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辛上前一步，臉上帶著嬌羞，“可以請教跟我跳第一支舞嗎”

濃鬱的香水味把他熏的想逃，眾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拂了人家的邀請。

“樂意之至”

*

冤家何處都相逢，這不，楊雅瞳剛上完廁所出來就看見秦然在洗手台前對著鏡子補妝。

看到她，秦然有些意外。

瞥了瞥她身上那一身不菲的行頭，輕蔑的笑了笑。“你也來了?”

言下之意，你也配出現在這裡。

楊雅瞳抬手理理自己的頭髮，睥睨得看了秦然一眼。刺鼻的香水味，濃妝豔抹，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很多。

“你能來我就不能?”

即使久不在上流圈子涉足，但好歹出身擺在那裡，楊雅瞳怎麽看都像個千金小姐，而秦然卻是個風塵味十足的戲子。

楊雅瞳與她姐姐不同，她從小就是個假小子，極少裝扮自己，如此的盛裝連秦然都很少見到。

她不得不承認，楊雅瞳打扮起來完全不遜色她姐姐。

秦然拿著口紅的手漸漸攥緊，隨後她又笑起來，這身上的行頭以楊雅瞳現在的境況是萬萬承擔不起的，唯一可以解釋這一切的是，楊雅瞳和她一般，找到了金主。

“現在你也隻配伺候男人了”

楊雅瞳笑了笑，若有所指的道，“那又如何，你有的我都有，你沒有的我也有”

不再理會秦然那氣急敗壞的摸樣，楊雅瞳將手烘幹了就沿著原路返回。

回到宴會上，會廳裡都是一對對的人兒在跳著華爾茲，其中就包括顧煥之，此時他懷中擁著一名女子。兩人有說有笑的，席間那女子還時不時抬眸嬌羞的看著他。

這怎麽看都像是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

楊雅瞳孤身一人，有些尷尬，剛才顧煥之和大家介紹她是新來的秘書助理，沒背景的她自然沒人上前來搭。索性重回到剛才喝酒的地方休息。

*

張悅辛今天穿的是定做的粉色連身裙，袖子采用荷葉型花邊設計，袖子僅到手肘，裙子長度也僅到膝蓋，裙邊也采用了大荷葉的裙擺設計。倒是顯得整個人都俏皮可愛，一頭墨色長發有些微卷，腦後僅用了一根粉紅絲帶記住，隨著舞步頭髮也搖曳擺動著，衣袂飄飄、輕盈優美...

左轉、右轉、原地轉圈，不管是哪個動作兩人都配合得極默契。

不知什麽時候，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整個會場中央只剩她和顧煥之兩人。

“聽說你以前在部隊呆過”張悅辛說。

“嗯”

比起她，顧煥之有些心不在焉。

關於社交方面，從小都是必須課之一，所以即使再部隊呆了幾年，會跳舞也不稀奇。

“我從小也特別向往軍人的生活，可惜我從小身體不好，偏偏父親讓我學了音樂...”

張悅辛語氣帶些遺憾，也聽不出是否是為了迎合顧煥之而講的。

音樂終於停了。

顧煥之立即松開擁著她的手，紳士的將她牽到一邊。

張悅辛心裡雀躍極了，看來這男人也不像想象中的難以接近。

暖色的燈光被打亮，背景音樂依然換上了生日歌，台上的正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米多高的生日蛋糕。

她期待得看了他一眼，說。“能不能和我一起切蛋糕”

顧煥之看她一臉的期待，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點了點頭。