硌害的痛苦這時候就變得突出了,再也無法忽視和忍受。

 祝虎痛得難受得躺不住了,趕忙爬起身抹掉身上的螞蟻蟲子,艱難換了個平坦柔和的地方靠樹坐著,雙手顫抖地摸著血糊拉肮髒不堪的傷腳,又哭了。

 這次是痛的。

 出身豪強地主少爺,他從來沒吃過苦,幾時遭過這種慘痛的罪,一沒了緊迫的危機感,吃苦就受不了了。

 這時候也有心思又惦記著仇恨滄趙了,尤其痛恨趙嶽。

 把一切都怪在趙嶽頭上,

 痛恨你怎麽可以這樣不倒不滅還越來越比我強大不可敵,就象灣灣綠頭對大陸一樣的邏輯和情懷。

 心裡突然冒起個心思,這才有閑心想到梁山人為啥要掩蓋那片淺水區呢?

 那一帶雖然向裡延伸很遠,可離梁山還遠著呐。梁山和水泊這片荒野破水窪子是滄趙家族向朝廷申報正式購置下的私人領地,設置的是商務生產基地,承擔了靠梁山泊吃飯的百姓那點稅收還按經營情況多交點,為防止外人偷進梁山泊竊取利益,水泊巡邏守衛一向嚴密,誰能淌過那片淺水區靠近梁山?靠近了又有什麽意義?還不是得乘船才能到梁山?

 梁山人在水中割掉那麽長的蘆葦區,費那麽大事,純是多此一舉,真是不知所謂,怕是故意以此勞作來折騰人吧?或許是以此考驗投靠來賺錢的那些下賤民工肯不肯吃苦效力?滄趙家族就是這麽不可理喻,真是狡詐歹毒……

 祝虎嘶著痛憤憤念,又成了裝睡的人。

 事情卻一點沒想到正點子上。

 反正他發誓以後是決不會再來梁山泊冒險自討苦吃了。

 他對水產生了深刻靈魂的畏懼,打死也不再來了,報復用別的方法,誰管梁山怎樣。也懶得多想。

 實際上那條蘆葦淺水區就是為了防止進攻梁山才布置的。

 大刀關勝討伐宋江梁山集團時,就是察覺這片水區可利用,想鋪出一條通往梁山的路,瓦解梁山水戰優勢一舉攻克天險。

 他有朝廷為後盾,有眾多兵力和無數民夫可調用,時間充足,把淺水區硬鋪出一條打梁山的陸地通道來並非難事。

 祝虎這種沒根沒靠的強盜自然沒勢力,也沒時間等各種便利條件采用填水泊鋪路這種笨法子對付梁山。

 強盜若敢在濟州府這邊長時間停留,搞鋪路大工程,梁山泊周圍的官府再想利用強盜毀滅梁山滄趙也不得不聚兵剿滅。因為這威脅到梁山生存,但更危害當地。

 強盜隻搶掠周圍搜刮錢糧並強抓百姓填泊就能重創當地經濟,嚴重損害官員政績和形象,何況還直接威脅到官僚們的身家性命。

 僅僅為自身利益,官僚們也不能允許強盜這麽乾。

 無非從中受到啟發,等到能公開強奪滄趙利益時水攻不行,也玩鋪路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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