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翼傭兵團在遺跡上方多待了三天,搜刮到大量的錢財。
按照傭兵界的規則,他們必須上交一成給雇主,只是貝塔沒有要。
但奧法德亞斯的傭兵團,貝塔到是收了。原因很簡單,銀翼傭兵團是自己人,從自己人的手裡搶食算什麽事。但奧法德亞斯是外人,外人肯定就得擁規定收錢了。
知道這事後,奧法德亞斯沒有發表什麽意見,只是用羨慕的眼光看了一會茱迪,恨自己不是女兒身。
銀翼傭兵團搜刮到的錢財很多,一成分下來,也有近兩百枚金幣了。兩百金幣可以在法蘭斯買個小貴族的位置,再建個小莊園,然後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雖然明知道區別對待,但奧法奧亞斯和他的傭兵團沒有吵,沒有鬧,把一成的分潤交給貝塔後,直接離開。
而後貝塔也回到了拉果郡。
只是剛到拉果郡的城市外郊,就已經感覺到整座城市凝重的氣氛。
很多民幣拖家帶口,背著一些簡單的家具往外走。
在人人都往外走的時候,貝塔這支隊伍反而往城市裡鑽,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很快,他回來的消息,就擺到了拉果郡城主,以及老聖武士諾星漢兩人的耳朵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動身,然後同時出現在格林莊園的門口。
而這時候,貝塔剛坐下來,連一口都都還沒有喝,就聽到了他們拜訪的消息。
兩分鍾後,貝塔在客廳見到了他們。
老城主和老聖武士都是一臉的疲憊。只不過老城主多了些從容,而聖武士的臉上多了幾分著急。
按理說,這樣的情況應該顛倒過來才對,老城主應該急些,這裡畢竟是他的家。
但事實上,老城主的淡定不是裝出來的。
他是旁系成員,沒有了拉果郡,他還可以去本家領主地其它的地方,開辟領土,頂多就是麻煩些罷了。況且拉果郡的問題,也不是出在他身上,這事光明神殿必須得背鍋。
既然有退路,責任又不在自己身上,他自然可以淡定。
只是有些事情必須得處理,這是他身為城主的職責,他的疲憊更多是身體上的,而非心理上的。
而老聖武士就不同了,邪神氣息確實是出在他們光明神殿的地址上,這事他們背鍋背定了。如果處理不好,以後整個法蘭斯王國,所有的領主,都會在暗中提防著光明神殿。
這對他們的傳教,以及勢力擴張,會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貝塔讓安吉兒端來酒水,擺在桌上,說道:“兩位閣下,請。”
老城主用槁枯的手端起一杯果酒,抿了口。
老聖武士也端了起來,但放到嘴邊,又停住了。他最後把酒杯放下來,看著貝塔,說道:“邪神氣息的事情,你必須幫忙解決。”
貝塔笑了下,反問道:“除了這事情外,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這就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閣下,請你不要自誤。”諾星漢死死地盯著貝塔的眼睛。
即使到這種時候了,諾星漢的態度依然還是如此強硬,這並不是他的底氣足,而是恰恰已經沒有了底氣,急了。
貝塔笑道:“我說了沒有辦法,就是沒有辦法,聖武士大人,還請離開吧。”
諾星漢放在桌面上的拳頭捏緊了,咯咯作響。整個桌子都在微微地晃動。
老城主裝作沒有看見,依然很淡定地喝著果酒。
而貝塔更是裝作沒有看見,也在喝著果酒。
諾星漢見兩人都視自己於無物,雖然心中怒火萬分,但他清楚,再這麽下次,對方更看不起自己。強行按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緩緩說道:“我們的聖女來發,她要見你。”
老城主有些驚訝,把神話放在了老聖武士的臉上。
貝塔也有些驚訝,想了片刻後,他說道:“行,遲些我去拜訪她。”
光明聖女是緹娜的好朋友,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對方來了,就過去看看吧。
雖然諾星漢很想問問,‘遲些’是多久。但他看看貝塔那冷淡的態度,話到了嗓子口那裡又咽了回去。
隨後他起身告知,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
等老聖武士走了後,老城主哼了聲,說道:“一個仗勢欺人的廢物。還光明神殿的聖武士,連邪神氣息都封印不住,丟臉。連閣下一半的都不如。”
貝塔笑笑,踩一捧一,這是很常見的社交套路,特別是雙方都有共同語言的情況下,很有效果。
這樣話其實聽聽就可以了,當不得真。如果不是貝塔有些本事,估計老城主在人後,也會像誹謗聖武士一樣,誹謗自己。
“城主閣下,有什麽事情你請說,能幫得上忙的,我自然會幫,畢竟這裡也算是我的家。”
老城主一聽這話,臉上就笑了起來,皺褶疊在一起,像是一朵菊花:“對於邪神氣息,閣下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再次將其封印也不行?”
“行倒是行,但花費太多。”貝塔喝了一口果酒,繼續說道:“不值得。”
“那麽我換個方式問問閣下。”老城主的眼裡,有著淡淡的亮光:“這些邪神氣息,有沒有可能引起。比如說,利用魔法,把它們送到其它的地方去。”
貝塔有些驚奇,這老城主確實有點頭腦。事實上,這也是貝塔覺得最好的解決方法。光是封印是沒有用的,這種氣息會自我擴張,雖然速度不快,但時間久了,肯定也會變成一件相當棘手的麻煩。
貝塔沒有隱瞞,說道:“當然可以,但問題是,老城主你想把它引到哪裡去?”
老城主眼皮子一搭,又把問題拋了回來:“閣下是魔法師,對這些事情很精通,你應該清楚放在哪裡最好,像我們這樣的愚者,遇到關鍵時刻,還得需要你們這樣的智者指引道路才行。”
老狐狸!這人隻想解決麻煩,不想承擔責任。
“事實上,我也不清楚。”貝塔笑笑:“另外,明天我會去見見聖女,或許她有辦法。”
老城主有些詫異地看著貝塔,心想這年輕人,滑不溜揪地跟個老家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