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印記,是一個靈魂的核心,類似心臟,或者大腦一樣,極其重要的玩意。
這東西一旦從靈魂中剝離出來,靈魂本體就會變得衰弱,如果核心被破壞,那麽靈魂就會消失。
帕梅拉願意把自己的靈魂印記交到貝塔的手上,說明,她確實是沒有存什麽壞心思,當然,前提是她別在靈魂印記上搗鬼。
貝塔不是死亡法師,他對靈魂的研究不多,如果說關於靈魂的知識,進度為百分百,他頂多隻掌握了百分之三十。
而空間魔法方面的知識,他至少掌握了百分之六十。
掌握百分之三十的知識量,對於普通的魔法師來說,在靈魂一道上,已經算得上精通,但帕梅拉可是神性分身,愛神對於精神和靈魂,也頗有研究,她自然會繼承到這方面的知識。
如果她在自己的靈魂印記上作了手腳,貝塔又沒有看出來,那豈不是會被坑上一把。說不定還會被坑得連命都沒有。
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在貝塔的計算中,不算太小。
“靈魂印記啊,聽起來不錯,但我不敢拿。”
貝塔走到一片小樹林中,倚著大樹,看著空中的明月,繼續說道:“你可是愛神分身,我只是普通的龍脈術士,你在印記上做什麽手腳,我也看不出來。”
“你這人也太疑神疑鬼了吧。”帕梅拉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氣惱:“你這樣還是男人?”
“越是男人,就越應該防備女人的欺騙。”貝塔冷笑道:“愛神,號稱所有女神中最美麗的,但其風評,不比蛛後好多少。”
其實女神都很漂亮,容貌都不相上下,但愛神有稱號和規則加成,世人也就傳說她是最漂亮的女神了。
“你知道蛛後?”帕梅拉隨後恍然:“也對,你是黃金之子,自然和普通人不同。那你要我怎麽做,才能信任我?”
帕梅拉的話中,滿是無奈,以及一些煩躁。
“等我比你強了。”貝塔淡淡地說道。
“可你現在已經比我強了。”
貝塔說道:“現在你沒有身體,我確實比你強了。但如果我真讓你得到了神性之軀,你轉身一個巴掌就能拍死我。”
“所以我才要把靈魂印記給你啊。”帕梅拉的聲音中,幾乎已經有了哀嚎:“靈魂印記掌握在你的手中,我的靈魂會變得很虛弱,就算拿到了神性之軀,我也發揮不出一半的實力。你已經接近傳奇,要壓製我,是很簡單的事情。”
貝塔清楚,帕梅拉說的確實都對,只要掌握精神印記,帕梅拉就翻不上天去。
可問題是,他真的沒有自信,能看透一個專精靈魂和精神的神性分身的手段。
除非,有人比她更強,更懂得靈魂之道,並且這人願意幫自己控制帕梅拉的靈魂印記。
按理說,這世界上應該不存在這樣的人,但貝塔沉默了一會,突然想到一個很適合的人選。
渥金。
“你等多幾天,我看看有沒有辦法。”
“好……我等。”
她的聲音顯得有些欣喜。
貝塔微微笑了下,問道:“為什麽你那麽急著要身體?”
“我已經受夠幻境這種一成不變的地方了。”帕梅拉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煩躁:“我以為你很快會幫我找到一個神性之軀,但沒有想到,這麽久,你都沒有行動。”
貝塔心中笑笑,沒有接話。
可洛迪雅的天使之軀,本身可以當成是一筆巨大額度的經驗值,如果帕梅拉不能成為自己人,那麽,這筆經驗值,為什麽要讓給外人。
這就是玩家們非常樸實的想法。
貝塔沒有回到娜塔莉婭的家中,而是直接傳送回到了渥金城。
他剛出現在房間中不到一分鍾,雪莉就衝了進來,撲在他的懷裡。
香玉滿懷……然後貝塔就有了正常的男性反應。
雪莉沒有覺得任何不對,反應還摟著他的脖子說道:“晚上我留在你房裡吧。”
看著媚眼如絲的絕色美人,貝塔歎了口氣,忍住自己的欲-望,說道:“以後會有機會的。”
要是一般女人在這種時候被拒絕,多半是要傷心的。
但雪莉只有稍稍的失望,她後退兩步,離開貝塔的身體,開始噓寒問暖。
貝塔知道雪莉對自己的感情,但還是那句話,他感覺到雪莉身上似乎有些不對勁,一旦自己和她越過了那條界限,肯定會掉到某個坑裡。
兩人親昵了陣,貝塔提出要在現世見一下女神,雪莉自然代為聯系。
不多會,渥金意志身降到雪莉身上。
一雙美目看在貝塔身上,渥金雖然看著依然還是那幅神明特有的冷淡模樣,但眼中似乎有點點的欣喜。
“找我有什麽事情?”
沒有擺任何架子,也沒有任何客套,渥金直接進入主題。
貝塔將帕梅拉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然後問道:“有沒有辦法十足十保證她給我的靈魂印記是真的?”
“這事容易,我來解決。”
渥金輕輕對著貝塔的身體一指,後者身上的魔法袍自動解開,上半身果露出來。
纖纖手玉輕輕撫摸著貝塔心口處的魔法陣,很冰涼,也很溫柔。
撫摸了一會,渥金手腕輕動,從魔法陣中抽出一顆紫色的小光點出來。
與此同時,貝塔聽到帕梅拉在他的意識海中, 發出了一聲悲鳴。
最後,渥金將這個小小的紫色光點,按在了貝塔的眉心上,看著光點滲入到皮膚下後,她點點頭:“行了,這小東西的靈魂印記歸你了。“
貝塔輕籲了口氣,雖然渥金在神降到主位面時,實力會大幅度降低,但對付一個神性分身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麻煩你了。”
朋友之間不需要太過於客氣,否則有時候會覺得生分,一句簡單的話就足以了。
至少貝塔是這麽認為的。
要是以往,渥金做完事情後,就會立刻回到自己的神國中,但她現在卻還留在原地,一直盯著貝塔。
貝塔被她盯得有些莫膽其妙。
“不請我坐會嗎?”
渥金的聲音有些清軟,神色也少了些清冷,多了些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