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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約梁山》第四百零四節out思維和手段―半島之戰B
趙嶽並不在意父親信不信他的話,以後水到自然渠成,此時說再多,保證再多也沒有意義。他笑呵呵道:“父親,我聽說魯智深這樣的威望很高的一些軍中元老,對怎麽打高麗卻不發表任何意見?”

 “嘿。”

 趙大有感歎一聲道:“這樣的將領也不在少數,由大和尚為代表,表態說我這個國王和總部定下怎麽打,他們就怎麽打,堅決服從命令,戰則死戰到底,決不在戰場怕死後退一步。

 這是種忠心,不摻和爭議火上澆油,讓我少擔些心少上些火,卻也未必不是種猾頭。

 大和尚是忠義,不擅長說理爭論就不說,奉行廢話少說乾起來是正經,他心思簡單,反成了兩派爭取的對象,突現了軍中地位。這漢子是大智若愚的有福之人啊。”

 “身為軍團司令和總參謀長,小杜,小蕭也承擔了巨大壓力,也愁壞了。

 不能說服各方統一意見和決心,這麽大的仗就沒法打好。一開打,保不齊就鬧出什麽妖蛾子,導致不可收拾的局面。說到底,還是都太年輕,威望還不夠,一有大事就壓不住下面血氣方剛的驕兵悍將。”

 趙嶽仍不慌不忙笑呵呵的。

 “父親,總部是什麽意見?”

 趙大有嘿嘿兩聲道:“還能有什麽好主意?無非是綜合後折衷。”

 “島上擁擠不堪,馬跑不開,將士拉練的空間也太小,不解決不行了。”

 “初步意見是先集中兵力打半島南部,佔領一塊地盤,建立根據地,有了耕地,解決糧食運輸供應的巨大負擔,分流本島人口,讓戰馬有寬松奔跑空間保持野性不退化,其它牲畜也能有更多草場就食。

 佔了地盤,采取措施收攏治下人心,吸引根據地外的高麗人,瓦解高麗國人心長城。以優勢騎兵以攻代守,不斷突襲搶掠干擾根據地外的高麗地盤,削弱對手壯大我們自己,勢力此漲彼消,再根據實際情況逐步北進。這樣既不保守,也不激進,進退自如些,能最大限度保證戰略目標穩步實現,減少了風險,方便練兵和保存好實力。”

 趙嶽嘿了一聲道:“高麗的國都就在南部。打南部就是滅高麗國,不也一樣會激起高麗舉國反抗?”

 趙大有感歎一聲道:“是呀。”

 “可若是打北部。北部地貧缺水寒冷,不是糧食盛產區,打下意義不大,還要面臨女真時不時來搶掠,直接和女真對抗,容易被高麗趁機南北夾擊。

 反正打哪,高麗也會舉國反抗,索性打就直接打南部,至少逼迫它遷都。

 這樣主要是避免攻城戰巷戰拚耗人命,有利於騎兵運用,不怕和它對耗。”

 趙嶽笑著搖頭道:“這個方案看似穩妥,實際卻分散了兵力。

 高麗是個種族單一的國家,高麗人對外族來侵略統治,必定不願意,人心會很齊。國不滅,哪那麽容易收服人心?

 咱們總共只有這點兵,既要看守根據地的高麗人老實順從不對抗搗亂,又要和根據地外的高麗數百萬軍隊交戰,必然陷入人海戰術,各地處在以少打多的被動局面,正是內憂外患,四處救火,窮於應對,何談以攻代守?

 不被對手以優勢兵力各個擊破殲滅就不錯了。”

 趙大有又是一聲感歎,“唉,就是沒有完善方案才愁啊。”

 “你說的問題,總部考慮到了。所以,這方案還沒向將士們透露。

 透露了也平息不了爭論,只會增加爭論。

 全軍難以統一意志,就不敢放心揮兵。

 你大哥也沒好主意,隻說想鎮住軍心,只有讓你來。咱們從未有過這樣的對手。爹沒主持過這種大戰,不和你商量一下,這心裡就沒底。但無論怎麽樣也得早點拿出決定結束爭論好開乾。

 整天嘴皮子打架,再有理又有鳥用?”

 范正平默默坐在趙大有外屋,把著門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國王父子的私下交流。

 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茶,目光透過玻璃窗瞅著外面,耳朵卻豎著留意裡屋的動靜。

 他是北宋名臣范仲淹的孫子,范公次子范純仁的兒子,曾萌恩做過開封尉,因參蔡京討好向太后蓋慈雲寺圈地害民而結仇後被誣陷免官,心情苦悶無所事事,索性不再謀求做大宋的官跑去趙莊學習實用新知識,隨後加入滄趙暗中跟著當反賊,如今是國王趙大有的秘書。

 他的堂兄范正臣,即范仲淹長子范純祐的兒子,早年就和趙公廉相識交好。

 當初,滄趙突然以忠君愛國、仁義悍勇無畏恩澤鄉裡、發明字典、創新高效農具等很多利國利民惠及天下的重量級項目而震撼大宋,迅速聞名於世。

 那時尚活著的范仲淹第三子范純禮就說:“如此賢能人家,品行和吾族同類,吾族當親近學之助之。”並以范家正大光輝形象在大宋的巨大影響力,在趙佶給滄趙封爵一事上大力支持,使趙公廉更得朝野認可更順利地由少年平民一躍成為伯爺,滄趙也由邊關百姓之家成為大宋貴族和將門。

 范正臣因為家中長輩的這種態度,在趙公廉尚未考科舉當官時就曾跑到趙莊誠懇結識求教,雙方就此結下交情。

 在趙公廉當官就職東京後,范正臣在太常寺當官,雙方接觸更近便了,有志同道合之感,交情越發深厚。

 在趙嶽打下台島,趙公廉也調到老家主政後,范正臣的思想已改變,認識世界的眼光更深遠,困在太常寺不得施展跟趙公廉學的新能力,加上被官場排擠,借故辭官回了老家,不久‘病故’,帶著妻小偷偷摸摸去了灣島和在大宋先“病故”的堂兄弟范正平匯合,共同為家族開拓愛國為民的新路,如今是大東亞帝國廉政公暑的總長,並兼著教育部主管德儀教化、宣傳部管易風易俗的副部長等多項職責。

 范正平的親兄弟范正思沒當過正式官職,一直在家代兄弟們孝敬照顧家族長輩處理內務。

 如今范仲淹最後一個兒子范純粹也去逝了,死前看果然如文成侯所料,女真日益強大,遼國日益敗落,大宋腐朽崩潰被異族毀滅眼看不可避免,終於對大宋死了心,了了忠宋的家族執念。

 范正思陪完范家上一代對北宋的忠心堅守,安葬了叔父,按范純粹臨終交待和新希望,舉族追隨滄趙,表面是帶著沒落的家族去了清州跟有家族交情的趙公廉混飯吃,應付朝廷和民間對范家殘存的注意,實際上和宋官場的聯系斷絕,留在大宋的族人全都秘密移民了,在新帝國換個身份,以新思想新精神風貌繼續履行家族為國為民的原則和志願。

 范家的命運軌跡轉變和趙嶽的格外關照有根本關系。

 儒學國典教育出來的是更多的極善於欺世盜名的赫赫有名偽君子、軟骨頭、奸臣賣國賊,幾千年間真正達到了孔孟推崇的品質高度的君子名臣唯有范仲淹一人。

 人的嫉妒與競爭天性讓人習慣於否今捧古,振振有詞說什麽蓋棺才可定論。

 你品行再高潔,能力再超群,只要還活著,影響到別人的利益,通常就不會被當時的權威人士認可並推崇,總會有人不時地跳出來對你挑刺質疑。

 當然,這也與人的認識有局限性有關。事物對錯好壞需要時間來印證。

 但范仲淹是個近乎完美無缺的人,以至於宋人以有范仲淹這樣的同族而自豪,在范仲淹活著時就稱讚范仲淹為三百年來第一人,可比孔孟聖。

 推崇倍至。

 由此可見范仲淹的人格魅力是如何耀眼奪目,也側面認證了孔孟標準是如何虛高難以達到。

 趙嶽對‘可比孔孟聖賢’嗤之以鼻。

 不是認為范仲淹不配,而是很想問問天下人,范仲淹為國為民做出了有目共睹的巨大貢獻,孔孟被推舉為神一樣的聖人,這二位活著時到底為國家民族做過什麽驚天動地了不得的貢獻?他們有什麽資格成為壓在人們思想上不可超越的豐碑?

 兩位古代思想家教育家是不凡,但開創的理念被後人扭曲利用了。

 趙嶽看到的只是無限拔高扭曲的孔孟之道對大漢民族思想的嚴酷拘禁與毒害,這種毒害最可恨的是掐死了科技的發展,讓大漢民族成了嘴炮、精神的巨人,行動與勢力的矮子。

 教化世人文明向善沒什麽不對。

 但罔顧殘酷現實,一味嚴格要求自己高潔就是愚蠢了。

 周圍全是奉行實用主義的強盜,你的國家民族卻在當溫順友善好人,不分內外,不分誰親誰近,對自己人虛偽凶殘,對外人為展現高大上文明風范反而慷慨忠誠守信,這不是純屬自找倒霉?

 另一世,西方人虐東方如虐狗,想怎麽虐就怎麽虐,想什麽時候虐就什麽時候虐,說到歷史根源就是實用主義強盜邏輯完敗了習慣精神虛高假大空的自禁自虐理想主義。

 趙嶽佩服范仲淹身體力行“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但並不在新國鼓吹提倡。

 推行常人難以達到的道德標準,除了造出更多嘴炮偽君子,沒別的正面大作用。

 新帝國的政府各部門也不掛光明正大、天下為公、明鏡高懸等等牌匾,文官製服也沒有傳統的等級區分。

 這些虛到骨子裡,自欺欺人的東西也只有東方才喜歡搞。

 廉潔奉公的根本要靠有效制度。思想教育重要,但不是根本保障,甚至連有效保障都不是。

 當官到底是好是壞,說什麽不重要,關鍵看到底乾的是什麽。

 做事要務實。考核衡量統治者也要務實。

 但范家這樣的光明磊落典范人家要得到認可和格外優待。

 趙嶽讓家族重用和格外照顧范家、包拯家等家族,是在向帝國所有公民無聲地傳達一種意念:真正為國為民,對敵我分明的人,在任何時候任何朝代都會得到讚美尊敬,貢獻和家族光輝傳統會恩澤子孫。做好人好官不是吃虧。

 實實在在的好處才會有效激發活在現實中的人們追求高尚。

 宣傳豎立榜樣,人們看到的是這個榜樣怎麽拋家舍業吃苦遭罪、家人怎麽沾不到光反而倒霉,這個榜樣如此拚卻沒走上風光顯赫高位成為栽入史冊的領袖人物,反而早早累死苦死了,人們是會感動敬仰,但只怕得到的教育和提示更多的是負面的。

 看看,這就是當好官的可悲下場。

 咱守法不當貪官汙吏敗類,可當這種好官自虐不如不當官。有了這種認識,那麽剩下的選擇自然是發揮中國人幹什麽吃什麽的根深蒂固老傳統,在法律與規則下盡可能地為自己和親朋好友撈好處,公事少做少錯不做不錯,要明哲保身不作為少作為,如此可盡可能舒服地混官/場。

 趙嶽想照顧范家,為帝國樹立個鮮活有說服力的榜樣,但想說服范家這樣的忠君死腦筋改變思想另投明主重找救國救民新路,不是一般的難。滄趙做出了許多努力,總算有了好結果。

 范正平雖不是趙莊人,卻也算是滄趙集團核心老人了,很清楚滄趙家這位二公子的神奇。

 他很想立即知道神奇公子趙嶽會在高麗之戰上有什麽非凡見解,有什麽能迅速統一軍中思想開始征服的手段。

 但他聽不清屋子裡的談話,只聽到聲音大的感歎聲和越來越多的笑聲。

 不是太久,裡面的父子就交流完畢。

 趙嶽走了出來笑著對他說:“范哥,我父親要好好睡會。不要輕易打擾他。”

 范正平笑應一聲問:“殿下還有什麽吩咐?”

 趙嶽很沒形象地伸了個懶腰,說:“以我父親的名義發兩條命令。一,電傳南海,調所有大型航海船舶北上,包括遠洋貿易艦隊和海壇島所屬。二,命令島上所有軍官明日上午九時於大禮堂開作戰會議。”

 范正平愣了一下道:“殿下,你說的所有是指掛軍銜的就算?”

 趙嶽點頭,“包括後勤和軍醫。”

 范正平不禁有些擔心道:“恕正平多嘴。 殿下當知島上正爭論不休,又有眾多新人加入,大戰在即,將士們人心格外浮動躁亂。若是隊級的尉官也都離營來開會。屬下怕軍中無人維持秩序,會出亂子。”

 趙嶽笑了笑卻說:“出亂子未必是壞事。”

 范正平又是一愣,片刻才說:“殿下是想就此檢驗一下軍隊的素質成果?想發現隱患,在戰前及早清理掉?”

 趙嶽沒回答,而是望著窗外連綿的營房好一會兒才低聲說:“執行命令吧。

 嗯,別忘了通報我大哥一聲。他會清楚我的意圖。”

 “遵命。”

 趙嶽又伸了懶腰,笑道:“海上顛簸,有點累了。我去睡會。晚上再和眾將聚聚。”

 對趙嶽的隨性沒架子,范正平早有了解,也笑了。找本站請搜索“”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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