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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五十六節是個笑話嗎
 客棧前院。

   朱溫此時已經懵逼了。

   此前,進攻雖然不順,但他篤定趙嶽今晚絕難逃一死,負隅頑抗只是拖延點死亡時間而已。

   安排了猛漢季尊去突破樓梯封鎖後,他卻沒有把重點寄托在季尊這面,也沒把希望重點放在樓後爬窗偷襲,感覺趙嶽的侍衛不簡單,考慮必須憑人手多江湖好漢多的優勢並且多面夾擊才能速勝,於是積極另開思路,掃視房頂,打起這方面主意,琢磨著派人爬上樓頂,從頂上破瓦,若能破掉堅固頂棚攻進去即可一舉突破所有阻礙,那時,紈絝趙嶽就是等死的螞蚱。

   他這邊也帶著飛鉤,但繩索不夠長,正指揮部下趕緊接繩,突然就聽到一陣弓弦齊響,可怕的是來自背後。

   朱溫是老江湖,本事也高,自有股自信,處變不驚,聽聲辨位,發現冷箭應該都是朝他這個方位來的,而且箭力強勁,驚駭間不及多想,連忙撲倒在地並連續翻滾,其間已看到二三十米外的院門和院牆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夥蒙面百姓正在放箭。

   他進攻客棧,在外圍是設置了崗哨的,崗哨無一人發出警報,敵人能悄無聲息摸上來凶狠偷襲,說明崗哨都死了白設了。

   用腳丫子想,他也知道這夥‘百姓’必定是趙嶽的手下,是梁山人安排的保護趙嶽的後手,而且本事不一般。

   朱溫逃過冷箭一劫,他身邊和附近的人卻多數沒那麽幸運。

   數個親兵侍衛加傳令兵等本也是出身江湖的好漢,都有些拿手能耐,但轉眼全部死在冷箭下。

   有幾個請來的江湖好手自負本領和身份,並沒有參與開路進攻這種炮灰級乾的戰鬥,都在留著勁等著在關鍵時刻才出手參戰,殺了趙嶽才顯能耐和重要作用,才能拿到最大好處,殺趙嶽的侍衛殺再多又有什麽價值?浪費力氣。

   這帳算得清。

   他們也有資格這麽算計著閑著等著,自然袖手旁觀地陪著朱溫,也是由朱溫陪著,結果隨重點打擊目標朱溫遭了殃。

   朱溫身後有幾個侍衛站著,結果擋了冷箭被動替死,讓朱溫有時間做規避反應。這幾個牛逼江湖好手都是孤身前來,牛逼地悠然站那觀戰,可沒人在後面為他們無意中擋箭,本事高在這麽短的距離對強勁密集的冷箭也反應不及,沒死的也受了傷。

   話說他們也不是那種身手輕靈快捷的武者,都是擅長硬打硬戰的猛漢,遇到冷箭偷襲就露出短板,哪能躲得過。

   輕功高,身手靈敏的江湖客,除了為這面開路也最先死掉的幽靈飛燕,都在後樓參與爬窗偷襲。

   朱溫轉眼看到慘象,看到自己熟悉的江湖好友高手或死或殘,聽著滲人慘叫,不禁驚出一頭冷汗。

   不好,今晚的行動怕是不但殺不了趙嶽,而且己方,包括自己反而都可能栽進去。

   撤的念頭立即拿定,但念頭一閃間卻又是一波箭雨。

   又死了幾個倉促間無處躲避又受傷行動不便的高手。死傷更多的是其他官兵刺客。這次的打擊目標顯然變了,重點消滅刺客團的有生力量,看得朱溫頭皮發麻,心中更驚也怒極。

   他已雙鉤在手,躲在一具屍體後準備隨時殺上去。

   突然出現的這夥蒙面百姓放了兩波冷箭也沒有再遠攻,都嫻熟地把弓往背後行囊一插,隨即拔刀從院牆院門衝了過來,無人出聲指揮,那動作卻幾乎整齊劃一,衝鋒也無一人坑聲,自動形成錯落有致的一夥夥,隻聞一陣沙沙奔跑聲,就這麽轉瞬殺了上來。

   朱溫看到這一切,頭皮又是一陣的發麻。

   他已不是往日單純的江湖客,雖是趙忠信的侍衛長,不算軍中人,但長久接觸軍隊,也了解軍隊打戰陣配合戰的可怕。

   軍中將士的個人武力多不值一提,也就是會最基本的廝殺,整天來來回回練的就是這些最簡單的搏鬥技巧,直到形成本能一樣的條件反射,若和江湖人一對一爭鬥,只有死的份。

   但軍漢們一結陣打配合,那戰鬥力就是另一回事了。

   沒點過人硬本事的江湖好漢,被三五個尋常將士圍攻就可能輕易收拾了。一百個江湖好漢和一百個將士廝殺,會贏。上千個在一起混戰,則多半必輸無疑。這就是軍陣的厲害和訓練意義。

   眼前的‘百姓’,行動無疑是江湖手段和軍隊作戰模式的合一。

   朱溫即使看不大懂,也感覺這種結合很巧妙極具威力。

   這是夥極其訓練有素的團體,既能鬥江湖,也能征戰沙場,怕是滄趙家族特意訓練培養出來保護趙二這個滄趙家族寶貝的。

   直到這一刻,朱溫才深切感受到一個衝動莽撞的紈絝少年能闖下若大威名,號稱霸王,橫行無忌,真就是有基礎和底氣的。

   轉眼間,雙方就廝殺在一起。

   來者一夥夥配合默契,刀光閃爍,還有暗器,殺人犀利得驚人,連幸存的三兩個擅長硬戰的江湖高手也沒什麽抵擋之力,片刻間就不是被殺就是再次重傷離死不遠了。進攻之快,威勢之驚人,讓朱溫都無心組織指揮應戰,只能倉促大喊一句,鼓舞剩存人手奮勇抵抗,也是提醒客棧裡的人手外面有敵來襲擊,至於裡面的人會怎樣已經顧不得了,他自己隻想尋機逃走。

   因為他驚恐發現從樓後又冒出來十幾個類似的‘百姓’,也是一夥夥組團配合戰,異常驍勇,夾擊轉眼就擊潰了刺客團。

   後樓沒了打鬥聲息,顯然那邊的人手也栽了。

   哪還有什麽指望?

   一對鉤刀在怒極又拚命下,威力更強。朱溫咆哮著凶惡廝殺。

   刺殺失敗,就算是要逃,他也要殺幾個敵人泄泄恨,展示一下能耐,維護一下江湖高手的尊嚴。

   但和他交手的高挑漢子卻不是好對付的,一手鉤刀,一手略帶彎度的直刀,都是那麽鋒利,都是那麽可怕,神出鬼沒,配合起來更有威力,連朱溫浸二十多年一向賴以自負的鉤刀武藝似乎在對手的鉤刀下也相形見拙。

   這個戴著面具的對手把鉤刀使得更巧妙凌厲,看著不很壯實,卻似乎一身全是筋,力量一點不弱。朱溫咬牙切齒發力兩次猛攻,想以自己過人的臂力或劈或鉤絞掉對手的武器,卻都沒能得手,反而差點兒被更快更詭異凌厲的刀斬傷。

   至此,他的信心全面崩潰,驚疑感歎此次精心布置的刺殺難道早已泄密?是個笑話嗎?

   笑話要命,不好笑。

   再也顧不得逞強,奮起全力反擊了一下,瞅準機會跳出戰圈,向無人堵截的側圍牆處急逃。

   對手居然沒緊跟不放,反而幫同夥去把一個垂死掙扎的江湖高手迅猛殺了,這才轉頭追趕過來。

   朱溫放下心,冷笑一聲。

   他雖不以輕功為長,但全力之下奔行速度也極快,又是先跑出一段距離,自信到了圍堵一蹬而上翻牆就能沒入黑夜逃走。

   誰知,那高挑漢子似乎長著翅膀,就是能追上來,

   似乎眨眼時間就到了身後,鋼刀如電劈來,唬得朱溫不得不急忙招架。

   這特麽是遇到神行者了!

   朱溫心裡哀嚎一聲,

   眼看不殺了此人就無法脫身,頓時紅了眼,索性轉身大戰。

   高挑漢子的臉有古怪面具遮擋著,看不出年紀,但朱溫估計年紀不會太大。

   他的目光每遇到對手那雙沉靜冷酷堅定的眼神,就不禁渾身起一層雞皮疙瘩。

   若是在平時,這個漢子雖然在武道上有更精湛之處,卻未必是他這個老江湖的對手。

   但此刻,對手身手不弱於他多少,眼看著又是個慣於廝殺而且根本不怕死的,而他心境倉皇,隻想著如何逃命,往日的膽氣喪失大半,雖發狂猛攻也沒信心能取勝而走。

   激烈爭鬥間,院子裡的混戰已迅速趨向結束。

   後來者似乎抱著斬盡殺絕,對驚恐想放下武器投降的對手毫不理會,凡是刺客一律殺過去,並分兵撲擊截殺客棧裡的。

   朱溫正叫苦脫不了身,轉眼看到又一個一手鉤刀一手直刀的高挑漢子飛一般撲過來,不禁心膽俱裂。

   這一個就無法對付了。

   若來的這個也是個厲害的,不用和前者有差不多的本事,他也沒戲了,今晚九成九得死在這。

   情急拚了老命。

   但兩高挑者一配合,稍一適應情況就似乎片刻化身成了個雙身兩腦袋四臂的妖怪。

   在朱溫驚慌間,老對手猛然一鉤硬鉤絞牽製了一柄鉤刀,另一手直刀發電劈向朱溫肩膀,逼得朱溫另一手只能橫鉤招架,後來者默契地於電光火石間趁機補刀一掃劃開了朱溫被牽製的那手手腕,斷了他這隻手的筋,另一手的直刀同時抽在了朱溫腦袋上,打得朱溫太陽嗡鳴,兩眼發黑。

   在癱倒昏迷的那一瞬間,朱溫恍惚想到:“不知季尊殺上去沒有?”

   他對趙忠信極講江湖義氣,到是很忠義,臨死惦記的還是希望勇猛的季尊能衝上樓殺了趙嶽。

   他要失望的是,猛漢季尊沒死,但也沒能衝開樓梯阻擋。

   此刻這莽漢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戴著手腳銬正被白衣勝雪的趙嶽笑眯眯盯得全身發毛。

   朱溫滿懷信心而來,卻惡戰一場連趙嶽的面都沒見著,更別提殺死了。

   沒腦子的傀儡先鋒季尊卻見到了,而且和趙嶽面對面,以其粗野膽大缺心眼,被趙嶽盯著也汗出如槳溫順了不少。

   季尊被生擒,不是沒本事,至少他自己輸得很不服。

   當時,他帶著盾牌隊猛衝樓梯。

   宿義的箭無法破盾殼迅速殺死他們。季尊持鐵盾在前衝得更快。

   宿良擋在樓梯口,對這位如發狂大野豬一樣撞上來的凶漢只能硬擋,站在二樓仍舊利用長戟優勢,遠遠向樓梯間猛刺。

   季尊揮板斧掃開大戟,腳步一頓後又繼續衝。

   交擊的力量傳到宿良手上,讓宿良吃了一驚:這胡子長得都分不出模樣的家夥好大的力氣。似乎身手也了得。

   終於來了扎手的。遇到對手了?

   宿良仍保持中二特色,不懼反而精神一振,有了強烈興趣,把大戟轉瞬再次刺去,引得野豬揮斧再擋。他使巧勁想利用戟刀的特色和戟杆極佳的彈性絞掉大斧,要這凶狂野豬好看,不料野豬確實力量大,斧子也耍得好,居然沒能成功。

   宿良咦一聲,興趣更強烈了,這次揮戟重重劈下去。

   野豬揮斧子硬架,單手居然又架住雙手長戟的猛劈。

   宿良不氣餒,借戟反彈而起強行加力再劈,這次卻是特意劈野豬的持盾這邊的肩膀。

   野豬揮斧抵抗不得勁,剛才硬架那一下,手也發麻,不得不把護持身體防止中箭的鐵盾來架。

   季尊自信力量,自信慣用的鐵團牌能輕易崩開對手強行搞的這一劈,習慣地準備繼續揮斧進攻,卻沒料到特製的厚重堅硬精鐵盾居然能被戟刀砍進來,深到銳利的戟刀月牙尖甚至都透過了鐵盾一點。

   鐵盾是雙柄的,一柄套在前臂,一柄握手。

   季尊架了這一下,眼睛盯得是宿良這個對手,沒發現盾被砍的程度,毫無心理準備。

   宿良卻是清楚自己的寶戟的鋒利程度, 感覺砍進了盾牌,下意識第一時間順手較勁向後一拽。

   季尊猝不及防,身重力大,被盾上嵌的戟鉤著猛一拖也不由自主前蹌,這本也奈何不了他什麽。

   可此時是在樓梯上,本就要留意落腳,偏偏他前面的樓梯口還橫七豎八躺著幾具屍體,他一前蹌邁步,本能想踩著屍體借力竄上去廝殺,落腳的屍體卻向下一滑,這凶漢重心本失,這下哪還能保持平衡,撲通一聲拍在樓梯口。

   莽漢大驚,急掙扎想一邊防禦一邊起身。

   宿良已猛拽後順莽漢前撲拔出了戟,一時不及對腦袋就在腳前不遠的凶漢用戟刺殺劈砍,就用戟尾柄對莽漢順手狠抽,但莽漢一擺腦袋躲過了,只是腦袋避免遭殃,戟柄卻掃在脖子上,正好抽中主動脈,把季尊直接抽昏迷了。

   配合宿良打阻擊的侍衛本想補刀宰了這野豬,念頭一轉伸手揪著季尊的頭髮拽了上去活擒了,讓莽漢僥幸撿了小命,等醒後面對趙嶽才知道刺殺是個笑話,自己到目前為止抱的人生信念也是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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