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2無題

　“越是老實人，就越要懂得害人的手段。否則被你們這些聰明人坑死都不知道怎麽回事。”貝塔皮有感觸地說道。

　他想起了當年剛進遊戲中，被NPC們坑航得欲仙欲死的那段時間了。

　看到貝塔的表情神遊天外，小莫尼卡歎氣道:“接下來你不會又想換旅館吧。你對我多一點點的信任行不行?”

　“不會再換了。”

　莫尼卡卻不太相信:“等我一走，你說不定又換。我這種形態雖然追蹤力很強，但短時間內不能連續使用，如果你再換住址，我下次想找你就沒有那麽容易了。”

　“真的，不會再換了。”

　貝塔笑了下，反正他的自保手段都已經布置好。即使現在被大軍圍困，他也有辦法走得掉。

　“我都說了，我可以把身體給你，就想換取你一點點的信任，你都不願意。”小莫尼卡雙手叉腰，一臉憤懣地說著話，但她突然卻雙眼一轉，媚笑道:“這個八歲的身體怎麽樣?你們男性貴族中有很多人好這一口，要不要試試。”

　她一邊說話，一邊扯起裙角轉了幾圈。

　白裙飛舞。

　貝塔臉色鐵青:“滾！”

　滾就滾嘍……小莫尼卡生著悶氣化成數十隻透明的小蜘蛛，從窗戶那裡爬走了。

　然後第二天傍晚，第三名候補主教失蹤了，最後他的屍體被發現在一條臭水溝中。

　半個身體都沒有了，只剩下一個腦袋和半截胸膛，現場還發現有一些疑似巨型蜘蛛的腳。

　當然，這個消息被封鎖了。

　人們只知道第三名候補主教失蹤了。

　“我說過，再有候補主教死亡，你們所有人都得取消成為大主教的資格。”教皇滿臉煞氣地看著下方的五人:“現在，凶手可以自己站出來了，別等著我親自把你揪出來。”

　五人互相看瞪視，誰都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他們之間對其它人也是極度不信任。

　五人中，就屬莫尼卡表情最鎮定，但她也離其它四個人最遠，似乎躲得他們遠遠的，才會安全。

　這小動作，教皇自然看到了，但他沒有什麽反應。

　教皇等了很久，依然沒有人站出來。他忍不住怒吼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承認，那行。所有人都關到牢房裡，每個人一間。先關上一個月，等主教大選過去後，現放他們出來。”

　五個人都被帶到的牢房中。

　其它四人被關進去後，就隔著柵欄，不停地互相謾罵。

　莫尼卡則坐在角落裡，閉眼小聲地祈禱。

　教皇廳中，和剛才憤怒的相比，現在的教皇神色卻顯得很平靜。

　“瑪麗，你說這件事情會是誰乾的?”

　教皇撫摸著一個潔白的人類顱骨。

　這具顱骨的形狀有些纖細，竟能看出一種眉清目秀的感覺來。

　“嗯?你也不知道?”教皇仿佛能聽到一種無形的聲音，他呵呵笑道:“你當然不知道，你都多少年沒有出過門了，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如何?”

　“什麽，不想啊，怕陽光會曬黑你的皮膚?”教皇發出爽朗的大笑:“你很白，我就沒有見你黑過，放心吧放心吧。”

　教皇輕輕拍打著顱骨，因為他的笑聲，教皇廳的內外都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因為聽說五名候補主教至少要被關上一個月，貝塔便退了旅館，在傭兵工會接了個跑腿送信的任務，借機出城，然後傳送回到了渥金城。

　回來之後，他先和蝶女茱迪親熱了一晚上。

　可能是被莫尼卡那句‘蝴蝶和蜘蛛有什麽不同’給問住了。和茱迪親熱的時候，貝塔時不時會有種錯覺，莫尼卡的聲音似乎在自己的耳邊回蕩。

　貝塔第二天檢察了自己的靈魂，並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中了幻術的跡象。

　那麽只有一種可能了。

　他內心中承認莫尼卡說的是對的。

　既然都是蟲子，又有什麽不同。

　在女仆茱莉的貼心服侍下，貝塔起床吃過早餐，便開始處理堆積的公務。

　茱莉完成自己的工作後，回到房中正打算休息一下，房門卻被人敲響。

　門外是雪莉。

　茱莉請她進來。

　雪莉淡淡地說道:“貝塔今天的精神有些不對。前段時間，他在外面遇到了什麽問題嗎?”

　茱莉把她覺得重要的事情都說了，特別是莫尼卡和貝塔之間的對話。因為在豪宅術空間中，是可以看到貝塔周圍的景像，也能聽到聲音的。

　“蝴蝶有蜘蛛又有什麽不同嗎?”雪莉想了想，說道:“看來是貝塔的龍族血脈在作怪，沒有問題了，嚇我一跳。”

　雪莉的知識寬廣度不如貝塔，但在於一些特定的知識上，貝塔也比不上雪莉。

　她已經清楚貝塔精神稍稍異常的原因了。

　這就是靈魂內核與淺顯理智的衝突。

　說得更簡單些，就是本我與自我的衝突。

　傳奇級別強者，都會有的小問題，過上一段時間自己就會好的。

　而在遊戲中，貝塔並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原因很簡單。遊戲只是遊戲，即使投影地再真實，也只是趨真模擬，而不是現實。

　在渥金城待了一個月，每個晚上都自己幾個女人親熱，貝塔耳邊時不時回響的，莫尼卡的聲音漸漸消失了。

　一個月後，他估摸著莫尼卡已經被放出來，卻再次傳送去了生命神教的聖城。

　跑腿任務沒有完成，他回去宣布撤消任務，因為時間拖得太久，他被罰款了十二枚銀幣。

　既然要扮演傭兵，那就演得真實些，也不容易被人識破。

　入住旅館的第一天晚上，莫尼卡就找了過來。

　這次她依舊是八歲左右的模樣，顯得極是活潑可愛。

　貝塔一見到她，那種奇怪的聲音又在耳邊響了起來。

　蜘蛛和蝴蝶又有什麽不同！

　這一句話不停地在他的耳邊重複。

　正想說話的莫尼卡見到他現在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問道:“你怎麽了?神情這麽古怪的。”

　貝塔反問道:“我現在是什麽表情?”

　“你看我的眼神中充滿了男人的欲-望。但你的表情卻顯得很不耐煩，似乎不想見我。”莫尼卡輕笑了聲:“你似乎不太對勁啊。”

　貝塔聽完話後，沉默了一會，說道:“計劃暫時擱延幾天，我要休息一下。”

　莫尼卡聳聳肩，她也看得出來，貝塔似乎真出了些問題。

　而後貝塔直接傳送到了豪宅術空間中。

　看著突然消失的貝塔，莫尼卡愣了一下，然後用不太敢相信的語氣說道:“失傳的豪宅術空間?不太可能吧！”

　貝塔進到空間中，坐在椅子那裡發神。茱莉從二樓下來，穿著很貼身的睡衣。

　“你需要我侍寢了?”

　一般來說，只要茱莉還待在豪宅術空間中，貝塔是不會進去的。

　而現在貝塔進來了，也不怪茱莉會有這樣的想法。

　她的語氣無喜無悲，仿佛在說一件很簡單自然的事情，就是渴了就要喝水一樣自然。

　無關責任，無關感情。

　貝塔搖頭，茱莉見狀也不理他，直接上二樓繼續睡覺。

　而貝塔坐著坐著，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靈魂空間中，貝塔看著和往昔沒有什麽區別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靈魂空間沒有問題，那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他在靈魂世界飄浮起來，四處遊蕩，他也沒有目標，只是單純地飄來飄去。

　但在一次接近天空的時候，他卻突然心有所感，向著一團最大的雲朵飛過去。

　等靠近雲朵，他心中的悸動更明顯了。

　而後，他在這團白雲中，看到有一條隱隱約約的‘金絲’在遊動。

　他靠近過去，飛入雲裡，然後便看到條一米多長的小雲龍在遊動。

　它小得讓人覺得心疼。

　貝塔靠近過去，而它也靠了過來，繞著貝塔輕快地遊動。

　這就是自己最近精神不對頭的原因。

　靈魂中孕育了一條雲龍?

　貝塔能感覺得到，這條小雲龍應該是靈魂的產物，但它的產生和來源，都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最近應該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事情，也應該沒有吃過奇怪的東西才對……

　等等，貝塔突然想起來了，自己似乎常喝一種奇怪的東西。

　神性之液。

　而且每次喝這玩意，都是在靈魂狀態下的。

　貝塔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傳送回渥金城，與雪莉說了聲想要見女神。

　然後到了夜晚，他出現在神國中。

　一見到渥金，他突然就覺得腦袋有些發蒙。然後他本能地將視線放在了渥金的胸口處流連。

　而且他有一種衝動，想把渥金摁在地上摩擦。

　這種衝動來的很快很強烈。

　好在他還能忍得住。

　渥金見到他這模樣，卻微笑起來，臉色有些羞澀的模樣。

　“終於起效了。”

　“你給我喝的神性之液到底是什麽?”貝塔問道。

　渥金擺擺手:“放心，你是我的朋友，我最看重的人。我不會害你的。你喝的是我的……神格殘屑。”

　渥金繼續解釋道:“神格吸引大量信仰之力，就會產生一些殘屑排出體外。我用它熬成了汁液，送給你喝掉了。”

　貝塔臉色有些發青，渥金說得好聽，但概括下來，不就是一個字嘛……

　貝塔突然想起了表哥說過的一句話:其實女神的屎都是香的。

　此時貝塔的心裡，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