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嗎?” 終於在心情平定下來後,楊小開忽然開口。
李大牛一怔,隨即點了點頭道:“有。”
“陪我喝一杯,如何?”
“好!”
很快,李大牛將酒帶來,擺好後就要倒酒。
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酒壇與酒碗,楊小開深深的吸了口氣,“在我的故鄉,有兩種人能夠坐在一起喝酒。”
“分別是兄弟和朋友。”
“這兩種酒,又分別有不同的方式。”
“朋友的酒,論義氣,講豪情,有福同享。”
“兄弟的酒,心與心,血與血,有難同當。”
“朋友的酒,不論何時,不論何地,只要有心,就能喝。”
“兄弟的酒,一輩子,一世人,只有那麽一回,剪不了,斬不斷。”
“朋友的酒,喝了,可以後悔,可以斷交。”
“兄弟的酒,喝了,前面哪怕是懸崖,哪怕是深淵,也只能跳,沒法回頭。”
“朋友的酒,是意氣相投。”
“兄弟的酒,是千鈞責任。”
“兄弟絕不是一時激動,一時衝動,就能當的。”
“兄弟是需有一天哪怕全世界都成了他的敵人,也要站在他身邊。”
“兄弟是要有一天他錯了,哪怕將其打到半死,也要拖回來的覺悟。”
“兄弟是若有一天他回不了頭了,他執迷不悟了,你就要背負將其斬殺的責任。”
“在我的故鄉,這才是兄弟。”
“你說,你要和我做兄弟。”
抬頭,楊小開看著李大牛緩緩道:“那麽大牛,你準備好承擔這個責任,承擔這份覺悟了嗎?”
“若是沒有,今天我們就喝,朋友的酒。”
面對楊小開的話語,李大牛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腦海之中,不由的浮現出了來到道門之前,家中的老人告訴他的話語。
“大牛,記住了。”
“不要輕易的去認下兄弟,因為兄弟這個詞,很重。很多人都將兄弟與朋友這個詞,混淆了。做兄弟,絕不是你去幫忙了,就叫兄弟。”
深深的吸了口氣,李大牛緩緩的坐了下來。
讓自己因為楊小開而激蕩的血,平靜。讓自己因為苦等數月才得到答案而震動的心,平複。
李大牛,很少會思考。
因為思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但這一刻他卻是不得不思考,必須要思考。
是朋友,是兄弟。
全看下一刻的回答,全看他心中的覺悟。
看著陷入沉思的李大牛,楊小開沒有著急,沒有逼迫,只是等待。
良久,良久之後。
李大牛緩緩抬起頭,“幫我倒一碗酒。”
“好!”
拿起酒壇,楊小開倒下一碗酒。
放下酒壇,楊小開深深的看了李大牛一眼,“幫我倒一碗酒。”
“嗯。”
李大牛吸一口氣,手掌略顯顫抖的將酒壇拿起,將另一碗酒倒滿。
抬起李大牛倒滿的酒碗,楊小開輕輕舉起道:“喝下這碗酒,你我從此,血濃於水。”
點了點頭,李大牛同樣抬起楊小開為他倒滿的酒碗,“喝下這晚酒,你我從此,不分彼此。”
兩人雙手同時伸前,交叉而過。
“喝一碗交杯酒,自此路上兩人行。”
“喝一碗交杯酒,自此天涯心交心。”
伴隨著話語落下,
兩人相似一笑,仰頭將手中之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碗,楊小開緩緩道:“過幾天,我可能會回家一趟,你要不要一起來?”
“嗯,我也準備回家一趟,先去你那裡,在到我那裡?”李大牛點了點頭。
“好,我先回去問問我那老師,看看他準備多久才動身。”
“嗯,我也去準備一下,給師傅他老人家報個信。”
言罷,楊小開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對了,小開給我準備點符籙怎麽樣?”
“哦?要多少?”
“你也知道,道藏過後,再有不久天妖食日就會來到,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多久,不過多少準備一些,你也知道我在天神宮裡面的地位,來個百八十萬,也是能吃下的。”
楊小開不由瞪大了眼睛,好半響才道:“大牛哇,酒量不好就早說嘛,早說我就少給你倒點了,你看才喝那麽一點,居然就醉了。”
馬臉一唬,李大牛不樂意了,“我怎麽就醉了?我很清醒的好不好?”
“沒醉,你怎麽會說出要百八十萬符籙這種話?我看你真是醉了,還醉的不清。”
“怎麽會?那點酒,在來十壇也沒事,再說了小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體修,身體對酒的承受力,那可是相當厲害。再說了,百八十萬符籙怎麽就和喝醉聯系上了?又不多,不要這麽小氣。”
“不多?”楊小開小臉發綠,你他喵以為哥是搞印刷的呢?“這還不多?”
“當然不多了,本來還想多要點的呢,看在你是兄弟的份上,先少要點。”
臥槽,居然還是看在兄弟的份上?。
尼瑪,要不是兄弟你得找我要多少?幾百萬?
不對,這混蛋又不是符修,要這麽多,就算是天妖食日時間很久,也用不完啊。
“我說李大牛,沒事你要這麽符籙幹嘛啊?你丫是體修啊,那麽多你用的完嘛?”
“當然不是我用。 ”李大牛點點頭,“我是給我那群師侄們,要的。這一次會參加的師侄們差不多有兩千,小開你的符籙,一人準備個千來張,估計在注意一些,差不多了。”
你師侄?還一人準備個千來張?伴隨著李大牛話語,楊小開小臉直接拉成了馬臉,想也不想道:“沒有。”
你以為我的符籙是神馬?是手紙嗎?兩千個人,一人裝備一千張,那是多少,整整兩百萬啊。
兩百萬,這得畫到神馬時候?
“我說小開,你怎麽能這樣呢?我的師侄,不就是你的師侄嗎?大不了我讓我那些師侄給錢就是了...。”
伴隨著李大牛話語,楊小開猶如五雷擊頂,整個人都懵了。
感情,原本還打算不給錢的???
“你李大牛,你這麽吊,你家裡人知道嗎?”
“吊是什麽意思?你說家裡人?他們知道啊,一直以來我在家裡都是這樣的啊,本來你和我不是兄弟,我還挺不好意思的,不過現在這個難題解決了,真是太好了。”
“小開你怎麽了?你這臉怎麽看起來和當初我家長輩一樣啊,別介啊,當初我那長輩過後直接就昏了,太高興可不好,大不了我不要一個人一千張,一個人一百張怎麽樣?”
看著李大牛,楊小開渾身顫抖,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李大牛,你這麽造,感情你家裡人居然知道?
我勒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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