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家族在松林城立足的過程,是一個很奇特的傳說。奧古斯特-古爾夫與其妹妹起初也只是略有實力的職業者而已,並不出眾,但他們遇事總能想辦極妙的應對方法,甚至提前知道別人的布置,仿佛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名先知,或者預言師在為他們出謀劃策。他們在短短三年多時間內就將自己從末流小貴族搖身一變,成了松林城中的豪族,甚至已經成了霍萊汶國有名的勵志傳奇故事。 中年胖子帶著審視的眼光盯著梁立冬,他說道:“我是加文,木槿花家族旁系。剛才我只是試了一下而已,沒想到你居然真懂得我們的手勢暗語。你到底是誰,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的名字,就連家族編年史中,也沒有貝塔這個人。”
梁立冬沒有正面回答中年胖子的問題,他只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問道:“這套手勢暗語,是你們什麽時候啟用的?”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有兩三百年了吧。”中年胖子的臉很圓,可卻能從他的神情中讀出一股堅毅的味道:“這套手勢暗語,一直只有我們木槿花家族的人使用,只要不是姓古爾夫的人,就算是在我們家族中服侍了幾十年的老管家,也沒有資格學會它。所以我很好奇,閣下究竟是什麽人,不但知道我們家族的手勢暗語,還知道黛娜先祖的名字。”
“知道她的名字很稀奇嗎?”梁立冬問道。
中年胖子呵呵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置可否:“很多人都知道我們的先祖奧古斯特有個妹妹,也很多人知道她的綽號,但就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她的真名。而閣下一開口就叫出了先祖的名字,還懂得手勢暗語,這不得不讓我有些不好的聯想。”
梁立冬也笑了,雖然對方的語氣不算太友好,但卻沒有多少惡意在內:“不好的聯想啊,怎麽,懷疑我是奸細之類的角色。”
“不!你的發色,還有你的眼睛,以及你的氣質,都說明你出身很是高貴。像你這樣的人不可能來當奸細,因為你長得不夠普通太招搖。”中年胖子加文搖了搖頭,而後用一種更加古怪,仿佛是從喉嚨裡憋出來的話說道:“我的聯想雖然很褻瀆黛娜先祖,但我卻不得不這麽想,我在懷疑,你是不是她的……私生子後裔。”
梁立冬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差點吐不出來,他拍拍胸口,沒好氣地問道:“為什麽你會這麽想。”
“我不得不這麽想。”加文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對我的家紋很感興趣,你一出口就是問黛娜先祖的事情,而不是問奧古斯特先祖。能知道黛娜先祖的只有我們這些正統後人……嗯,雖然我是旁系,但一樣是古爾夫的血脈。你還知道手勢暗語,除了這個可能,還能有別的嗎?”
“我只能告訴你,我並不是黛娜的後代。”梁立冬苦笑一下:“我現在反而更奇怪,你們為什麽會這套手勢暗語,這不合理。”
加文臉上的肥肉微微抖動,他有些動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偷學你的手勢暗語?別開玩笑了,這套手勢我們用了兩三百年,從來沒有人破解過。但現在出現在你的手裡,如果你不是奸細,那只能是黛娜先祖私生子的後人。”
“你不久前還說她終生未嫁,綽號鋼鐵處女!”
加文嘖了一聲:“光明神教聖母不一樣處子懷孕,生下聖子克倫多,呵呵,這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梁立冬覺得和這家夥沒辦法溝通,他擺了擺手說道:“這事暫且不提了,手勢暗語的事情你放心,
我不會外傳的。我現在比較好奇的是,你雖然說自己是木槿花的旁系,但據我所知,你應該是家族往外的布置的開拓成員,木如果槿花家族的作法如果沒有變的話,理應如此。” 加文看著梁立冬的眼神越發奇怪:“你連這都知道,這樣都還說你和我們木槿花家族沒有關系?”
“隨你怎麽想。”梁立冬心情有些煩臊:“你既然是家族的核心成員,知不知道黛娜留下過什麽東西沒有,比如說日記本之類的。”
梁立冬在遊戲中,和古爾夫兄妹的關系很好,他很清楚黛娜有寫日記的習慣,如果現實中的黛娜也和遊戲中一樣性格愛好的話,只要她留下了日記本,或許能從中找出為什麽木槿花家族會懂得這套手勢。
加文的神色變得更加古怪了:“你連這都知道?我現在不再懷疑你是黛娜先祖的私生子後裔了,你會不會是她的戀人,姘頭之類的。”
梁立冬艱難地扯了一下嘴角,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死胖子猜到了一半。他喜道:“這麽說她確實是留下了日記?”
“不但留有,而且還很多本。”加文的眼睛中閃過一道亮光:“全是用一種奇怪的符號寫成,我們試著破解,但一直沒有成功。其複雜程度,要比手勢暗語誇張得多。”
梁立冬想了會,調動火系元素在身邊凝聚成出幾個符號:“這樣子的?”
加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你和黛娜先祖確實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既然涉及到先祖的私事,那我就不過問了,不過希望你能遵守你自己剛才說的話,不要將手勢暗語外傳。我個人對你沒有什麽惡感,但這畢竟涉及到家族的安全問題,手勢暗語太過於重要,所以我會將你的事情,寫信稟報主家那邊,具體的處置由他們決定吧。”
“如果他們要殺了我,以便於守住手勢暗語的秘密呢?”梁立冬問道。
加文冷笑一下,被臉上肥肉擠得小小的眼睛中,迸發出一道寒意:“那我只能與你為敵了。”
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家族利益確實相當重要。梁立冬笑道:“你這是在逼我殺掉你,以保守我會手勢暗語的秘密啊。”
加文退後了兩步,臉上卻沒有多少懼意,他說道:“你既然說出來了,就應該沒有殺我的打算。我雖然實力不算厲害,但看人一向很準。”
“那你為什麽還要往後退。”梁立冬語氣中帶著微微的譏諷。
加文很認真地說道:“習慣而已,如果是你被比自己強得多的人威脅,多半也會與我一樣的舉動。”
不得不說,死胖子說得很有道理,梁立冬看著窗外,說道:“你將我的事情報告給主家吧,並且告訴他們,我想要黛娜留下來的日記本。如果他們願意給我,我會告訴他們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或許會讓你們的勢力更進一步。”
加文看著梁立冬一會,說道:“好。”
…………
…………
告別加文後,梁立冬上到了七樓。七樓是最頂的樓層,有三個房間,以及一間大大的魔法實驗室。此時實驗室中已經空置了很久,除了幾張桌椅,還有一個大大的煉金台外,別無他物。這些家具上都蒙著一層淺淺的灰塵,梁立冬打開幾扇窗戶,利用精神力凝聚風元素,化成幾道輕風,將房間中的灰塵全部吹到窗外。
而後貞德從空中飛落下來,它的爪子上各抓著一張卷軸。梁立冬將卷軸收進自己的空間背包中。
之前貞德一直在城堡上方的空中盤旋待命。梁立冬並沒有完全信任烏瑟爾,如果他有什麽不對勁的舉動的話,貞德在空中就會使和這兩張卷軸。一張是火球術,另一張是相性位移。火球術能在一瞬間製造出極大的混亂,而後一張可以強製將梁立冬從室內移到室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特別是烏瑟爾被梁立冬擺了一道的情況下,即使再慎重些,也是情理之內。
貞德站在窗台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爪子,因為一直長時間抓著兩張卷軸,弄得它的雙爪都有些僵硬了。
梁立冬則在房間中四處查看,檢查每一個視線難以看到的角落……他深知有許多小型魔法陣,運行起來魔力波動微乎其微,卻有著各種各樣的功能,比如說偷窺,監聽,甚至會在受害者不知情的情況下,緩緩影響受害者的精神和性格。
這時候,城堡地底深處突然暴發出一陣溫和的魔力波動,在梁立冬的感知中,就像是湖面上一圈圈暈開的波紋,雖然明顯,卻並不激烈,而且其中帶摻著兩股一強一弱的精神力。比較強的那股精神力梁立冬挺熟悉的,是笆笆拉,另一股精神力則帶著幾分野性在內。
梁立冬打了個呵欠:“笆笆拉在契約魔寵,如果真是貓科動物……貞德,那你就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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