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魔法師,在單人作戰中,或許優勢不會那麽明顯,但在戰場上,卻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原因就是如此。
在重重保護下的魔法師,只要靜下心來,沒有人干擾,總能找到針對敵人的方法。
在戰場上,要想對付一個強大的魔法師,你必須得找到另一位強大的法師才行。
但這支騎兵中沒有這樣的人。一百多騎兵撞在石牆上,活下來的人,不足五個。而且這五人,也完全使去的戰鬥的能力。
步兵跑得慢,他們在後面,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很快,那個男人就知道自己中了圈套了。
但他看看自己這邊的人數,還有四百人,而對方那邊,頂多只有三十多人出頭。如果懸殊的比例,他覺得自己這邊,應該還有勝算。
畢竟魔法師再厲害,也是有精神力和法術位限制。
如此長,如此高,如此厚的一堵石牆,即使是大師級魔法師,進行瞬發的話,也應該會被抽乾精神力了吧。
“應該能拚一把。”前邊和緹娜交談的男人雖然心中有些沒底,總有種會輸的感覺,但一想到,如果就這麽回去,絕對會被領主扔到絞刑架上,而且自己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他決定繼續衝鋒,一個人死,總好過一家人死:“所有人,分成五個小隊,小心陷阱,擊垮所有的敵人。”
因為聖衛軍分得很散……要想將這些人全殲,這個領頭的男子覺得,必須得分兵。
事實上,如果對上正常的敵人,這個方法是正確的。
因為即使分成五隊,他們依然有極大的人數優勢。
但問題在於,貝塔他們並不是普通的敵人。
這男人剛讓分兵沒過多久,他在後方看著自己的士兵追上去,然後一部分士兵掉進了陷阱中。
瞬間就沒有了十幾條生命。
他只是眨了眨眼睛,陷阱總有踩完的時候,畢竟中午回到這裡,到現在,也不過幾個小時,根本布置不了幾個陷阱。
確實,正常的陷阱確實是布軒不了幾個,也殺傷了不幾個人。
但貝塔布置了三個魔法陷阱。已經觸發了一個,直接滅掉了一隊騎兵。
現在,第二個魔法陷阱被觸發了。
一片仿佛蜘蛛網般的電漿流出現在地面上,范圍大到嚇人,直接將至少一百以上的敵人燒成焦碳。
閃電的殺傷力是很強的,那些被擊殺的敵人,甚至連慘叫聲都沒有喊出來,就已經死亡。
空所彌漫著肉香味,以及濃重的炭焦味。
正常情況下,一支軍隊,只要戰損達到百分之二十以上,就會崩潰,剛才死掉一百多的騎兵,現在又被一個陷阱殺掉了一百多人,已經有兩百人的戰損,戰損率達到了百分之四十。
不得不說,領主派來的軍隊,其實已經相當精銳,戰損居然在40%左右才開始潰敗。
看著地上的焦炭,看著崩潰的軍隊,這男人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想逃,即使逃回去也沒有用。
接下來,便是聖衛軍們的反擊,他們很清楚陷阱在哪裡,因此追人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將他們往陷阱的方向趕。
大約半個小時後,所有的戰鬥都停止了下來。
清點一下自己這邊的人數後,緹娜驚訝地發現,他們沒有戰損,就是有個聖衛軍追人追得太急,扭傷了腳。
因為沒有傷亡,聖衛軍們的士氣極高。
“要是所有的戰鬥都是哪些輕松就好了。”緹娜忍不住歎氣道。
貝塔說道:“這次我們佔了很大的優勢,有足夠的時間布置陷阱,另外就是他們居然沒有帶隨軍法師過來。”
“如果有隨軍法師,我們不會這麽輕松,肯定會有戰損。畢竟魔法陷阱的魔力波動在魔法師的感知中,還是挺明顯的。”
“就算真有隨軍法師來,我也知道你會有辦法。”緹娜輕輕微笑著。
“不去看看兩輛馬車裡有什麽東西?”貝塔接受了緹娜的誇張,然後笑問道。
緹娜點點頭,上了馬車,然後又下來,臉色極臭:“上面全是石頭,而且還有個陷阱。但他們小看了我的實力,那個陷阱困不住我。”
“領主是魅心魔,他並不清楚人類的事情。”貝塔笑道:“他或許聽說過聖武士的名聲,但他並不清楚,聖武士到底代表著什麽。”
“那麽我現在就讓人送信到聖域,這個領主不能留下,他是魔族。”
“但在那之前,我們得選培養起一個向著我們這邊的領主。”貝塔笑道:“願意不願意和我一起偷偷去趟領主府?”
“當然願意!”
只要是和貝塔在一起,什麽地方緹娜都願意去。
領主府的後院警高塔二樓。
聖克魯茲頹然地坐在硬木板床上。
中午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可能不但推動聞繼承權,但他沒有想到,父親居然會如此生氣,直接把自己扔到這地方來了。
雖然沒有體罰,也沒有辱罵,但本質上,這已經相當於一種公開向領地所有人明示的舉動:這個兒子,我對他失去了信心。
接下來,很快他就會被派到領上的小村子,或者小村莊中,在那種貧困的地方變相軟禁,終老一生。
聖克魯茲原本是個很英俊的青年,但被父親命令在這個地方待著後,他在短短一個下午間,仿佛已經老了十歲,容貌枯槁。
原本這時候, 他應該待在某種的宴會中,受到眾星捧月的待遇,而不是坐在這種仿佛監獄一樣可怕的警戒塔兵營內。
一生都沒有希望了。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怎麽,未來的提克茲領的領主,居然這麽落魄?”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聖克魯茲一大跳,然後他看到窗口那裡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原來是你們!”
聖克魯茲看著貝塔和緹娜兩人的神情,先是極度的憤怒,而後緩和下來,變得平和些,最後是無奈。
“你們也來笑話我的嗎?”
貝塔搖搖頭:“我沒有興趣去嘲諷一個失敗者。我只是來投資一個未來極有希望成為領主的年輕人而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