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生著悶氣,來到神殿中。↗,
此時小傑西卡已經鍛煉完了,正在神殿中休息,她解下腿上的沙包袋,用毛巾擦著汗水,見到少年進來,笑道:“凱爾哥哥,老師正在後殿看書,你要想找他的話,就直接進去吧。”
凱爾點點頭,對於傑西卡這個老師身邊的小女仆,他個人感官上也非常喜歡。
懂事,勤勞,每天都會把神殿地板擦得乾乾淨淨,這樣的好孩子誰不喜歡。
凱爾走過祈禱廳,貝琳本正在閉眼默默向渥金女神祈禱,但凱爾到身邊的時候,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就這麽跪坐著,然後抬頭向凱爾輕輕一笑。
現在貝琳已經是lv3的職業者了,容貌自然有所變化,再加上她那種神職人員才有的出塵氣質,整個人顯得特別清麗。
凱爾被貝琳莞爾一笑弄得有些驚豔,他有些尷尬地撓著頭往裡走,對於這個正直且善良的少年來說,自己已經有未婚妻了,如果還對別的女孩子動心,那是極其不應該的事情。
梁立冬在自己的房間中正悠哉悠哉地看書,一個月的時光過去了,他做完了很多事情,比如說蒂法的護腕已經製成,現在正戴在他的左手腕上,按理說這護腕可以抵抗大部分的精神攻擊,但十幾天前,他去了一趟冬風城,購買些書籍,晚上在城裡落腳休息的時候,他依然被拽入了那個粉紅色的夢魘幻境中。
不過這次他成功的抵抗住了那種粉紅色的煙霧,這應該是護腕起到的作用。而後他和那個魅魔聊天,聊了一晚上,他已經能肯定,那個魅魔就是城主夫人的精神實體。
夭壽了……這是梁立冬當時的第一反應。
無論怎麽說城主夫人也是有夫之婦,雖然說兩人之間並沒有實質的關系。但精神上的交合甚至要比交流更親密。
從那次交談之後,梁立冬決定如果沒有什麽事情,絕對不踏進冬風城半步,就算去了冬風城,也盡量不留在那裡過夜。
他現在看著一本為名《奧斯托沙漠之旅》的書籍,一般市面上很少能買到魔法類書籍。這種關系著神秘力量的書籍幾乎不會出現在普通人的市場上。
不過梁立冬對魔法世界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所以現在他對記實史的書籍更感興趣。
聽到凱爾到來的腳步聲,他合上書本,對著出現在門口的少年笑道:“怎麽了,一臉被人欺負到了的模樣。”
“欺負倒是沒有!”凱爾使勁揉著臉,然後他有些不解地問道:“老師,你為什麽要把那麽珍貴的圓桌騎士名額贈送給愛麗絲,她不但不尊敬你,反而對你還有敵意。我覺得這個名額給貝琳更好。”
其實這事對梁立冬來說。並不是什麽值得注意的事情,但他看到少年一幅認真的模樣,便知道這事情必須得解釋一下。
微微坐直了身體,他拍了拍手中的書籍說道:“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的那樣簡單,就像這本書,裡面的東西看起來都是真實的,但實質上,真正的內容不足一半。其它全是糊說八道。”
凱爾找張椅子坐下來,靜靜傾聽。
“不錯。愛麗絲是常常與我頂嘴,但她那只是表面上裝出來的而已,實質上她也是個好女孩,只是脾氣比較差,不喜歡表現出來而已。”梁立冬笑笑道:“在我的家鄉,形容這樣的女孩子。有一個很特殊的詞,‘傲嬌’。她是城主千金,自身是半精靈,美貌異常,又有個強得離譜的父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這樣環境下長大的女孩子,就算心地再好,也會不自覺變得高傲起來,然後嘴巴就變得很‘毒’。”
“實質上這樣的女孩子說的都是反話,她說很討厭我,其實是很佩服我。”
凱爾聽完後,卻有些不敢相信:“老師,你這不會是在替愛麗絲開脫吧。”
梁立冬笑笑,也就沒有再說話了。他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騎士系統的緣故。圓桌騎士不可能反抗自己的主人,甚至如果有不利的念頭,也會頭痛。愛麗絲見著梁立冬就會擺出一張臭臉,但除此之外,她一點異樣也沒有,這說明她的內心中,根本就沒有敵視過梁立冬。
而且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騎士系統’開啟,因為冊封了愛麗絲為圓桌騎士後,這系統便自動激活了。
在騎士系統界面中,梁立冬可以看到他麾下三個騎士的忠誠度……城主烏瑟爾最低,只有63,勉強過了及格線,第二便是愛麗絲,89點,便一點便可以步入90大關,進入崇拜境界,而最高的便是城主夫人,94。這數字簡直是高得離譜,可以說沒有特殊的情況,城主夫人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
梁立冬猜測城主夫人這麽高的忠誠度,多半和三次夢境‘神交’有關系,靈魂的結合,要遠比的結合緊密。
一想到這事,梁立冬就有些心虛。
見到老師不願意多說,凱爾就離開了,他相信老師的判斷,既然老師說愛麗絲是個好女孩,那她一定是個好女孩子,所以他決定去找愛麗絲倒個歉。
看著凱爾離開,梁立冬臉上泛起些微笑,他大致猜到凱爾接下來的行動,如果真如他所猜測的話,那麽這小子必定會陷入感情戰場中去了,兩女鬥男,或者說是三女,四女爭男才對。
那樣子的場面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心情暢。
而後時間又過了三天,這天便是霍來汶國最重要的節日之一,豐收祭。
這天其它所有的活動都停了下來,包括貝琳這個神職人員,都下地去收割麥子。麥子在下午的時候就收割好了,接著村民們從村外砍來很多木頭,堆在了最大的麥田中。
隨後村子中的人們都回家洗澡,穿上新衣。等一切忙通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家家戶戶的人都從房子中出來,聚集到了麥田那裡。這時候篝火點了起來,果酒和肉類,還有乾果擺滿了整個麥田的邊緣,每家每戶都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食物全拿了出來。這些東西都是任吃的,沒會有人在意。
成年人們坐在外圈,而少男少女們分成兩派,坐在篝火的附近。
梁立冬也參加了豐收祭典,雖然他也很年青,但因為他地位高,沒有人敢把他當成小孩子處理,所以就和老村長一起坐在外圍最高的,臨時搭建起來的祭台上。
豐收祭典不但是人們慶祝收成的日子。同時它還肩負著為少男少女們創造感情交流機會的重任。
作為村子中最漂亮的少女,貝琳自然是最愛歡迎的,然後便是凱爾,他是女孩子們注意的對像。至於傑西卡,這個小女孩再在外圍的田梗上大吃大喝……對於一個小乞丐出現的人來說,這種任吃任喝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
祭典的氣氛很歡樂,人們都在大聲地交談。扯著牛皮。少男少女們羞澀地互相對望,他們在尋找自己可以攻略下來的目標。
終於沒過多久。有個大膽的男孩站了起來,走向貝琳……他也是梁立冬的學生之一,本事不錯,眼光也不錯。
只是很可惜,貝琳拒絕了他,在人們善意的大笑中。男孩垂頭回到了自己群體裡,以此為信號,又有幾個男孩子站了起來。
此時祭典的氣氛到達了最,但梁立冬的神情卻有些不對。
他看到天邊一道青黃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幾乎照亮了半邊的天空。梁立冬大概估計了一下。這道光柱的位置,應該就是他前段時間去過的北郡鎮。
這情形讓他想起數月前,也是一道這種顏色的光柱出現在天邊,位置也同樣,這麽說來。這樣的光柱,必定是有神諭現世,結合最近他到北郡鎮的見聞,一些小線索便連了起來。
當時的光柱應該是風暴女神降下神諭,宣布了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子,艾瑪-沃森特成為聖女,現在的光柱也絕對是神諭,但具體內容梁立冬自然猜測不到。
別人家神教的事情他才懶得理會,他正這麽想的時候,卻雙眼一睜,突然站了起來。
因為幾乎就在同一瞬間,他前左右的天邊分別又出現了三道光柱,分別是綠色,純白色,和銀灰色。
生命女神,光明女神,還有雷神幾乎同時降下神諭……這是怎麽回事,準備發動聖戰嗎?
這四道全柱同時出現,將整個天空都照得如山白晝。
而一旁坐著的老村長卻有些奇怪地問梁立冬:“貝塔閣下,你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不,沒有什麽事情。”
梁立冬擺擺手,坐回到椅子上。現在裡德村中,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這樣的異像,但在全世界,能直到這四條光柱的人,不下三十。他們都和梁立立一般,憂心衝衝,其中一個人,便是梁立冬見過的風暴女神殿聖女,艾瑪-沃森特。
梁立冬強按著心情,看著裡德村如常進行豐收祭典。
祭典一直持續到深夜,梁立冬也陪著他們靜坐到了深夜。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這個世界馬上就要迎來一次動蕩,如果情況不妙的話,可能會屍橫遍野,這或許是他們享受的,最後一個和平的節日了。
第二天,梁立冬早早就敲響了村中的老舊青銅鍾,他將所有村民集合起來宣布道:“從今天開始,前去修路的人撤一半回來,負責在村子外圍建造城牆,圖紙我會交給凱爾,由他來監督你們施工,聽明白了就散了吧,大家做事情去。”
梁立冬沒有讓村民們有詢問的機會,但村民們不全是傻瓜,至少老村長,還有村中幾個比較有見識的人,都隱隱猜測到了些東西。
而後梁立冬騎馬先趕去了冬風城,他直接衝進城堡中,城主烏瑟爾不在,接待他的人是城主夫人索菲婭。
因為兩人在夢魘空間中已經毫無保留,所以兩人也沒有什麽客套,城主夫人一雙秋水似的眼睛盯著梁立冬,板著臉孔,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端莊得像個貴婦人,而不是個蕩婦:“貝塔閣下,我丈夫外出,請問你有什麽緊要的事情嗎?”
梁立冬面對著這個女人,也覺得有些尷尬,因為一看到她,腦海裡就會出現一個魅魔的形象,但他還是鎮定地說道:“我收到一些情報,生命,光明,風暴,雷神四大神殿昨晚同時有神諭降世,我懷疑這次大規模的神諭降臨涉及到聖戰,你們最好小心一些,早作防備。”
聽到這話,城主夫人深深吸了口氣,她瞪大眼睛:“此話當真?神諭的內容是什麽?”
“內容我們外人當然不可能清楚。”梁立冬苦笑道:“但四大神邸降下神諭,這事絕對不會出錯。等城主回來之後,你告之他一聲,我想他應該會有自己的判斷。”
城主夫人使勁地點了點頭,她作為世家之後,自然知道聖戰是何等可怕的玩意。她起先見到梁立冬的時候,因為丈夫不在家,還有些春情蕩漾,但現在已經嚇到什麽鬼心情都沒有了。
梁立冬接著便策馬去了銅鼓城。
銅鼓城比冬風城大得多, 他穿著一身紅神直接在城中的街道上疾奔,幾個城衛兵本想讓他停下來,但一看到他那身大紅魔法袍,便知趣地閃到了一邊。
梁立冬來到銅鼓城的城堡,澤爾家族的城堡要比朗曼家族的城堡大上許多,但建築構造卻幾乎是一模一樣。
他在吊橋的入口向守衛告之:“紅神官貝塔來訪,有要事要見格林頓-澤爾。”
衛兵進去通報了,出來的人不是格林頓-澤爾,也不是愛麗絲,而是一名身穿著紫袍的中年女法師。
這中年女法師長得一般,但一身魔力波動卻相當不錯,很穩定。梁立冬用系統調出她的信息,發現她的等級已有lv7。
“我是特蕾斯-澤爾,請問閣下找我的叔祖公有什麽事情嗎?”
這女人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看不起人的傲氣,如果梁立冬不是施法者,說不定就會被她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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