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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殿的內鬥已經這麽嚴重了嗎,居然玩起了暗殺這種手段。”
布馮一臉苦笑,光明神殿內部的事務,本不應該讓別人知道得太多,畢竟自家醜事捂在被窩裡就好。
但教皇和聖女反目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也捂不住啊,況且現在雙方的戰鬥已經呈白熱化狀態了,公然暗殺已經是很常見的事情。
要是一般人這麽在他面前說話,布馮肯定得甩臉子給對方看的。但眼前這人不但被他們光明神殿的‘內部事務’連累,而且還救了他們,對方說話再怎麽刺耳,他也得好好聽著。
旁邊的西澤-納伯走上來,微笑道:“不管怎麽說,閣下救下我們,現在也成了聖女一系的眼中釘,何不和暫時和我們一起?”
原來這邊是教皇系的,貝塔剛好也想打探一下光明神殿最近的情況,聞言便答應道:“行,沒有問題,我正好也想找個舒適的地方休息一下。”
老人聞言呵呵一笑:“這附近沒有比城主府更舒適的地方了。”
西澤-納伯走上來,禮貌地笑道:“本人正是克色郡城主,很高興能邀請閣下到我的住所作客一段時間。”
克色郡正是貝塔等人的目的地,雙方一拍即合。
老布馮微笑道:“閣下兩人騎著馬也不方便吧,要不你與塞西爾同乘一輛馬車?”
潔西卡一聽這話,頓時不高興了,對著老人怒目而視。對她來說,和主人共乘一騎,然後自己小小的身子整個人縮進主人的懷抱裡,不知道有多舒服愜意,這老頭子一來就打破自己的幸福,著實可惡。
貝塔看看似乎滿臉期待的塞西爾一眼,頓時客氣地拒絕了。
塞西爾有些失落,這位風韻尤存的名媛,似乎很樂意與貝塔發展出一段曖昧關系,這很正常。貝塔要顏值有顏值,要實力有實力,還帶著仆人,明顯也是有財有權的,這要明顯的四有青年,大部分女人都會喜歡。
等守衛們收拾好同伴的屍體,車隊繼續向前。雖然少了一些同伴,但同時也多了貝塔這一隊明顯實力不錯的人,因此車隊的氣氛倒也不算是太凝重,傭兵們和光明牧師們,都是把同伴生死看淡的群體,因此倒也沒有太多悲切的氣氛。
車隊到了克色郡,入了城,立刻有一隊城守軍過來,護衛在車隊兩旁。
克色郡也是一座繁華的城市,或者應該這麽說,作為人類世界最大的國家,法蘭斯的城市,任何一座都相當繁華,就算是小型城市,至少也有二十萬以上的人口,而中型城市,則有一百萬以上的人口,據說法蘭斯的王國,有三百萬以上的人口。
穿過繁華的街道,貝塔坐在馬匹上,看到人群中混有兩個白袍的牧師,他們看到車隊後,臉色有些難看,隨後消失在人群中。
進入城主府,兩隊侍女立刻走過來,一隊照顧老人布馮,另一隊招待貝塔等四人。
按照西澤待客的流程,貝塔等人洗漱過後,來到大廳中。
長長的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西澤和布馮已經等在那裡,塞西爾自然也是在的……除了她之外,還有數名看著像是貴婦,但明顯是名媛的妙齡女子待在一旁,她們看到貝塔,眼睛都要綠了。
男人好女色,女人亦是一樣。
如果貝塔長得又老又醜,就算再有本事,渥金頂多是看重他,而不會與他這麽親密。所以說,很多時候,男女之間那點事情,什麽才能,錢權都只是基礎,顏值才是決定性因素。
貝塔落座,潔西卡坐在旁邊,一臉輕松自然。
魯尼倒是有些拘謹,而凱莉莎更是一直低著頭。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直接就和城主這個級別的貴族相處交談,確實有些過於突然了。
西澤是這裡的主人,他作了個‘請’的手勢後,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問道:“接下來閣下有什麽打算?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成為本城的魔法師顧問?這裡的人們,也希望能得到一位魔法師的庇佑。”
所謂的魔法師顧問其實就是駐城魔法師,以一城的財力供養,幫助其建造魔法塔,幫助搜尋魔法材料,魔法建模等等。
而魔法師不必聽令於城主,但需要在本城的貴族中挑選一些有天份的貴族後裔進行培養,教導他們成才。另外在城市受到危險的時候,出面幫忙解決。
這是一種雙贏的做法,很多有天份的魔法師都願意這麽做,畢竟對於酷愛研究的魔法師來說,讓他們去賺錢是件麻煩的事情,不是賺不到,而是浪費他們的時間。
有人代勞就最好不過了,反正教導學生,本身對自己的能力和經驗,也是一種檢視。
不過貝塔自然是要拒絕的,首先他是術士,不需要魔法塔這種東西,其實他還是教皇賺領主,品階不知道要比對方高多少。雖然說霍萊汶那個小國,國王的財富和享受,都未必有塵蘭斯這種大國中型城市領主的好,但很多時候,寧為雞頭,不為鳳尾,也是很多有抱負的人的共同念頭。
看到貝塔拒絕,西澤倒也沒有多少失望的情緒,這事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麽年輕且強大的魔法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想必也是大世家培養出來的,對方肯定看不上克色郡這小城市。
貝塔看向老布馮,問道:“我現在算是得罪了聖女一系,那麽我想問問老人家,我該注意些什麽?”
面對貝塔的直接,布馮有些驚訝,隨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其實問題也不算大,我們教皇一系,和謀逆聖女一系,還是鬥得難解難分的。她們抽不出手去對付其它人。”
這話貝塔一半都不不信,這老布馮雖然看著面和羽善的,但表演可是所有政治家都會的本事他倒是聽出了對方的潛在意思,現在教皇一派,已經處於下風,如果真如他所言,抽不出手對付其它人,那麽西澤-納伯城主就不會受到牽連了。
貝塔仿佛沒事人般,繼續問道:“那麽,如果我想為光明教皇陛下盡一份力量,那麽找誰最好?”
老布馮臉露喜色,但很快他的笑容就消失,如果不是貝塔眼尖,根本發現不了。
“雖然我們不喜歡連累到普通信徒,但如果真有這心意,可以到回音城,找城主談談,我可以為你寫一封介紹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就多謝布馮主教了。”貝塔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算是感謝和致禮。
老布馮也喝了一口,以示回禮,西澤在一旁哈哈大笑,顯得極是高興。
之後便是杯盞交錯的賓主相宜,宴會一直持續到了深夜,雙方表面上十分融洽,但其實試探無所不在。
雙方都算是老狐狸級別的‘演員’,貝塔沒有從對方那裡摸到更多的消息,而老布馮自然也沒有弄明白貝塔的身份,以及他背後所站的勢力。
第二天早晨,用過早餐後,在對方的挽留聲中,貝塔帶著魯尼等人離開了。
等離開克色郡後,貝塔在路邊撕碎了老布馮交給他的介紹信,扔進了旁邊的小溪中。
看著紙片隨著小溪流走,魯尼在一旁好奇地問道:“主人,你不打算去見見那個回音城的城主?”
“見是要見的,但不需要那老頭子的介紹信,也不是用現在的身份。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貝塔微微一笑:“對方沒懷好意,如果我們拿著那封介紹信上去,有可能會被區別對待!”
魯尼一臉不解:“我不太明白!我們畢竟救了他。”
“很多時候,上位者考慮的東西,並不是簡單的得與失,或者更表面上的恩怨情仇。”貝塔呵呵冷笑了兩聲:“即使他們光明神殿在內訌,他也是他們內部的事情,我不在他們信任的行列之內,那個老牧師甚至已經猜出了我不是法蘭斯國人。他那封介紹信中,多半寫有很多暗語,我拿著過去,肯定會被回音城的城主暗著調查。”
魯尼依然還是不解:“既然這樣,為什麽我們還要過去?”
“用現在的身份過去,自然不行。”貝塔笑道:“但我們換個身份,一個合法的身份過去,就沒有問題了。”
三天后,魯尼終於知道為什麽主人說要換個身份了。
貝塔來到去了一趟刺客工會,兩天后,貝塔就成了拉果城的一位落魄貴族,連領地莊園都有,雖然有些破敗,但貝塔再花了些錢,直接把它給翻新了。
不過現在貝塔的名字叫做庫克-格林,而魯尼等人,都是他的仆人。
“主人,這樣子不算是欺騙嗎?”魯尼站在貝塔身邊,一臉便秘般地說道:“你現在冒充的,是另外一個貴族啊,被人查出來怎麽辦?”
“除了刺客工會,誰也查不出來。”貝塔笑了笑:“我們有貴族血脈文書,有莊園憑證。上面按的都是我的指紋,法蘭斯國有個很人性的規定,血脈文書,以及莊園憑證,只看指紋不看人。所以現在我就是合法的格林家主,就算有人知道些東西,也沒有辦法來找我的麻煩。”
“這家族原來的人呢?如果他們來舉報……”魯尼有些擔心。
“原來這家族的人都死光了,否則文書也不會落在刺客工會的手上,我不知道他們用什麽手段取消掉了文書上的指印,但他們的信譽還是不錯的。”
魯尼還是擔心:“那如果是這家族原來的敵人告發呢?”
“他們應該不會傻到做這種樹敵的事情,畢竟我們不是原來的格林家族,他們沒有必要針對我們。”貝塔微微冷笑了一下:“如果他們真的傻到這種地步,我也不介意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無論是金錢上的,還是個人力量上的。”、
凱莉莎正把鮮榨的果汁端上來,看到貝塔那冷笑,一下子就花癡了起來,臉色都有些變紅。
潔西卡正在一旁趴在地上休息,即使是有著旺盛精力的她,打掃了大半個莊園的衛生,也是累得不行。
魯尼吞了一下口水,他問出了一個憋了三天的疑問:“主人,你買下這個貴族頭銜和莊園,一共花了多少錢?”
“不多,五百金而已。”
五百……魯尼差點就跪了,這數字對他而言,大得不可思議,而主人一句不多,卻顯得雲淡風輕。怪不得主人這麽輕而易舉就買下了一個貴族的身份。
“對了,魯尼,你和凱莉莎一會去街上買些禢色,以及灰色的染發劑回來。”貝塔想了想,說道:“對了,等潔西卡醒來你們和她一起去,隨便還得買些日常用品,以及糧食回來,我們得在這裡詮上一段時間才行。”
魯尼心情恍惚地應下了,凱莉莎同樣是精神恍惚。
就這樣,貝塔暫且就先在拉果郡住了下來,他還找了幾個吟遊詩人,讓他們到酒館去宣傳一下,沒過多久,整座拉果郡的上層貴族都知道了,消失了五歲的格林家族回來了。
某間旅館中,慶著光鮮的商人們和小康之家的居民們,正在酒館中痛飲,一個吟遊詩人如此唱著:
“格林家族的幼子, 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找到了傳說中紅色魔法塔。睿智的紅袍法師從塔中走出來,他們高貴而神聖,他們圍著格林家的幼子,送上自己的祝福,並且將一張紅色的魔法袍披在了他的身上。”
“幼子的眼中全是淚水,他成了一名偉大的紅袍,而現在……他回來了,回到了生他養他的拉果……”
吟遊詩人蹩腳的的歌謠還沒有唱完,就被一個滿臉怒容的中年貴族拉住了衣襟,並且拖了起來。
“誰讓你們唱的歌謠?”中年貴族冷冷地看著吟遊詩人。
吟遊詩人驚恐地答道:“閣下,是格林家的幼子讓我唱的,他給了我五枚銀幣。”
“他讓你們唱,你們就唱?”中年貴族肥胖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殺氣:“現在,去告訴你的同行,如果誰再敢唱這歌謠,以後他就別想活著離開拉果郡。”
吟遊詩人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酒館。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